这是没想到的情况。沈白以为一切都会顺利起来，戴茜茜力量提升，唱完这首海妖之歌，唤醒她的姐姐。
然后继续快快乐乐地活着。
“别难过，也许账号的粉丝再多一点之后，会有改变的……”沈白安慰道。
戴茜茜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没用的，我已经能唱出来了，只是这首歌不够完整……还有一段、还有一段不知道在哪里。”
沈白想起那天在水族馆旁边的餐厅里，戴茜茜提到过这首海妖之歌的来源。
“不完整……那你还记得那个溶洞的位置么，我们再回去看看？”
“我已经去过无数遍了，那里的歌声已经消失了。”
“那，会不会还有一些别的地方……也保存着呢。”沈白不死心地问道。
戴茜茜摇头，“无从查起。”
“你还知道别的海妖吗？”
“都断了联系了，姐姐她或许是知道的，但……”
沈白叹一口气。
“也不要完全放弃，刚才她对你的歌声是有反应的，找时间多试几次。账号那边，我也会继续帮忙，等你的力量再增长一点……”
“你不是说你们的祖先是在爱琴海那活动的么，我们可以去查资料，去看所有相关的书籍记录，去所有能找到的博物馆。总会有线索的。”
“嗯。”戴茜茜点头，“只是希望突然落空，有点低落，对不起……”
沈白伸手把她拉起，然后被抱住。
“让我靠一会儿好吗。”
“嗯。”
……
今天又是给姐姐换水的日子了。但这一次，有沈白在旁边帮忙，轻松了很多。
换完水，戴茜茜开始给姐姐修剪头发。
沈白没什么好忙的了，就蹲在旁边看。
沈白忍不住地夸：“你的手好巧，学过吗？”
“做得习惯了而已。”换完水之后的戴茜茜似乎平静了下来，“已经很多次了。”
她想到了什么，嘴角扯出一点微笑来：“最开始的时候不会做这些，头发也剪得乱七八糟的，只能完全剃光。”
“怕姐姐生气，生气倒好了——但等我会剪头发了，她也没醒过来。”
沈白唔了一声。
“你不用担心我的。”戴茜茜说道，“这么长时间了，早习惯了。习惯了之后其实也就那样，人还得活着嘛。”
但忽然出现了希望之光……又随即熄灭了，想必不会好受。
李薇然把房门推开一条缝，露出一个脑袋来。
“小太阳，小带鱼。你们吃晚饭吗？”
沈白看一下时间，来得及，“好啊。”
于是和戴茜茜忙完最后一点，正准备去客厅吃饭，忽然被拉住。
戴茜茜看一眼沈白，又把目光挪开：“那个……吃完饭你要回去了么。”
沈白顿了一下，“啊……我再等等吧，等等再回去。”
“能……不回去吗。”
“好。”
晚饭时，提塔妮和胡芝月也从长耳朵咖啡店里回来了。
她们多少看出来一点什么，但谁也没说。
于是只是默默吃饭。
只是很家常的菜式，但李薇然的厨艺很好，据她所说，每个菜都认真地找过视频教程，跟着反复练习——可以称得上努力的天才。
差不多吃完的时候，戴茜茜问道：“沈白，我录了一首歌，过会儿你来我那里听一下。”
“啊，好。”
吃完饭沈白想去洗碗——总得出点力吧——但被李薇然赶走。
“我这儿用不上你，去去去，找小带鱼去。”
沈白尴尬一笑，回看其他提塔妮和胡芝月，她们正巧挪开视线——明显是心知肚明了，但又在装傻。
“咳咳。”沈白脸上有点烧，咳嗽一声，敲开了戴茜茜的房门。
戴茜茜迎上来，朝着沈白张开怀抱。
然后轻轻地锁上了他身后的屋门。
她说：“抱抱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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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见到李薇然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叫桃子萝丝。她说与海妖的媾和会导致一些问题……
沈白莫名地并不担心这些问题，只是有点好奇，于是问戴茜茜。
戴茜茜停下来，“嗯……我们的身体构造会有点不同，你感觉到了吗……就是这里。”
沈白倒吸一口冷气，浑身都颤栗起来。回看戴茜茜时，却发现她已经脸色发白地冒着冷汗了。
“你……你没事吧？”沈白赶忙问道，一边把她放倒。
“就是很痛而已。”戴茜茜说道，“但为了能俘获那些水手，我们必须要忍着这种剧痛去取悦他们……有时候，还要同时唱歌进行催眠。”
沈白啊了一声，暗道生存真是残酷。
“那……你，你觉得怎么样？”戴茜茜支支吾吾，但还是问了。
“嗯……还好。”沈白老实交代，“就……挺好的。”
剧痛散去，戴茜茜的声音也变得轻轻的：“但不能太频繁的……你以后还要和正常的女人恋爱。”
沈白默然，与她们可以只做朋友，但与戴茜茜……几年呢？
“对不起……说这些让你不高兴了。”她察觉到沈白情绪的变化。
“不，别说我了，你没事吧？你刚才脸都白了，现在才有了点血色。”
“嗯……我没事。”
“啊好……以后别……”
“不如说，感觉……很好。”
“啊？为什么？”
戴茜茜把沈白抱得更紧了一点，在他耳边悄悄说，“因为想到是你。你的话，怎么样都可以的。”
……
夜色已深。她们都睡了，沈白出去喝了点水，又倒了一杯回来。
戴茜茜坐起来，接过水喝完。
忽然想到那天叶雪桔在车里的举动，于是把沈白拉下来，躺在他的臂弯里，也深深地嗅了一口。
两人不敢发出太大动静，就连普通的对话也是轻声细语。
戴茜茜悄悄说：“从小就只有姐姐照顾我，但她经常要出去找吃的。就给了我一个大蚌壳，让我害怕的时候躲进去。”
“但下雨天的时候，我听不到雨声之外的声音，我还是会害怕。就会掐自己——像这样。”
戴茜茜轻轻掐一下沈白的胳膊，沈白吃痛出生。
她的声音里也多了些笑意：“但痛完之后，就不害怕了，也能睡得着了……我还挺喜欢这样的……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沈白沉吟一下：“你身上奇怪的点还挺多的，这个属于最不奇怪的一个。”
两人腻了一阵。
戴茜茜悄悄从床头柜里摸了一个什么出来，塞到沈白手里。
“用它勒我的嘴。”
是上次的那个腿环。
戴茜茜缠上来：“这次用力一点……求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