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锦城是直接看呆了的。
他见过很多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多到普通的漂亮再难引起他的兴趣,多到已经形成了某种衡量的尺度。
班花大概是什么样,系花校花大概是什么样,又比班花好看在哪里,好看多少。刘锦城见得多了,自然很清楚。
在这之上,大概是网红、女团成员、小明星这些。其实如果单纯打分,她们不会比上一类好看太多。但她们更擅长通过化妆、衣着、歌舞、谈吐等等,去展现自己。
这两类,已经算是普通人所能接触的极限了。
当百里挑一之后,再百里挑一,会是什么样子呢——其实在这个层面上,刘锦城也只能远远地看看而已——影星。
绝大部分,他们会在一两个镜头里惊艳亮相,火个两三年,然后便销声匿迹。少部分会靠着明智的决策,辛苦的出演,多维持一段时间。
位居人类颜值顶层的存在,和上面提到的所有类型都不同。她们有一个共通点——老。
几张照片、一两段视频,就足以让人神魂颠倒。小花儿们会比照着她们争相模仿,但没人能得其神韵。
她们是不世出的,所以老。是谓风华绝代。
现在站在刘锦城眼前的这位,让他觉得——风华绝代,大概就是这样了。
这是一种带着气场的美。未见其人,就已经被她周身的空气所捕获了。
红色礼裙衬出来的不是妩媚或明艳,反而显出锋锐和危险来。不是桃花、不是芙蓉,更像是玫瑰,但就连玫瑰也不足以去形容。
应当是曼珠沙华,彼岸花。
红得让人不敢直视,红得妖异、红得惊惧。
刘锦城手足无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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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李薇然只是化了个妆,换了套衣服罢了。再稍微地展开一点她身为魅魔的气场。就足够让人神魂颠倒了。
李薇然神色冷峻,等着面前的刘锦城缓过劲来。
刘锦城眨眨眼睛,吞下一口口水。而后,斟酌着开了口:“您……您是?”
“我是沈白的老板。”李薇然一指不远处的沈白和提塔妮,“来带他们走的。”
“啊啊,李姐……李女士是吗?”刘锦城加过她的小号,还备注为了李姐。
李薇然打断:“谈一谈?”
“好,好,谈一谈。”
李薇然看了一眼酒保。
“咳——你们先出去。”刘锦城让下人离开。
这个举动来自于他内心,他从心底里对李薇然有种顺从感,想要讨好、不敢忤逆,自惭形秽的同时又渴望着能一亲芳泽。
李薇然看着他们离开,然后举起沈白没能喝完的那杯长岛冰茶。抿了一口,推向刘锦城。
刘锦城盯着上面的唇印,仿佛被击中一般:“我——我喝吗?”
这个举动对第一次见面的两人来说,有些过于亲昵了。但刘锦城来不及想太多,那红艳艳的唇印反射着诱惑的光泽,让他想将其舔舐殆尽。
她或许对我是有好感的、她要带人离开,所以有求于我——刘锦城这样想到,丝毫不觉自身的异样。
李薇然眼神冰冷,但微笑着点头。
俘获刘锦城的,是他内心浑浊黏腻的欲望。李薇然所做的,都是暗示而已。
刘锦城终究没有伸出舌头去舔,他期盼着更进一步的东西,不敢做得太下流。
他只在举杯之际,注视着杯口,将其上所残存的芳香,深深地吸进肚里。
“我们是应该谈……”
这句话说完,刘锦城便失去了意识,软趴趴地倒在桌上。
“呵,我的口水是那么容易喝的么。”
李薇然收起微笑,起身伸手,点在了他的眉心。
数秒之后,她睁眼,眼神里满是冰冷和不屑。
“走吧,事情已经做完了。”
于是二人被搀上了直升机,胡芝月戴上耳机,发动引擎。
“一口唾沫就完事了,你这能力真好用,我以为要打一架呢。”
“对沈白可能没那么容易,但对他这种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没能抽他一顿,可惜了。”
“哼,关于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叶桨转动,平地风起,一行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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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感觉很舒服,从戴茜茜离开后,就没这么舒服过了。
布料柔顺,像是置身于温软的天鹅绒内,嫩滑、柔软又带着一丝凉意。
他支吾一声,模糊胡的睁开眼睛。
“戴茜茜……?”
“嗯。”
哦对,胡芝月是和她一起的,之前见到了胡芝月,那就代表着戴茜茜也回来了。
又一会儿之后,沈白伸出手去,抚摸着她的发丝。
“你什么时候剪的短发……”
“早剪了,你忘了么。”
沈白想起来,因为出国会经常潜水,从那个禅修班回来之后,她就把头发剪短了。
……看来真的喝多了。
“让我看看你……别背对着我。”
她背过身去坐下,传来的感受让沈白发出一声叹息。
“不用,这样……更方便一点。”戴茜茜双手向后,按在沈白胸口,同时微微弓起背来,启用了那海妖所独有的体内构造。
整个身体都被攫住了,酸、麻、一点点微弱痛苦,然后便传来是奔流于全身的甜美触感。沈白低呼一声,几乎要晕厥过去。
“轻……轻一点。好久没做了……”
戴茜茜半个身子都凉了,冷汗从她的脊椎里冒出,口中传出难耐的痛苦低吟。
但她还在继续。
沈白抓住戴茜茜的双手,起身将她拥在怀里。
感受着怀中传来的颤抖起来,沈白有些心疼,“我也很想你的,不用这样……”
然后便是一个漫长粘稠的深吻。
沈白最终还是被她扑倒了,扶在纤腰上的双手无力地滑落下去。
戴茜茜也似乎也痛到了极限,但仍然不肯放弃。
“别……”
随着一波波逼近感官阈值的冲击,沈白的两眼翻白,意识也逐渐模糊。
“等……等一下!”
此前在心中萦绕着的不安再次浮现,沈白终于从浪潮中挣脱出来。把她拉下后一个翻身,将双腕扣在床上。
“我说了,不要……这样。”沈白盯着戴茜茜的脸,“你……”
沈白来不及想太多,视线随即向下:秀美伶俐的下颌线、白皙纤长的脖颈、清晰柔弱的锁骨……
在峰峦之上、锁骨之下的,是三颗鳞片。
鳞片纯净如冰,白如冬雪。
沈白把枕边人一把掀开,跌跌撞撞地冲出去,拉开大平层的另一扇房门。
沈白僵在原地,如坠冰窟。
房间里又两个玻璃大缸,一个装着大章鱼。
另一个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