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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接受失败吧!”
对着杵在半透明魔术箱内的迪蒙,我张开双翅以最高的速度冲了上去。
“什么都不明白的特殊体!凭什么阻止我?”气愤的迪蒙手中的黑色火焰开始流出,延伸……形成和我右手中颜色一样的光剑,但色泽是幽暗的黑色,对立的颜色以及那对立的思想在此发生出碰撞。
“什么?!你竟然能有这样程度的灵气?明明已经快撑不住了吧?”和我意料得完全不一样,这波碰撞并不再像先前那样能轻而易举地将黑色火焰打散,两把颜色相异的光剑互相抵住了对方的攻势。
“有本事将我的灵气降低到被封印的程度?那你就试试好了!”
正当我误以为迪蒙有对抗净化之炎的办法时,我凝神仔细观察,在两把光剑接触的地方还是有一丝白烟升起,虽然不明显但净化的效果还是有的!
“唔……”辛苦的吐气声并不是从我这里传出来的,和我对峙的迪蒙额头上淌下了汗珠,不能再让我将黑色的火焰净化掉了,他以某种方式极大地阻止了黑色火焰的消耗,但与之代替的是他自身的体力,如果这是一个能够长时间使用的技能那早就该用出来了,他已经被我们逼迫到这种地步了!?那还挣扎什么啊!
看见希望的我顿时兴奋了起来,手中的力道再次加重,迪蒙眉头微皱用力一撇急忙往后退却,弄得我倒是一个趔趄。
“怎么不上来了呢?”
面对我的挑衅迪蒙毫不在意,他轻哼了一声回答道:“少嚣张了,别以为拿着能够制约我的净化之炎就得意忘形!我的理念可不会被那个女人的留手而停歇,相反!我一定要她为自己的天真而后悔!”
“呵呵呵……说让她眼睁睁看着她所布下的准备都荒废什么的……我看你已经走到最后一步了吧,你的选择肯定是错的!虽然这句话有点多余,但那个被你一直不尊重的女人还是希望你能回头!所以才做到这一步!你还不明白么!”
“可笑,一直被封印在这里的我,目睹了无数CDS的悲剧和你们特殊能力者滥用能力的事实!今天凭着我的精细布置终于走到了这一步!绝不会被你们这群属于管理者的走狗阻止!你们那些可笑的理由我不会接受!既然不愿意选择共存,那就让属于这个世界的CDS回归!让那些自以为处于乐园的人类明白这个世界的真实!”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顺势说出了他的所作所为:“所以不顾任何,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物,对于身为高等CDS的JIN和英菲妮特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随意玩弄了李诗楠潜意识里的感情,并且以生命为要挟将梵社长收为己用??”
“那当然!别天真了!只拥有一颗救助的心是拯救不了这个世界的!”迪蒙在说话的同时也露出了骄傲的表情,完全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问题。
“那凭你一颗妄图改变的野心就能改变吗?我只看见血色……”我眯起眼不屑地对他为之自豪的东西给予否定。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对我们做出的动作现在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迪蒙一下子暴怒了起来,朝着我以狰狞的面孔喝斥着:“够了!!!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早就习惯了这些东西!这是我为了让CDS争取自身利益所必须的途径!我们CDS应该离开这个圈禁住我们步伐和灵魂的场所!这是我选择的反抗方式!”
“啊迪蒙先生,你在说什么东西?我刚才有没有听错吧?”我甩手将手中的光剑指向迪蒙的鼻尖,反问了起来,“因为人类是没法和CDS共存的,你就选择了以这种方式进行反抗,如此偏激的行动当然会受到他人的镇压吧?你被封印起来的行为我看真的是活该!”
“活该?你体会过我的遭遇么?一直被封印在这里的积怨……为什么我们CDS得到这样的遭遇是理所当然的?”
“这……”忽然间,我发觉没法回答迪蒙了,只能任凭他对我在语言上狂轰滥炸。
“作为食物链更高一层的人类,居高临下地压迫着CDS的生存,企图探索新的道路也无果……”迪蒙深吸了一口气,甚是悲愤地将自己一肚子苦水和愁怨给发泄出来,“我曾经因试图共存,所以才落得现在这个结果!而被封印的这么久的时间里,特殊能力者一味地进行着错误的轮回,没有丝毫进步!思想也没有得到改善!”
呃?一味地进行着错误的轮回?没有丝毫进步?
呵呵,听到这里感觉我手上一下子力气突然就足了起来。
迪蒙,你真是悲哀呢……刚才说得还真是头头是道,一套又一套的,将管理者所维护的一切否定得真是爽快呢。我还真差点被你的豪言壮语蒙蔽,以为你是作为弱势群体的代表发出反抗的怒吼声,从刚才的那句话的词汇一下子将我内心的阴霾所驱散,好比拨云见日。
还好我这三周的经历让我有着深切的感受,在没人任何人的介绍下,客观地接触了这个世界,也没有先入为主的代入感。
于是我摇着手打断了还想再说些什么的迪蒙,因为我已经听不下去了!
“我明白了!”我用着毅然决然的肯定语气将我的答案喊出来。
“哦?已经没有战斗下去的意思?你也认为没必要再去做那个女人的走狗了么?或者你希望想清楚自己来这个世界的理由?”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不要再对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谎言了!”
“可恶?!谎言?竟然敢侮辱我?你懂什么!”
“好了,迪蒙先生,别说什么你有试图过交流这种空乏无力的辩驳!只是受到了伤害就认为共存是没法做到的事情?!因此高树起壁垒分庭对抗?”
“你要说什么?!”
在迪蒙那苍白无力,只有高声却没有理由的言语下,我脑海中那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交替闪了过去,是他们的存在才让我看破迪蒙那假惺惺的面孔,也正是和他们相遇我才能够透过这个世界晦暗的本质看见珍贵的东西。
我用力一甩手,右手的光剑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也将我的决意展现出来:“你用谎言和欺骗所构成的脆弱壁垒我一下子就能攻破!你看这所学院啊,用心看啊!你不是封印在这个学院里很久很久了么?难道都没看见这希望的种子么?!
“你现在平白无故地捏造出这可笑的东西有意思么?这个将特殊能力者圈禁的学院根本就无药可救!希望?无聊的玩笑适可而止吧!本以为你会幡然醒悟,没想到你还是继续漂亮地在小丑这个角色上发挥余热!”迪蒙面颊挤出了难看的表情,看着无药可救的傻瓜感觉自己说了这么多完全是在浪费时间,可我即便被这样的目光看着也丝毫没有任何在意,继续说着我想说的话。
“因为你根本就不想共存吧?!什么试图交流失败,只会带来无尽的伤亡,你打一开始就瞄准了颠覆这个世界管理者的位置吧?只想着怎么颠覆的阴谋,布下棋子暗中操控了很多东西,东算计西算计而忽视了很多东西吧?!别再拿你的那套东西来欺骗蒙蔽我,你的一己之私不配冠上这些!给大家添了这么多麻烦!欺骗了那么多人,让他们感情付诸东流!还不给他们道歉!”
“你个外来的特殊体懂什么!?就只在这个世界里待了这点时间就这么敢说?!”
“啊!是啊!正因为我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特殊体,对这里的了解完全是一张白纸才能看得更清楚!能够撇开很多立场和先入为主的概念,身为一个真真正正的旁观者来观察!所以我才会下这个结论!”我左拳攥紧毫不犹豫将我自己的感想所表达出来,“什么没有希望,不可能达成共存,你为此努力了什么啊?缝纫社的各位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么?他们选择了去相信,没有足够力量的他们努力地跨出了这个第一步,一点一点地将两方高树的壁垒凿开一个缺口,露出了一个可能性的缺口,那你为什么还执着什么要改变现在的格局?你说寻求不到CDS和人类共存的道路?那你告诉我你在这个学院的封印中到底在观察什么啊!!!这些珍贵的希望,作为高等CDS的你难道没有想过去保留么?这是为了CDS和人类的共存而需要双方共同协力的东西啊!”
谢谢你槻零……你们能够把我这个有共同理念的人珍视为朋友!凌儿和雪儿感谢你们能够相信我这个不正经的学长。夜孟你的话真的很少,少得让人感觉你可能从不说话……但是,每当朋友有问题时你都能挺身而出,拥有着如此难得可贵的精神,还有尤维你这个气氛调节大师,有了你的存在大家才能把诸多不愉快抛在脑后。最后,倪桑有着感受他人心灵能力的你,一定能够更深切的明白这个社团的大家的真心,珍惜好来之不易的现状。
你们缝纫社所有人都相信着的未来!我很欣赏!既然你们不愿意轻易放弃那我也没理由放弃!所以我站在你们这一边!替你们将这个狂妄自私的家伙的野心击碎!
“迪蒙!从一开始就被你放弃了的未来的大门,正在被他人推开啊!燃烧吧!净化之炎!”
是缝纫社的各位让我有再次站了出来的觉醒和理由!就和当时在体育馆门口一样,面对这一道更高的墙。但这次不一样了,我已有了足够的实力,不再是走弯路,取巧什么的……
要以最简单的方式直接将它击溃,用管理者所赐予我的火焰!有一路走来的同伴们所让我背负起来的冀望!我们文学社更有让你偿付的债!妮儿的、梵社长的、翠的、暗羽的、卢芥珏的,那些死命奋斗真真正正地守护着魔击社团的成员们!
“净化之炎……燃烧吧……我履行我的工作!代替这个世界的管理者再次封印你!”
“哼!竟然被区区一个小丑说到了这种程度……那又怎么样……人是自私的!每个人都有想要的东西给自己图利,才会聚集在这里,你们和我的本质一样!”
“如果是为了什么东西,那真是废话……不然不就没有目的性和动力了,自私……可笑,那你告诉我那梵的牺牲是为了什么?滚进箱子里去,让我封印你这个混蛋!”
“你!被管理者召唤到这里的走狗不会明白的!”恼羞成怒的迪蒙不再会在口舌上多浪费一句,举起手中那黑色火焰构成的利剑朝我回来,在那瞬间黑色的火焰又出现了一层异样的光泽。
再次交锋,又和刚才一样只有极少数的白烟产生。
我装作风声很大的模样,侧过身用耳朵努力去向迪蒙那一边靠去,故意提高了声线:“啊哈!?我没听清楚?!你已经到连反驳的理由已经没有了么?那就怀着这些问题好好思考去吧!”本来就不会认为这是个靠长篇大论就能说动的人,他的动机和目的和我的理念与任务完全背道而驰,只有靠我来阻止!”
“阻止了我之后,然后继续过着让特殊能力者肆意屠杀CDS的日子么?一成不变被圈禁于此,承担全人类的责任?”
“不……并不是一味愚昧地承担起全人类的责任,而毫不犹豫地将CDS抹杀掉,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一条更好的路……”
迪蒙发出了嗤之以鼻的不屑声:“哼!你仍然相信?一个只来这里三周的人!?!”
“都说了……这个学院里存在着希望,因为有着他们,我相信特殊能力者们迟早会慢慢改变!而不像你,仅仅因为跌倒,看错了路牌,就误以为自己永远地迷失在这里!有时你们需要一些帮助以及一些外来人士的观点!就像我这样!”我自豪地挺起胸膛将想说的都喊出来。
“我曾经打开过心扉,可却被他们所掩埋!这种挫败感和一直囚禁于此的屈辱……你怎么可能理解?我是绝不会肯定你这个家伙的理念与想法!简直和那个愚蠢的女人一样!”
“不用担心……已经有人在走了,既然你不想走那就好好地待在这里吧!盈川!!”我大叫了一声在这个巨大的半透明魔术箱外集中精神的盈川,要维持这个巨大的空间,她必须安静下来集中精神,在我的叫声下她才有所回应,声音还是那么活泼充满干劲,“嗯!大哥哥我一直在待命!”
“好的!继续保持这个空间不要分心!”
“明白了!”说完,盈川闭上眼继续执行着我的指示,明明很吃力,但还是坚持下去,相信了我的计划。
“啊啊~感觉阁下将风头完全都抢走了呢。”突然一直作为旁观者的小隐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不带恶意的嘲弄,我才意识到我做了平时绝不会有的那么义正言辞的模样。
就好像把体力一口气都用尽了一样,我抿着嘴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先前自己所作所为就好像做梦一样……我这样的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全凭自己一时兴起,才慷慨激昂地说了这番让自己都吓一大跳的话。
“呵呵!马上就会抢回来的!”迪蒙瞥了一眼远处的小隐,意味深长地浅笑了一声,而和迪蒙硬拼对峙的我,又感受到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脑后生风有什么东西打了过来!
可恶!分身乏术啊!又要和刚才那样背后开花了么?
“小心!”迪蒙那黑色的利爪又要在我后背开花的瞬间,手持宝剑的卢芥珏已经赶来,将危机解除,免于所有的一切都功亏一篑。
“唔……呼……呼……”可并未和所想的那样,卢芥珏挥剑将黑色利爪击散的同时,气喘吁吁地半跪在地,那急促的呼吸声仿佛恨不得能马上静下来休息,果然是休整时间太少的缘故,为了保护我而过于勉强自己的身体。
想要暗算我的计划被卢芥珏阻止的迪蒙咬着牙,望着卢芥珏的背影破口大骂:“可恶……到现在都要干扰我么?!被世界本身所选中的固执少女!”
“意义不明!”完全不明白迪蒙在为什么而愤怒的卢芥珏吐出了这四个字,右手用宝剑将自己这早已疲倦的身体支撑起来,给我身后的空白处撑起一块令人安心的盾牌。
“哼,我记得没错的话,管理者的存在的条件之一就是被世界本身的意志所选中,看样子世界本身并不看好你的选择呢!”
沉默的迪蒙没有再辩驳,因为我说的的确是事实,可正因为这种不甘心,自己的执念才会变得更为强大。
他低下了头,不自然地颤抖起来……
“我会履行我的诺言,实现我的承诺……我放弃了这么多,损失了这么多,一定要得到相应的成果。”
“这里的人绝不不会选择这条对两方都没有出入的未来!所以他们才会在这里战斗!我们不会承认从一开始就放弃了的你!”在我的咆哮声下黑与白两把由火焰构成的巨剑之间蒸腾出来的白烟再不断增加。
刘海被汗水浸湿的迪蒙显得格外吃力,蓦然间放声大笑了起来全身颤抖,我本以为他认定失败已经是定局了,才这么自暴自弃地大笑,可当我发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不断向后被推动时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我的执念现在就展示给你看看!我要将这个世界的本质展现给所有人,将特殊能力者按上枷锁的地方摧毁!仅仅因为拿到那个女人的力量就以为有多了不起的你,再来试试吧!”眼前的黑色火焰又一次随着迪蒙的气焰和暴躁的情绪而暴涨般地燃烧起来,尽管净化之炎的光剑全然不惧黑色火焰,但迪蒙这永远不会低头的气势实在是让我感到棘手,他用着仿佛要对我施加诅咒的声音质问我,“你走到这里的理由是什么?!为什么要一味地帮着那个女人!”
“不太清楚,管理者都被关在这里了,她身边的人认为我不够靠谱到这时候才刚把真相告诉我。我就蒙着头走到现在,反正先去做就是了,努力总归不会错的。”
“那我这么做有什么错?竟然否定我!”
“切……你只是单纯地否定了现在的规律,强迫他人接受你的做法,却连自己走得这条路尽头是什么也不知道……这种行为纯粹是乱来好嘛!少给别人添麻烦!我至少还知道自己是在作什么,你这家伙有这样的意识么?”
正当我和迪蒙在互相讥讽时,卢芥珏提起剑再次帮我挡住了来自后方的攻击,忽然她又发出了吃惊的呼声。
“怎么了?”我赶忙问着卢芥珏的情况,现在我和迪蒙还难分胜负,甚至还有点劣势,防守对已经消耗那么大的卢芥珏来说太过勉强,但只要她倒下,那我也必定没个好结果。
于此同时,在我发问的瞬间,迪蒙竟然也惊恐地咆哮了起来:“怎么回事?!是谁在搞鬼!?在这关键时刻……是那个女人还留了一手么?!”这发自肺腑的嘶吼声毫无掩饰,并不是又在装模作样,而且他也没这个必要。
感觉对面手上的力道明显变小了,我趁这个空隙用力向前推进,于此同时卢芥珏也发出了同样的叫喊声,提醒着我这种无法知晓的人。
“封印的效果变了?有人干涉!”
“嗯?是发生了什么?”
“整个空间的能量不再被吸收,并且带有着排斥性,正对他进行了压制……不知是谁有这样的力量……”卢芥珏断断续续地解释着,最后感叹了一下能够做到这种事的人是何等了不起。
“机不可失!”既然卢芥珏都说得那么明白了,当下不就是发动进攻的最好时机么?!这整个空间产生的战斗能量残余,反而会对迪蒙进行压制……等等?这不就是变成了最初的样子么?
“卢芥珏!最后一层的空间效果已经被彻底改变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再向卢芥珏确认了一番。
“嗯……”卢芥珏以那平淡的语调回应了我,那我就放心了,嘴角和面对面的迪蒙一样也微微上扬,“这下你没有任何优势了呢。”
“哦?!是么?!”本来那个水火不进,一直将我们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迪蒙被我嘲讽后,全身的黑色火焰激烈地燃烧起来,看来是对我这段话很有反应。
“哇呀!永恒之炎!回来!”看着迪蒙做出了搏命的举动,我也有了下一手后招,红黄色的火苗重新回到了我的左手心,既然这个空间的效果已经回到了最初的模样,那我用来遏止迪蒙的永恒之炎也没有必要继续放着,我将手心燃烧起火苗的左手一挥,“形态改变!”
我特殊能力的真面目是可以将纯能量物改变成装备!
但和迪蒙激烈拼斗的我哪有闲情逸致去发挥想象力啊!糟糕!这紧要关头脑子我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了!老办法就是好办法!还是那个护腕吧!红黄色的火焰回到我的左手心后,再次扩散开,包裹着我的左手手腕处,那个熟悉的护腕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传来的安心感和涌现出来的力量让我不再慌张……
无论面前黑色的火焰再怎么激烈地燃烧,我也依然安心杵在原地巍然不动,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我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悲与愤恨,从他的表情上一览无余。
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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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迪亚第一学院外的树林
“哼!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帮你们一下吧,反正都最后一口气……”神秘少女挥手将额头渗出的汗珠轻轻拭去,而手里捏着的那柄蛇头杖则早已按耐不住地颤抖起来,在确定四周肯定不会有人出现的时候才发出了声音。
“哈哈哈~大姐最后还是出手了呢~选了这种不用抛头露面的方式~果然还是热心呢!”凛对于神秘少女出手相助的行为并不意外,相反她认为自己的主人迟早会这么做。
“只是等不下去了……”神秘少女微微嘟起嘴,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真心。
凛那得意的口气,似乎为自己能够待在神秘少女身边而感到骄傲,“还是大姐厉害~没有你帮他们做这个手脚,他们肯定完蛋了!”
“笑得那么轻松,我改变这个空间的效果也花了很多时间好么,还算及时,在最后赶上了。”吐槽完凛后,神秘少女的嘴角放平,表情也跟着平和下来,轻抚着蛇头杖温柔地摇了摇头,“不要小看他们呢,我只是不想拖太久……”
“大姐真是不坦率呢……”
“没有不坦率!只要那个家伙在……只要他不想放弃,认准这条道路就能不断的走下去,谁也没法阻挡,迪蒙也是……根本就不在他话下。”
“有,有这么厉害?”
“就是这么厉害……还好他是被召唤到这里的特殊体,如果是站在迪蒙那边的对立面,那真的只能放弃这个世界了,我们应该没什么胜算……”
“大姐……你没开玩笑吧?”
神秘少女没有多发一言,默默地转过身没有再浪费时间和精力去观察封印之门内所发生的事情,她有足够的信心相信事情必定会如她所料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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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封印之门的最底层
也到了给这个一番波折的故事画上句号的时候了。
“可恶!?即使这样也还差一口气?”右手由净化之炎构成的巨大光剑配合着左手永恒之炎变成的护腕,两股力量相辅相成将死命挣扎的迪蒙完全压制住,巨剑已经硬生生地切入了黑色火焰的深层处,只要再多用几分力就能触碰到迪蒙本身。
“哈哈哈,我是不会放弃的!就算耗费再多的力量也在所不辞!我的存在是不会被消灭的,只能封印的存在,就算透支过度也不要紧!”黑色的宝剑上已经失去了那层怪异的光泽,大量的白烟在净化之炎的接触下不断升起,可让人感觉可怕的是,迪蒙身上的黑色火焰却在源源不断地燃烧起来,好像用之不竭一样!
他那痴狂的表情更是让我认为这家伙是不是还留了一手没有用出来,可还好……双剑交锋的动作还是我占着优势,并且我能够感受到迪蒙的力量在明显地减少,可就是差最后一点距离,光剑就能撕开黑色火焰的保护,确确实实地斩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有再前进半步,越是到最深层就越难前进,黑色火焰在消失的瞬间,马上有新的填补上来,实在是棘手。
如果我能够分心去观察一下的话……我实在是没有这个空隙,盈川、卢芥珏还有旁观者小隐应该能够看见。我和迪蒙两人武器碰撞的正上方,随着大量的白烟激起四散的同时,更有着大量的白色符文升起,快速的凝成,又转瞬间消散……规模要比之前庞大数倍,大得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因为白色符文也是迪蒙能力使用程度的一种折射……激起这种规模的白色符文,实在是让人不敢想象是多大量的灵气被迪蒙使用出来。
“不行!怎么还是只能到这一步啊!?”手开始发酸了,坚持了这么久时间的我已经到了极限,可我不能松开,一旦松开不止是我的命。大家对我的期待,以及我自己许下的承诺都将付之一炬,咬紧牙关强忍着,能够多坚持一秒也好啊!
“呼!拼了!那就再帮你这一次!真是的!我想多休息一会儿的机会也不给啊!”翠的声音也在我脑海里响起,这声音仿佛是周末睡得正酣,却被人硬生生从被窝里拉出来的感觉,元气少女满是抱怨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宣泄,震得我都感觉到了一丝耳鸣声,“短时间内积攒的一点力量,都不遗余力地给你发挥出来!”
身后那对青眼白龙的翅膀被白光所笼罩,开始缩小……不断地缩小……
喂喂喂!?你不是说把积攒的力量发挥出来了么?翅膀呢?!
“少来!你看你现在变出这双翅膀有什么用?你有时间去控制么?”
“那……”
“那就和迪蒙一样!被动地将这份力量发挥出来嘛!”
“哦哦,明白了!那就模仿你了!迪蒙!”和翠的交谈结束后,我全身上下也燃烧起了红色的火焰,将我包裹起来,虽然燃烧的规模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但很明显,迪蒙那狰狞的表情在我燃烧起红色火焰的瞬间更加扭曲起来,已经快撕破黑色火焰构成屏障的白色光剑又一次推动了一分距离。
“给我终结吧!”
“不会的!”
“什么!?可恶!还差点!?”明显感到动作停止下来的我惊叫了起来,最后加上翠的力量也只能够走到这里?不……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