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地鐵站,來到一處黃沙遍佈的荒漠之中,我們開始原地休整。
輕浮的那位將身上的裝備甩在一旁。
“帶著有什麼用?”
“對的。”
而我,則非常格格不入。
一個身著便服的人坐在一羣明顯擅長野外生活的人的周圍。
拉我上車的男子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給我掏了點乾糧讓我吃。
我也沒客氣,畢竟我的外賣還沒有吃。我邊吃邊問眼前這位男子:
“我已經…來到…和我的世界不同的地方對吧?”
然後將口中的食物嚥下去,隨後接著對他說:
“雖然你說到了營地會解答一切,但回答這個不礙事吧?”
男子似乎看出我的顧慮,笑了出來。
“這沒錯,具體我也不理解,不過用平行世界來理解就行。”
“這樣嗎?”我自言自語的開始沉思起來。
“曾叔,休整的如何?”
領頭的女孩問向身邊給予乾糧的男子。
他看向了我。
“哦!不用在意我的,現在出發是吧,走吧。”
我連忙回應到,我可是深切知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而且這些人對我的態度的不同我能感受到。
姓曾的男子喊道:“再現!”
隨後伸出右手,從右手出現一團白色的氣在位於一旁的平地,然後逐漸變大並改變形狀。
變成了一臺越野車。
我們登上了越野,越野在滿天黃沙中行駛了起來。
來到一處被鐵墻圍住的地方,此處用鐵墻圍成橢圓形,圍墻約十米高,上面布滿了鐵絲網。
我下車仰望著圍墻,而小姐從我身邊經過,走到墻壁前,右手抱拳收腹,一瞬一拳砸上鐵墻,然後過了一秒。
[轟!]
鐵墻被轟出一個通向內部的洞。
我呆住了。
從洞口可以看到有幾人同樣也呆住了。
“我的小姐呦,說多少遍了,等我們來開門啊!”
“因為 你們太慢了?對了,這位,是李技師。”
小姐扭頭向我介紹那幾個領頭的那位。
“額,你好。”
我向其打招呼,而他則不耐煩的回復道:
“異界人別套幾乎,說白了就是問題兒童!”
說完用手指指著我的胸口,我剛還想態度表現這麼明顯的?然後那名小姐過來抓著他的手指,直接扭斷了。
“啊!痛痛痛痛痛!”
“為什麼,要找事?”
小姐疑惑著問道。
“去找元醫生吧。”
曾木無奈的提議。
李技師灰溜溜的跑了,走之前用怨恨的眼神盯著我,沒事,我也想著找個機會惡心你。
鬧劇結束,穿過一片片簡陋帳篷,裡面的人都用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我來到了一處大概是位於中心的帳篷。
“進去,首領在裡面等著你,他會告訴你一切。”
那名拉我上車的男子跟我解釋著進去的理由。
我進入眼前的帳篷,裡面只有些簡陋的裝飾,坐在正中間的是一位瘦弱的青年,膚色是代表亞健康的白。
“請坐,本人算這裡管事的,姓陳,請問閣下如何稱呼?”
他指著對面的坐墊並向我問道。
“叫我阿逸就可以了。”
我跟著他的指示。
“那麼阿逸,因為你身份的原因所以我會對你進行測驗,在此之前你有任何不懂的都可以問我。”
“這個世界是怎麼一回事?”
“還以為你會問如何回去呢?就給你解釋下吧。過往曾有[災難日]一說,那一日摧毀了所有的社會框架,同樣的,也有數億人死去。那時我們知曉了神為何是神,它讓地球的所有物種得到進化,無論在那一日死去的物種還是活著的物種。”
“那吸血鬼…?”
我問道。
“是那一日死去的部分人變化而來。”
“那…那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聽…前面幾位的語氣…似乎有幾位跟我同樣的身份?”
“因為,神太無聊了啊。它為了增加樂趣從不同的時間線抽取多愁善感的青少年階段,無論對方是否真的多愁善感。而你們會成為[顛倒者]”
“所以神是什麼?”
“那個我也不瞭解,不過確實是有的。”
“那顛倒者又是什麼?能不能解釋一下?”
“[顛倒者]能力各有不同,但基本都能有超乎常人的想象,如顛倒是非黑白,顛倒生死虛實,顛倒時間等等。”
“這麼可怕的?”
“嗯,不過只能顛倒一種類型,而且成為顛倒者就等於會被這個世界的人追殺。因為殺死顛倒者會繼承顛倒者至今為止所有能力和他們的身體數值,且能許下一個有侷限性的願望。”
“侷限性?”
“即
不能指定神死。
不能特指某位死去。
不可求問其它顛倒者位置。
不能許下要其它願望的願望。
願望必須說出口。
願望不會立刻實現 。
願望須有第二者聽見。 ”
“那你們為什麼不殺我?”
“於其殺了你們成為顛倒者被世人惦記,不如安分守己當個自由人,這裡大多數都是這個想法。所以對我來說,你只是勞動力。不過為了證明你的價值我會給予些測試。”
“通過會怎麼樣?”
“允許你在這裡生活,並給予挑選成員的權利。”
“看來沒有拒絕的權利呢?”
於此,我開始了在營地的第一個夜晚。
我被分配到最外圍,和白天那位拉我一起的同住一個帳篷,帳篷裡有上下鋪的牀。
“我叫曾木,你如何稱呼?”
曾木一臉和善的看著我。說實話一路上小姐是比較話少,但其他二位漠不關心的態度是深怕我不知道,曾木則是意外的很照顧我。
明明長的最壯,居然是最和善的。
“叫我阿逸就行。”
我回復他的招呼。
“不願透露姓名嗎?無所謂,好好睡一覺吧。住在這,至少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取你性命。你就睡上鋪吧。”
我禮貌的回了個笑容。
不會明目張膽就代表任然有人會動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我帶著耳麥躺在牀上,回味著今天所經歷的事情。
一種患得患失的感受出現,我不清楚此刻的自己該用什麼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感情。
使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常點的人。
到了這裡後,我曾經的一切都離去了,不過唯一讓我留有遺憾的,不是未能報答父母,而是還有個喜歡的女生。
我的理由很膚淺,長的很好看。
過了一陣,曾木似乎有事離開了帳篷。我沒注意翻了個身,隨後傳來他回來的聲音。
我繼續回味著過往的事。
忽然感到一陣風吹入,讓我感到涼嗖嗖的。我突然感到奇怪,因為帳篷帶有拉鏈,除非曾木回來時沒有拉上。而這個帳篷也沒有其它很大的通風處。
換做平時或許不會在意,不過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個姓陳的首領,似乎沒說測驗是明天開始吧?’
想到這,我裝作睡著的樣子翻個身,正巧看見黑衣人躡手躡腳的踩著牀梯上來。我突然的轉身似乎嚇了對方一跳,不小心摔在地上。
他立刻警覺的看著我,不過我沒有任何反應。
他鬆了口氣般自言自語道:
“看來似乎睡死了,嚇我一跳,得到首領的指示讓我綁了他,嘿嘿,那我直接給他丟進螞蟻洞去。”
聽著像李技師。話說我在你眼中還是睡著的狀態哎,這樣自言自語真的好嗎?
隨後他繼續他的行為。
李技師躡手躡腳的爬上來,從兜裏掏出一塊布,準備蓋我臉上。
我立馬伸出左手,抓住李技師的頭,拉上來了一點,拿布的手此刻正位於牀上,我翻身用肘砸向拿布的手腕,迫使他鬆手,他一臉詫異的盯著我,我用力一拽,發現拽上來一點就是極限……
“疼疼疼,你居然真的是裝睡啊?”
我用右手奪走布並捂住他的臉,然後直接翻身下牀將其作為墊子並按到在地。「bong」落地時拽著他的頭避免後腦砸地,不過後背落地他暫時喘不上氣,然後他就昏了過去,估計是因為那塊布。
隨後我看向大門口,首領正站在那。
“好身手。”
“這就是你的測驗?”
於此同時,曾木姍姍來遲,看了眼地上的李技師,又看向了我,露出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的表情。
“這是每個進來都會經歷的事情?”
“不準確,這只是測驗的一部分,第二部分淺看一下你想加入的決心。”
“怎麼看?”
“很簡單,只要同意讓我讀取你的心理想法就可以了。”
“還有這種能力?要我同意是指,以後我想什麼你都能第一時間知道的那種?”
“不會,只需提供從前發生的事情之時心理的想法。”
“是…在這個營地發生的事情的想法,對吧?”
“是的!沒錯。”他笑**的看著我。
他在想探查我過往心理想法時,用了「從前」二字。若我同意的話,或許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心理活動他都能瞭解。所以為了確認,就又重復了一邊。沒想到他也不藏了,直接笑了出來。
“行。”
畢竟此時也沒有不同意的選項了,然後我們走出帳篷。
他將右手放在我的頭頂。
從放在我頭上的那一刻,營地中央突然出現一塊巨型的白布,在營地任何位置都能看到的那種。
然後從我進入帳篷躺下一直到剛才弄暈李技師為止,都投射到了白布上。而我的所有的內心想法,都以我的聲音唸了出來。
不禁感慨要是我沒注意同意他探查「過往」的話會怎麼樣。
“沒問題,我相信通過這些信息至少能確認你對營地無害,你就真正意義上,安心睡一覺吧。”
到了帳篷,曾木直接說道:
“抱歉…我…被首領騙出去了。”
我對著他說:
“沒必要,這是你們首領決定的事項,與你無關,而且我也通過了不是嗎?不過我倒是很好奇的一點是,我是做了什麼好事嗎?看你對我的態度挺友善的?”
曾木無奈的笑了笑,回應道:
“真坦白啊,阿逸,是吧?我以後就這樣稱呼你了。至於你說態度嗎?…好吧,你都這麼坦白了,我在遮遮掩掩就不夠意思了。是因為之前我也收過兩個顛倒者,不過…都是問題兒童,而你,來的路上不會大吵大鬧,也不會拿著過往經歷吹噓。”
我這完全是正常人吧?不對,遇到這些情況還會不慌張的我,是不正常的?於是我問道:
“我的前輩們似乎留下了糟糕的印象。”
“是這樣沒錯。”
看來不正常的是前輩,不是我。
曾木接著說道:
“總之,對你第一印象不錯,早點睡吧,明天估計還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