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中一件事的发生或者某几件事的发生是否必然的?
譬如说您点进来看这本书,是否是种命运的使然?
又或是打个比方:一个人走在路上被路面的一块石头给绊倒了,这是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件事吗?但如果他有仔细的注意脚下他就能过躲过一劫吗?就是说,他能够躲过摔倒这个结果吗?
人们所认为的偶然亦或说是巧合真的只是偶然或者巧合这么简单而已吗?
病死,摔死,被车撞死,这些飞来横祸,又或者是与人结下仇怨,被人谋杀,或者是最好的死法,无痛无疾,自然老去。
这些是否又是早已决定的事?
人的生老病死难道不会是从一开始,从某个人出生的一刻就已经定下的吗?
大多数平凡的普通人会经历,出生,学习,工作,找到人生的另一半,生子,老去。
然后他的下一代再次重复着这个流程,仿佛是一条线一般牵引着。
如果一个人的一生是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了那又是可能的吗?
所谓的命运,是否是确确实实的存在?
......
“喂,你相信命运吗?”天桥上,一个头发半白,戴着小墨镜,穿着黑色的袍子,看着就是活脱脱一个江湖骗子,除了没举着xx半仙的牌子外。
来往的路人都相继被他问了个遍。
所有人都一脸厌恶的快步走开。
一个青年提着袋子站在不远处望着,不想接近。
那是江荀,一个随处可见普普通通的青年,生在普通的家庭,普通的被拉扯长大,普通的出门独立生活,一切都是那么普通,可他不知道的是,似乎从今天开始,他普通的生活可能会不再那么普通。
江荀不想被缠上,所以他打算等有人被缠住了后再直接利用那个机会的快速离开。
这个机会很快就出现了,一对年轻的小情侣,被他拦住,问的话还是那句:“你相信命运吗?”
一看机会来了,江荀马上加速走了过去,由于想稍微的绕开一点,就再次往右边走了一点。
叮铃,叮铃——
让江荀没想到的是,那个“江湖骗子”不知道为什么立刻放弃了那对情侣就直冲着江荀来了,同时可能是因为跑动的原因他身上挂着的铃,以一种特殊的清脆声发出声响。
为什么冲着我来了?
看情况不妙,江荀打算撒开步子跑走。
不过江荀失败了,他没想到这老头的速度出奇的快,还是将自己给拦住了。
你以前不会是个短跑冠军吧?!
“喂,你相信命运吗?”
江荀没有作答,他也想像那些路人不动声色的就离开。
要怎么做来着?江荀思索着,对了,厌恶的表情是吧?啊,没错,这个是我最擅长的。
江荀摆出一副无比厌恶的表情,并往前走,“江湖骗子”虽然没有挡着江荀的去路,不过,江荀跑不掉。具体来说就是江荀往前一步“江湖骗子“就退一步。依旧不依不饶的缠着江荀问着:“你相信命运吗?”
江荀虽然想跑,无奈跑不过人家,一直被问一个问题被问的实在有些烦躁,也想快点离开,江荀随口就答了一句:“不信。”
“江湖骗子”笑了笑,一副终于有人上钩了的表情。
“不管你信不信,命运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假如某一天,你突然能预见他人以及自己的命运或是未来,不要去尝试改变它,因为那样......”
“江湖骗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天桥下就传来了刺耳的笛鸣声,然后从天桥的两边,涌上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将“江湖骗子”擒制住,两个穿白大褂的一人控制住“江湖骗子”的一只手,将他带下天桥,一堆人拥护着那两人一起下去了。
还有一个人留在了这上面,伸出手看着江荀说道:“感谢你帮我们控制住了他。”
我也没想着要帮你们控制住他,而是他缠着我不放而已。
江荀扫了一眼他的白大褂,虽然没全部看清楚,但还是看到了三个字,精神病。
逼着自己勉强的露出了点笑容,伸出手跟那个白大褂握了握。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我。”白大褂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江荀。
季...
江荀接下名片,随便扫了一眼便将名片塞进了口袋,然后在心里骂娘。
虽然没有看清楚白大褂上的字,不过单从精神病这三个字里就能看出他大概是个精神病院的大夫,自己和这个大夫又不是朋友,据自己所知没有跟自己有关系的人有精神病或者在精神病院里,那你这不就是咒我家里人得精神病吗?
“那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江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随着又一次刺耳的笛鸣声,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天桥上还是来来往往的人群。
江荀边向前走边摆出刚刚那副对着那个“江湖骗子”,不,应该说是精神病人,摆出的无比厌恶的表情说道:“难得出来一次就遇到了这么一件事情,所以我才说这讨厌的世界,啧,怎么还不快点被毁灭掉?”
边走边回想这件事,只是有一点他没想通,明明是一个偷跑出来的精神病人,那么他这么像模像样的衣服是哪来的呢?
提了提手上的袋子,也不再去想那件糟心事,看了看袋子点了点头:“这些东西又可以让我好长时间不用出门了。”
走了大概有一段时间了。
江荀感觉眼睛有些酸了,眨了两下眼睛,感觉自己的右眼皮跳了几下。
一瞬的精神恍惚,可能连江荀自己都没察觉到。
然后他看见自己正在往前走,然后踩到一块稍有些尖小石子滑倒了,摔了一跤,擦到了手臂,一屁股摔到了地上,看起来挺疼的。
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屁股,然后突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好好的站在原地。
“假如某一天,你突然能预见他人以及自己的命运或是未来...”
刚刚那个疯老头的话突然在江荀的脑海里回响。
“不不不,这再怎么说都不可能吧?”
虽然不信,但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紧盯着地面,慢慢的朝前走,果然,地上有块小石头,和江荀刚刚看到的石头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一模一样但是很像。
“请不要去尝试改变它,因为那样......”
再次想起了那个疯老头的告诫。
“不对,我干嘛要听个精神病人的话,那样不是显得我也跟个精神病似的吗?”江荀轻声自语,“明知道有石头会把自己滑倒我还踩上去那不就是傻子吗?”
扫了一眼小尖石随脚将小尖石踢到边上去了。
继续朝家的方向走。
预见未来吗?预见命运吗?
江荀还没相信,也不打算去相信,刚刚的事在江荀看来也不过就是个巧合罢了。
边走江荀就边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再次摆出了那一副无比厌恶的表情。
“靠,是哪个缺德的在这摆了块砖?”
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捡起了购物袋,打开检查了一下,幸好没什么东西有什么严重损失。
站定回头死死的盯住那块砖,然后向后退了两步,抬起脚,稍微用了点力,踢在了那块砖上,砖稍微被踢开了点,发出了丝丝的响声。但不知为什么明明没用多大的力气,脚却被震得有些发麻。
“哦哟,现在的小年轻怎么都这样啊?没有一点公德心。”
“谁说不是呢?路上的砖头不捡起来也就算了,还乱踢。”
江荀听到他的边上传来对话声,扭头也不扭头看,捡起砖就跑走了。
张大妈和李大娘,江荀认识这两个人,应该说在这附近生活的就没有不认识她们的。
被这么叫并不是因为她们本家姓这个,而是随着她们的丈夫的姓叫的。
因为这两个人的丈夫死的早,可是她们的儿子分别在自己的领域中搞出了一些名堂,在这边颇为流传,介绍她们两的时候也都会说,哦,这个是张XX他妈,这个是李XX他娘,所以也就这么张大妈,李大娘的叫上了。
再加上她们自身也不用工作所以经常在这附近聊聊闲天,聊聊哪家的八卦,路上遇到稍微有些面熟的人也拉住唠唠家常。
所以这附近一带的人她们也基本都认识,而别人也都认识她们。
而她们之所以没有认出江荀来,这大概与他的习惯相关。
两大娘好管闲事,不过这管闲事也不是坏的意思,平常家长里短的有些能帮的困难她们也会尽可能的帮,一些大大小小的口角她们也劝,还有就比如像这次江荀踢砖头她们看到了也会说一说。
当然,这也就是江荀为什么会拿着砖立刻跑的原因。
因为要是被扯上就太麻烦了。
江荀走到自家的楼下,将手中的砖抛进了门边上的垃圾桶中,并以极快的速度跑上了楼梯。
掏出钥匙,打开门到关上门,一气呵成。
江荀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自己瘫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并不是因为他身体有多累,而是因为他有些心累。
房间不算太小,只从客厅往四周看就能看到四道门。
其中一间是厨房,还有一间是浴室,另外两间则是住人的房间。
以江荀的情况其实是租不起这里的,这里还有一个房间是空着的。
江荀本是找了个人合租的,结果约好的人把江荀咕了。
得亏房东人好,只让江荀交了一半的价钱,说是等之后再有一个人来租房的如果愿意合租的就去江荀那房了。
江荀当然同意,虽然这样不能知道自己的室友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但是这样便宜,而又说得上是精致的地方可少的可怜,再加上再重新去找个地方住耗时又耗力。
不过江荀还是希望能遇到一个好一些的室友的,至少要安静一些,不要打扰到他就行,反正房间是分开的。
但在这住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过一直还没有别人入住,这点还是很舒服的。
虽然有些对不起这么好的房东,但还是希望要是一直没人再来入住比较好。
江荀从沙发上起身。
两间房间连着中间只有一墙之隔。而江荀的房间在左边那一间。
江荀提起他所买的东西,进了房间。
房间还算整洁,主要是里面的东西也不多。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桌子,一个椅子,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和电脑的主机,键盘的边上有一包快用完的纸巾,和纸巾同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印着一个很可爱的卡通小猫的杯子。杯子上贴着一张粉红色的纸条,纸条上写着:哥哥好好喝水。椅子边上有一个没多少垃圾的垃圾桶。
江荀将手中的东西随手一甩,甩到了床上,自己坐到了椅子上,将电脑开机。
“小寻小寻,这边有个老板要找你帮忙代打,问你接不接这个单子?”
刚点开游戏,右下角就弹出了留言提醒,江荀点开了聊天窗口,查看了一个被他备注为“皮条客”留的言。
寻遇,这是江荀的游戏昵称,他的名字中不是带着个荀吗?
本来是想搞点文化的叫荀彧,不过手贱就打成了寻遇,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样没人会叫他苟或。
“接呗。”这都快月末了这个单子大概是个小单子,不过还是接了吧,江荀稍微想了想,然后敲了几下键盘。
这是他主要的收入来源,打单子,通俗来说就是做游戏代练,但是一般的小单子江荀不怎么想接,要接就是一个很大的单子。
最好是要接了这个单子,房租可以付清,还不用愁一个月的吃喝,但这种单子少的可怜,要干的事也会更多。
因为江荀在这个游戏中还算是小有名气,所以也是有人找江荀代打的,因为如此江荀也不算是那种为了生计要拼命奔波的那种人。
“那我帮你和那个老板再商量商量。”“皮条客”很快就回了消息。
“每次都谢谢你了,皮条客。”江荀笑着敲打着键盘。
江荀是不会主动的去联系那些需要代打的老板的,就算是常客,江荀也不会去问需不需要续单,除非那些老板主动提出来。
而“皮条客”很早之前就是江荀的一个好友,大概是随手加上的,看着江荀几乎每天都在线,就知道这小子准定没有什么工作。问了问,果然如此。
“皮条客”又看江荀的游戏技术十分不错,再加上某一次自己的一个朋友有事需要人帮忙养号,就问江荀要不要做代练的生意,江荀便做起了代练的生意。
但江荀又不会主动联系人续单,那些老板要接着找代练就又去找“皮条客”,一来二去“皮条客”就成了帮江荀接单的一个中介了。
毕竟自己所接的单子都是“皮条客”接来的,江荀也觉得挺麻烦他的就寻思着每次每个单子都分他一成的收入,但被“皮条客”婉言拒绝了,所以江荀是真的很庆幸且自己可以遇到个这么好的游戏好友,也很感谢他。
“不用客气,娼妇,老板的账号密码等我跟他商量好再发给你,应该很快的。”
“然后我还有事,先下了。”
回了这两条后,“皮条客”头像一黑,下线了。
结束了聊天。
过了一会江荀的手机就收到了来自“皮条客”信息,因为总不能只在游戏里交流,那样也有许许多多的麻烦,所以两个人线下的好友也是当然有的。
江荀打算把之前接了还没打完的单子再加上这个单子同时给肝完。
......
江荀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左右。
“嗯——”江荀伸了个懒腰,转了转脖子。
打了一段时间,终于是打完了。
就在江荀把手放下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了桌上的那个印着可爱卡通小猫的杯子。
杯子里的水流了出来。
江荀第一时间将键盘举了起来,放在了电脑主机的上面,然后又马上把杯子扶了起来。
江荀快速的抽了几次纸,将桌上以及流到地上的水擦干。
刚想再抽一张纸擦擦自己的裤子的时候,却发现纸已经没了。
江荀不紧不慢的走到床边,打开自己买的东西的袋子。
......
“没买吗?”江荀惨叫,他明明记得要买纸的。
“怎么办?要在出去买纸吗?”江荀摇了摇头,“不行,我已经做好觉悟了,这次没十天半个月的绝不出去。”
网上买的话还要等个几天,而且可能还要出去拿,对于江荀这种作息时间不规律的人来说,快递员送货上门的时候,自己可能会在睡觉。
纸是必需品吗?江荀沉思了一会。
“没错,没纸而已,没什么影响,再出现这样的事用干毛巾就行了。”
死宅亦或是说家里蹲,世人给类似江荀这类人的定义,平时没什么事绝对不会想出家门。
江荀快速的换了条裤子,然后又一次坐到了电脑桌前。
当江荀沉心在电脑的时候还没什么,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没纸是多么难受的事。
就比如说想擦鼻涕的时候,吃完东西想擦手的时候。
甚至还有擦手冲的产物时候......啊,不是,我的意思用纸擦,为了帮一些新号冲级而手需要长时间握住鼠标手心所流出的汗,简称手冲的产物。
“没办法,明天再出去一趟买包纸吧。”江荀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
“嗯~”
江荀将手从被窝中拿出来在床头柜上摸索一番后摸到了手机,困难的点了下电源键。
昏暗的房间中就是手机的屏幕亮光就算不是很亮也很是的刺眼,照的江荀的眼睛生疼,眯着眼睛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半多了。
江荀将手机背过来压在自己的脸上,又再次闭了会儿眼睛。
他本来打算在一大清早起来去买包纸就完了,因为一大清早没那么多人,江荀可不想再遭遇昨天遇到的事。
结果通宵打了个单子,想说定个闹钟睡一会就睡到了现在。
努力适应了一会儿光后,仔细的看了下手机,通知栏里有两条未接电话。
一条的备注是妈十点多打来的,另一条则是骚扰电话几分钟前打来的。
洗了个脸,清醒了一下,回拨了电话给自己的母亲。
嘟嘟嘟....
“喂?妈?”
“喂?小荀?怎么隔了这么久才打回来?”
“哦,刚起来,之前是夜班,通宵,所以睡到现在。”
硬要说是夜班也没什么问题吧?
“这样啊。”
“嗯,妈,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没事,问问你衣服加了没。”
“我又不傻,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冷啊?”
“就你最聪明咯,知道就好。可是真奇怪呢,明明是六月份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冷起来了,可能是最近雨下的比较多吧,算了,反正你注意别着凉了就行。”
“好,那没什么别的事我就挂了。”
“啊,对了,遥遥和熙熙快放假了,她们说要来找你玩。”
“那两个小兔崽子又要来?”
“对,到时候你接下她们,我和你爸就......”
“唉——好吧,我知道了,你们这对笨蛋夫妇就尽情去秀恩爱好了,反正一直都是这样。”
“呀,小荀真是可爱,爸爸妈妈没白养你到这么大,所以妹妹们就拜托你这个哥哥了,那么拜拜。”
江荀放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回拨给骚扰电话。
“什么事?”
“被赶出来了,想去你那住几天。”
“滚,你个浪催的渣男,死到雨衡那边住去。”
“诶?这么绝情?”
“过段时间我妹要来,我才不想让她们被你个**玩意带坏。”
“行吧,大舅哥。”
“给我滚,提醒你一下,在外面也少沾花惹草的,小心什么时候横尸街头。”
“小江荀,你好恶毒,不过我不怕,你这么恶毒我也依旧爱着你。”
“爬,真是恶心,没别的事挂了。”
“挂吧挂吧。”
江荀挂断了电话,随便的打理了一下,披了件蓝色的外套就出门了。
江荀家的附近没什么小店,否则几包纸他在边上也就买了,不会这么不情愿出门的。
但问题是他每次买东西都要经过上次的那个天桥,平时就很不想出门的他经历了那档子事儿就更不想去买东西了。
走到楼下,江荀戴上了外套自带的帽子,并且将帽子压下来,几乎就要遮住眼睛了,勉勉强强能看得清路。
这样的江荀在别人看来就是活脱脱一个可疑人物,用一个成语形容的话就是做贼心虚。
一路上没发生什么事,有惊无险的走过了天桥,就是总觉得路边的巡警老是拿照片对着他比对着什么。
到了超市,把纸拿上,又买了其他些东西,结账时觉得纸不够又特地多拿了几包。
昨天江荀踢掉那块小尖石的地方,再往前走些就是一个十字路口,人流量还蛮多的,特别是现在大中午的时候。
路过小尖石的时候特地是扫了一眼,似乎动都没有动过。
江荀心中其实暗松了一口气,果然,一切只是偶然而已。
再往前走了些,到了十字路口附近,江荀的眼睛又一次的有些酸了,江荀本以为是因为熬夜的问题,右眼皮又跳了几下。
又是一瞬间的精神恍惚。
一辆卡车,朝前开着,因为绿灯还有二十几秒,卡车并没有减慢速度,开着开着,不知道为什么,卡车倒向了人群。
江荀回过神来,心脏疯狂的跳动,虽然自己前面的人群还在等着绿灯,并没有卡车倒在那里,可是刚刚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太像真的了。
虽然不愿去相信,但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一模一样的蓝色卡车,正朝着十字路口开去。
绿灯和刚刚看到的一模一样还有个二十几秒,江荀想张开嘴叫人群避开,可是又怕没人理他,而且他也不太能喊的出来,万一是假的呢?那多尴尬啊?
江荀在内心中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抉择。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要是真的有,那可就是人命关天的事,可由不得江荀细想。
江荀边往那边跑边大声喊道:“路口的人往边上避开,那辆卡车马上就要倒过去了。”
路口人们正疑惑着想着一辆车好好开着这么会倒下来呢?
而卡车显然不会给人们疑惑的机会。
卡车来的很快,当然比江荀跑的要快多了。
一眨眼的功夫就在江荀所在的位置发出刺耳的与地面的摩擦的声音朝人群滑去并且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