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大早,江荀似乎是被自己因为不想迟到而设的闹钟吵醒了,但困意还是战胜了不想迟到这种薄弱理由,让他想摸索到手机,把闹钟关掉,再睡个回笼觉。
摸索的过程中,闹铃还是不断响着,然后突然的一瞬间江荀惊坐了起来,他想到了一件事,昨天好像忘记登游戏做日常了。
江荀懊恼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伸出左手关掉了闹钟并且拿起了床头的手机,虽然知道自己设定的闹钟却是几点,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
看时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左手虎口的附近有一些莫名的黑色痕迹。
是什么时候蹭到的吗?
江荀不清楚,他把手机交给右手,左手握拳递到了眼前,发现那些黑色痕迹并不是什么脏东西而是字迹。
“花紫翎。”江荀把手上的字迹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出来,然后愣了一会,然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给忘了。
刚刚因为游戏的事情惊坐起来,虽然是想着好像是因为有什么事才导致自己忘记登游戏打日常,却怎么也没想起来是因为什么,看到花紫翎这个名字才想起来,自己今天还有一堆事情要去做,所以昨天才连游戏都没心情去玩。
意识到自己刚刚忘记了花紫翎,江荀不免心里有些后怕,这才过了多久就快把人给忘了?
但在这之余又感觉到一个奇怪的点。
那就是他看到花紫翎的名字,只是反应了一会就想起了有花紫翎这么一个人。
自己这种表现到不像是没有了关于花紫翎的记忆,如果真的是那样,应该就会像是向文斌一样,明明提过了花紫翎这个名字,他却依然没有回想起关于花紫翎的记忆,而江荀却不一样。
他这种感觉倒像是一直把要做的事情或者要说的挂在嘴边,然后刚打算去说或是做,却忘了自己要做什么,要说什么,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或是抬手能做的事,却死命的想却完全想不起来,直到旁边有个人提到了一下,才一瞬间就想起来了这样一种情况。
这难道也是所谓恶魔之种的特殊之处吗?
但是,如果不是看到了手上写的名字,外加上如果没有其他人记得花紫翎了,那么江荀可能只有在什么时候察觉到违和感后才能再把花紫翎这个名字记起来。
到那种时候估计才是真正的为时已晚。
想到这里,江荀倒是有点庆幸昨天那本同学录上写不了名字,才会让自己阴差阳错的把名字写在手上。
如果昨天很顺利的在同学录上写下名字,说不定像今天早上醒来一样,江荀根本不会意识到自己似乎忘记了些什么。
如果不会意识到自己忘记了花紫翎,那他就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去翻同学录,连带的说不定他会彻底把花紫翎这个人忘掉,到死都想不起来。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既然连自己这种特殊的“恶魔之种”都快忘记了花紫翎现在要尽快去确认自己昨天想到的事情,感觉拖的越久事情越不妙。
简单的洗漱过后,江荀把不清楚的事情暂时先抛到了脑后,因为也许他能在接下来找到答案也说不定,首先是先去教室一趟,在他要确认的事情中,关于其他同学们的反应是是最好确认的。
只要看看原本应该是花紫翎的课,如果来的是其他人或者没有人来他们的反应是怎么样的就行了。
虽然根据这个班级里人的尿性,也不一定会在意老师来了没有,有没有换人。
但是对比其他老师来说同学们好像是比较喜欢小花老师的,大概只要他们没忘记的话,也可能有不一样的反应?
江荀没法将这件事拿稳,所幸今天的第一节课就是花紫翎的,或者是本该是花紫翎的。
只要等到上课就能知道大部分同学是作何反应了。
顺带一提,江荀倒是还真的很想知道学园长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因为如果学园长也忘记了花紫翎,那对学园长来说二年(S)班班主任的这个位置应该算是一开始就有空缺,那江荀就不知道在他的记忆里,是一开始就由别人当班主任吗?又或者是没实习生接手干脆就直接放任二年(S)班不管了。
当然,也许学园长更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第一节课老师没来这件事大概也不会有人上报给他。
江荀坐在自己位置上想着事情,等到了上课铃响起。
老师走进了班级,江荀有些震惊。
来的这个老师他认识,陈老师,明明和学园长说过带完上个学期就不带这个班级了的,没想到现在又出现在了这里,这也是花紫翎被抹除带来的影响吗?
江荀四周环视,没多少人在意这件事,不,与其说是没多少,倒不如说根本没人在意,至少江荀看到的是这样的,聊天的自顾着聊天,打闹的依旧打闹,还没来的就更不提了。
这场面简直和上个学期完全相同,前排的芙儿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这么困,今天也是依旧趴着。
不同的是,自己的前桌还在,此刻的她,该怎么说呢?
似乎是怀着满腔的怒意恨恨地盯着江荀?
也难怪,毕竟自己那时候是在知道时安雅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以有急事的说辞,都没等她说出想说的话就立刻跑掉了,做出这样的事情,得到这样的视线江荀的确无话可说。
“怎么了吗,时安雅同学?”江荀倒是想道个歉,但是一想到此刻的少女肯定不会承认她霏沐什·安缇·雅可莉丝的身份,才这么问道。
“没、没事。”时安雅虽然看向江荀的目光凶狠,但说话的语气就像一只受惊吓的小动物一样,还一边说着边把脑袋转了回去。
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江荀听错了,他听到一个很小的声音:“奇怪,这节课应该是这个老师上的吗?”
“你刚刚有说什么吗,时安雅同学?”江荀轻轻拍了拍时安雅的肩膀问道。
“什、什么都没有。”
因为那个声音很小,而且近在耳边,如果要论有谁这么小声的说话能被人听见,只能是时安雅了。
但那个声音非常小声,非常缥缈,就连江荀都不好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时安雅没有承认,又或者她真的没说,那是也许是江荀实在太想找到一个记得和自己一样花紫翎的人产生的幻听。
江荀没有办法去确认这件事。
其他的同学则的确像是忘记了花紫翎,这么看来关于同学这一方面似乎没办法收获更好的答案。
他也只好开始想接下来要去做哪件事会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