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在学园长身上撒了口气的江荀,本想朝着教学楼走回去,但因为此前的事情,此刻的江荀又不大想遇见什么人,再可能产生些不必要交流,于是便随心改变了主意,没再往教学楼方向走,反而选择了在学园内漫无目的的胡乱逛了一会儿。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在学园里走了一会后,先前撒了口气的江荀,现在基本上没什么值得气愤的东西了 ,毕竟他也明白学园长这类神秘整天不用知道在做什么的人总会有一些不可告人又无法脱身的事情。
虽然气愤于他赶来的太晚,但这也并不是学园长可以主观控制的事情,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在他出现的时间太过凑巧才让江荀气不打一处来,这大概同样也不是学园长想控制就控制的事情。
但没办法,谁让当时的江荀就是有一股火气憋着没处去发,而学园长刚好出现在了那儿,还恰好和此事有一些关联呢?
不过,那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把我当做目标也就算了,想这样躲着的人,在一次失败后,居然这么快就选择了立刻再来一次吗?
而且在几乎是不到一天的时间内,收集到了学园长将要离开学园一趟的消息,虽然自己从不在意学园长离开学园与否,但自己确实完全没听到过类似这种消息。而且这种消息难道是想知道,就能知道?这样的事很容易就能办到吗?
也许如果这个学园长只是个普通的学园长,就会和其他人都通报一声吧,毕竟学园中可能也会有着可能需要学园长处理不定大小的事件。
但那个人这么看都不像是个那一类普通的学园长。
而且,大概是上次自己想要联系学园长时拨打他用来联系其他人的电话号码,打了几次没接,本以为是没空,但转而使用着芙儿给自己的那个联系方式试着联系了他,却像是个无所事事刷着手机看到消息里面回复的闲人一样,离开回了消息。
现在就凭江荀几乎只能凭着芙儿给的办法联系到这个学园长江荀就觉得他绝对不是个会自己处理学园中那些无关痛痒小事的主,所以他大概率也没与什么人通报过。
既然如此,得到学园长会有事出学园一趟的消息应该也不那么简单才对。
除非……这所学园里也有他们这个奇怪组织的人?
注视着学园长的一举一动充当着内应的角色。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什么呢?也不可能说是因为自己吧?因为自己进到这个学园终究只是意外之事,他们总不可能提前知道这件事吧?
或者是,那两人之中的其中一位「伪装」靠着「伪装」的能力进到了学园后,接近学园长后得到了这个消息才打算行动?
毕竟这也不是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事情,可以在接近学园长后得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嗯,还是这样更可能些,毕竟门卫是那位酒鬼。
“哈——”
边乱逛着,边思索复盘着之前发生之事的江荀,长吐了一口气,其实此时此刻他更想大喊一声,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他是寻着不怎么会有人去的地方乱逛,但学园哪儿有学生都不算奇怪,他也不想因为这样,让那什么奇怪的“学园不知道多少大不可思议事件”以他加上一件什么“学园内的怪叫”,那太丢脸了。
可就算如此,心中烦闷也并未随着吐出的这口气散去。
江荀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被卷入这些魔幻的事情当中去,就算是中二时期的自己,也多少有些自知之明,但现在他却得到了被其他人称作「预知」的能力。
每每都会被卷入到这些有着危险生命危险的事情当中去,前几次这个被称作是「预知」的能力好歹还在某一些时刻发挥了必要的作用。
但这次,除了「预知」到西娜唯会“倒在”自己“怀中”之外,再无其他任何作用,甚至,他想做出的努力反而是导致事情最终会发生的「条件」之一。
更别说这次他在这次的事情中,除开添了些麻烦之外好像也没再做到什么事,什么“被神所惧怕的能力”啊?!简直没用的不能再没用了。
比起这个,「缔造」倒是用着她那把「Railgun」不但一枪「抹除」了躲在暗中的两人,还几枪便将「坠星」招来的「流星」击碎了。
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吗?
相比之下,自己抵抗的这么辛苦,不,那根本不是自己在抵抗,那只是自己想避开事情的发生而已,是无力处理的自己根本不想让事情发生而已。
也许就像洛唯喑说得那样自己应该考虑考虑以后要怎么办了。
(“指望着就这样,一无所知,在有其他人找上门时,然后再等着其他的“西娜唯”救你一命。”)
(“又或是你还有别的选择,那就是加入「麟草」也就是我们组织,主动出击,一起去帮助像你这样同样是「恶魔之种」却完全一无所知的人。”)
说实在的,就算又一次仔细想了想,他现在还考虑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算他加入了那个所谓的「麟草」又能怎么样,像自己现在「预知」的能力不过拖后腿罢了。
就算抛去这点考虑,他也不大想有人在他上头指挥他做一些他根本不明了事情真相的事。
再一点就是,现在自己对于这一系列事都不算涉足得太深,虽然麻烦有时候会自己找上门来,但非要说的话,终归还是不确定的事。
可一旦选择加入某一方,那这个不确定的事,就完全成了必然会发生的事,毕竟如果同意洛唯喑的话,加入「麟草」就意味着江荀将要主动去接触其他「恶魔之种」,联想到自己这种情况,恐怕那样麻烦更不会断。
江荀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并没有人在附近,他停下了脚步,双手放于自己脑袋之上,狠狠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然后将他自己脑袋顶的头发用力拽起。
将头发抓起的疼痛,让他在一瞬断了脑海内所有杂七杂八的念想。
江荀不愿再想,对于他来说这两个选项都并不是他期望的选择,也许考虑清楚这些是必要的,但没有人逼迫着他非要现在就得想清楚,而江荀清楚这一点,虽然也许这只是逃避一时,但他需要这一时半会来喘口气。
也许现在还是去做另一件事要更好些,江荀摇了摇头,再次摈弃令他难受的思绪,重新往他原定的目的地,二年(S)班的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