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VS，又称持续性植物状态，俗称植物人，和大众认知中韩剧里那种只要趴在病床上哭就能把人哭醒不同，真正的植物人能否苏醒全看天意。
并且，由于植物人状态一般是神经受到了损伤，运气好的，醒来之后只是下半身瘫痪，若是差的......那就不只是瘫痪，连语言和认知都会受到阻碍。
方唐只能盯着心电图发呆，同时心里祈祷真的有灵丹妙药可以解决赵小玉的问题......
片刻后，方唐叹了口气，整理好心绪，随后叫来护士，表明两人身份后便询问起赵小玉的情况
这是方棠所关心的
毕竟植物人也分很多种，如果赵小玉是脊神经受到损伤，靠着医疗设备吊一口气的话，她还有些头绪，但若是脑袋出了问题.....
那就没有救的必要了，毕竟对于人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甚至动都不能动的人来说，也许活着就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还好，根据护士的说法，赵小玉的脑袋至少没有被炸坏，有的救
不过作为专门给修士的疗伤的医院，这里的很多医药都是没有在普通人身上使用过的，贸然治疗的话，万一发生什么人体自燃，自爆之类的事故就玩完了
更何况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珍贵的丹药就算可以给凡人用，医院也批不下来。
而普通的药嘛
如果方棠有这个技术，这会儿她的照片应该已经出现在《nature》上了......
因此，想要赵小玉快速恢复的话，只能......
她皱着眉头，有些犹豫
方唐全程听完了护士的话
他并非是一无所知的莽夫，和少女比起来，方唐在知识上确实比之不足，但好在他常年受伤，至少在如何疗伤这方面还是知道不少的，哪怕是邪修的那些歪门邪道他也知晓一二。
比如，他就知道，可以把蛊术和傀儡术的结合......
“神经出了问题的话，想要让她安全醒过来，恐怕要用一些特别的法子吧......”
方棠犹豫了片刻，微微点头，随后她让护士离开病房，又反锁上门，道
“嗯，据我所知，南疆有种特殊的虫子，叫做柳䖵，只在阴盛阳衰之地存在，朝生暮死，形如柳条，是炼制机关傀儡中枢系统的重要材料......但”
方唐自然是明白少女心中的顾虑，叹气道：“但是，傀儡之术用在人身上，用蛊虫替代人损伤的神经，毫无疑问是邪修的做法，对吗？”
方棠小心翼翼道：“如果我说，我会这种......技法的话，你......”
说实话，她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嘴快了
毕竟，这样做，就相当于把赵小玉做成半傀儡，虽然仍然会有自我意识，醒来后与常人一般无二，可是如果有天方棠命令其去死，赵小玉也会宛若提线木偶般执行......
然而方唐却摇头苦笑道：“小棠，你想多了，我没有那么不知变通，虽然我讨厌邪修没错，但你又没有残害无辜，况且，他们的很多法术和确实精妙，值得借鉴。”
少女有些意外：“你......同意了？”
方唐点了点头：“和死板的道义比起来，人命更为重要，更何况，如果因为这法术和邪修有关就不用的话，最后出了事，岂不是本末倒置吗？”
少女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这两天我花些时间查找柳䖵的资料，锁定位置后，我们就出发去大西南。”
方唐沉吟片刻，点头表示同意：“也好，那我就和白芸调查一下云贵地区的习俗和邪修的情报，顺便问一问小白，看看苏家有没有更安全的办法。”
滇南那边他是一点都不想去的，天高皇帝远，总局管不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那边的深山老林中天知道藏着些什么，万一出来个金丹大妖，他和方棠就全得完蛋。
“苏家......嗯，这样也好。”
她没有对苏家抱有什么期待，倒不是觉得苏白不会提供帮助，而是蛊术这东西本身就是旁门左道，不成气候，极少有世家大族涉及，苏家从祖上到苏白这一代，涉足过西南的人不过一手之数，事实上，也许苏家对于蛊术的了解还比不上她......
说起来，端木姐弟就是滇南人来着，有机会的话可以去问问他们当地的状况......
沉默良久，方唐率先打破寂静道：“那个，还有一件事，能不能和我一起......”
少年有些羞于启齿，但是方某人怎么会猜不到他的心思呢，叹气道：“你是想去看望一下她的两个孩子吧？”
方唐摇头苦笑：“小玉姐两个孩子，最小的才刚刚能说清楚话，母亲不在身边的话，难保不会出现意外。”
安慰似的拍了拍方唐的肩膀，方棠轻声道：“嗯，我会联系当地的组织，以高级干员的身份下达委托，让他们照顾好两个孩子，毕竟，组织中会易容的同事还是不少的......”
“谢了......一会儿我会请白芸调查小玉姐的具体住址，一旦有了消息，我们就出发。”
方棠微微点头：“没问题，不过，在那之前，先跟我回去休息吧，你太累了，今天就哪也不要去了......”
少年闻言，扭头最后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赵小玉
与其在这里犹豫不决，倒不如思考将来滇南的行程......
方唐吐出一口浊气
“小棠，麻烦了。”
少女闻言轻笑一声
麻烦？
能够再次同居，还是在她的地盘上，某人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感到麻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