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文雅的列顿相对，里弗一点都不文明，所以她选择了这个视觉观感最强的手段。看见别人不高兴，她就愉快了。尤其是希望对方可以挣扎的更猛烈一点，好给自己一个动手理由的时候。
她本就不相信教会，只当是对方给自己送来个替罪羊消气，施虐心升起，打算流程性的审问之后就玩死列顿——而这种情况下，审问本就是不可或缺的前戏。
她示意艾瑞克不用再用气息掩藏自己。
“下面，你每次只能说一句话！每句话只能用来回答我的问题！我会使用诚实法术，如果你的回答让我不满意或者说假话，我会立刻就地处死你！懂吗？！”
这声音......是那个被神恩复活在女人身体的异界人！
列顿很惊异，他不明白里弗与艾瑞克之间的关系。
在他的认知中，心高气傲的圣人只会听让自己服气的家伙的话。难道之前异界人的实力是伪装的？他的真实力量在艾瑞克之上？那为什么......
但时间已经容不得他想太多，感受到领域对身体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为了不变成肉饼。他艰难的吐字：“我明白了。”
“你的实力是？”
“半圣。”
里弗笑得更开心了，半圣强者，自己能玩好久。
只是她有些疑惑，半圣算是教会一线战力了，就这样来当替罪羊？教会那帮人终于觉得自己罪无可赦，该解体了？
“你为什么知晓我，以及那天另一个女孩的存在？我应该没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神恩所示。”
你马上就会发现要被神恩送去敌人的刑房了，
里弗挑眉，问了个感兴趣的问题：“那么......教会怎么复活我的？我的灵魂当时都没了吧？”
“神恩所救。”
又是神恩？里弗愣了下，教会信仰的光明之神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热切了？几百年都没神迹的它愿意对自己这个敌方势力施以援手？
“你对那个女孩和我的身份了解多少？先说那个女孩的。”
“那个女孩叫艾瑞娜.利刃，是艾瑞克的亲姐姐。实力是普通人。死于一场艾瑞克叛乱时期的军队内乱。你此刻给自己的名字是里弗。艾瑞克认定的朋友，一路引导艾瑞克成长，真实的身份是异.......”
里弗立刻阻止他，没看艾瑞克，喝道：“闭嘴！下一个问题！教会方知道艾瑞克发布的悬赏的真正意图是什么吗？这个问题是教会方造成的吗？解决办法是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教皇大人给了我影像水晶，他说这可以解决艾瑞克皇帝发布的悬赏。”
“复活我时，教会方有对我不利的行为吗？我原来的尸体哪去了？”
“救我所知没有、化为光点，接引到我神无痛的天堂。”
里弗忍住就地砍死这个神棍的冲动，她现在开始认真的提取信息，诚实法术的情况下不必担心对方说谎，至于那种“一半真相”的回答，自己自有办法对付。
“你为什么要来解决悬赏？你和教会的获利点在哪里？”
“教皇之命即我所行，我此行没有自己的获利之处。至于教会是否得利，我并不知晓。”
“教会有多少人知道我的身份？”
“就我而看，只有我与教皇二人。”
里弗皱眉，她想到了别的方面。
“你能不计代价脱开此刻的束缚，并把今天所知所晓传给其他人吗？”
“不能。”
艹！真tm的是送死的炮灰！我还以为对方一口一个“神谕”有点东西的。
里弗暗骂一声，看似派半圣的人来够重视了，但实际上却是个知道东西有限的家伙，浪费了自己的心情。
什么真实身份只有他和教皇知道，绝对是教皇忽悠他。
现在回过神来，这事要是和更高等级的存在扯上关系就麻烦了，要是没有理由就杀了的话，说不定会成为教皇国找麻烦的借口（话说这货被我这么对待都没动粗欸）。要知道三个明面上的圣人中，有一个与教会长期保持友好关系，虽然不知道那个圣人愿不愿意教会拼命。但在离计划还有两年就要发动的现在，实在不适合给未来安排个大钉子。
“艾瑞克，给他下个精神暗示。如果他敢用任何方式传递从我们这里的得到的信息，会直接被洗脑成为教会的敌人，并且从此只爱吃屎。”
里弗说道，艾瑞克点了点头，照做。
列顿没有反抗，或许只是明白反抗无用，能留自己一条命已经是对方很大的让步。异界人的身份必然是对方很重要的秘密，不然也不会打断自己——是不是里弗不想让艾瑞克知道这事？
“艾瑞克，解除对他的控制，但他要是有任何主动离开的房间的动作就直接杀了。”
里弗的脚从对方头上离开，看着对方从地上抬起了头，里弗并没从上面发现更多的耻辱与愤怒。她顿时有点后悔，觉得自己最后应该让对方去粪坑里滚一圈。
“教皇给你的留影水晶你看过吗？”
“没。”
“把他交给我。”
列顿从神国中拿出水晶，正准备交给里弗时，突然被艾瑞克制止了。
里弗看向艾瑞克。
“里弗。”他担心地看着里弗。“你打算一个人启动水晶吗？”
“当然。”里弗本想骗他说之后一起看，然后找个机会自己看了之后说水晶丢了，但她不小心忘了诚实法术还开着。
“我有些担心，教会方可能在水晶中下了手脚，对你有危险。”
“比如看一眼就会爆炸？”里弗大方的解除了诚实法术。
听到这话，列顿从神国中取出一个东西，艾瑞克警惕地看着他，随时准备把对方烧成灰烬。
“这是.......灵魂条约？”里弗认出来了。
“是的，教皇大人事先想过这个问题，所以签下了这份灵魂条约：只要你愿意使用影像水晶。若它是对你造成了直接伤害，包括精神上的，教皇大人的灵魂会受到重创。”
“间接伤害呢？”
“间接伤害的定义太广，教皇大人的灵魂，可能因为在你使用水晶的时候，因为坐姿不好的关节痛导致受伤。”
“教皇就如此希望我使用影像水晶吗？我是他爷爷，这么关照我？”
“我不知晓，但就结果来看，好像是的、另外第二句我不敢苟同。”
里弗想了想。最后还是从满脸不情愿的艾瑞克面前拿过灵魂条约。仔细看了好几遍内容后。装作不经意间背对着艾瑞克，咬破手指用血在背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与教皇的“诺亚.因利华”并在一起。
灵魂条约发出一阵妖异的紫光后，在里弗的手中化为飞灰。里弗感觉自己身体的某样东西被联系起来了。
“希望教会别让我失望，你先在这房间呆一会儿，艾瑞克，你看住列顿，我马上回来.......会带上影卫的！别担心我，烦死了！南桐给我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