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大被同眠

作者:CodenameIB 更新时间:2023/3/7 0:23:31 字数:2128

    当人的欲望被高高抬起,又被现实压回谷底,再被刻意的挑拨给撩动,又以低落作为结尾。

    感受到臀部的软肉被施以下流的按揉手法,从指尖到掌心,因为泡澡而变得对温度更加敏感的肌肤清晰的将这不同的触感记录下来。黎衣的指尖在我挺翘的弧线上滑行,掌心就像是吸盘一样贴合在弧线组成的曲面上,带来羞辱的刺激的同时又有邪魅滋生。

    已经被这套拉扯给消耗得精疲力竭,此刻我只想顺从背后的女孩——无论她想要对我做任何事。已经脱力的双腿再也无法支撑住站立的姿势,两腿岔开又重新跌入浴桶里,温暖的触感不知道是搭在手臂上的脸颊还是溅到身上的洗澡水。只觉得就这么沉浸在幻想乡里,便是这一场绮丽梦境最完美的句点。

    被半拖半抱着?不对,黎衣的手臂我在与她坦诚相对时看得很清楚,有锻炼的痕迹。但是距离我在那场死斗里昏迷,才过去不到一周。在我的记忆里,黎衣就连提起一只装了半桶水的桶都要艰难地三步一歇息,五步一停留。可现在的我被她以公主抱的形式,稳稳地靠在她的怀中!?这六天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泪水会模糊掉你不愿接受的事实,黎衣,你要记住,当很重要的时刻需要你把握住,千万别让它流出来,千万别让它占满你的眼眶。

    父亲在母亲的葬礼上,对着再也流不出眼泪,喝下淡盐水以维续生命的我命令道。我自认聪明,以为经历过那样至暗的时刻,自己已经足够坚定。

    梦魇之所以被称之为梦魇,在面对起似曾相识的场面时,你会被拖入记忆的深处,被迫面对那些不曾被磨损亦不曾被克服的恐惧。无论你拥有怎样精明的头脑,无论你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当你站在梦里。永远是一个小女孩看着狰狞的妖魔撕开了那护住她的臂膀。

    石距,那是介于水裔和妖魔之间的存在,霸道的怪力腕足,深邃的口器带给人超越死亡的恐惧。那场堵截先祖中的战斗中,四族联军派来的一只石距战死在那片逼近神罚墓地的山脉里。自此,总有深重的怨气渗过雪岭的边界,将石距的遗恨与战死的兵士尸身粘合成扭曲的怪物,向着人类的聚落行进。

    那是一群极其强大的怪物,尽管村长夫妻已经斩杀了大部分的怪物,可还是有三两只漏网之鱼。其中一只便是我梦魇的种子。我本以为自己早已经遗忘,可当挚友同样挡在我的身前,飘散的发丝拂过我的睫毛。回过神来,怪物已经伴着在树叶间摩挲的尖叫声快速蠕动起来。跑啊,动起来啊,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成一具包袱。

    旧日的幻象被新的影象重合,希望止住了无边惧意,那道踏着触手的身姿让我直起了腰杆。那柄灼伤了我的悲观的大剑将勇气映射进墓碑旁女孩的胸膛。’

    黎衣似乎去沏茶了,头脑一片空白的我只能看着那床上的一众玩偶。几只面部表情被缝制得凶悍的玩偶围住了一只布偶猫,而布偶猫的背后是一头粉色的小猪。布偶猫站在几只面目被转向其他方向的玩偶之上,像极了达拉崩吧面对一路强敌,豪取十二金币的英姿!只是我看不懂这出玩偶摆出的场景有什么含义。

    她认为你是挚友,亦是拯救她的英雄。从那提前的来自死亡的指名,从那个被鲜血染色的黄昏中无解的惨剧。可你认为自己不过是一个苦兮兮的继承者,只不过提前履行了自己的义务,又顺应了自己的友情、爱情。一个被关在家门里只知道练习杀伐的宅女,一个被所以同龄的孩子边缘化的路人?你那样的妄自菲薄,将近在你肩旁的女孩推到众星的追捧之中,认为能够有融入到她的影子里就是恩赐,却没注意那邀你一同耀眼的手臂。

    你没有牵住她,她却来抱住了你。不惜撕开自己心头的伤口,不顾粉色的愈合处会不会再次渗血,为你讲述她战栗的起源,可也没有为你道尽这其中的辛酸。没有谁对谁错,有的只是两个孩子认知的差距,她认为自己只是单纯的示好,另一个她也不过是将自己的世界原原本本地展现给她。可谁也没有理解谁,一个两个的都想要将对方拉近却把对方推的越来越远,这不是一出喜剧,但是却让人看出姨母笑。

    没有再纠结之前的种种,我扯过叠好的被子后让它恢复了它今早被主人需要时的样子,紧紧地塞住脖颈与外界的每一处缝隙,也不知防的是早春尚且料峭的寒意,还是弱小内心对于接下来床榻主人携来的急风骤雨的提防。

    正好,房间的主人推门而入。看着床上那人乖巧到瑟缩的模样,又看了看手上的托盘里自己一个人完全解决不掉的甜点,只好叹了一口气,二者之间择紧要的事情先办——

    “起来啦!你宵夜也没吃,牙也不刷就要睡觉了吗?我可不想明天早上闻到你臭臭的嘴巴!”

   “不要,不好,不行,谁知道我起床了你会不会又要做什么坏事?”

    “我保证我不会再逗你啦,你赶紧来帮我把这碟小蛋糕给解决啦!”

    拗不过她,我只得与她坐在一块,且只穿了睡衣。

    我等着她发话,却又害怕她用单纯的玩闹来解释再浴盆里发生的一切。她就那样慢条斯理地一口蛋糕一口茶,把自己的那份吃了个精光后满足地长舒一口气。被她的那份怡然所感染,我也将那颤抖的内心安置回心房,将戒备融化在甜香里。

    与黎衣同盖一床被子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心动。有的只是在吹灭了那盏小灯后,身侧睡了另外一个人,而她却并不是我的亲人。这样的体验带给我很是意外的感觉,明明没有血缘却在一个被窝里分享着体温,不是自己的呼吸声反而因为互相的熟稔比独自一人更能让人安眠。

我翻了个身,枕边人也恰好同时翻身,竟有这样的同步?

    我睁开双眼看向她,黑夜里一双晶晶亮的桃花眼正与我对视。一条直线相背而行的两条延伸线经立了外界的协助后,在首尾**的曲面上,两人的距离缩短得离奇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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