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我说过了，实验还没有成功，一旦伪剑灵失控了，代价我们承受不起！”
“老陆，来不及了，一切都已经暴露了，有人向神机院告了密，这里马上就会被安全局查封。”
秦无忧冷眼看着陆琛，额头的青筋恐怖地凸起。
“那也不能强行植入核心吧，我们可以先将这里转移，然后再继续我们的研究。”
秦无忧的灵力气息突然爆发，一股恐怖的气流在车间中升腾，被这股气息震慑的陆琛不禁一屁股跌坐在地。
“老陆，不要逼我对你动手，这里是我心血的结晶，我现在已经被神机院暂时禁止了我的权限，一旦这里被查封，研究的资金将全部断绝。现在如果完成了莫邪，神机院看到成果后这个项目说不定还有救，但如果被查封了，这个项目要么就是被永久封禁，要么就是成为他人的嫁衣，难道你想自己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吗？”
一旁的陆尘霄立刻扶起陆琛，咬牙看着秦无忧。
“秦无忧，你不要太过分，当初你邀请大家参加这个计划研究时，可是只有我和老陆来帮你！”
秦无忧似乎有些惊讶老陈竟然会这样和他说话，平时的陈飞都是一个憨厚老实不爱交流的人。
秦无忧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焦躁的心情，淡淡说道：“老陈，老陆，我知道你们这段时间也很辛苦，但是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要么这个项目从此破产，要么完成最后一步。”
陆琛站起身面色铁青。
“老秦，你也知道，我从一开始其实就不看好这个研究计划，自主型的剑灵机对于现在的科技水平而言还为时过早。但我和老陈还是答应你了，为的就是如果真的成功了，那对于国家科技水平上的贡献是巨大的，现在事已至此，就算这个项目被封禁，说不定将来有一天，后辈们会依靠我们的成果来完成这项研究呢。”
秦无忧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寒意，他长叹了一口气，来到陆琛身前。
“老陆，我们一起合作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你还是没有彻底了解我呢？”
秦无忧的手掌中开始凝聚起一阵灵力，缓缓朝着陆琛身上移动。
“秦无忧，如果你敢动手的话，就和你的伪剑灵说再见吧。”
秦无忧的目光投向了一旁，陆尘霄手中握着一把小刀，刀刃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你想做什么？”
“我在伪剑灵的程序中偷偷藏了一道指令，一旦我的生命信号消失，伪剑灵的程序就会自行摧毁，到时候你的成果将会陪你一起葬身。”
陆琛惊讶地看着陆尘霄。
“你在做什么，老陈，没有这个必要！”
陆琛想要伸手夺下小刀，却被陆尘霄退后拒绝。
“如你所说，老陆，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代价。”
秦无忧手中的灵力收回，向后退去远离了陆琛。
陆尘霄笑道：“这个世界的法则是为了平衡而构造的，想要得到某样东西，就必须支付同等的代价。秦无忧，法则的力量你这个灵圣境的强者想必也很清楚法则的强大吧。”
秦无忧冷声道：“法则是世间一切事务运行的准则，就好比一道程序的运行都遵守于那最高的指令，人一旦打破了法则的平衡，就算是站在了人类的巅峰，也依然会在法则的力量下消散。”
“没错，法则为平衡而存在，而你，秦无忧，你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平衡吗？”
“什么意思？”
“莫邪的失控是必然的，如果你真的就这么启动莫邪，它将会摧毁整座城市，届时你身上背负的就是整个城市的血债，而法则为了平衡，必须从你的身上收取等同于这些逝去生命的代价。”
“哼，你怎么就知道莫邪一定会失控，而且，死去一些不具备对国家任何贡献的贱民，对于国家根本毫无影响，但我却能够得到莫邪宝贵的战斗数据，这难道还不能达到平衡吗？”
陆琛愤怒地拎起秦无忧的衣领怒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秦无忧冷笑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力量的人就无法以对等的代价支付活下去的权利，这便是这个世界的平衡。”
“你……”
“但是，你错了，秦无忧，就算是那些没有力量的人，他们就算无法支撑活下去的代价也理应由法则来收回他们的生命，而不是同样受到法则限制的你。”
陆尘霄嘴角勾起，看向了陆琛。
“很高兴能够再次见到你，爸爸，虽然很短暂，但是也足够了。就让这个幻境结束吧。”
陆尘霄的手稍微用力，刀刃刺进了咽喉之中。
……
“你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来完成心之试炼。”
剑灵机械的声音再次传进来陆尘霄的耳中。
“想不到有一天我还能看见自己的父亲。虽然对这个幻境有些反感，但我还是要感谢一下它，对这个世界，我也理解的更加透彻了。”
“这就是心之试炼存在的目的，天威剑主乃是东域的守护者，维护着东域的苍生与世间的法则。继承其衣钵者也需继承他的使命。”
“大道理就讲到这里吧，现在是时候要处理一些正事了，再不离开这里，外面的世界估计就要天翻地覆了。”
“提示：秘境中时间流动极为缓慢，现实时间距离你进入秘境其实只过去了半小时不到的时间。”
“才过去这么点时间吗？看来比预想的要快。”
眨眼之间，陆尘霄就已经离开了这个试炼空间之中。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已经重新回到了见到凌殇月的演武场上。
然而和之前不同的是，此时的演武场上除了凌殇月，还有一群身着白衣的持剑修者们。
看到陆尘霄从试炼空间的阵法中走出，凌殇月那绝美娇颜露出了一丝微笑。
“看来你的试炼完成的挺顺利嘛。”
“哪里哪里，只是运气好罢了。不过你这阵仗是……”
陆尘霄有些心虚地指了指面前一排排白衣剑修，光是凭借感知陆尘霄就能感觉到他们每个人的实力都强的恐怖。
“既然你真的通过了试炼，那自然要遵守之前的约定，这个秘境的控制权现在可以移交给你，同时交给你的还有整个天威剑域。”
这时，所有的白衣剑修们突然单膝下跪，齐声喊道：“参见域主！”
陆尘霄的脑袋有些僵硬地转过去，看向凌殇月。
“剑主大人，你这玩笑开的有点大吧。”
凌殇月笑道：“让你接管天威剑域是剑灵和所有先辈剑主意志的决 定，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天威剑域第一个不持有天威神剑的域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