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良芬德大人,那两股强大的气息不见了?!!”
“你说什么?”
红色长发的男性厉声反问道。
“不见了?怎么可能?难道是转移魔法?”
“属下也不太清楚,只有前往现场调查才能了解详情”
闻言,克良芬德思索片刻,随后右手一摆,“走,去现场,我先走一步,让后面的人快点跟上”,言毕,他催动赤红色的魔力向前方疾驰而去。
不需多时,红色的身影停在了半空,克良芬德扫了眼周围,惊叹道,“好强大的破坏力。”
入眼的是满目狼藉的残破战后景象,被类似巨大利刃削切后的山岩崖壁,十数道轰击过后的深坑,空气中还残留着未完全消散的恐怖魔力威压。
“那些老家伙说,根据魔力观测的数据,最少是六阶以上的魔女,还有同等阶级的真身不明者,实际看到后,还是让人无比心惊。”
他伸出一只手,感受着未消散的魔力,心中除了惊叹,还有对力量的向往。
“什么时候,我也能拥有这种强大的魔力呢。”
“呼……魔女不可能凭空出现,尤其是六阶以上,根据资料记载,魔女晋升六阶后便会从尘世消失,进入独属于自己的隐秘空间,若非有人施展秘法召唤,是无法自主降世的。”
他按下身形,仔细搜寻着法阵的所在地,战斗是在这里发生的,魔力波动同样是在这里,那么,法阵的位置就不难寻找。
“找到了”
莱良芬德落在了一处因战斗和魔力肆虐被破坏了大半法阵残骸前,俯下身感受着上面残留的魔力。
“不错了,就是这个,只可惜法阵被毁,无法通过解析绘图来知晓被召唤的是哪一种魔女了。”
召唤阵虽然无法直接得出被召唤者的身份,但根据上面所绘制的纹路,再与记载下的那些档案进行对比解析,还是可以看出一些东西的。
“莱良芬德大人,属下来迟了。”
六道身影落在了莱良芬德的身后,齐齐鞠躬。
“你们将这个残破的法阵拓下,交给那些老东西,就说现场只有这些,后面怎么处理,让他们自己想去,还有,管好你们的嘴,这里的所见所闻一概不许外传,明白了么?”
“是!”
莱良芬德看了眼天空,呢喃道,“六阶以上的魔女,看来,最近不会太平了。”
…………
……
“然后呢,特意转移到城市边缘,又带着我坐上马车,是准备去哪里?”
马车厢里,莎提拉有些不耐烦的坐在角落,右手捏着一本小画本,上面是完全不可描述的画面。
即使是暂时被人牵着走,也没能阻止她随手从空间中取出本子看。
在穿越后的这百年间,平日里除了修炼、躲藏之外,就只剩下看本子和自己产粮还有不少乐趣。
由于是魔女途径的修行者,她很少出没在城市里,在未抵达六阶前,深山,森林,所有人迹稀少的地方都能成为隐秘的居所。
这并不是她的选择,而是穿越后的这具身体的原主早已晋升魔女途径第二阶女巫了,在脑海中残留信息的提示下,她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继续向更高的境界迈进。
只有足够强大到别人不敢随意招惹,她才能安心的享受生活,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力。
“其实,最近的资金有些紧张,我打算去冒险者协会接点任务缓解一下,正好现在有了你,所以,我准备把你登记入团队,以后我们就是冒险者小队两人组了”,莫里亚蒂不急不慢的说道。
“想法倒是不错,难怪你会给我这个能掩盖魔女气息的斗篷,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莎提拉扯了扯身上的黑色斗篷,“冒险者什么的我是无所谓,不过先说好,所有与我本源力量相关的招式我都不会在人前使用,战斗时我只会提供简单的魔法支援,不会超过三阶,如果碰上三阶魔法难以制服的敌人,你自己想办法,我不想引人注目,那样会很烦。”
“这点没有问题,你的身份特殊,平时就伪装成普通的法师吧。”
莎提拉默默点头应允,身子往车窗的方向靠了靠,摆出一副慵懒的姿态。
哪怕是看本子也要有点仪式感。
本子是人类史上最棒的发明!
看着她全神贯注的样子,莫里亚蒂有些好奇的站起身,悄悄地向莎提拉那边挪动,却被后者瞪了一眼。
“嗯?乖乖坐好,这不是你这种小孩子能看的东西,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多看童话故事。”
“严格来说,我并不算小孩子,所以,让我看看?”
莫里亚蒂笑了笑。
“哼!禁止访问!”
莎提拉抬起右手,中指立起,面带一缕不屑之色。
“不禁止的我还没兴趣了呢,就是禁止才有乐趣。”
说罢,他快速坐到了莎提拉身旁,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瞄到了书本上的内容。
大概讲的是关于时间停止后的多人游戏,画面和文字都相当的刺激,足以让一位涉世不深的清纯少女当场烧开水。
“哼嗯~原来你喜欢这种东西啊,真是看不出来,其他魔女也是这样么?”
“你是白痴么……”
本子这种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找不到,唯一出版商只有她一人。
而且几乎不现世的她都是自己画了自己看,用于消磨魔女修行的时光。
魔女的修行是漫长且孤独的,从最初的魔术师开始,抵达女巫步入门槛,再到初窥命运的占卜魔女,完成这一切后,即是由喜转悲的欢愉与悲伤,若是无法突破这一境界,便会在无尽的悲伤中逝去。
欢愉与悲伤相消为零达到平衡,即是突破的关键。
“先不说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把魔女当成什么了?满脑子颜色废料的绒布球?那种低级生物也配?”
她把本子一合扔进虚空,抬起右手戳了戳莫里亚蒂的额头。
“我警告你莫里亚蒂,下次说话前先过一遍脑子,再有这种大不敬的发言我就切了你的舌头,坐另一边去,我困了,要睡会儿。”
“好吧好吧,我记下了。”
莫里亚蒂抬起双手小敬了一波发国礼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莎提拉也顺势侧躺在柔软的坐垫上养神,以调整体内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