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叶榛要说的事不同,桃景这件事要说的话,叶榛有很多时间听她慢慢说,但她偏偏什么都没说。
可不说的原因桃景说不出口,于是她转过脸去,憋出来一句,“我怕你不信。”
真正的理由是,她感觉未来的兄弟完全在她的好球区,甚至想过睡服兄弟,这种话怎么说的出口。
对桃景的这个回答叶榛不置可否,而是道,“既然如此,我们来整理一下现状吧。假如你的梦是真的,那颗树和那个女人说的也是真的,我们可以总结出以下几点。一,未来的我会因为某种原因穿越回了过去,附在娃娃身上,给自己捏了一副肉身,救了你,并且在你身上刻下了奴隶印记之后离开了。”
“二,有一个异世界的魔王,不知道为什么寄宿着它意识的力量碎片从异世界散落到了这边的世界,并且这些碎片恐怕都有着像那颗树那样的守护者,负担着为这些碎片挑选合适宿主的责任。”
叶榛继续道,“而且我们还可以进一步推演,你会跟我去做委托是因为奇怪的梦,假如你没有做那个梦会怎么样?”
“我就不会去了呗。”说完桃景突然反应过来,“假如我不去的话,那个魔王碎片不就是会寄生在你身上吗?而且还没有未来的你过来帮忙,那你肯定会被那个碎片控制,不知道被改造成什么鬼样子。”
“但因为我去了,所以被寄生的就变成了我,这算怎么回事?咱俩必有一个要变妹子吗?”
这一下,叶榛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他又不是全知全能的,鬼知道这都是怎么回事。
激动完后,桃景伸出一根手指头道,“我也搞明白了一件事。”
罕见啊,桃景也开始动脑筋了,叶榛内心那是唏嘘不已啊。
不过面上他还是配合道,“什么?”
“那个所谓魔王一定是超级狗直男。”
?
叶榛自认为对桃景还算了解,但他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他的思维确实跟不上桃景跳跃的速度。
她到底是怎么得出魔王是超级狗直男这样的结论的?
“为什么这么说?”叶榛问道。
桃景面色认真道,“你想啊,那个碎片寄宿在我身上之后想要改造我,但是未来的你插手使得我变成了女孩子,而未来的那个你也是女孩子,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
“说明了什么?”
“说明那个魔王是超级狗直男。”桃景一脸严肃。
叶榛想了想,开始怀疑是不是一周前的战斗伤到了脑子,让自己的智力下降了,所以才听不懂桃景想要表达什么,于是他请求道,“你能不能详细说一说,你是怎么推导出这个结论的?”
叶榛集中精神,洗耳恭听,并打算根据桃景接下来说出的话判断,是他智力下降了还是桃景的思维跳跃性终于让他也看不懂了。
桃景露出一副神气的表情,她蹭一下子坐直身子,身上的慵懒劲一扫而空。
能让叶榛请教她的事情很少,因此她珍惜每一个能在叶榛面前展示自己智慧的机会。
少女直起身子,得意的晃着手指道,“你想啊,那个碎片改造我的身体,肯定是想让我的身体更契合它的需求,可以更好地融合操纵吧?而未来的那个你则是想压制那枚碎片,那她插手的时候肯定是往相反的方向,也就是不利用那枚碎片操纵的方向改造。”
叶榛聚精会神地听着,并不住点头,目前为止桃景说的都没什么问题。
桃景继续道,“虽然我们之前推测,原本的时空当中应该是你被附身了,但我在梦中能感觉到,梦里那个你毫无疑问是在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并不是被控制,再加上未来的那个你也变成了女孩子,那么我推测,是不是女孩子的身体,魔王的碎片无法适应?”
有道理啊。
叶榛不得不承认,桃景的假设非常有说服力,而他却完全没想到这点。
紧接着,桃景摊开双手,“女孩子的身体会让魔王的碎片无法正常操控的话,那结论就很明显了。”
“什么?”叶榛下意识问道。
“那就说明那个魔王是超级直男癌啊!他无法接受自己的意识附着在女孩子身上,也根本无法适应女性的躯体,所以变成女孩子才会对碎片意识产生抑制效果!”
叶榛一句话卡在嗓子里,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明明之前的推导都很有道理,但最后的结果咋就这么奇怪呢?
叶榛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概确实出了点问题,他居然试图弄清楚桃景思维跳跃背后隐含的逻辑链条。
这家伙真的有吗?
算了,还是想一想更加实际一点的东西。
于是叶榛道,“那个未来的我不是说在你身上弄了个奴隶印记吗?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比如身体不受控制,或者对我有不自然的好感之类的。”
桃景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有,完全没有。”
“说是奴隶印记,却完全没有影响吗?”叶榛喃喃道。
看叶榛又要开始思考,桃景道,“你这么在意的话,试着直接对我下个命令呗,一般奴隶印记都是用来控制别人的吧?”
什么叫他这么在意?
这妮子是不是忘了奴隶印记是刻在她身上的?
现在可是他是主人,而丫是奴隶,她就一点都不感到不安吗?
虽然内心一大堆吐槽,但叶榛还是面色冷静道,“那我试试。”
叶榛道,“给我倒杯水。”
桃景眨巴了两下已经,一动不动。
“看来没什么用。”
桃景歪了歪头,也不是,“一般来说这种东西都要消耗什么力量的吧?比如魔力啊,灵力啊什么的,你光嘴上说一句当然没用。”
“你这哪来的经验?”叶榛疑惑道,而且明明是她要被操纵,怎么这妮子反而一副期待的样子,一般人不应该非常反感吗?
“一般小说里都是这样的吧?超凡效果自然要消耗超凡力量,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我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