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魔法阵忽然在众人头顶亮起，其中蕴含的巨大威力，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心惊。
虽然就连士道都清楚，这样缓慢的攻击想要打到人击其不意，不过他同时也能感受到，这一击的威力恐怕不会弱于当时琴里的那一发必杀。
不过最可怕的却是，瞄准的目标并不是艾伦，而是……
士道与十香还有素素自己！
“你……”艾伦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你……你要做什么？”
“素素？”
“素素？”
十香与士道也不解的看向素素，只不过被少女不知何时用出的魔法禁锢在原地，不能动弹。
“放下武器，不然你再前进一步，我就杀了他俩哦，这个威力炸下去，大概连尸体都能融化的。”
“……”
这一点艾伦当然清楚，她甚至能感受到素素体内的所有灵力都被这个魔法抽空。
“喂！你没有搞错啊！”因为过度紧张，艾伦的语调都上升了几个音调。
一瞬间她有些分不清，现在到底谁才是反派。
自己不是来抓人的吗？
人质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歹徒，这算什么事啊！
只是看着素素眼中柔和的杀意，艾伦还真能确定素素是不是在说真的。
“你，你，你一定开玩笑的吧，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知道你们关系很好地，你根本下不来手，少骗我了！”
歪歪头，素素温柔握住士道的左手轻笑，“士道，你不会怪我吧？”
“什么？啊——！”
随着一声惨叫，士道瞳孔张的老大，只见素素经常用的匕首已经没入他的大腿。
“现在信了？”
少女面无表情，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甚至没有抽出插在士道大腿的匕首。
“你其实也可以赌一赌的，看看到底是我快，还是你快。”
“你！”艾伦头顶冒着虚汗。
“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不过我觉得，你更想要活的吧？”
“……”
“所以我跟你走，又或者你什么都得不到，选一样。”
说罢素素便站起身走向艾伦，像是已经知道对方到底会怎么抉择。
果然，下一秒艾伦便拦住素素将她打晕，从碎裂的天花板离开。
直到两人彻底消失不见，禁锢住士道与十香的魔法，已经那个恐怖的法阵才消失。
刚刚解开束缚，十香手脚并用，爬到士道焦急问道：“士道，你没事吧！”
后者则像是丢了魂一样，久久没有动静。
“士道！”
“唔……我没事。”
士道将插在自己腿上的匕首拔出，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之前一直搭在素素腿上的右手，上面沾满血迹。
“素素她……”十香说道一半便停了下来。
若是自己大概也会牺牲自己，让士道离开。然而十香却从没想到过，素素做事会这么决绝。
“她……”
士道脸上挂着复杂的神色，又看向自己的左手，手心里不知什么时候，被画上复杂魔法阵。
明明女仆裙已经被匕首洞穿，然而大腿上却完全没有受伤的痕迹。
【这个家伙……明明知道我有治愈之焰的！】
想起莫名其妙出现在素素身上的伤痕，士道捏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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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双眼，素素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极具科技感的座椅上。
双手双脚都被坚韧的皮带固定，胳膊上也贴满贴片，还插着不少奇奇怪怪的针管。
这种场景让少女回忆起，前世住在精神病院那段不怎么美好的日子。
她抬头看向天花板用于监控的摄像头，平静开口：“我醒了。”
随着这句话，严丝合缝的墙壁打开一扇门，艾伦伴着一个灰金发男人走了进来。
“啪、啪、啪。”
男子鼓着掌，走到素素面前，十分绅士的说道：“东云小姐真是意外的平淡啊。”
“还好吧。”脸上带着回忆的神色，素素叹了口气，“其实遇到士道前，我基本都是这样的。”
“我想那一定是个很美妙的故事。”男子鞠躬行了个绅士礼，“首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就是DEM的创始人之一，艾萨克·雷·佩勒姆·韦斯科特，抓捕精灵与崇宫……不是五河士道也是我下达的命令。”
崇宫？那是真那的姓氏。
而真那又认定士道是她哥哥……这么说来，士道身上的确藏着不少秘密啊。
无奈的叹了口气，素素才平静的回答：“东云素素，足下应该已经知道。”
“和聪明人说话果然不费事，那么接下来还请东云小姐配合我们的试验。”
“我有拒绝的权利么？”
闻言威斯考特指了指房间角落的几台魔力发生器。
“应该是没有的，这里已经用随意领域隔绝了你的灵力。”
素素尝试调动起自己的力量，发现果然被全部压制，只得苦笑道：“好吧，你们想问什么？”
“你有听过Ratatoskr这个名词吗？”艾伦拿着笔记本问道。
“答案不就在你心理么？”
艾伦闻言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按部就班的继续：“那么你知道，五河士道为什么有操纵天使的能力吗？”
“原来你们是想得到那个力量？”素素有些诧异的看向威斯考特。
后者也不否认，只是微微眯着眼睛，“超越人类的力量，这是所有人都渴望的。”
“所以说，人类才会可悲啊。”素素苦笑一声，眼中带着些许怜悯与嘲讽，“放弃吧，神的权柄，不应该被人类所掌控，那样只会带来灾难罢了。”
“这种事情，就不劳烦小姐费心了。”
“呵。”素素静静的看着威斯考特，又像透过他看着其他什么，最终释然的长叹一声，“你开心就好。”
像是有些受不了素素意味深长的目光，威斯考特转过身说道：
“对了天亮之后，我就会让部队立刻实行抓捕行动，相信不久后你就能和他们见面了。”
“哦。”
“你不担心？”威斯考特又问。
“不担心。”嘴角微微弯起，眼中尽是温柔的笑意，素素以一种威斯考特看不懂的表情答道：“我相信他们。”
“希望他们成为试验品的时候，你还能如此淡定。”
“你似乎想激怒我？又或者让我伤心、绝望？”素素反问。
“女孩子太聪慧虽然也别具魅力，不过也会失去很多可爱之处的。”
韦斯科特摊摊手，算是默认下来。
“绝望是因为试验奏效的前提，既然素素小姐的心理如此坚强，那么我只好采取一些特别手段了。”
“嗯？”
头顶呆毛瞬间竖起，素素觉得自己似乎给自己挖了个坑。
“艾伦准备那个吧。”
“……”闻言，艾伦也是一愣，再次确认，“真、真的么？”
“没错。”威斯考特点点头，便走出房间。
直到威斯考特的身影彻底消失，艾伦才看向素素皱皱眉。
“喂！你、你要不还是自己想点什么绝望的事情吧。”
“为什么？”
艾伦指着连接在素素胳膊上的针管，“Hyocine-Pentothal，注射之后每个神经末梢都会剧烈疼痛。
这是被称为‘地狱之旅’的极刑，也是DEM的究极惩罚手段。
哪怕只是1CC，都会让绝大多数受刑者精神崩溃……”
“艾伦，你其实没那么坏，只是有些偏执。”
素素说完这句话，房间陷入长久的沉默，过了很长时间，艾伦才再次开口。
“2CC。”她又顿了顿，“如果你还是现在这样，我们会在保证你生命安全的前提下，不断增加用量……”
“还真是可怕的刑法。”少女点点头，忽然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所以，这样就很好了。”
“嗯？好？”闻言，艾伦看向素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她不明白，这种事情，到底有什么好庆幸的！
少女像是得到糖果一般，很满足的笑道：“也许未来某一天你会明白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