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不要采纳伍德曼的建议?】
素素感觉自己的大脑被劈成两半,一方面觉得自己应当把所有的事情自己解决;另一方面又忍不住的想采纳伍德曼的建议。
她在离开地下室的监狱后,就一直站在楼顶监视着伍德曼与卡莲。
直到她看着伍德曼与卡莲破开自己的结界,直到那两个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啊……来、来不及组织他们了。”
少女后知后觉的长叹一口气,便飞回精灵公寓中属于自己的房间。
接着她又舒舒服服的泡好澡,换上美美的衣服,便静坐在床边等待12点的来到。
果然就在午夜的钟声敲响不久之后,她的房间中荡漾出一阵阵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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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凌晨四点,士道猛然迸开双眼,发出一阵悲鸣。
午夜十二点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用来,每一次涨潮都像是凌迟一般痛楚。
“怎么……会这样!”士道喃喃道。
明明他从未想过要选择素素,但昨天自己就好像被人催眠一般,说的、做的都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素……素。”
士道口中干巴巴发出几乎不能听清的音节,近乎崩溃的跪在地上。
“不对!现在还不能确定素素到底有没有出事。”他用拳头狠狠砸了自己脑袋一下,希望能让自己清醒一点。
接着士道便打开卧室窗户,抬起一只脚就要往窗台上踩,他打算直接跳到素素的房间中。
只是就在士道即将要登上窗台时,却又忽然停住不动,仿佛存在一面看不见的墙壁在阻挡自己。
准确的说,那个阻止士道的并不是什么力量,而是士道自己的心。
他害怕自己跳到素素的屋子,却只能看到空空如也的床。
“啊——哈……哈哈。”
发出一阵比哭还难听的笑声,士道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入五河家的客厅。
然后他将所有的灯光,房门全都打开,坐在沙发上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发呆。
“一个人……都没有呢。”
士道用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脑袋,艰难拿起平常用来与Fraxinus联系的耳机。
此刻,士道头一次觉得,令音小姐的严重失眠病,其实挺好的。
“喂,是令音小姐吗?对不起,打扰了,这么晚联络是因为我、我、我想知道消失的是……”
说完这些,士道就像是一尊木雕一样的静止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枯萎。
“消失了……素素真的像梦里一样,化作泡沫飘向海面,最后什么都留不下来……”
喃喃自语出这样的话语,他像是干枯的树木一样,轰然倒在沙发上。
用靠枕捂着自己的头,将所有光亮遮挡住,不受控制的一点、一点啜泣起来。
心底说不出的难受,明明并没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然而里面却像是裂开一个伽蓝之洞。
无尽的深渊,正在将他所有的正面情绪吸走,然后反涌出无尽的悲伤。
“就,呃!这样,呃!永远睡过去,呃!也许会更好。”
正常的话语已经完全说不出口,每说出几个字就会打出一个哭嗝。
士道幻想着自己就是一具尸体,浑身长出白色的菌类,将自己覆盖。
……
直到从房间外面可以听到唧唧唧,麻雀鸣叫的声音。
“……”
将整夜压在自己头上的抱枕丢掉,用充满血丝的双眼瞥了一眼窗外的朝阳。
明明躺了一夜,然而只有士道自己知道,他一秒都没睡着。
“不能让自己继续消沉,我已经因为恐惧丢掉素素,现在更不能让自己连拯救她们的机会都放弃!”
士道咬着牙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文件,那上面记录着所有嫌疑人对士道的反应。
以及她们有关身高、体重、血型、甚至是痣的位置,这些资料都是Ratatoskr发来的情报。
士道一边对着这些资料,一边反复观看这些天与自己约会之人的影像,期望能找出一些线索。
事实上,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过不止一遍,甚至快要能背出这些资料。
只是事与愿违的却是,士道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发现。
“一定、一定是我把什么事情疏忽了。
因为哪怕是再完美的伪装,终究不会是真的,所以七罪一定会留下什么破绽才对!”
士道就像魔怔一样,喋喋不休的对自己说着这样的话。因为他很清楚,只有自己停下来,就会继续消沉下去。
“四糸乃、十香、美九、万由里、折纸。对了还有麻衣、麻衣、美衣、小珠老师以及殿町。”
数着还剩下的人,士道咬咬牙对自己说着,至少我不能让剩下的人消失了。
于是他**着已经干涩到快要裂开的双眼,强迫自己再一次点开那些视频。
只是……
虽然视频任然播放着,不过士道却总感觉朦胧的意识,已经没办法继续思考,就好像又什么在阻碍自己的思绪。
再次用力砸了砸自己的头颅,士道才发现自己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全然是一种木木的感觉,就好像脑子已经变成一块石头。
“可恶!为什么连大脑都不听使唤了!”
“因为你需要休息!”
就在此时,折纸忽然撬开五河家的大门,从玄关处走来进来。
“只是这点程度,完全不成问题。今天我还有……哎?今天我该和谁约会来着……不对、所有的计划从昨天开始就打乱了!”
士道下意识说着这样的话语,才发现昨天见过素素后自己就忽然睡过去。
至于今天,则因为一直沉浸在悲伤中,早就忘记了约会调查的事情。
想到这里,士道连忙站起身,却因为身体不听话的缘故撞散了身边的资料。
然而就在他打算伸手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资料时,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当场跪在地上。
“呜……”
好在折纸及时用自己的身体撑住士道,接着她伸手从自己领口里取出一瓶携带者少女体温的小瓶子。
“把这个喝了。”
“……”
面对士道的沉默,折纸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不过却微微撇过头:“……这是浓缩的葡萄糖。”
“谢谢。”
最终士道还是选择喝下,当甜到发腻的液体流入口中,大脑也至于清醒一些。
与此同时,士道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折——折纸,你怎么在我家!”
“走进来的。”
“……”士道默然。
“你今天没上课,素素也是。”折纸认真的看向士道,“甚至隔壁班的八舞姐妹也一样。”
“我……”士道张了张嘴,依旧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折纸。
而与士道对视良久过后,折纸像是终于认输一般开口:“你可以不告诉我完整的事情,但是我必须知道关于我的那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