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陌生的深黑色的吧桌、琳琅满目的各式各样的玻璃酒瓶。还有一股让人刺鼻的酒味。
这…这…我又穿越了吗?爱丽丝歪着头的想着。
「你是新来的酒保吗?」一声甜美的女声响起。
出现在爱丽丝眼前是一名女性,她用蓝色的眼睛看着爱丽丝的再次询问道:是新来的酒保吗?
她拥有着和爱丽丝相似的外貌,简直就是龙叔常念的报纸上的女性一模一样。
妈妈!是妳吗?妈妈!爱丽丝大喊着。然而,说出的话语却和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是的,我叫祖望龙。」祖望龙(爱丽丝)用着清朗的男声说着。
嗯?为什麽想说的话和说出来话完全不一样呢?而且变成男声了!爱丽丝惊讶的想着。
「欸,这名字有意思啊!父母对你一定有着很大的期待…」女性笑着说。
「啊…不…我很失败…考了几次高考,一次比一次差…」祖望龙(爱丽丝)低沉的说着。
「但是,你的英语说得不错。也听懂了我说的话呀!」女性托着头说着。
啊?等会…现在是在用英文对答呀!不是吧?但是我听到的是中文啊!话说身体不能动,他擦杯子擦了好久了吧!爱丽丝心里想着。
「那个…那个是…」祖望龙(爱丽丝)低下头说着。
「A glass of whiskey with ice, thanks」女性举起了右手说着。
不一会,女性面前出现了一杯盛着冰球的琥珀色液体。她拿起杯子摇了摇,看了一下杯底,然後一口气喝完。点酒,喝酒,点酒,喝酒,这样的动作持续了约一小时。
祖望龙(爱丽丝)和女性在这段期间的对话只剩下点酒这句指定话语。
「嗝…嗯…」女性迷迷糊糊的趴在吧桌上。
「小姐,小姐…」祖望龙(爱丽丝)轻摇着女性。
门外出现一个黑影,他约有1米8左右。他踏着沉稳的脚步走到女性身旁。
「先生,请问你是?」祖望龙(爱丽丝)看到男性的动作後,警惕的说着。
爸…爸爸?不是吧!爱丽丝在心里惊呼着。
眼前的男性和龙叔常念的报纸上照片的样子一模一样。即便30多岁依旧帅气过人。
「怎麽?接妻子有罪?」男性用着诱人沉稳的声线说着。
哇哇!声音好好听!要是我有哥哥或者弟弟,而且长成这样,我一定是人生嬴家。爱丽丝暗暗想着。
「啊…没…没什麽事。请…」祖望龙(爱丽丝)带点落寞的说着。
「嗯。」男性左手轻托着女性的颈部,右手托着大腿与小腿的关节处,轻松的抱起了女性。
「公…公主抱。」祖望龙(爱丽丝)带点惊讶的说着。这也是唯一一次,爱丽丝的想法和祖望龙的想法相通的一次。
接着,漫漫长夜里,酒吧就再没有来任何客人了。直到打烊也就只有祖望龙一个在清洁、忙碌。
在步行回宿舍时,电话响起。
「喂?祖老弟,如何呀!我家酒吧很閒对吧!」电话另一端响起了一道豪迈的男声。
「嗯…确实有点太閒了…」祖望龙(爱丽丝)轻呼了一口气说着。
「哎呀!那是当然,去酒吧的只有研究员。研究员也不超过100人,而且大多数人不贪杯。没办法罗!」男声回答着。
「他们究竟在研究什麽啊?郭大哥。」祖望龙(爱丽丝)说着。
「药,能令人起死回生的药。」郭大哥收起开玩笑的声音,认真的说着。
「哈哈哈,别玩啦!那种梦幻的东西怎麽可能会有。」祖望龙(爱丽丝)轻笑的说着。
「祖老弟,你…是在质疑我吗?」郭大哥认真的说着。
「啊?郭大哥,你是认真的吗?」祖望龙(爱丽丝)疑惑的说着。
「嗯。」电话一头传来沉重的鼻哼声。
「但…但是那种梦幻的东西…」祖望龙(爱丽丝)慌乱的说着。
哇!这麽猛的吗?爸爸妈妈居然在做起死回生的药!爱丽丝在心里惊讶的想着。
「我也是其中一名研究员,你觉得我会说谎吗?」郭大哥冷漠的说着。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啊!郭大哥!」祖望龙(爱丽丝)立刻说着。
「嗯。我有事,先挂了。」郭大哥挂断电话。
祖望龙(爱丽丝)看着手机的屏幕,轻叹了一口气。
接着,一股黑暗袭来。爱丽丝晃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又站在吧桌前,双手拿着抺布,拭擦着玻璃杯子。
这…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又回来了…爱丽丝疑惑着。
「啊…欢迎光临。」祖望龙(爱丽丝)看着女性走进酒吧後说着。
「酒保先生,和昨天一样的酒。」女性坐下来後,托着头说着。
扣在白色袍子领子的名牌发着银光,名牌上铭刻着[Rosalyn Hodgkin]。
「啊…请问我能称呼您为霍奇金女士吗?」祖望龙(爱丽丝)递上酒後说着。
「可以呀!说起来,你觉得我们在研究什麽呀?」罗莎琳摇晃着酒杯说着。
「嗯…那个…请问起死回生的药…吗?」祖望龙(爱丽丝)小声的说着。
「对!但是你觉得我们会成功吗?」罗莎琳歪着头喝了一小口後说着。
「嗯…我…我不太清楚…」祖望龙(爱丽丝)低着头说。
「成功即是毁灭,违反了规矩呢…」罗莎琳小声的说着。
「嗯?请问那是什麽意思啊?」祖望龙(爱丽丝)询问着。
「你信这个世界有神吗?」罗莎琳看着杯子里的冰球说着。
「这是…迷信吗?」祖望龙(爱丽丝)用着不确定的语气说着。
「迷信吗?信者则有,不信则无。但是,身为神却说出不相信神这种话…你觉得是否在否定自己呢?」罗莎琳用着纤细的手指玩弄着浮在琥珀色液体的冰球。
「嗯?」祖望龙(爱丽丝)疑惑的看着她。
这一条超出我的理解啦!妈妈,妳在说什麽呀?爱丽丝在心里说着。
「人类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明明死去了,却总想着重来…」罗莎琳再次摇晃着杯子。
「啊…因为人本来就是自私的生物,贪心的想着重来…」祖望龙(爱丽丝)摸了摸下巴後说着。
「…这个世界没有後悔药。你也多点和父母联络吧。」罗莎琳站起来走向门口,门外昨天的那名男性正倚着门框等着。
「後悔药嘛…」祖望龙(爱丽丝)拿出手机,按进联络簿里,[家]这个字正好映入眼簾。
手指头在[家]这个字上悬浮了良久,终究还是放弃了。
「还是…做不到。」祖望龙(爱丽丝)小声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