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过去,关在没有阳台的房间里,我的皮肤也白了一度。
「果然只靠窗户阳光是不够的…」我瞄了瞄身旁的宙斯说道。
原本因为营养不良而矮小的宙斯,经过我的精心调养下已经是气色红润、健硕的小孩。
但是气色虽然红润,却是白里透红的那种,宙斯的皮肤因为接触的阳光少而过白,这种红润加白皮肤有一种奇怪的诡异感。
「我可以出门做任务,你也一起吧。刚好你可以用你学了一年的剑法戳一戳柔弱的史莱姆。」我把配剑丢给他,啪的一声,配剑掉地。
接着,他弯下腰去抱住长剑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宙斯不会接我丢过去的东西,那是因为曾经我丢过去的力度太大,而导致他骨折了一段时间。
「小子,我们出发吧!第一次,还是坐马车见识见识吧!」我像拎小猫一样拎起他的衣领大步走向大门。
教会大门排着一列马车,我走到最前的一部,随手把宙斯丢上了马车,随后上了马车。
车佚皱了一下眉头后,扬起了马鞭拍打着马臀部,一声声啪啪的响声响起,马急速地迈开脚步踏上旅途。
我看了看坐在身旁宙斯的脸蛋,原本瘦削、凹陷,现在圆滑有弹性。
「看来我将来被降职去照顾孤儿们也没问题喔!」我捏了捏宙斯的小脸蛋说着。
一个小拳头往小腹打去,不痛不痒。
「不过可能会把小孩们都教成暴力狂吧。」我看着宙斯笑了笑说着。
玩笑开完后,车厢迎来了一段长时间的安静。
过了十几分钟、或者过了几小时、又或者过了十几小时。
车伕高昂的叫了一声,到了。
我迅速的跳下车,这是阔别一年的自由。
眼前教会是用来栖身几天的地方,虽然比起教会更喜欢不受规矩限制的旅馆。
但是出外目的不同,不容得自己挑选。
算了…至少比困在房间里好…我伸了伸因久坐而疲倦的腰。
「里欧大人,欢迎来到……」迎接的人前来迎接,他开始了冗长的发表。
我微笑的看着这位神父,他的话言完全是左进右出。
我对于自己来到什么村子、什么小镇、甚至什么国家都没兴趣。只要完成任务,之后放我一段时间的自由就足够了。
要不是这个小孩!我在心里呐喊着。
作为拥有教会宝贵的财产 - 圣剑的他,他的行动全都被限制。而作为监护人的我,自然也受到限制。
「我能回房间吗?」我微笑地打断了神父的发言。
「可以,当然可以啰!」神父笑眯眯说着。
像他们这种年纪是不会意识到自己说话冗长,因为他们总觉得自己有很多经验需要授教。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这是一间拥有两张床的房间…
没错,随着我的脚步,踏入房间的还有宙斯这小子。
在强烈要求需要个人空间后,教会采取的方法就是无视。
「唉…小子…你什么时候长大…那样我就不用照顾你了…」我躺在床上小声的喃喃道。
宙斯踏进房门后,摇摇晃晃地把长剑丢在地下。拖着身上繁复的衣服爬上了床,躺下睡著了。
我瞄了一眼宙斯身上的衣服,正纠结着要不要帮他换成睡衣。
舟车劳顿的疲累突然涌现,最后我决定…还是不换,毕竟我自己也没换。
一大清早,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而我正在整理宙斯的衣领。
「里欧大人,要出发了!」神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这比预定出发的时间早了两小时,但我也不觉得奇怪。
而且毕竟这种年龄的人觉得事情是愈早解决就愈好
但有些事情得讲究时机,而且不是愈早愈好。不过这种年龄,不是解释就能说通的存在。
在解决事情上,我的能力是够,所以我完全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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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再次行驶,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目的前一公里。
马车刚停定,身后的马车群就一道黑光被消灭了。
「什么?」我慌忙地抱着宙斯跳下马车。
一名衣著黑色紧身衣的粉发少女出现在马车顶。
「嘿,小帅哥呀…少见。」少女慵懒的说着。
「非人族?」我疑惑的询问着。
「哦…那些马车不是我做的…我一个刚认识的朋友做的。说实话,我也不意外她会这样做。」粉发少女伸展着身体。
「什么?」我疑惑的说着。
粉发少女突然消失在视线里,紧接着她出现在我的身后。
我召唤出剑转身横劈过去,咣的一声,突然冒出一个穿着黑罩袍的人用魔杖挡住了我的攻击。
力量与魔力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恐惧感油然而生,这是什么等级的怪物。
我咬咬牙,往后跳了几步。
「欸欸,您打算杀了他们吗?」粉发少女微微弯着腰说着。
黑罩袍的人挥挥手,下一秒化为黑影,一拳打到我的小腹上,对方的魔力伴随着巨痛渗透到全身。
「咳…」一口腥味冒出,眼前开始模糊,冰冷的魔力漫游着全身。
这是包含黑暗元素魔力,光与暗产生了碰撞,身体产生的不适感与伤口的疼痛产生了共鸣。
我在半跪在地上前轻轻把宙斯放下,他小小的身影张大了手挡在我身前。
粉发少女一个手刀把宙斯放倒了。
「别…别杀他…」我抓住粉发少女的脚说着。
「没事,我们目标从头到尾都是你。」粉发少女微笑的说着。
「什…什么?」我带点震惊的说道。
粉发少女把宙斯递给了黑罩袍的人,她蹲下来挑起了我的下巴。
「毕竟雇主,也就是刚认识的朋友说你再强下去就不得了。」粉发少女面带微笑的说着。
她单手拿出一瓶玻璃瓶,瓶里面晃动着绿色不祥的液体。
挑起下巴的手捏住我的下巴。
心感不妙的我打算爬起来,黑罩袍的人抱着宙斯坐在我的背上。
「啊!」我发出痛苦的声音。
啵的一声,瓶子的木塞被打开,里面的液体倒进了我嘴里。
液体进了嘴后,顺着食道下滑,达到胃。
药效发挥,心臓像火烧一样,却不能发出声音,意识逐渐远去。
再次醒来是半年后,身体似乎恢复正常。
但丢失了宙斯、损失了不少人、魔力一半被封印的我,被调去照顾孤儿。
我偶尔会悄悄逃出去寻找宙斯,不过很快就被发现,然后被禁止出门。
直到一个新任务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