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伴随着刺耳的音乐声商业联合会的广播如期而至了。
就像往常一样,麦片,牛奶,面包,一天的早餐就此开始了。
很多的卡西米尔居民都端着早餐在电台,电视前听着。
他们能够从中知道很多有意思的东西,那也是他们工作之余的少数乐趣——
只不过今天的娱乐广播开幕就给大众丢来了一技重要级的炸弹。
红酒报,商业联合报,很多家的报社也都像是闻见腥味的猫一般纷纷展开报道:
耀骑士感染矿石病被驱逐出卡西米尔——
一时间骑士竞技观众们的圈子乱了。
有人因为喜欢的骑士形象在一夜之间崩塌而难以置信。
当然,更多的则是感到惋惜或者因为骑士竞技出现了一个感染者而惊恐,甚至难以置信。
他们甚至害怕自己因为投资的骑士是感染者而被间接感染了矿石病。
很多人的心中都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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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骑士玛嘉烈·临光,她是被连夜驱逐出卡西米尔的。
而阿黛娜也紧随其后的离开了。
直到阿黛娜也跟着离开卡西米尔——
无胄盟一家总部的高楼上,男性跟玄铁坐在沙发上,他们之间间隔这一个茶几。
两人间的氛围明显不大融洽,此刻玄铁看着面前的男性:
“昨天晚上死了六个无胄盟的刺客。”
玄铁语气十分不悦的盯着眼前的男性,颇有一种兴师问罪的意思。
“但那是玛恩纳做的,不是吗?”
然而对于面前玄铁的质问,男性憋笑反问了一句。
“你知道玛恩纳和她见过面了!”
一时间,玄铁身形爆起双手猛的拍在男性面前的茶几上。
“那是我们派去盯着她的!”
玄铁像是个发怒的母狮子一样,眼球上还遍布着血丝。
“所以没准玛恩纳会觉得是我们在监视着临光家?”
“而且她与玛恩纳在六年前就相识了,真的要去杀死耀骑士从身边的人入手反而是最优解不是吗?”
“再者,更何况你也清楚哪怕是白金,青金——几个平平无奇的刺客对她没有任何威胁。”
对于玄铁看似是警告的质问男性无厘头的开玩笑。
“啧——”
“昨天晚上还有一个无胄盟的支部被扬了!”
“满屋子的血迹!”
“弓箭是直接重隔着一栋楼的房顶上射进去的!”
对此玄铁十分反感的咋舌声,这已经很明显了——那个人就是赤裸裸的打脸!
但是是啊,派出杀手跟着她确实只会激怒她,不过那又如何?
“你就那么放心她?”
玄铁气愤的身子往后一倾瘫软在沙发上咬牙切齿。
他还记得他和另一位玄铁安排人手在阿黛娜的家中安装了成吨的源石炸弹,只不过那个玄铁已经跑远了。
这难道就算是报复吗?
而且还这么的……
无足轻重——
“她是我看着进卡西米尔的——”
也就在这时,男性似乎是感慨了一句。
“呵,难不成你还打算检举她成为继承人?”
不过玄铁心底是不屑的,她有些不甘心,忽然又难以置信的猜测到。
“当然不——”
对此男性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之所以不放心,所以我才让她一个人去。”
“我并不像你们一样完全不害怕多上一个敌人,同样我也很担心一个人歇斯底里的报复。”
“等她哪天从联合会砍到了无胄盟对你我都没有什么好处。”
“我们只需要不去跨过那条红线。”
如此,男性着重的强调着:
“更何况解决不了麻烦,那就解决带来麻烦的人。”
“她走了起码不会把卡西米尔弄的乱七八糟,而我们只要把水搅浑。”
说着,男性还当着玄铁的面在面前用双手画出了一张圆圆的饼。
“……”
“呵!”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用我们出手,会有人用他们的手段去杀死耀骑士。”
“他们的眼睛里容不下沙子,这点你比我清楚——”
玄铁十分讽刺的笑了笑,她铁了心似的掀起桌子走人。
然而男性却满不在乎的伸出手来看着自己的手心,之后攥成拳头。
“多大的年纪了,除去杀人以外不过就是一个心理还没健全的孩子。”
男性如此嘀咕了一句。
但是几年了,他就像是拎着一个绳子,绳子拴着的生物早就挣脱了。
只不过他还攥着绳子。
他现在只是把绳子往地上一堆撒手人寰了罢了。
“那那个‘贫民窟’,你打算怎么办?”
突然,瘫在沙发上的男性又微微起身向着离开的玄铁问道。
只不过……
“既然已经毁了,那就一并清理掉——”
“管好你自己,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个‘青金’。”
这时,在男性的身后忽然有种有着另一个声音对他说:
“联合会让我们去解决掉地下的一批感染者来平息民众的恐慌。”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这次感染者夺冠的事情闹的有些大了,甚至还有监证会的影子。”
“事后一并解决掉吧——”
身后的声音如此说着,而在男性回过头去之后,看到的却是沙发背靠的白色墙壁。
“哈,好的吗,你们最起码下面还有人养着我。”
对此男性也是呵呵笑着把身体往沙发上一摊:
“我还是很怀念无胄盟那位最初的玄铁啊——”
“这么一说我也想退休了啊……”
房间中,男性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嘀咕了几句,之后他在被掀翻的茶几的抽屉中找见了一串印有电话号码的纸条。
“喂?是我…”
“能给我安排一个“打字机人偶”业务吗?”
照着字条上的数字拨通号码,男性对着电话的另一头自顾自的说着。
……
————————
卡西米尔——
阿黛娜披着黑色的斗篷,烦人的长发已经被她剪短了,她看着卡西米尔扬起的黄沙。
在离开卡西米尔境内的路上,空气中扬起的沙尘让她想起了曾经在萨尔贡无奈苟且的生活。
而且空气中的颗粒扑进她的鼻腔里。
十分难受,特别是当他们卡在喉咙里的源石结晶上时。
阿黛娜感觉天灾要来了——对于天灾的降临她一直特别的敏感。
现在,她拿起腰间的水壶抿了一大口水压去嗓中的干燥和堵塞感。
哪怕不去吸烟叼着一个烟头也好,口腔里填满的药草味能习惯性的缓解掉她口腔里的难受。
但是佐菲娅小姐把他包里的香烟全部换成了糖果——
排除掉逃离卡西米尔前对她的疯狂蹂躏,佐菲娅既然还拿那么贵重的东西来替换香烟……
但是她不喜欢那么甜腻的味道,粘粘的反而让喉咙更难受了。
阿黛娜摸到了腰间包裹里的棒棒糖,随后她拉紧斗篷上的兜帽的同时把衣领拉高让其勉强护住口鼻。
荒野上的混乱的气息和身上的味道都很让人害怕。
更何况她要盯的不只有一个人。
阿黛娜在山坡上向着远处望去。
走在荒原上的玛嘉烈——耀骑士她莫名其妙就成为了感染者。
然而作为事件的参与着阿黛娜自然能够知道那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实的前因后果。
当然,她也是作为感染者被驱逐出了卡西米尔境内的……
而且还是和玛嘉烈一前一后的……
一想到好不容易在开西米尔定居下的贫民窟房子就这么没了阿黛娜难免有些心酸。
但是她的注意力不能停留在卡西米尔了。
此刻的她还并没有把自己暴露在玛嘉烈面前。
荒野上到处都是危险,她想起了在萨尔贡沙漠时的生存守则。
就跟在玛恩纳,锡人和那个老菲林面前一样——
一个人必须表现出应有的价值。
虽然她已经记不清在萨尔贡时是如何活着的了。
但是要有利用价值,没有利用价值就只能死去。
一个人需要在明处,那暗处就最好有人保护着。
他不能出现也不应该耀骑士的视线中,做好保护耀骑士不会死的工作就好。
至少她不知道该怎么出现在耀骑士的面前——她太耀眼了。
她只能为了活下去再次把刀握住了。
当然如果迫不得已。
那么她或许会不介意为了活命杀掉雇主保护的目标之后逃之夭夭?
阿黛娜会如此想——
但是在卡西米尔她认识了临光家的姑妈,酒馆的退役骑士,死了的愚蠢酒吧主人。
还有那个把她送出来的玛恩纳……
换而言之她真的会下手?
也许只能说算了。
跟着玛恩纳,耀骑士要比无胄盟,商业联合会甚至卡西米尔要好。
而在阿黛娜看到玛嘉烈为了身为骑士的信条去讨伐那些沙匪,流寇之后。
阿黛娜的内心五味杂陈——即便相隔甚远,即便被流放她也依旧如此耀眼。
骑士的光芒让人忍不住遮目。
她更坚定如此了,所以她也该发挥出利用价值。
就仿佛回到了以前。
杀人很简单——
她只需要拉弓,放箭,趁人不注意把打算偷袭耀骑士的弩手头给射穿。
并且……
特马的她到底为什么不去接触玛嘉烈?
她在卡西米尔是个沾血的地下工具人!
最该死的是tm的耀骑士离开卡西米尔时是被几个征战骑士恭送出去的!
她可不敢肯定耀骑士身边会不会偷偷跟着银枪天马一类的狠角色!
没准她不是死在无胄盟或者玛恩纳手上而是死在了征战骑士的手上!
一时间,阿黛娜想把水壶摔在地上,她望着远处为了争斗沙尘中的敌人释放出撕破风沙的源石技艺的耀骑士——
光很耀眼……
‘对不起,她我也打不过——’
如此,阿黛娜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
她可不想大白天说什么大实话。
但是……
‘玛恩纳先生都用了这么大的手笔了!’
‘又为何要为难我这一届弱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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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想写点有深度的……
会不会挖坑挖的把自己埋了?
另外我是不是不该这么摸鱼来着?
emmm……

(翻到了扑街书的人设约稿【雾】)
(以前的书也写不来了,写不出感觉,总想写点治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