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嘉烈·临光,她一直都坚信哪怕再微小的光芒也能够照亮世间的苦暗。
“……”
四周到处都是死去的尸体。
玛嘉烈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她喘息着。
面对比自己多上数倍多的敌人她感到疲惫,感到乏力。
同时她注意到了那位消失在沙尘中的身影。
恰巧的,她还与对方猩红的眸子对视。
‘或许是他们内斗了?’
那种眼神十分的阴森,十分的寒冷,玛嘉烈如此猜测着握紧了盾牌。
但是印象中的那个猩红的眸子光是想一想就让她感觉浑身发寒——
就像是被暗处的毒蛇给盯上了。
玛嘉烈松下一口气庆幸着,却没有把握能接下影阴中的箭矢。
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在荒郊野岭做流寇?
她恐怕就算作为征战骑士都极有可能是有着逆转战局能力的精锐。
玛嘉烈有些难以置信,不过过了很久,她才警惕的放下了盾牌。
浑身紧绷的神经在瞬间松懈下来。
她由衷的感谢那个离开的人没有把她当作是敌人。
因为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
很多敌人都是被锋利的武器一击毙命的。
而隐藏在沙尘中的人也已经不见了。
用不了多久遍地的狼藉都将会被漫天的黄沙所掩埋……
空气中刮起的沙尘越发的呛人,其中微小的颗粒明显已经超标了。
她喘息着,在这种天气下作战很难受,直到现在她才感觉到浑身的难受。
没准是荒野上身体长久以来的疲惫都在一瞬间爆发了?
玛嘉烈沾满灰尘的手背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空气中是很浓烈的呛味,卷起的风沙都肉眼可见的厚了一层。
这种天气是不可能流荡在野外。
如此,玛嘉烈转身走向身后村落,期望能够借宿上一晚——
对,没错,她又守护了一座村子,就在她的身后。
她被驱逐了,但是那却不妨碍她一路上经过过很多的村庄;
有死去的。
还有病态的。
也有衰老的。
她举起盾与锤驱逐走侵犯的强盗,之后拒绝村民的邀请一个继续自己被驱逐的道路——
就像是小说剧情一样,或者曾经卡西米尔的历史也如现在般演绎。
而戏剧的是骑士都有着忠臣的随从或者正义的伙伴……
就好像即便势均力敌或身处弱势,正义的一方也有着对邪恶压倒性的加成?
玛嘉烈·临光——
临光是骑士的家族;
临光的家族是不畏苦暗是;
临光的家训是“不畏苦暗”。
因为不畏苦暗,所以这是只会属于耀骑士的“旅途”。
她的身上永远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骑士的信条不会让她无视这片大地的不公和苦难。
一直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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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玛嘉烈与村落擦肩而过,这次是她第一次踏入了一座村子。
在风沙中,门窗都关的死死的,他们害怕房间外的沙尘,那拍的门窗砰砰作响的飓风。
他们也害怕那些村外的强盗,他们敲碎玻璃,抢走庄稼,烧掉房子。
更何况刚才外面还到处都是拼杀的声音和天灾刮起的风尘。
然而,玛嘉烈敲响了村民的房门——
他们害怕的没有开门,躲在房间的角落不发出动静。
玛嘉烈挨家挨户的尝试,直到她理解的打算离开转身走风沙中离开。
门这才微微开了一条缝隙。
村子的村长是一位老者,这是村长的房子。
玛嘉烈试探着推开的房门。
而与此同时在她的身后一个影子掠过,走进了村子的教堂。
“滚出去!”
“这里没有人!压根就不欢迎外来者!”
突然听到门窗的动静,看到推开的房门和屋外的黄沙,屋里的人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大声的驱赶着玛嘉烈——
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位年迈的老人,他拎起一个破旧的草扒。
不过随即,在看见金色的身影之后老人驱逐的动作一顿。
金色的,很耀眼,很引人注目,而且让那些淳朴的他们提不起敌意。
是骑士——
没错的!是骑士!
不惯是着装还是气质……
他居然能在如此偏僻的地方碰见骑士!
村长的双手颤抖着,随即放心似的不再拦着玛嘉烈。
并且在听闻那群强盗都被赶走了之后,老人还是表现出难以言喻的欣喜。
“骑士啊——勇敢的骑士啊!“
村长感慨着,犹豫再三他完全将玛嘉烈请进了屋内。
“骑士——自从祖先再也交付不起城市老爷们的税务之后村子就再也没有骑士来过了!”
“土匪侵略我们的家园,年轻的孩子们跑出村子,诺大的村庄就只剩下了老人,小孩,恶棍。”
“有了骑士!我们村子就再也不用怕那些强盗了!”
村长的心思十分的敏感,他絮絮叨叨的像玛嘉烈倾诉,渴望能够得到骑士的庇护:
有了骑士孩子能安全长大;
有了骑士劳动力会放心的回来;
有了骑士就有了麦子……
不过又好像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我该把这件欣喜的事情告诉大家!”
“从今以后我们的村子又有骑士守护了!”
“我们为骑士准备最好的房间,柔软的面包——哪怕把我的老房子让出去了!”
面对一个过夜的骑士,村长十分的兴奋——他已经在这个村子作为村长十几年了。
他是看着村子一天一天的衰落的!
村长兴奋的踱步,之后他不顾窗外天灾带来的风沙跑了出去。
这件事该告诉村子所有的村民!
玛嘉烈下意识想要拦住他,但是……
“外来人——”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顺着声音望去,一位老婆婆神情隐晦的看了玛嘉烈一眼。
老婆婆还蒙着面纱,隔着纱布还能看见她满脸的皱纹。
她颤颤巍巍的走出房间看着所谓“村子的英雄”,之后上前把房子的窗帘拉上了。
屋子里变得昏暗。
玛嘉烈看见还有一个年轻人站在破旧的阁楼上——在与玛嘉烈对视之后,年轻人轻啐了一口。
“刘易斯!别找麻烦!回到你的房间去!”
对此,老婆婆气愤的回头警告着,残破不堪的牙齿都喷出了口水。
随后她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重重的把门关上。
“……“
而玛嘉烈,她看着再度陷入寂静房间——这一家子的气愤显得十分诡异。
她挑开了被老婆婆拉紧的帘子——窗户模糊不清,在房子都对面,另一间房子的阁楼上好像还有人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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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易斯,知道吗?”
“强盗来了会把我们拖出去,之后扔在漫天源石粉尘的空地自生自灭。”
“好点的变成感染者,运气差了就是死。”
“我认出来她了,在老爷们的赏金令上——没想到她经过了这里。”
“没人会自不量力,但是我敢打赌认出她的不止我一个。”
“而我的蠢蛋老爹天真的以为那个家伙是来救他们的,他甚至不觉得村子里的人看着我们的眼神很可怕。”
“呵……”
“真是可笑。”
“你说我去告诉我的老妈?”
“不,她做过面包,熬过粥,在她生下我之后她就苍老了。”
和曾经意气风发带着我来到这个村子的女性相比她只会为了这个家。”
“她会把那个骑士轰走的,之后拿酒瓶炸碎爹的头颅。”
“我想我会和老爹谈谈的……”
回到阁楼的男性如此一个人对自己说着,又好像在跟着别人说话。
他摸索着抽出狩猎用的弯刀,之后用指尖摸索着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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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感觉我和我写的书多少都有点大病……(雾)(doge)
依稀记得学长问我究竟是生活怎样的不容易才会想写各种全是刀子的文?(雾)
失眠;
想码字;
不像码字;
想咕咕;
想要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