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兹,你还是不行啊。”黛茜诺用非常残念的眼神看着他,叉腰说。
库洛兹收回手:“明明也不会召唤术,却说得好像你行一样。”
“哈哈。”
“笑什么笑!”库洛兹顿时硬气许多,昂首挺胸地训斥:“区区暗五星魔法师,你笑的出来吗?”
拉尔笑声戛然而止,不忿地说:“我的魔法水平已经超过大多数人了!”
“唉——”库洛兹扶额,恨铁不成钢:“你啊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虚长我和黛茜诺两岁大,整天没个正经,除了学魔法就是各种玩。”
“在这个年龄段你玩得下去吗?你想想你要做什么呢?你不焦虑吗?”
“暗五星魔法师?超过大多数人?你的意思是你满足于现状了?”
“我们两个五星魔法师都明白学无止境,你一个暗五星魔法师却在这止步不前,你怎么敢的啊!”
拉尔用食指着我,止不住地颤抖,嘴唇翕动,可不知说什么好,终究是无力地垂下手。
黛茜诺看不下去了,开口打断,说:“行了,库洛兹,说一次两次玩玩就好,你重复多少遍了?”
“多吗?”库洛兹直接问拉尔。
拉尔皱眉回想一番,不确定地说:“完整说完的次数有五六次吧,前年你不知道从哪学会的说辞,有机会就想说两句。”
这次库洛兹面对黛茜诺也硬气了:“听到没有?我两年多,才说五六次,这还不够少吗?”
“你懂我意思。”黛茜诺淡淡地回他一句。
库洛兹气势一滞,遗憾地摇头,感慨:“深受茶毒的一代人啊。”
“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你们经常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拉尔惯例发问,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的他,疑问句说得像陈述句。
遭受排挤的拉尔.jpg
黛茜诺抱起库洛兹脚下的魔兽幼崽,细细端详这只巴掌大的幼崽。
它是半年前二入山林时得到的,蜈蚣被黛茜诺炸死了,但它的母亲早已被蜈蚣的剧毒侵害。
把自己的孩子叼到两人面前后,就倒在地上死了。
它有着荷兰鼠似的体型,一双高高竖起的耳朵,白色的皮毛富有光泽。
不仅如此,它还有着像是狐狸的嘴巴,两只乌黑的眼睛甚至还有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
奇怪的形象,但有点可爱。
“库洛兹,你爸查到它是什么魔兽了吗?”
“没有啊,我早说过了,我爹告诉我时,我肯定会告诉你的。”
“你们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我啊!”拉尔为自己发声。
库洛兹一怔,大咧咧地问:“啊?咋啦?寂寞了?”
黛茜诺轻拍库洛兹一巴掌,笑着说:“拉尔,你想说什么吗?”
拉尔指指黛茜诺手上的魔兽,说:“我前段时间问过我的老师,他查过资料后告诉我,这种魔兽在普巴特拉托大陆生活,咱们这边很少见。”
“普巴特拉托大陆?”库洛兹摸着下巴重复一遍这个拗口的名字。
“它们原本生活在亚人大陆吗?叫什么名字啊?”
黛茜诺戳一下手中的幼崽,小家伙也不避让,眯着眼蹭起黛茜诺的手指。
“叫……”拉尔皱眉,憋了好一会才说:“提提阿呢鼠?”
“你也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
“纠结它叫什么名字干嘛?咱直接给它起一个不好吗?”库洛兹提议。
拉尔好奇地问:“你不是养它半年了吗?你平时叫它什么名字?”
“鼠鼠。”
“……”
“不好听?”库洛兹挑眉,问他。
“这已经不是好不好听的问题了。”拉尔顿顿,神情分明带上了同情,说:“是正不正常的问题了。”
“嘁,你没了解到这个名字的魅力罢了。”
库洛兹从黛茜诺手上拿来鼠鼠,一只手扶着它做鞠躬的动作,语气悲怆地说:“鼠鼠我啊,太难了,那么多小朋友不理解鼠鼠,鼠鼠要生气了!”
拉尔后退半步,脸上的神情已经换成了怜悯,一切尽在不语中。
“拉尔,小心背后。”黛茜诺好心提醒他一句。
拉尔回头看一眼背后几步远的沟壑,近两米深、长度二十米起步,想想这道沟壑怎么来的,心里顿时发虚。
“这真的是黛茜诺做到的吗?”
逗着鼠鼠的库洛兹毫不在意地说:“是啊,说过那是半年前黛茜诺劈出来的,你怎么就是不信,要黛茜诺现场再劈一条给你看看吗?”
“不要再提那时候的事了,我们过来是要补的,不是来继续搞破坏的。”
“补它干嘛?”库洛兹叹口气:“你看这荒郊野外,谁理地型怎么样啊!”
黛茜诺很无奈的样子:“小坑小洞就算了,可这规模有点太大了还是补一补吧。”
“虽然半年前咱们就补过一次,但它现在又裂开了。”
“好端端的大地,裂开了,补回去,但慢慢又裂成这样,它是人吗?时不时裂开一下表示自己心态炸了?”
“地裂开就是地裂开了,为什么和人的心态有关系?”拉尔不解。
“好啦,别抱怨了,一个月前就停止了扩大,说明还是有效果的。”
“每填满一次,会缩小一圈,今年应该能补回去。”
黛茜诺说完,站在沟壑边,脚底泛起微弱的土黄色光芒,泥土以她的双脚为中心疯狂滋生、扩张,填充突兀的沟壑。
“敢把剑交给没用过魔器的人,我爸被我妈训一顿不是没有道理的。”库洛兹嘀咕一句,也帮忙填充。
拉尔苦着脸,问:“你们拉我过来就是做苦力的吧?”
黛茜诺正色道:“这叫训练。”
三人不再多说,各自专注制造泥土,按照眼下的速度,十分钟左右就能填满了。
大概填一半时,库洛兹忽然提议说:“黛茜诺,这样做治病不治根,回家研究一下那把剑再来解决这边怎么样?”
黛茜诺想都没想,反问他:“这边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你就想着搞懂造成这件事的根源,可能吗?”
“那倒……挺对的。”库洛兹叹气,老老实实地继续生产泥土。
然而下一刻沟壑内的泥土犹如沸腾的水,剧烈翻滚着。
但异况来的突然去得也突然,平息时沟壑荡然无存,只留下平整的地面,仅有新鲜的黑泥土证明着它先前并不是这副模样。
更值得惊讶的是,前后所用的时间短暂得三人甚至没来得及跑开。
“怎么回事?”拉尔四处扫视,想在周围找到原因。
黛茜诺皱眉,盯着破土而出的新芽,而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库洛兹后背发毛,他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庞大的魔力在顷刻间改变了这里的地形。
本以为自己的魔力量已经相当可观,但比起未露面的神秘人,不过是湖泊较之**。
“黛茜诺,你察觉到了没?”库洛兹低声问她。
黛茜诺点头,说:“嗯,不过那个人没有恶意,应该没事。”
“呵呵,是啊,我一个老太婆为什么要对你们这些孩子抱有恶意呢。”
身穿灰色衣袍的伛偻身影忽然出现在不远处,缓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