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复晴有些惊奇，这小白蛇居然会说话，明明它半点修为都没有的。
不过欧阳复晴再仔细想想，这小白蛇可是寒仙子的蛇，那么，就算没有修为也会说话也不显得奇怪了。
苏晓灵直接发难，“你在干什么呢？”
白芸芸支支吾吾，“没……没干什么啊，就是一直在树上趴着腻了，出来随便逛逛。”
“是么。”苏晓灵指了指白芸芸面前的地面，“地上这水，还有枯木春的粉末是怎么回事？”
白芸芸闻言，一方面在暗自窃喜，自己果然聪明，那枯树就是枯木春。
可另一方面，它又有些想不明白，这姑奶奶的眼神这么好吗？那枯木春的粉末大多都被风吹走了，只留下了一点点混在泥沙里，这姑奶奶这都能看出来？
“呃……这个嘛……”白芸芸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些百口莫辩了。
苏晓灵好像也知道了白芸芸已经百口莫辩，于是她也没再等白芸芸的回答，直接道，“说吧，这枯木春和锻水就这样被你糟蹋了，你要怎么赔我？”
白芸芸闻言大惊失色，它不可置信的道，“你有一潭子的锻水，和一整棵的枯木春，你居然还要让我赔！”
苏晓灵笑了，她就是要故意刁难小白蛇，就当是报复了，谁叫它这么关心别人。“以前我见死不救的时候，你讲的道理不是一套一套的吗？怎么现在，自己说的话可以这么不讲理？”
“照你的意思就是，因为我是个富人，所以你就可以不问自取我的东西，给我造成损失，并且还不让我追究。”
白芸芸听完这番话后直接低下了脑袋，这姑奶奶说的好有道理，它一点也反驳不了。
一旁的欧阳复晴对于寒仙子和她的蛇的相处方式表示不太能理解，欧阳复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至少，这番对话听起来就不像是宠物和主人之间的对话。
看着垂头丧气的小白蛇，苏晓灵最终还是心软了，她没有再继续刁难白芸芸。
苏晓灵蹲下，轻轻的把白芸芸抓在了手里。
“不就是枯木春而已，就算想喝，也没必要把自己弄伤。”
白芸芸全身上下都软了，刚刚砸枯木春可是把它给累得够呛，这会再听到苏晓灵这一番类似于风凉话的话，它就不自觉的有些怒气了。
在它看来，苏晓灵这话好像是在嘲笑自己做的无用功一样。
是，白芸芸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配对苏晓灵生气，一切的一切都是它咎由自取，根本就不关苏晓灵的事。
可情绪这东西的特点就是控制不了，在白忙活了一场，还把尾巴弄伤，再被苏晓灵问责，如今苏晓灵又说出了这种风凉话之后，白芸芸是又愤怒又委屈。
苏晓灵皱了皱眉，她能看出小白蛇在闹情绪，不过介于欧阳复晴还在旁边，她也没再对小白蛇说什么。
“跟着。”丢下一句话后，苏晓灵捧着小白蛇先进去了广寒宫里。
欧阳复晴自然是在身后跟着，等到欧阳复晴也进来后，苏晓灵又道，“右边的是我的房间，左边还有一间空房，你就睡那吧。”
欧阳复晴行了一礼，“多谢仙子。”
等到欧阳复晴抬起头来，苏晓灵已经进了房间，并且刚好把门关上了。
欧阳复晴并没有急着去睡觉，她看着眼前的枯树和水潭子发起了呆。
刚刚，那小白蛇说……这整棵树都是枯木春？这整个水潭子里的水都是锻水？
欧阳复晴惊呆了，她没想到，人和人的差距能有那么大。
这两样东西，放在外面都是整个修真界求之不得的宝物，在寒仙子这，竟直接就这样放在了院子里。
说实话，看到这整棵的枯木春和这一潭子的锻水，欧阳复晴说自己没有贪念是假的。
她的脑海里甚至有一瞬间想过要把这枯木春挖掉，再把锻水抽完，然后逃跑。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欧阳复晴脑中一闪而过而已，欧阳复晴并没有打算去付出实际行动。
不打算去付出实际行动的主要原因其实也并不是说害怕拿了之后被寒仙子追杀，主要原因是，她欧阳复晴就不是那样的人。
没有寒仙子的话，自己早就嫁给慕容易量了，自己怎么可能忘恩负义。
而且寒仙子一开始就看出了自己其实并不想跟着她，但寒仙子依旧还是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就只是为了帮助自己解围。
自己如果再去偷这些东西，那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每个人的脑海中都会闪过一些邪恶的想法，这很正常，但只要能克制住，不去付出实际行动，那就没什么的。
不过，偷是不可能偷了，摸一下还是可以的吧？
欧阳复晴怀着好奇又激动的心情伸出手掌放在了枯树上，对此，欧阳复晴的评价是：“感觉和普通的树摸起来没什么区别。”
摸也摸了，欧阳复晴也不打算在这傻站着了，她走向左边的房间，推开门，里面竟然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欧阳复晴愣了一下，接着苦笑着把床从储物戒中拿了出来摆好，“寒仙子还真是个怪人。”
另一边，进了房间之后，苏晓灵的手抚在了白芸芸的尾巴上，一道绿光闪过，白芸芸的尾巴便恢复如初了，丝毫看不出来有受伤过的痕迹。
白芸芸摇了摇自己的尾巴，没感受到疼痛之后，它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苏晓灵走到床边坐下，随后把白芸芸放在了自己腿上，再轻轻的摸了摸白芸芸的脑袋，“想喝枯木春，和我说便是，我还能不让你喝吗？”
哼，谁知道呢？
白芸芸的气还没消完，心中有气的它完全不相信苏晓灵说的话。
事后再这样说，谁不会啊？
苏晓灵看着小白蛇不服气的样子，她都能猜到小白蛇在想什么。
虽然知道小白蛇在闹情绪，但安慰或者示弱的话，苏晓灵是很难说得出来的。
因此，苏晓灵只是实话实说道，“前几次我叫你喝的那些茶，就是用枯木春的粉末泡的。”
“所以，我怎么可能不愿意让你喝呢？”
听到这些话，白芸芸当场愣住，这波它属实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