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接走了篮子后,还问了梦枫花一下,“要一起吃吗?”
梦枫花连头都不敢抬,她摇着头,“不用了,我吃过了。”
“那好吧。”随后就是大妖把门关上了的声音。
木门关上后,大妖又补充道,“篮子的话,明天你来的时候我再拿给你。”
“好。”梦枫花顿时如释重负,她转过身不满的看向自己师姐,“叫你陪我来,你根本就没什么用嘛。”
师姐却没理她,只是傻站在原地,像是丢了魂一样。
梦枫花走到师姐的面前,把自己的手伸到师姐的脸前摇了摇,师姐依旧还是没有反应。
梦枫花有些急了,她拽着师姐的腰晃了晃师姐,“师姐,你到底怎么了?”
师姐这才回过神来,她抿了抿嘴唇,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没什么。”
回去的路上,梦枫花的小嘴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师姐的心思却没放在梦枫花的话上了。
“我们居然真的平安的回来了,好像真的和宗主说的一样,那大妖还蛮好说话的。”
“居然还会说谢谢,声音也好听,不过说到底还是只妖,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不用我来给她送饭了。”
梦枫花说完,没等到自己师姐的反应,她不满的看向低着头的师姐,“师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啊?”师姐愣了一下,“有,当然有了。”
梦枫花撇了撇嘴,“那你说我刚刚说了什么?”
“这个嘛,刚刚你在说……”师姐沉思片刻,随后选择了放弃,“好吧,我没有。”
梦枫花有些生气,她觉得换谁来都会生气的。说了半天的话,结果对方居然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怎么能不生气。
“师姐,你到底怎么了?”梦枫花威胁道,“师姐如果再不听我说话,那我之前说的每天亲师姐一下就不算数了!”
在梦枫花的想法里,师姐向来喜欢占自己便宜,用这个威胁师姐,绝对好使。
但她没想到,这次的情况,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哦,好吧,不亲就不亲吧。”师姐表现得很是心不在焉,想了想那大妖的身材,再看看梦枫花木板似的身材,她突然就觉得不香了。
胸不是胸,屁股不是屁股的,也没有什么大长腿一说,也不知道自己之前图她什么。
梦枫花愣住了,她没想到拿这个威胁居然不管用了,“师姐……”
师姐摆了摆手,“没事,虽然你不亲我了,但我也还是会帮你的。”
“这样,从明天开始,给那大妖送饭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来帮你送。”
“怎么样?师姐对你好吧?”
梦枫花沉默着没有说话,师姐也没在意,一边笑着一边一个人走到了前面,“哈哈,不至于感动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吧?”
梦枫花呆愣着站在原地,看着师姐的背影,她陷入了沉思。
……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师姐果然没有再叫梦枫花,一个人提着篮子就去给那大妖送饭了。
“昨天才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呢。”师姐苦笑着,“结果今天就全忘了。”
不过来都来了,那大妖也着实好看,就算摸不着,能和她说说话也是极好的。
师姐这次还没走到木栅栏面前,她远远的就看见了那大妖。
她正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呢。
等到师姐走近时,那大妖貌似还是没有发现她。
师姐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喊道,“我来给前辈送早餐来了。”
这下,那大妖总算是发现了她,大妖笑着从椅子上爬了起来,向她打着招呼,“早上好,麻烦你了。”
师姐愣住了,回想起大妖刚刚那抹桃花一般的笑容,她顿时就觉得这顿早餐送得值了。
“前辈说的哪里话,不麻烦。”
这一刻,色心战胜了恐惧,师姐竟胆大妄为的朝着大妖走去,“前辈坐着就行,不劳前辈过来,我送过来就是。”
白芸芸看那女弟子已经朝自己走了过来,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她就又重新躺下了。
师姐走到了白芸芸身旁,白芸芸指了指身边的地面,“放这就行,我待会吃,现在还没饿呢。”
师姐笑了笑,“好。”
等到她把篮子放下后,白芸芸一拍脑门,“哎呀,昨天的篮子还没拿给你呢,你等等。”
白芸芸说完也不等女弟子的反应,起身就往木屋跑去了。
师姐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白芸芸的背影,让她没想到的是,白芸芸快到木门时竟摔了一跤。
师姐的脑子有些凌乱了,生花期大妖,平地摔了?
正想着,那大妖的声音传来,“好痛啊。”
师姐一愣,竟下意识的跑了过去扶起了白芸芸,“前辈没事吧?”
白芸芸也没想起现在自己的身份是大妖,她捞起袖子给师姐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好像擦破了点皮,没什么大问题。”
师姐赶忙从怀里掏出了一瓶小药粉,“这是莲化药粉,我们平时有外伤都用的这个,效果很好的。”
“我帮前辈敷上?”
白芸芸本想说好,但她突然想起,自己可是大妖,摔了一跤擦破了点皮,还要用药粉敷着,这传到玄宗里去,自己岂不是会被怀疑?
想到这,白芸芸把袖子重新放下,悻悻的笑了笑,“没事的,我可是大妖,这点小伤对我来说,用不上药粉。”
白芸芸说完也没等女弟子的反应,转身就进了木屋。
“呃……”师姐有些哭笑不得,明明刚刚还趴在地上一脸委屈的说着好痛,这怎么看也不像个大妖。
在原地等了一会,那大妖可算是回来了,手里还提着昨天她和梦枫花来送晚饭时用的篮子。
“给你。”白芸芸把篮子递给了女弟子。
师姐接过篮子,又问道,“前辈真的没事了?”
闻言,白芸芸一愣,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
为什么她要这样问?难道她开始怀疑自己了?
为了打消女弟子的怀疑,白芸芸再次捞起了袖子,“早就没事了,这种伤对于我来说,不出片刻就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