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开么？”
跑车上，少女看着身旁女人。
姜心只是笑了笑，道“放心吧，本来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将安全带系好，扭动钥匙挂上档，随着发动机的声音响起，柊月也不再多话，只是将手臂枕在窗户上，侧头看向窗外景色。
反正就算死，也是和这家伙死在一起。
少女的想法很简单，只不过因为不喜欢说话，所以经常会被其他人当成有很多想法的阴暗少女，在学校中一直不受待见。
很快车开了一段距离，可身旁时不时瞟来的目光让少女皱起了眉，侧过头。
“干嘛？”
姜心连忙将视线挪向前方，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感觉有些意外。”
“意外什么？”
“没想到你的包扎技术这么好。”
此时姜心被袜子包裹住的脚腕处已经上好药，缠好绷带，虽然她明确表示过不用那么麻烦，但柊月还是意外的强硬。
还是哪句话，“这具身体是我的！”，虽然买药的钱是从身体原主人钱包里拿的……
少女没有说话，低下了眉。
这让姜心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自己的夸奖能让柊月高兴一点，可身旁少女心情明显比刚刚还差了一些。
这时，姜心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什么样的人才会包扎技术好？
两种，一种是学医的，而另一种……经常受伤的。
“抱歉。”
“嗯？”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少女疑惑地侧过头。
“没什么，你就当我自言自语吧。”姜心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可能是因为愧疚，接下来的路程里，姜心也没有再开口，所以两人也就没有了任何交流。
当到公寓附近时，因为有些害怕，姜心并没有经过便利店，而是饶了点远路直接进入了地下停车场，这让柊月有些奇怪，但也并没有因此开口问话。
走进电梯，屏幕上的数字跳动的，而每跳动一次，姜心的心跳也会跟着加快一分，因为她有些害怕等会开门会再次看到拿名满身伤痕的少女。
电梯门打开，过道还是一样的干净，姜心紧张地扭动房门钥匙，清脆的两道开锁声让她心中舒了一口气，只不过后方双手插兜的少女微微蹙了一下眉。
走进屋内，房间与上午离开时看起来并无二样，看样子那名少女之后并没有再来。
“你知道户口本在哪么？”
“我怎么知道？”
姜心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就不知道嘛，那么凶干嘛？
不过从柊月的表情来看，这名少女心情似乎并不好，所以姜心没敢说出口。
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虽然有些愧疚，但姜心还是开始在公寓中翻箱倒柜起来。
好在公寓虽然空间看起来大，但东西其实并不多，而且大部分柜子都是空的，甚至好多崭新的物品上布满了灰尘，完全看不出来有两个人居住的痕迹。
是因为男主人经常不回家么？
怪不得拥有这么完美的身体不仅没有孩子，还带两名少女回来鬼混。
姜心甚至有些怀疑，现在这具未亡人的身体还是个……那啥。
因为在这个屋子中，她连避孕用品都没找到。
很快，姜心在房间衣柜的下层抽屉深处找到了户口本，里面还有一些房产证存折等一大堆文件。
但出于礼仪，姜心并没有翻看，可如果她这时候翻开存折的话，就会发现存折内不久前转走了一大笔钱。
拿着户口本回到客厅，姜心并没有看到柊月的人。
在轻喊了一声后，少女才握着一颗西红柿从厨房走了出来。
西红柿已经被啃了一口，少女嘴角染着红色的汁液，再加上那白皙的肌肤，感觉看起来有点像西方神话中的吸血鬼。
“这是你买的么？”少女冷声问道。
一时间姜心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
可就当她准备开口时……
柊月又咬了一口西红柿，看着红色的汁液从自己指缝间流下，然后抬起头认真道：“买这的是一名男性么？”
姜心一愣，男性？
姜心的反应让柊月皱起了眉，撇过头看厨房。
她现在可以肯定，至少有一名男性和一名女性进过这间房子，其中女性是在姜心知道的情况下，而男性……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
一股危险的感觉在柊月心中涌动。
“以后没我允许，不准一个人回这里。”少女再次冷声道。
姜心有些莫名，如果可以的话谁想回这里呀？
不过话说回来，是有男性进过这间屋子么？
后知后觉的恐惧让姜心也皱了皱眉，脑海中浮现出在医院中看到的那名神秘偷拍者，捂得严严实实得也不清楚是男是女。
“你发现什么了么？”以防万一姜心问了一句，她可不想被那个病娇少女绑架后再遇到一个疯子私生饭。
可惜柊月只是摇了摇头，道：“没有，你东西拿完没？拿完了就走了。”
“唔。”
姜心一时语塞，这名少女总是这么霸道，就不能尊一下老么？要知道不管是现在身体还是之前得身体，可都比这名少女大。
不过姜心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再次环顾了一圈公寓，确定没什么必要品后，才再次看向少女。
“没东西了，我们走吧。”
说罢姜心便向大门走去，可还未走出两步，却被柊月拉住了手臂。
“怎么了？”
“我走前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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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道内，看着身前如同一直野猫般的少女背影姜心眼睛微微迷起。
虽然这名少女的做法虽然有些偏激，但不可否认，她确实一直在保护着自己……又或者说是这具身体。
这两天的遭遇已经让姜心有些神经质，甚至真的想向那张纸条上所写的一样，不要相信任何人了，明明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用恶意的眼光揣测其他人。
话说回来，留下张纸条是柊月早就知道会发生昨天那种事情，然后又料到了她不会相信才扔了的么？
电梯门打开，柊月撇了一眼公寓对面那扇房门犹豫了片刻后才走进电梯，可一转身却发现那身材丰满的女人还站在楼梯间发呆。
“怎么了？”
姜心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走进电梯，“抱歉，想事情去了。”
少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下头咬了咬大拇指指甲思考起什么，一时间电梯格外安静。
“那个……”
看着身旁矮了自己半个头的少女，姜心有些犹豫地张开了嘴，
可当少女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她时，她嘴巴一张一合半天后还是没有将想问的话说出口。
“没什么。”姜心笑着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