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用力搓了搓自己的眼睛，眼前的景色依旧没有发生变化，这才被迫接受了眼前这个现实。
要么是她的阴阳眼出问题了，要么就是这个世界出问题了。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
苏瑶轻声念出法诀，双手再次蒙上双眼。
虽然她平时施法都可以跳过念咒，但那样威力会降低，效果也是。
就像游戏里那样，越强大的法术需要长时间的读条，越强大的术法也需要苏瑶专心的吟唱。
“开眼！”苏瑶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喝道。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世界终于变回了正常的模样。
但也只是苏瑶眼中的世界变正常了，而现在，老师已经点出了第三个“张罗欢”了。
苏瑶左顾右盼，想要找到真正的张罗欢，可是刚刚还到处都是的面孔，现在却在哪里都找不到。
“娜娜，娜娜。”她朝着旁边的人喊道，但是娜娜却不理她。
怎么会这样？
“张罗欢。”她对娜娜叫道。
这下，“娜娜”终于转过头来了，用着属于她的声线，回答了属于张罗欢的问题：“有什么事吗？”
“……”
“没什么。”苏瑶最后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莫名其妙。”
她分明顶着娜娜的面孔，可她却把自己当成了张罗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今天就讲到这里吧，下课。”就像是给苏瑶一点喘息的时间一样，下课铃终于打响了。
“瑶瑶，去不去上厕所？”只是一眨眼，仿佛都只是黄粱一梦，只是苏瑶睡昏了罢了。
娜娜还是那个娜娜，同学们也还是那群同学们。
但是张罗欢呢？
苏瑶还是没有找到。
“娜娜，咱们班里有没有个叫张罗欢的？”她试探性地问道。
“……”娜娜皱起眉头思索着：“没有吧，我没啥印象。”
“话说我不才是转校生吗？你还问我这种问题，你这同学怎么当的？”她很不客气地用手指戳了戳苏瑶的脑袋。
“你是励志要做笨蛋美人吗？”
“滚蛋。”苏瑶拍开娜娜的手，强行把自己心里的疑虑压了下去，“去厕所。”
一直到回来，整个世界都很正常，哪怕苏瑶清心咒的时效已经过了，也没有人变成张罗欢的模样。
但越是这样，苏瑶就越发觉得诡异。
在趁着老师还没有来的时候，她用讲台上的电脑，打开了班级的名单。
“张罗欢……”她在表格上搜索着，没有找到，在搜索栏上输入这个名字之后，也没有找到任何答案。
有些文件里还有整个年级的名单，苏瑶同样在那里搜索“张罗欢”，也同样没有找到任何答案。
这样看来，这个张罗欢根本不在她们这级，如果真的有这个人的话。
但苏瑶分明还记得有这个人，虽然只剩下零星的碎片记忆，但她脑子还没坏，就算不在意，也还不到会怀疑自己记忆的地步。
“叮铃铃铃铃——”上课铃响了，那种感觉又来了。
苏瑶抬起头，目光里又只剩下了张罗欢。
“这下真是见鬼了。”
苏瑶这是在陈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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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学生的名单？”刘韵好奇地看着苏瑶：“我有是有，只是你想拿来做什么呢？”
“确认我没有患上间歇性精神病。”苏瑶故意用沉重的语气。
“啊？”果不其然，刘韵立刻慌张起来，毕竟她也只是一个没经验的年轻老师，还真没见过这种情况。
“姆——苏瑶同学，话不能乱说的哦。”
不过很快她就就反应过来苏瑶是在唬她，嗔怒地鼓起嘴巴。
“我还真没在骗你，刘姥姥，我都看到幻觉了。”
苏瑶摊手，严肃的表情不变：“说起来你可能不理解，但我现在确实遇到了麻烦，需要这个来确定一下。”
刘韵认真地盯了她老一会，叹了一口气。
“算了，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能对你有帮助就好。”
她打开电脑，三两下就找到了名单：“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你能来找我。”
“刘姥姥原来也是孤独妹呢。”
“你这种性格果然还是要好好做一次心理辅导。”刘老师深呼吸一口气，似乎在强忍怒意。
“要找什么人？”
“张罗欢。”
刘老师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查找：“空白页，没有这个人哦。”
“苍天诸神，赐我明目，以此之眼刺破虚妄幕帐，明目，目明，揭！”
随即她就听到苏瑶似乎在念叨着什么，还在眼睛上摸了一把，然后才凑了过来。
“让我看一看。”
“都说了查不到啦……”刘老师这样说着，让开了身位。
“如果是没有的话，那样不应该是‘未查询到此目标’吗，那为什么显示的是空白？”
苏瑶脸上浮现出一抹轻蔑的嘲笑：“这下可让我找着你了。”
在她的眼里，电脑原本空白的屏幕上浮现出了一行字：“张罗欢，休学一年。”
看年份，这已经是去年的事了，这人是在高一的时候就因为一些事情休学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抑郁症？”苏瑶眉头紧蹙，想必这就是她引发恶灵的原因，但这种可不是苏瑶她能解决的问题。
而现在她已经快被恶灵吞噬了，估计最多剩半条命，所以才会引起这种现象，把自己的面孔映射到班级里。
虽然这效果似乎是有些强的过分了，但要是她的执念很深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那么问题就是苏瑶要怎么解决这件事了，是袖手旁观，还是花尽心思去拔出已经成型了的恶灵。
更何况张罗欢还休学在家，想必连接近都很难接近。
“苏瑶同学……你没事吧？”
刘老师的眉头同样紧锁，她看着苏瑶对着空白电脑若有所思的样子，实在是很难放下心来。
“啊！没什么！”苏瑶赶紧移开视线：“我已经确定了，多谢刘老师。”
随即为了避免误会的加深，她逃一般地离开了心里辅导室：“老师再见——”
在她离开以后，刘韵久久不能平静，开始查询起了“青少年出现幻觉的因素”。
（昨天睡前以为自己更了，结果才发现卡在草稿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