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人说强子山那边发现了一个行踪诡异的人,要我带人去看看吗?”
此时,其他两兄弟都已经当上了不同位置部队的队长了,而大哥牛泰羌也坐上了最大的总指挥的位置。
“去吧,小心一点,说不定是别村的陷阱之类的。”
“哎呀,大哥,你怕啥啊,你还不知道三弟我最怕死了吗,在逃命的时候,可没人能说跑的比我快啊,哈哈哈。”
牛促成的这一番话,也给牛泰羌听的一阵发笑。
“也是,你啊,从小就是这般神魔鬼样的,把自己的命看的重要的很。”
“不过还是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总指挥。”
......
“大当家,咳咳,大当家!”
此时,一个拖着一身血迹的人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仔细一看,他的整个右手已经不见了踪迹,左手臂也只有几根肉连着下面的小臂。
“怎么回事,你!你是李崽子吧?”
“咳咳。”
那名被称之为李崽子的人在被人扶着身体后,又连续咳出来两口深红色的血液。
“是,是我,老张,快去给大当家说,三当家他,他为了给兄弟们争取时间,现在还在和那个怪物打,我感觉三当家撑不了太久了。”
“大家!快去帮三当家啊!”
似乎是把自己口中仅存的那口气用光了,在嘶吼完了这一声后,整个人便是没有了生机一般,趴在了老张的肩膀上。
周围很多人也在第一时间跑去了总指挥的房间。
在牛泰羌得知消息后,连忙召集了一些平时跑的快的,和特别能打的,赶忙去那山头上帮一下牛促成。
“这怎么回事,他平时跑的那么快的,今天怎么跑不动了?”
“对方不是一个人吗?就算打不过,分散跑还能追的上不成?”
“并且明明不是说帮兄弟们争取时间吗,怎么回来的还是只有一个人!”
牛泰羌和牛澜汕两个人跑的很快,尤其是牛泰羌,甚至是开着自己的能力赶路,明明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意外来的太突然!
......
“来吧,选吧,是你这个冒犯了我的人死,还是让他们死?”
此刻,那名紫色头发的少年左手提着一身血的牛促成,眼睛看着前面那一堆被他打到几乎行动不能自理的人。
站在那堆人最前面的则是身上受伤严重的牛泰羌。
“不回答吗?那这样吧,我问你一句话不回答,那我就杀一个人。”
“这种感觉你肯定会很恨我吧?没事,恨就对了,我最喜欢这种感受了。”
“一天不作死,浑身不舒服。”
一旁的牛泰羌见他现在似乎注意力很分散,深呼一口气,全身泛红,以他现在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弹射了出去。
右手的刀朝着那人就砍了过去。
“哎呀,怎么还有浮游,想来撼动大树啊。”
他右手一下就接下了牛泰羌此时的全力一击,并且还非常自信的直接闭眼笑了起来。
“弱者就是弱者,即便全力一击,也不过是在耍杂技罢了。”
也正就是现在,牛泰羌左手成握拳的姿势,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左手。
身后趴在地上的牛澜汕也心领神会,似乎知道大哥想干嘛了,用尽了现在身上的力气,把身旁的一把小匕首甩了过去。
牛泰羌也心领神会的握住了甩来的小匕首,刚刚的攻击都是佯攻,此时那如同鬼魅的左手,才是真正的杀招。
一时间,前方的那人没有反应过来,在看到匕首袭来后,只能做到把头挪开。
但还是被牛泰羌直接划伤了左眼,一道血痕随即从他的左眼漫出。
“你!你竟敢!”
抓住牛促成的左手直接抽了出来,左手成刀,直接贯穿了牛泰羌的左手,一整截左手臂就飞了出去。
“三弟,二弟,还有兄弟们,快走!我来拖住他!”
众人见状马上以自己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跑了起来,尽管大多数人已经伤痕累累,但是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牛促成也用自己的速度跑了没几步。
身后又传来了那人的声音。
“你!真要跑吗?你知道他们都跑不掉的,尽管现在我很生气,但是我还是遵守那句话。”
“你死,他们就不用死,你不死,他们就必死!”
“你自己选,你只要敢跑出我的视野范围,那边的人一个都跑不掉,我说到做到。”
牛促成的速度慢了下来,站稳身体后,经过了两轮的深呼吸,他转过来了身子,朝着正在和牛泰羌对峙的那人走了过去。
“你可说话算数?”
“我拿我的人格来担保,我绝对说话算数。”
“三弟!你想干什么!他妈的,给我滚啊!”
牛促成看了一眼一旁断掉一臂的牛泰羌。
脸上露出了他们兄弟之间才懂得的苦笑。
“大哥,我知道的,我不死,没人能跑掉,我懂的......我懂......”
“来吧,杀了我,遵守你我的约定。”
“哈哈哈,这才对嘛。”
他左手一手抓过去,抓住了牛促成的脑袋,右手抓住了他的脖子。
“不要啊!”
牛泰羌此时也用自己仅剩不多的力气朝着他们冲了过去。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咔!”
牛促成的头与身体分开了,很彻底,而他的脸上还挂着笑容。
但那已经不是之前的苦笑了,而是真正的释怀的笑,是希望别人安好的笑,是对自己做出的决定的笑。
之后,那抓住牛促成脑袋的左手一用力。
“啪。”
那笑容在牛泰羌的眼前消失了。
他此刻才反应过来,三弟已经真正的离开了......
接着,那紫发少年满怀笑意的看着身后一身瘫软的牛泰羌。
“虽然我还想对你说,他冒犯我是一码事,你伤我是另一码事,但是,这样就不好玩了,我可不喜欢做这种亏本的行当啊。”
“我就不杀你们了,回去尽情的传吧,是他,救了你们!”
“尽情的恨吧,将那滔天的恨意也传达到我的身上,哈哈哈哈,再见了,对了,你可别死了。”
他伸出了右手,到了牛泰羌断掉的左臂的位置,一整雷光闪烁,那原本还在喷薄血液的伤口,就这样直接电得焦黑,血也不再从里面流出来了。
做完这一切后,他就走了,走的很快。
此时趴在地上的牛泰羌似乎已经感觉不到身上传来的痛苦了,就连刚刚左臂伤口被电焦时,都没有做出太大反应,似乎有什么地方比这些痛更加的让人痛苦。
那是来自于哪里的呢?他有点迷茫,好像是心?又不太对,总感觉,是缺了一块,不是心,又能是哪里呢?
思索了片刻,好像知道了。
是记忆,是回忆,是大脑,是眼睛,是全身,是那个会天天来逗自己开心的三弟,已经永远的不会再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这种痛比失去父亲,失去母亲时更痛,心中,似乎也长出了一些不属于他牛泰羌原本该有的东西。
那是——对某人的滔天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