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歌可不是安排他俩去度假去了,一方面是考虑小鹿州的水源问题,一方面是为他的最终计划做铺垫。
他的这个小世界可不是像看上去那般宁静,奇花异兽比比皆是,能有什么造化就看他们自己了………
而程凤歌则是让纳兰止忧把黑鸦的使用权交给了他,用于一些特定的消息传输,而且自己太穷了,总不能一直靠俩老婆给钱不是……
当程凤歌安排完各项事宜后,揉着肩膀回到了皇宫内,天色以黑,君兮与弦灵已经相继睡下,只有孙启明这个夜猫子还在等他。
“回来啦?那两个女孩咋办了?”
“小世界受罚呢…”
“行吧,毕竟罪不至死…”
“哥,俩嫂子特意给你留的菜饭…”
孙启明面色奇怪的将碗筷递给程凤歌,感觉马上要绷不住了。
“俩大嫂的一起做的,大哥。”
孙启明看了一眼卧室没动静,凑到程凤歌跟前小声哔哔道。
“啊?”
“小点声啊,大嫂说了,让我在这看着你吃完,你不吃,明天就得我吃了…”
“那咋整?!”
程凤歌看着菜盘子中的黑乎乎的一片,这吃下去高低是个二级伤残。
“嘿嘿嘿,大哥你就吃上几口,意思一下,然后吃这个…”
孙启明贼眉鼠眼的朝着附近看了看,从桌子底下又拿出了两个食盒。
“行啊,懂事了,知道心疼我了”
程凤歌强忍着齁咸的饭菜,吃了几口,毕竟老婆做的,怎么都意思一下。
“嗨~俺聪明着呢,这是从御尚楼拿来的~”
“帮我把这个吃了~”
“不吃”
“给我吃!”
程凤歌舀起老婆做的爱心咸汤,猝不及防的浇在孙启明的饭盒里。
“我的饭!”
“什么饭不饭的,你大嫂做的,咱俩对付对付都给他造了,省着第二天收拾咱俩…”
“哎我天那,白瞎了这好饭菜…”
“快造吧,当咸菜了…”
两人分食着桌子上的奇珍好菜,吃的这是个面目狰狞,完全就是冰火两重天。
“哥,她同意说了?”
“诺~都在着录着呢”
程凤歌把留影石拿了出来,实在不行还直接可以把纳兰止忧叫出来嘛
“大哥有手法啊,那一会咱俩吃完,我带上棍子,你带上麻袋,咱俩先偷摸干他一顿吧,我早就想收拾收拾这老登了!”
“干他一顿?”
程凤歌挑起眉毛,看了看一脸希冀的孙启明。
“必须干他一顿”
孙启明嘴一撇,手一比划,他看着小老头早就不爽了。
“那也行,一会把这个带上,先吃饭~”
程凤歌掏出两个面具,推给孙启明一个。
“欧了,你这有备而来啊”
“别贫了,走吧”
宫门外
“哥,我渴了,大嫂这也整得太咸了…”
“关键时刻掉链子,回来再喝!”
孙启明两人一身夜行衣,脸上带着黑白无常的面具,悄悄来到京兆尹府。
“哦额~再见再见,有时间再来啊…”
龚剑一改往日笑呵呵的样子,喝的是叮当大醉,靠在一名侍女身上,朝着远走的宾客摆了摆手。
“你叫什么名字?嗯?”
龚剑虽然岁数不小,可手倒是不老实。
“老…老爷,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哦…好…”
侍女赶紧扶着龚剑返回房间,完事以后扶了扶胸口,很害怕的样子。
另一名年龄大一点的侍女急匆匆走了过来,看见小侍女时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你你你…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今天不是老爷醉了,你就等着哭吧你,给我回去!”
一边走还一边点着小侍女的脑袋,很是生气。
房顶上
“这老登不干好事啊,我现在就干他一顿。”
提起棍子就要跳下房子,被程凤歌拦了下来。
“你隔这捶他,难免发出声音,我给他引出来,你去准备好。”
“成”
房间内
龚剑醉醺醺的倒在卧榻上,嘴里还嘟嘟囔囔说着什么东西。
“喝…嗝~”
“龚剑~”
“嗯?”
龚剑坐起身,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叫他。
“南门有人想见你~”
龚剑刚一躺下又听见这阴森森的声音,他刚才以为自己喝多了,但这句话听的实在。
“是谁!!”
龚剑晃悠悠的拔出宝剑,现在屋子中央大喊。
“来南门,有你想要的~”
龚剑现在是神志不清,再加上程凤歌施了一点牵引术,龚剑踉跄的朝着南门走去,途上的人都被孙启明撂倒迷晕了。
“人呢!”
龚剑提着宝剑在南门叫嚣,可昏暗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孤魂饿鬼,死不足惜……”
龚剑竟然很没谱的对着墙解起了裤腰带,想要开闸放水。
“唔!!!”
还没等解开,突然眼前一黑,紧接着身体就倒转了过来。
“你们是谁!?”
“闭嘴!”
孙启明一拳抡在麻袋上,差点没给龚剑喝进去的酒打出来。
程凤歌两人将他拖进一个黑巷子,程凤歌把住麻袋出口处,向孙启明丢了个眼神。
“你这老登,今天老子就雷你一顿出出气!”
孙启明朝起棍子就砸在麻袋上,打的龚剑是蜷缩也不是,伸展也不是。
“我有钱,有钱…别打别打”
“我稀罕你那逼玩意呢!?”
孙启明感觉用棍子不解气,直接翻身骑在了他的身上,重拳就呼了出去。
“疼不疼?!疼不疼!”
“啊!啊!”
程凤歌靠在巷子口的墙壁上,看着街道两边,帮孙启明把风。
“你别给他打死喽!”
看着孙启明这顿暴揍,程凤歌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艹!”
孙启明见他没动静了,突然没了兴致,这怎么不反抗了。
“差不多了吧?”
“好像晕了,没死…”
“你快瞅瞅,别让你捅咕死了…”
程凤歌拱了孙启明一下,朝着一动不动的麻袋努了努嘴。
“放心吧大哥,七成熟~”
孙启明一拉麻袋口,看到的是鼻青脸肿的龚剑,闭着眼睛,一股怪味。
“哎我,打吐了,我滴天呐”
孙启明嫌弃的站起身,实在看不下去龚剑一脸食物残渣和酒水,把她脸上的黑无常面具盖了上去。
“便宜你了!呸!”
孙启明又踢了一脚,吐了一口唾沫。
“走吧,走吧”
两人找了个小河洗了洗手,把穿的衣服烧掉。
“我看你打的挺得劲啊?”
“一般吧,要不是怕整死他,今晚上我就给他腿踹折喽”
“咱们的气出了,孩子们的还等着他的,别着急,有卸他腿的一天。”
“那倒是~”
“走吧,你不渴了嘛~我请客,犒劳犒劳你?”
“那妥了。”
程凤歌带着孙启明来了京城最好的酒楼,他是真喜欢带着孙启明做事,这小猴从不畏手畏脚,还分得清黑白。
一夜凄凉。
“老爷,您起了吗?”
侍女敲了敲门,很奇怪啊,这都中午了,就算醉酒了也该起了。
侍女只好撬开一点门缝看了一眼,发现根本就没有人。
只好顺着小路走去,正好看到躺在地上睡觉的侍卫。
“你咋睡这了?”
侍女踢了踢侍卫,叫醒询问道。
“唔,我不到啊,昨晚突然就晕了…”
“坏了!老爷没了!”
“啊?!”
这下这一片所有人都慌了,满院子开始找自己老爷。
半个时辰后
“老爷隔这呢…”
一名杂役去倒垃圾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人型的麻袋,刚一查看差点没给他吓死,这自家老爷咋变成猪头了。
俩眼睛被打的跟食铁兽似的,右边脸整个肿了起来,嘴角的血都干了,脖子和脸上全是淤青,头发乱蓬蓬,衣服上还有血和呕吐物,就像是被群殴了一遍一样。
下人们闻讯赶紧前来,着急忙慌的抬进院子,幸好没人围观,不然老爷这一下子就得搞成精神失常。
郎中一来,看着这伤势也是不知道从哪治好了,忙活了两个时辰算是把病症都写了下来。
“浑身上下一百二十出淤青,牙齿掉三个,肋骨折一根……”
这是纯皮肉伤啊,根本不致命,就是挺疼的。
“啊!我要刷了他!”
龚剑躺在床上,嘴还没消肿呢,就要开骂…
皇宫内
“你俩真给他揍啦?”
暮君兮看着吕弦灵写的圣旨,一脸戏谑的看着程凤歌。
“唉?瞎说,我文明人,没动手,启明干的…”
“啧,大哥套的麻袋加上把风,我出力了…”
“嘿!干的好啊,可惜我没去上!”
暮君兮拍着孙启明的肩膀,哈哈一笑。
“歪歪歪!我还在呢,你们给我朝三品大员揍了,还在我这哈哈大笑是不是太看不起我啦~”
吕弦灵躺在龙椅上,嘴里虽然说着这种话,可是嘴角还是微微向上。
“你想笑就笑呗,这种人就该打…”
程凤歌坐在面前的龙案上,微笑的看着绷着脸的吕弦灵。
“证据啥的都放你床头了,怎么收拾你安排,还有食谱…”
程凤歌看着小鹿州的简报,皱着眉头。
“你什么时候启程?”
当听到程凤歌说到食谱的时候,吕弦灵立马打断,不想提起。
“明日,我让君兮留下帮你,小鹿州必须解决了…”
旁边的暮君兮听了听,拍着胸脯道。
“我也去”
“听话…你在家帮帮弦灵我能放心,我和启明去…”
“她才不要我帮呢…”
暮君兮撇了撇嘴,眼睛又飘向一边。
“我太需要君兮了,没她谁给我倒茶不是~”
吕弦灵挑起还是一身女仆装的暮君兮,呵呵一笑。
“歪,我这是为了掩人耳目,你真把我当侍女使唤啊!”
“行了,不跟你闹了,凤歌,此次路途遥远,我和君兮给你带了点钱,还有衣服啥的,搁外边你少喝酒…………”
吕弦灵像个老妈子似的,从身后的柜子取出一样样东西,叮嘱着种种事宜。
“嗯…你俩好好的,别干仗,有事传唤石联系。”
程凤歌戒指一扫,他从来不烦这种事,反而更渴望有家人,有关心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