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干啥…”
程凤歌若无其事的一甩衣袍，接过孙启明带回来的食物。
而螭鹿撅在一边，通红个脸，心脏狂跳。
“我…我到底在干嘛…”
两人就像是一时冲动，完事之后不知所的小情侣。
“喜欢啥口味的？”
“都…都行…”
孙启明东瞅瞅西瞅瞅，悄**的来到程凤歌身边。
“哥，你俩真~”
“真个屁老鸭子，在扯犊子你就别吃了…”
“真不坦率，我又不说，你看，人家孤单着呢，给我给我，我烤，大哥你去…”
孙启明硬把程凤歌挤到一边，自已拿着肉在篝火上开烤，还朝着程凤歌来了个眼色。
“我真想踢死你……”
程凤歌指了指孙启明，又看了看缩成一团的螭鹿，这回确实是自己逾越了……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程凤歌用温和的自然神力让螭鹿的身体舒服一些，坐在石床旁，温和的说道。
“没事…”
螭鹿抱着双腿，淡漠的应了一声。
刚才还活力四射的螭鹿这时竟然带着丝丝痛苦，惹的程凤歌一阵皱眉，已经在想怎么补偿了……
“嗯…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随时可以”
螭鹿眼神飘向洞外，明月已高悬天空，记忆如潮般涌上。
“你听说过上位金龙吗？”
“听过，天庭直属坐骑，又名百兽首…”
程凤歌当然听过，最开始程凤歌送给暮君兮的发簪里就有一头，只不过龙魂罢了。
“我今年二十一，八年前，我差不多这么高吧，就被家里与上位金龙的一个挺有权势的少爷定了亲，那时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啥叫亲啥叫故的，就这样一直到了十六，这个少爷突然来到家里，让我与他双修…”
“那然后呢？”
“当时我还没成年，家里虽然有点抗拒，但还是顶不过的上位龙族的压迫，想要同意，我哥哥知道我讨厌他，所以他在朝堂之上据理力争，想护我离开…”
“结果换来的只有一顿殴打，在我父母和我的面前，我父亲就干看着，我又打不过…”
螭鹿拉开了自己的上衣领口，锁骨至肩头有着一条金色的伤疤，甚是骇人。
“这？！”
“他留下的，我哥死了，他也没了兴致，给我一嘴巴，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再然后就是黑死族入侵，我父被囚，母亲下落不明，我孤独的飘游在外界，我们雨龙除了水多能下雨，没有丝毫战斗力，最多就是用美貌依靠上位龙……”
“两年啦，我不知道我自己被追杀多少次，多少次差点死了，你看…”
螭鹿摊开手掌，一枚已经破损的玉片在向上冒着丝丝黑气。
“这是命脉玉？谁的？”
“我父亲…”
“这…”
螭鹿俏脸惨白，嘴唇因为失水黏在了一起，但她没有哭，眼睑低垂，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只不过两年内都没有发生，带给她一丝慰藉…
“那我也给你讲讲我把，我无父无母，孤儿，街头长大，八岁，我哥哥收养了我，他叫天羽衡，农民，我从小就喜欢赖他身边，饿了找他，渴了找他，被欺负了也找他，跟个跟屁虫似的，五百年啦，我还是能清楚记住那时候啊……一直到我二十一岁，…”
“有一天他告诉我，他要走了，他要护住大家，这一走便是半年…”
“我每天都靠在墙边，看着街头，盼望着能快点回来，家里的饭太难吃了，我从未感到过吃他一顿饭是这么难…”
“那她回来了吗？”
螭鹿红着双眼看了看惆怅的程凤歌……
“半年后，他回来了，一封信，两柄刀，三坛酒，还有无数回忆…”
“他真如他的姓氏一样化为了这一片天空，我有时候想啊，他回来是不是我就轻松了，不用修炼，天天就很哥哥后边，当个挂件也挺好，不愁吃不愁喝的，我也能像这小子似的，饿了找大哥，被欺负了找大哥，没女朋友也找大哥……”
程凤歌看着一边被熏的直咳嗽的孙启明，好像看到之前的自己，螭鹿顿了顿，伸出手哽咽着摸了摸程凤歌的头。
“你我还真像，都是孤单的人…你别哭了…”
“是你别哭了…”
程凤歌用衣袖帮她擦了擦眼泪，苦笑着说道。
“谁哭了！谁哭了…是你哭了…哇…”
螭鹿一把扑倒程凤歌怀里，眼泪止不住了流淌，这姑娘飘游了两年，被黑死一族追杀，如今父亲又去世，精神没出岔子就不错了…
“好好好，我哭了，我哭了…”
程凤歌反手搂住，抚摸着水蓝色的长发，轻拍着她的后背。
“哥？”
孙启明拿着焦黑的烤肉走了过来，不解的看着两人。
程凤歌努了努嘴，示意他先离开，螭鹿这一哭把两年内所有的委屈发泄了出来，小拳头不停拍打着程凤歌的胸口。
好久之后，程凤歌把已经昏睡过去的螭鹿用衣服包裹起来，放在石床上，让东南倾保护他…
“哥？咋回事，哭的这么严重？”
“也是一个命苦的姑娘，她父亲被黑死族杀了，可能是我刚杀的那个长老被黑死一族的人感受到了，所以在怒火中烧下杀了她父亲…”
“她是雨龙，她父亲就是这一片的降雨官，你知道为啥小鹿州两年无雨了吧？”
程凤歌撕下一口肉，嚼了嚼。
“你往里放啥玩意了，咋这味呢？”
“这个啊，这不是盐吗？”
“我真想给你一拳，这是云**，调色的，你个笨蛋！”
“算了，吃吧一口，咱俩好办事…”
“办啥事啊？”
“杀人…”
程凤歌用了一点小法术让螭鹿睡得舒服一些，把东南倾留在这里保护她，俩人便朝着黑死一族的黑城飞去。
虽然黑死一族脑袋长相啥的都不行，但他们的地盘却盛产矿物，大量用于做武器或者军事储备。
俩人改变了一下样貌，蒙着面，在全神力的推进下，不足半个时辰就进入的黑城。
粗狂的黑岩，腐烂与罪恶的交织，都是黑城的一大特色。
除去本城的黑死族人，也有一些自身实力够硬，相对自信的修炼者来此处寻找对自己有帮助的矿石。
“咱们去哪？”
“去酒楼…”
“不刚吃完吗？”
“来就是了…”
……
程凤歌二人靠在真皮沙发上，宛如木偶一样的服务小姐，僵硬的为二人倒上两杯酒。
“哥，这是被掏空了灵魂了…”
“等我…”
程凤歌双手插兜，栽楞个膀子就走到柜台前，掏出金币。
“这哥们的酒我请了…”
“哦？谢谢你…”
一个身强体壮的黑死族人拍了拍程凤歌的肩膀，哈哈一笑。
俩人因为一杯酒，便坐在椅子上攀谈了起来。
孙启明只好靠在一边，双手抱头，显得十分无聊。
一伙人风风火火的走进酒楼，为首的是一个蒙着面的姑娘家，身后跟着许多膀大腰圆的侍卫。
一行人四下看了看，最终停留在孙启明的卡座上，其他地方都是人满为患，没有空位，就孙启明一个人占了一个大座位，便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