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换了一套衣服,千劫抱着几大袋调料慢慢走回小巷子角落,就这样循环往复,慢慢把东西堆满人偶先生的左掌。
“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等等,再装一些游戏光盘好了,缘最近很无聊,总不能让她一直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吧!”
千劫不自觉笑了笑,似乎是由于想起了自家妹妹发呆的可爱模样,因为这里古怪氛围而颇感压抑的心情顿时就好了很多。
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重新换上,千劫拿出新面具,哼着小调不紧不慢地走出小巷,走到一家没去过的商店采买。
“幽灵神影?不行,万一把妹妹教坏怎么办?”
“忍者神龟,街头格斗?战斗类型的游戏,女孩子应该不适合玩这些吧!”
千劫皱眉,但还是耐心挑选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小游戏,直到他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极地要怎么发电?不发电要怎么玩游戏?
最终,千劫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总结概括四个字,不如冰雕,想他千师傅雕刻技艺高超,这不比游戏好玩?
另一边,帕朵已经悄悄摸入教堂,现在的天色虽然并不适合潜藏,可帕朵依靠自己那娴熟的技艺,小心翼翼的躲过了几波巡查。
可惜的是,自她进入教堂开始,帕朵的一举一动都被暗中埋入的监控摄像头尽数拍下,有几个灰衣教众面带残忍的笑容,就这么看着她的行动,也不阻止,猫抓老鼠的游戏,很久没有玩过了呢!
“执事大人,有一只老鼠混了进来。”
其中一名青年拨通无线电,把帕朵菲莉丝的消息尽数告知,等待新的指示。
“呵,过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有小老鼠敢随便闯到我们的地盘,有意思。”
“不急着抓,监控好她的一举一动,找到她摸进来的目的,最后,呵呵。”
蓝衣执事冷笑一声,都说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经过数年时间发展,崩坏神教内部立志于培养出一个个疯子。
随便讲两口教义,就能把对未来无望的人推上邪路,成为自己衷心的下属,再让他们体验一下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新人生”,就会加深他们对于崩坏神教的认同感与归属感。
“兄弟们,都给我看好这只小野猫,本来今晚都要走了,没想到有小礼物自己送上门来,嘿嘿,要是抓到她,你们懂的。”
“啧啧,你们可真是一群畜生啊!等会儿我先来。”
其中一位面色和善的灰衣教众淫笑一声,侵略性极强的目光打量着监控里的帕朵,那个棕发少女绝对称得上是美人,今晚这一走是生是死可说不好,提前享受一把绝对不亏!
“诶?怎么感觉有东西在看咱啊!”
“我应该避开了所有的摄像头才对,难道还有些隐藏的监控设备吗?”
帮助帕朵避开数次危险的直觉发来预警,少女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如猫般灵巧的翻开几处柜台,试着找出隐藏的摄像头。
虽然知道自己有很大可能已经被人发现,帕朵强行压下自己内心的慌乱,她考虑着如何逃出去,教堂内部人员少说也有几十号,自己也可能被一直监视着,怎么办?
“呼,算了,死就死吧!来的时候,咱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吗?”
认准方向,帕朵不再掩饰自己的身形,朝着她唯一没有打探过的地下室跑去,灰衣教众并没有阻止,只是不紧不慢的集结着,用猫抓老鼠的戏虐心态举枪看着帕朵菲莉丝的身影。
“嘭 ! ”
一声枪响,帕朵脚边出现弹痕,让少女身躯狠狠的抖了抖,虽然以前也被人用枪追过,但一条枪与几十条枪的差别还是令她极不适应。
害怕,想哭,但是不行,跑,继续跑。
“呦~可爱的小姐,想来看金鱼吗?”
举止随便,打扮的有些邋遢的灰衣教众看着下方的帕朵菲莉丝,大声喊了一句。
“……”
少女不语,只是闷头跑着,反正今天左右横竖都是个死,起码也要达成自己的目的,看看阿波尼亚和孩子们是不是安好。
但事情发生到现在,帕朵菲莉丝心里已经不抱什么太大的期望,这些人太凶残了,以前遇到的恶人不及他们三分之一。
“砰砰砰 ! ”
枪声不绝于耳。
对自己枪法有自信的灰衣教众们,纷纷开枪射击,也不瞄准帕朵菲莉丝,就是打在她四周,吓唬她,这种施虐感使他们兴奋至极,特别是配上少女的惊叫声和哭声。
帕朵捂着手臂,刚刚有破碎的弹片弹到她手臂上,疼的厉害,血流了很多,少女没忍住哭出声,但还是拼着那一口气继续往下跑。
现在真的算得上是插翅难逃了!
“菲莉丝?”
阿波尼亚诧异的看着从上方跑下来的,双手沾染着鲜血,哭声不断的少女,连忙伸出双手搀扶,以免她不小心摔倒。
“菲莉丝,刚刚外面的枪声,是因为你。”
“既然来了,那便无需担心,请入我怀中吧!菲莉丝。”
阿波尼亚的话语似乎带有某种魔力,帕朵菲莉丝很快安静下来,趴在阿波尼亚怀中小声抽泣,被弹片击中的感觉,实在是太痛了,根本忍不住,泪腺下意识的分泌眼泪。
“尼亚姐~呜呜,我好痛啊!”
“抱歉,菲莉丝,请安心吧!现在已经没事了。”
阿波尼亚安抚性的摸了摸帕朵菲莉丝的头,在她身后,孩子们围成一堆,相互抱着对方,枪声来的突然,毫无准备的他们也被吓了一跳。
“呵,原来你们认识。”
为首的蓝衣执事打量了她们几眼,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那个名为阿波尼亚的女人,他到现在也没有忘记,初次见面时她带给他的危险与心悸感。
“都滚吧!她和那个女人认识。”
“啧,恶心,那个修女真是古怪之极,妈的,连人老子都杀了不少,对她就是怕的不行。”
灰衣教众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地下室的范围,还以为能在今晚离开之前开一顿荤腥呢!真是白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