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尼亚姐,还有苏哥,我先去前面瞧瞧,你们就在这里,不要乱跑啊!”
帕朵边说边退,随后便咬紧牙关,一头冲进了远处虚数空间远处,猫对于方向感的把控还是非常细致的,帕朵菲莉丝相信自己,只要是自己走过的路,绝对能再走回来。
原地,只剩下苏和阿波尼亚大眼瞪小眼。
“阿波尼亚小姐,虽然这样询问可能有些冒昧,但能否告知你所掌握的力量?”
苏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类,没有她们那样变态的体质,走了那么久,感到累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是类似于看破命运的力量,苏先生,抱歉,我并非有意隐瞒。”
“……”
苏微微瞪大双眼,心中惊诧万分,这是普通人类可以拥有的能力吗?如果是律者赐予的话,人类对抗崩坏真的有获胜的希望吗?怕是在律者眼中,人类的负隅顽抗更像是一个笑话吧!
他在心里猜测言灵就已经很离谱了,看破命运,神明自己能够看到自己的命运吗?
“那么,阿波尼亚小姐,请问我的未来如何?”
觉者在惊讶过后,便很礼貌的开始发问,即便心中不抱什么希望,可作为一个正常人类的心理,期待感还是被一下子拉到了最顶端。
“苏先生的话……”
阿波尼亚不由得沉默下来,她不知该如何表述那种情景,【觉者】本身就超脱了科学,阿波尼亚不禁在心里想着,如何表达才能更加具体形象一些。
“不必担忧,阿波尼亚小姐,哪怕是不好的结果,此刻我也早已拥有了心理准备。”
“虽说命运二字被我们人类封为神讳,可名为抗争的精神才是贯彻我所在神州的主旋律。”
苏望着阿波尼亚的方向,笑的温和,同时心中的好奇再一次被无限放大,到底是什么样的未来,才会让面前这位情绪不多的修女小姐感到为难。
“非要让我形容的话,苏先生是一位十足的智者。”
阿波尼亚说完这句话便立马沉默下来,命运仅有一人可知,不可描述,不可转达。
“智者吗?呵,想不到有一天我会被人如此称呼。”
听到阿波尼亚的描述,苏本人表示有些无法想象,他现在也只是一位医生罢了,还是无证的,虽然想要医治世界的顽疾,却苦于无策。
虽然算不上什么庸医,可苏自认为,自己本人的学识比起那些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医者们,还是有非常大差距的。
“那么,帕朵菲莉丝小姐呢?”
苏将问题引到自己最关心的地方,果不其然,阿波尼亚闻言皱起眉头,表情也显得略微苦涩,似乎是在为其悲伤。
“是嘛~不能说出来,我明白了。”
有一位靠谱的聪明人在身边就是方便,很多事情只需要有一点线索,就可以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猜出部分内容。
“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抗争的精神永不熄灭。”
苏看她神色颓然,便起身说道,虽然有些鼓励意味在里面,但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很多事情你不能用一句这就是命来遮掩过去。
阿波尼亚抬头,她记得帕朵也曾这么说过,命运是可以被改变的吗?过去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足,那么,现在的她,是否拥有了更改命运的能力?
阿波尼亚不清楚,但她愿意尝试,没人愿意按照既定的黑暗路线走下去,那无疑是一种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好,阿波尼亚小姐,你的情绪未免太过好懂,这段时间,可能连帕朵都发现了一些端倪。”
苏直言不讳,虽然阿波尼亚的脸上一般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平淡的如同死水一般,可她周身的气质却一直在反映着她的心情变化。
是好是坏,是复杂还是简单,只要对于情绪稍微敏感一点的人,轻易就能读懂。
哪怕是苏也只能给出一些提醒,却无法提出任何有效的建议,气质这一块,阿波尼亚是她所见过最多变,同时也是最矛盾的。
“抱歉,苏先生,我会自己慢慢调整的。”
阿波尼亚轻声致以歉意。
“不,这种事情实在没有必要说抱歉二字,阿波尼亚小姐。”
苏有些无奈,阿波尼亚未免太礼貌了一些,连他都有一点遭不住,如果可以,他更希望与她有正常一点的交谈,但事往往不如人意。
实际情况下,他与阿波尼亚的交流,常常在互相谦让上做了许久的功夫,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与帕朵一般随意,所幸的是,二人每次开始交流时,帕朵都会及时充当一个传话筒,避免尴尬。
虚数空间内,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沉寂下来,阿波尼亚低头认真祈祷,苏闭目沉思,在两人的认知中,只要不对视,就可以免去很多无趣的沉闷话题,虽然方法对二人而言很笨,但重在有效。
半小时后,帕朵那熟悉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两人面前,阿波尼亚站起身,及时接住她那因为惯性还在继续往前跑的身体,随后仔细打量着,确认没有受伤后才松了口气。
“看好了吧~尼亚姐,只是瞧咱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就知道,咱肯定没有受伤,哎呀,尼亚姐,最近你是不是紧张过头了呀!”
挠了挠头,帕朵菲莉丝眼神探究,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虽然阿波尼亚平时对她也很温柔,但绝对没有如此无微不至。
“菲莉丝……我……”
阿波尼亚嗫嚅着,她该如何告诉面前的少女?
“哎哎哎!尼亚姐,我不问,我不问就是了,咱不要摆出这么苦恼的表情好不好。”
既然她有苦衷,帕朵也不想逼太紧,虽然心里就好像被猫抓一样好奇,不过这都是可以轻易忍下的,她相信迟早有一天,阿波尼亚会告诉她答案。
“如何?菲莉丝小姐,前方的情况是否有异?”
看她们之间寒暄完毕,苏才开口发问。
“苏哥,前方根本没有任何血迹,就那几十米的距离,之后就全部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