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我给你一种你能站在我身边的错觉？”
“我们从始至终，都只是契约关系哦，不过你似乎对这份契约抱有浪漫的幻想呢~”
林墨微笑着吐出话语，深深地刺进赛纳的心中。
怅然，失落，悲伤？
赛纳有一瞬间没有感受清楚自己的情绪，她只感觉到陌生的情绪冲进她的心房，胀的她生疼，甚至无法呼吸。
人生第一次心动，人生第一次付出勇气，却换来了遍体鳞伤的结果。
她咬着嘴唇，没有出声，就那样呆呆的站着。
在这一时刻，她还没有细想“契约关系”的意义，只是沉浸在失落的海洋中勉强的维持着自己的平静。
像是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的一叶孤舟。
“我不需要你对这份关系抱有什么幻想，女仆小姐。”
正在赛纳心神失守之际，林墨已经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后。
温暖，宽厚的触感从赛纳的背后传来，突如其来的接触让这位惯用武技的女武神直接抬手，千钧一发之际，她生生的止住了弹射出去的手刃。
没有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来者是林墨，仅仅因为背后传来的是温暖。
带着这份温暖，林墨蛊惑的声音夹杂着湿暖的气息喷上赛纳的耳垂。
“这份关系，在我们双方履约的情况下，它将一直存在，不需要你的幻想去想象，不需要你去质疑。”
“你很不安的吧？”
“渴望亲情，却又害怕背叛；鼓起勇气，却又自卑懦弱。”
“铭记记忆，却又抱有幻想；品尝残酷，却从未放弃追寻。”
“我不管你经历了什么，我不管你害怕什么，我不管你曾经杀了什么、背负了什么。”
“我在此向你承诺。”
“我所有的契约，所有的承诺都会向你兑现。”
“温暖也好，温情也好，容身之所也好，只要有我在，这些就会永远存在。”
“将无人能动摇你的位置，无人能染指你的所有物。”
“哪怕你是人渣，色鬼，混蛋，不称职的姐姐......”
“我都会接纳你的全部。”
“你只需要听我的命令......”
“放弃一切思考，也不需要思考。”
“命令的对错与否从来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需要质疑，你只需要执行。”
他的手攀上少女的肩膀，轻轻从肩头滑到锁骨，再移到颈部大动脉的位置。
习武之人，那个地方是禁忌，它象征着生命。
但是赛纳没有动，她仅仅只是条件反射的动了动手指，但没有阻止的意思，她着魔一般的听着林墨的话语。
“发誓做我的女仆吧，你会得到我承诺的一切......”
“这是契约，带着感情和物质的双重契约，我们将不会背叛彼此，哪怕山穷水复，哪怕我们走投无路。”
“你会选择哪条路？是愿意和我一起抱着死去，还是孤独的享受生活？”
“用你的行动回答吧......”
蛊惑的话语还在继续，林墨慢慢拉扯女仆胸前的蝴蝶结绸缎，伴随着他的动作，赛纳不断地颤抖着。
但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反抗。
炽热的呼吸在两人之间交织，林墨贴着女武神的耳朵说出最后的话语。
“没有人能在我这里替代你。”
“月见百合子不能，莉莉斯不能，以及......”
“赛琳，也不行。”
听到妹妹名字的一瞬间，赛纳瞳孔猛的放大，眼中似乎氤氲起了什么，但她强忍了回去。
“来，放弃所有的思考，在我面前，你可以肆无忌惮的展示所有的自己。”
“嫉妒也好，欲望也好......”
“简简单单的顺着我的命令，全都展现出来......”
一幕幕闪过赛纳的眼前。
喜好，没尝试过的事物；欲望，内心最深层次的渴望......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男人的手中被玩弄，甚至于内心深处最深沉的阴暗，有关赛琳的黑暗......他都能窥见的一清二楚......
就这样放弃思考，委身于一个懂自己的男人......貌似也不错......
“乖，叫声主人听听。”
“是，主人。”
斩钉截铁，娇柔妩媚。
这是赛纳的回应。
再没有犹豫。
......
“咕......你，你竟然弑父......”
“是您想要卖掉我们的，我不过是杀掉人渣而已。”
“请您放心，这一刀是连带着母亲的那份，下一刀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可恶，小鬼就不要嚣张了......咕啊！”
“请您放心，我会当好一个好姐姐的。”
......
“姐姐......”
“从今往后，只有我们两个了哦，记好了，我们是孤儿，没有父母，没有有关这里的一切记忆。”
“好，我听姐姐的。”
......
“哇，赛琳好乖！这么快就学会弹钢琴了啊！”
“哇，赛琳好厉害！这幅画画的真好！赛琳最听话了！”
“赛纳！你做姐姐的，怎么就不能向赛琳学习学习？怎么天天就这么不听话呢？今天没去学校，又去哪里了？”
“赛琳这次又是满分！赛纳，你怎么又不及格？你是想气死院长我吗？整个孤儿院里就你们俩有天赋去学校，不能这么荒废！”
......
“赛纳赛纳，胳膊像炮管，出拳像子弹，一不留神，就像凶神要完蛋，哈哈哈哈哈，赛纳又跟高年级的打架！被揍的鼻青脸肿哦！”
“哇，她还把高年级的打进医院了呢！”
......
“赛纳，认错！”
“可是，他先欺负那些学生的！我不过是为了......”
“赛纳！我让你认错！”
“......”
“你还犟是吧？你就不能跟你妹妹学学？就不能不惹事？孤儿院多少钱够你这样霍霍的？你这样......唉，你多跟赛琳学学吧！”
“对不起，赛纳，刚才院长有点在气头上，我向你道歉，但你要知道啊，我们不是正义的使者，也不是什么贯彻正义的纠察警察，有些事情我们是无能为力的......抱歉，我不该让你在这个年纪知道这件事的，但是，我们孤儿院真的不太能在那些家庭的压力下开办......”
“你告诉院长，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错的不是我们，我们就不道歉，大不了，院长我带你去其他地方，咱们换个地方重新开孤儿院。”
......
“不用了，院长姐姐，我知道了，我还是去道歉吧。”
......
“姐姐！你看这个日记本可爱吗？”
“嘿嘿，这可是我的竞赛奖品！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这个日记本就送给你啦！别不开心啦。”
......
“3月3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
“今天真的是开心的一天呢。”
“虽然那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有点坏了几年一天的心情，但是今天小琳拿到了竞赛奖励呢~还送给了我礼物，这真是让人开心的一件事呢~”
“不过，院长姐姐和所有护工姐姐们都在忙我打架的那件事，没人记得我的生日呢。”
“嗨，也算是我自作自受吧。”
“今天真的很开心呢。”
“如果，没有人拿我跟赛琳相比的话，我可能会更开心吧。”
“呀，讨厌，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我是姐姐诶，我说过的，我要当个好姐姐，好姐姐是不能嫉妒自己妹妹的啊。”
“哪怕读书，哪怕不惹事，哪怕关心人都不如小琳也不能起嫉妒哦~”
“我真的很开心呢~”
“真的，我才没有骗人。”
（注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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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凌乱的床铺上，经常练武的作息让赛纳很自然地就在清晨的时候苏醒了过来。
全身酸痛到根本不想动。
无意间扭头，罪魁祸首正躺在她的身侧，毫无防备的睡颜让她忍不住戳了戳，脆弱的脖颈就在她的面前，可赛纳除了亲吻之外，想不到任何其他的动作。
打咩，再来的话，自己可真的就有可能沉浸了。
在不惊醒林墨的前提下缓缓起身，穿上衣物，自觉地套上女仆装，拿起手机，默默地看了一眼日期。
“3月4号吗......原来昨天是我的生日啊，这么久过去了，自己都忘了。”
赛纳自嘲的笑了一笑，也就这个混蛋记得了，还塞给她一套女仆装当礼物......
离谱，很离谱，最离谱的是自己还接受了，甚至白给了。
离离原上谱。
“叮！”
“嗯？赛琳这个时候应该还在昏睡，谁会给我发消息？”
赛纳点开手机，却发现信息已经堆积如山了，昨晚太激烈，没注意到这点细节。
[院长]：“生日快乐，祝我们的小纳美美满满，幸幸福福~别的不说，你给的太多了，用不完，多得给你退回去了哦，注意自己的生活！这个表情包是我专门请教院里的小鬼选出来的，我还不会打关键词，一个一个标点符号抠出来的，要是错了一定要体谅我这把老骨头啊，对了，生日礼物邮到你家了哦~”
[院长]：“•*´¨`*•.¸¸.•*´¨`*•.¸¸.•*´¨`*•.¸¸.•*´¨`*•.¸¸.•
::: (\_(\ ...*...*...*...*...*..
*: (=' :') :::::::: Happy Birthday to You::::::
•..(,('')('')¤...*...*...*...*...*...*...*...*...*...*...*
•*´¨`*•.¸¸.•*´¨`*•.¸¸.•*幸福满满~心想事成..”
[被大姐大救过的小鬼头]：“大姐大，认识你好多年了，不知不觉，你他妈18成年了，结果一任男朋友都没谈过，哈哈哈哈，您没事吧？对，我就是故意来嘲讽的，正义的伙伴不能连这点嘲讽都顶不住哦~礼物是我们十年瞬间的回顾和一张公交卡，我知道你月薪十几万还天天搭公交，给你整点实用的，煽情加实用，你觉得我准备这个费了多久的时间啊？我过生日的时候就等着了哦？”
[护工大姐姐]：“你啊，这么多年了，应该长大了......”
[大姐是我唯一的信仰]：“同学们经常提起你......”
[唱顺口溜的混蛋]：“大姐啊，你现在还单身吗......”
......
果然，有些勇敢啊，从未被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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