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的地方?”埃尔莎感到不可置信,“是说,去我家 ?”
林掠将属于《幻界交织》中的道具一一进行回收:“是的。继续待在这片森林是没有收获的,暂且找到一处落脚点。”
“不不不,再怎么说这也太快了点!”埃尔莎拼命的摇头,“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你就要和我同居?”
就算是故事书,也没这样的发展吧...嗯?
现在不就是这样的发展...
埃尔莎突然发现了华点。好像是这样。
被拒绝的真干脆。林掠顿感些许失落,这也无可奈何吧,谁会答应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这种请求呢?
“你不愿意的话没关系,至少先找到我和菲莉茜雅能住的地方。”
若是只用“住”的话,林掠哪里都可以驻扎;不过这种做法和林掠所期望的不符,不利于获取这个世界的情报。
“也不是不行啦...”埃尔莎咽了下口水,神情慌张,“还是第一次有人,要来我家...”
埃尔莎挣扎许久,闭上眼睛,一鼓作气道:“我家又破又小的,即使这样也没关系嘛!”
“没关系。”
听到肯定回答,埃尔莎还是感到难为情地睁开双眼,抱着剑柄来回踱步。
林掠看得出来埃尔莎的纠结,提议道:
“既然让你感到困惑了,忘了吧。我们先赶路,在找到安身之所前,住在郊外也没关系的。”
埃尔莎迟疑地看了一眼林掠。
他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那副镇定自若的状态,看不出来情绪的变化。
他应该不是那种看重物质的人...
“唔嗯...”埃尔莎终于下定决心,“来就来吧!”
-
“你为什么不直接叫醒她?”埃尔莎不止一次问道。
“小孩子的睡眠还是很重要的。”林掠答道。
这时候,埃尔莎就会忍不住捂嘴偷笑:“‘小孩子’...她的年龄恐怕大你十倍都不止啊哈哈~”
······
等菲莉茜雅醒来,已是下午。
在此期间,林掠从上次中断的地方继续测试着“游戏”中的功能与道具,在不远处的埃尔莎就在一边看着,他时不时地就会凭空抓出来什么东西又放回去,身上的魔力一阵一阵的变化着。
菲莉茜雅呻吟着伸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对不、起、我好、困。饿了。”
听到菲莉茜雅的动静,林掠将[卷轴]收进[背包]。
“到目的地后再吃。我们出发。”林掠向埃尔莎示意。
林掠在交谈中,还了解了埃尔莎天生异能一事——这个世界除了魔法之外的另一种力量。
「金色闪光」
埃尔莎是这么称呼的。无空间范围限制,需要消耗一定魔力,瞬间移动到所标记过的地点。标记永久存在,带其他人移动会额外消耗大量魔力。
据她所说,这种天生异能,是在自己懂事之后突然领悟的,包括使用方法和效果,都像自然而然的可视化的天赋一般存在于脑海。
埃尔莎站于中间,剑鞘置于皮革挂带,向林掠和菲莉茜雅伸出手。
以前自己用这招传送过小猫小狗,对于活生生的人类对象还是第一次。
“无非就是要用到更多的魔力吧...”埃尔莎这样想到。
看着林掠充满鼓励的眼神——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埃尔莎暂时怀有信心。
“来吧!”
埃尔莎紧张地等待着对方牵住自己的手。
处于懵圈状态的菲莉茜雅一手抓着林掠的衣角一手放在埃尔莎手心。
虽然眼前这位可怕的姐姐曾将自己揍到半死...现在,能看得出来她被“哥哥”制服了。安心不少。
林掠很感动,迟迟地没有抬起自己的手,只是打量着埃尔莎。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一天?
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青少年,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很正常...吧。
更何况,对方绝对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女生。
阳光照在埃尔莎脸颊上,显得那样柔和美丽,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似乎害羞又似乎紧张。
她红着脸,咬着唇。
“快、快点呀!”
埃尔莎的手心已经沁出汗珠,她轻声催促着林掠希望对方快点把手伸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家伙给人的压力总是如山岳般沉重。
林掠迈着沉重的步伐,眼睛不知一时往哪看,索性盯着埃尔莎后面的大树,一步步靠近,深呼吸后将手搭在埃尔莎的手上。
埃尔莎像被惊到的小猫,浑身一激灵,而后主动地牵住两人的手。
感受得到林掠体内澎湃而浑厚的魔力。
“准准准准、备备备传传传传送、送了啊。”
大脑昏胀一片空白的埃尔莎说话变得结巴,将自身的魔力通过双手传递给二人,覆盖全身。
菲莉茜雅打着盹。
林掠感觉心中有一股酥痒的异样感。
而后脑中一阵杂乱的画面飞速天旋地转,下一秒,三人出现在一处全新的地方。
扑通。
埃尔莎香汗淋漓、筋疲力尽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哈...没想到直接用了我九成的魔力...”
在将自身魔力进行传输时,林掠就仿佛无止境的漩涡,贪婪地吸食着自己的魔力,自己还无法控制被吸取的部分,只能强忍着不适用能够控制的部分进行覆盖。
“坏蛋!”埃尔莎娇柔地骂了一句。
林掠不自觉地握了握自己的双手,如沐春风。仿佛自身置于花海,在温暖的阳光与和熙的微风下,呼吸着裹挟着花香的空气,沁人心脾。
听到埃尔莎的娇嗔,林掠才从美好的意象中缓过神来,环视四周。
大概不超过二十平米的狭小空间,充满了沉闷和阴暗的气息,墙壁上到处都是裂痕和不规则分布的劣质涂料;暴露出来褪色的水泥砖。
在一角,嵌着一块貌似是用于烹饪用的木质灶台,上面有一口不知放了多久的生锈的铁锅。
房间的唯一一道窗户挂着一条破旧的窗帘,光线只能勉强透过那些斑驳的窗格,照亮了房间的一小部分。屋子里有一个破烂的沙发,靠墙放着一张摇摇欲坠的半截木桌和老旧的木板床。
地上堆满了各种杂物,从旧书籍到空瓶子,还有各种零散的废品。
整个房间看起来很不安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坍塌。
“这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