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满足到舔嘴唇的安吉拉,卡门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她搓了搓安吉拉柔软的脸蛋,手感意外的不错。
“等会你再睡会叭,我要出去办点事情。”
“今天真的是辛苦你了。”
卡门早就注意得到眼前女孩不经意间透露出的疲倦,如果不是巴多按的分泌,安吉拉大概眼皮子都打不开。
忙活了半个晚上,早上又被卡门吵醒的安吉拉,满打满算大概也就睡了几个小时。
偷懒的卡门难得的内疚了会,因为自己的懒惰和那本就不成问题的羞耻心,趋势着卡门将活丢给安吉拉。
这种感觉在安吉拉关系自己时被无限放大,一时间竟让她无地自容,明明自己才是最大的那个孩子,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
“好啊。”
安吉拉打了个哈欠答应着卡门,没过一会就脱完鞋爬进了被子。
“呼咕……”
没有再去与卡门搭话,她似乎是真的累了。
只是蹭了蹭卡门的手,就闭上了眼沉沉睡了过去。
“晚安。”
也许人只有在理会到自己犯错的时候才会去会意识到自己的不足,这种机会不多,至少对于卡门来说印象深刻。
她没有再去在意那贫瘠身体的颜面与自己的尊严,只是默默的帮安吉拉盖好被子。
没有了监护人承担自己生活的费用,她不得不自己亲身在这混乱的贫民窟寻一口饭,更何况还有安吉拉,自己可以饿肚子,但安吉拉不行。
她不能呆在这个破地方和自己一样被污秽侵染思想,至少我还有这双手。
有时候卡门回想自己的两世生活。
一边追求虚拟扭曲的关爱忍受着现实的苦果,他没有太大的天赋与强大的内心,也许偶尔会燃起奋斗之心装模做样的表演几天然后放弃,在屁颠屁颠缩头进壳的躲在父母的肩膀上乞讨。
太脆弱了。
她急需一个寄托,一个努力的目标。
卡门原本对待安吉拉不冷不热,她单纯的嫉妒着父母将原本全部属于她的爱分给了一个陌生人,她甚至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
但卡门多多少少活了这么久,对于安吉拉大部分的恶意也只是想想,她在意的只是父母能不能多看她几眼。
在了解到安吉拉真正的面貌后,卡门还是在意着这个干妹妹的。
沉迷于虚幻的泡影,任由它从手中溜走什么的。
不会再在我身上发生了。
——
——
——
秋季末的太阳还算温暖,至少在入冬前不需要穿着太多衣物,这得益于焚炎国土靠近赤道也就是肯普法大陆的中央。
她得在秋收钱赚够伙食费,还得给她与安吉拉添置至少一套厚衣服。
安吉拉的身体还是太过于贫弱,昨天洗的衣服并没有完全拧干,经过半个晚上的风吹都快起冰渣了。
这也怪不得安吉拉,因为晚上迷雾的覆盖后的气温度数低到令人发指。
用力拧了拧衣服,卡门直接穿了上去,运动出汗就不冷了……
之后用冷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卡门的状态精神了不少。
因为接下来的才算是难题。
她一个十三左右的瘦弱小女孩,该怎么去赚钱养活安吉拉与自己呢,这是一个比较难处理的大问题。
没有革命的本钱什么也做不到,而指望在贫民窟不劳而获的蠢猪基本都死在了小巷的街头。
因为卡门天生长得好看,卡门父母怕自己被外边的人瞧上拐了去卖,基本不允许卡门独自出门,换而言之就是她只认得几个人外就基本没了交际圈,没办法让人拉自己一把混个饭吃。
而自己也没有叔叔伯伯阿姨之类的亲戚,在贫民窟的街坊邻居可不想记忆中的中华令人省心。
“哎……”明明下定决心踏出未来,自己却卡在了第一步,有够丢人的。
卡门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深吸了一口气。
至少先去黑市那边的店面看看再说,现在放弃还太早了。
居住在贫民窟的大多是一群没有璞焰居住证的无证贫民,这里不收璞焰的法律规范,这里太过于混乱太小的传统市场因为偷偷抢抢基本倒闭,而基本拥有黑帮组织庇佑的黑市阴差阳错的越做越大,到现在的直接垄断也算是规则使然。
拳头决定规则。
可能是规模越来越大又没有人去管控,哪怕有人巡查殴打小偷骗子,却还是有人背地里偷偷干这套蔑视黑帮的行为,在三大黑帮性质的组织合理商讨下,这片黑市也有了属于黑市的规矩,至少卡门不用担心在黑市走着走着被拐走。
没有国家强盛到不再需要黑暗的一面,何况是大陆割据结束战乱的灰暗年代,这里肯定有璞焰的眼线,崇尚力量与公平竞争的焚炎不允许出奴隶买卖,所以卡门才敢安心的去黑市谋生活。
走到光亮处的老鼠也算老鼠,她不信任黑帮能管控出没有犯罪的市场。
她没什么办法,她干不了替人挑担的体力活,也不是什么高贵的能力启示者能辅助别人进行狩猎护航,她能去到这里也只能去到这里。
黑市离家里还算远,卡门步行了近乎半小时才走到南边的黑市大门。
[北部黑市]
回头默默的注视了回家的路,卡门平淡的走进了虎口。
黑市的三大派系基本都是黑帮。
[左手][右手]这两个组织原本同属一门,但因为内部出现叛离导致现在被一分为二各独占三分之一的黄金地段。
而剩下的[黑钢]的背景很深,是一家跨国的剿猎组织,这里只是众多分部的一座。
自己很多活不能干,而不需要体力的脑力活很少,而脑力活基本只能在黄金地段的营业店才有。
算账会计服务员,或者找一家店面当学徒,这是卡门一路上能想到所有对于自己比较容易找到的所有工作了。
想着想着卡门的心越来越沉重,安吉拉还需要她来养活,自己不能在找工作上耽搁太久时间。
如果接连几天无功而返,那自己只能抛去尊严去摆摊贩卖身体了,这是最坏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