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罗汉,一个压着一个,乐。
几个魔族红着脸一起洗澡还互相喂水果,乐。
从深处不知名的地方传来“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声音,乐。(这是青少年版,成年人版会违规的吧。)
只可惜,一无所获。
就这么粗略地打量一番,本来也不可能得到太多线索。
尤夏带着艾比斯正准备离开,眼角的余光却忽然在“银趴秘密基地”的入口鞋架附近瞟到了什么东西。
他伸出手,从成堆的小册子中拿起来一本稍微翻了翻。
图文并茂,深入浅出。
上面各种古怪的性癖都有所涉及,甚至还从“感受、羞耻度、难度、适用人群人数”等几个方面给每种不同的动作都进行了评分和详细解说。
有些不好意思地想合上册子,但却被身边金发少女的小手一把揪住。“诶你别合上啊!我还没看完呢!”
看见这种和瑟瑟有关的话题,某些人总是本能地双眼放光,闻到味道就来了属于是,比苍蝇还快。
“我看你学习的时候也没这么认真。”挪开那青葱纤细的手指,勇者合上册子,在她脑门上轻飘飘地敲了一下。
要是在学习其他知识上面有学习涩涩这么认真的话,这魔王也不会这么单纯好骗。
“那不一样!瑟瑟是天性!”艾比斯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们相处的尴尬瞬间,还扒拉着小手想看。步子挪不开不说,就连眼睛也挪不开。
顶着身后某些魔族催促他们尽快离开的怨毒目光,无奈之下,少年直接把那份册子塞进了她手里。
“赶紧走吧,拿着看拿着看。”
两人走出仓库,就“恰巧”碰上了迎面走来的维萨,以及他的几个同事。
十个甚至九个治安官都是全副武装,带着随性的贝雷帽,类似西服的黑色制服腰间挂着佩刀或者魔杖,隐藏在附近伺机而动。
看到艾比斯和尤夏后,他们从各个旮旯角落里钻了出来。
“怎么样?有线索吗?有发现其他人族吗?”
两人只是摇头,艾比斯立马顺势把册子藏到身后。
这是看小黄书的时候有其他人在场时的本能反应了,条件性反射属于是。
“没看到,我们只是大致扫了一眼。但里面或许有什么我们没能看到的......”谈正事的时候,魔王的神色倒是十分严肃正经。“里面的空间很大,藏着其他秘密也不是没可能。但目前以我们的能力,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明白了。”
维萨冲其他兄弟们使了个眼色,其他人立刻训练有素地就往仓库里冲。
“那个...我想我们该告辞了。”尤夏笑了笑。“我们可以是不小心被尾随到这里的,但可不能是主动带你们来这里的。如果后续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可以再来找我们。我们应该还会在这里呆上几天。”
“好的,谢谢你们的帮助。如果有了重大突破,我会向局里上报,给你们颁发荣誉的。”对方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但我感觉应该是差不多了,根据我多年以来的办案经验来看...毕竟这里也一直挺平静的,没出过什么大事...”
“希望如此吧。”艾比斯和尤夏笑着向对方道别。
但甫一分别,艾比斯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略显稚嫩的娇颜上浮现出思索的凝重。
她仔仔细细地把那本小册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最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
勇者也从她手里接过册子,学着她的样子翻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什么,只看出是一本纯粹的黄色指导手册。
“你发现什么了吗?”他的表情有些微妙。“我只看到了纯粹且露骨的黄色。”
“哼哼~没看出来吧?喜欢瑟瑟的都是好人,所以我觉得不是他们把人拐走的。”
魔王得意地道。
“说重点。”
实在是懒得听她卖弄下去,勇者直接冲着她的后脑勺给了她一巴掌。
“好吧,其实是因为...我觉得他们只是单纯地想着搞黄,没心思弄那么多别的。而且我们刚刚进去的时候,里面的魔族们也都相当放松,守卫也不怎么严密,气氛很和谐......如果真的有人族被关在里面,那他们为什么不提防你呢?他们就不怕你是哪个受害者的家属前来寻仇吗?”
回想着里面的魔族对自己好兄弟露出的垂涎欲滴的眼神,她微微撇了撇嘴。
“你没看到他们看你那眼神,馋的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没见过人族呢,哼。”
勇者大感意外。
他从没想过这笨蛋魔王还有能派上用场的一天。
或者说,从了解她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指望过。
“确实有道理。不过...原来你是有智商的啊?我还以为你的心思全都在涩涩上呢。”
少女的视线略微尴尬地偏移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咳咳...这也算半个...半个和涩涩有关的事情吧。你可不要小看了纯情处男对这种事情的观察力啊!”
“光是看这个小册子就知道,里面的魔族一定和我一样脑子里只有涩涩。同类和同类是会互相吸引且能够互相识别的......我觉得他们一门心思扑在搞黄色上的行为相当伟大,大抵是没有多余的精力用在别的地方的。可就算搞黄色,也得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吧?”
尤夏觉得这话说得不对。
这憨憨魔王实在是过于高估他人的道德底线和水平了,把别人想得太好了。
至少在社会等级森严、下级无法忤逆上级的加兰特帝国人眼里,强迫他人发生关系这种事情,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强扭的瓜确实不甜,但解渴啊!
更何况,驯服一匹属于他人的、桀骜不驯的烈马,比骑上一匹本就属于自己的良马,更让人心潮澎湃。
这是加兰特帝国人的普遍共识。
皇帝让臣子的妻女来侍奉自己,臣子便让自己家臣的妻女来为自己暖床,家臣又将自己那双肮脏的手伸向更底层人民的妻女......到最后,生下来的孩子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的,男女关系一片混乱。
诸如此类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贵族们甚至会在闲谈的时候,以炫耀自己睡过多少下属的家人为荣。当然,更变态点、直接让自己男性下属陪睡的也有。
他们称之为“风流”,将自己用权力与金钱逼迫得来的性事当作自己吹嘘权力和个人魅力的资本,却把最肮脏不堪的成本转嫁到底层人民的头上。
尤夏就曾经在外出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见到过一位农民父亲亲手掐死自己刚出生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