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梦将手中的圆球递给夜曦，她不怎么擅长拷问，夜曦比较擅长这个。
夜曦对外人几乎是一副冷漠的态度，道德底线非常灵活，审问的时候是不介意动用规格外的手段的。
“咱问什么，你回答什么，懂了嘛？”
夜曦说完，不等“念”的回答，粉拳轻轻使劲，将圆球捏碎。
“啊！……啊？”
一声浑噩而格外清晰的惨叫在夜曦和夜雨梦的耳边响起，让夜曦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而夜雨梦已经熟练的堵上耳朵，几乎每次夜曦亲自审问都是伴随着惨叫的。
不过很快，那道声音的主人并没有感受到疼痛，惨叫逐渐转变成了疑惑。
“安静一点，否则咱不介意杀了你”
夜曦手持着飞剑，冰冷的剑尖抵着“念”的喉管，声音冷淡。
这个“念”的容貌年轻，穿着实验室工作服，很简单就能猜出它作为人的时候的身份。
“念”是可以交流的，它们通常继承生前的记忆，对世界的认知相对完善。
只不过它们对催生自身的执念很是着魔。
需要的时候，它们会毫不客气的利用生前的记忆与人际关系，只为完成执念。
“念”没有感情，没有道德观，没有理智，也不会一直维持生前的人设。
但会因为生前的记忆影响，出现一种近似于性格的特征。
“念”诞生的意义就是为了完成执念，执念完成之后，失去束缚。
失去执念束缚的“念”被单独划分为了一种种族，因为它们拥有了独立的人格和完整的思想以及情感，不再只为执念而生存。
“别别别，我的执念没有完成……不想死”
“念”后仰着头，装模作样的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尽可能的避免剑尖刺着脖子，怪吓人的。
“说说吧，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不用夜曦解释，“念”就明白了她说的这些东西是什么。
“这些东西，与我的执念有关……”
夜雨梦盘腿坐在阳台的地板砖上，手里拿着零食，一副听故事的样子。
夜曦歪着脑袋想了想，松开持着飞剑的小手，控制飞剑威胁“念”，然后坐到夜雨梦的身边，听故事。
“念”平静看着两只萝莉的动作，自顾自的讲述着故事。
没有什么好说，它没有感情，在乎的只有执念。
怕死是记忆的影响，以及权衡利弊罢了。
而且它的合作者并没有不允许，把合作事项告诉别人。
“我作为人类时候的工作是科研，梦想是研发出一种能将普通人类强化成能力者的药剂，但是在几年前一次实验中出现了意外，死了”
“因为死的很不甘心，所以强烈的执念成功让我转变成了这种状态，也就是人类口中说的“念””
“既然死了但又没有完全死，我自然就按照生前的执念，在生前的家里做研究，以前的积蓄不少，普通的人类又认不出来“念”，于是能够安安稳稳的研究了很久，也成功的研制出很多药剂，只是都不满意”
“直到前段时间，我终于研制出了满意的药剂，就是用作为“念”的我，身体的一部分作为主材料，配合其他的材料研制出的药剂”
“那份药剂在小白鼠的身上取得了超乎预料的效果，于是我就打起了人类的算盘”
“结果没过多久，就东窗事发，实验体1号被能力者斩杀，不过收获颇丰，我发现由我改造出来的普通人，会完全听从指挥”
“由于之前改造普通人的事情败露了，持剑人的人很快就锁定了我所在的位置，打上门来了”
“没有办法，只能跑路，所幸我之前改造的能力者还留有不少在身边，靠着它们，加上运气不差，逃跑成功”
“逃跑的过程中，我认识了一个高沅的人类，他是一个企业家，中年男人，持剑人这个组织的名词就是他告诉我的，然后他帮了帮助我躲避过了持剑人的追捕”
“后来，高沅问我要不要合作，跟他一起改变世界，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也对所谓的救命之恩不在意，是打算拒绝的，但是他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丰厚了”
“实验的资金由他提供，实验样本也由他提供，能力者和普通的生灵都可以，并且保证我不会被持剑人盯上，能够安稳的进行实验，我同意了”
“高沅安排他的儿子，高羡，也就是那个脾气很暴躁，有点脑子但压制不住脾气，刚才被持剑人的S级能力者暴打的那个家伙，由高羡配合我的研究，高沅就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念”停下了讲述，平静的看着盘坐在瓷砖上的两只萝莉，等待着她们继续发问。
“创造“念”的存在是什么？人类或者是其他”
夜雨梦侧着脑袋，问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轻轻咬住夜曦送来的薯片。
“创造“念”的存在，“念”是被某些东西创造出来的吗”
因为“念”没有表情，所以听上去总感觉它在装傻。
“是咱在问你，不是你在问咱”
夜曦控制着飞剑，逼近“念”。
“你有办法联系上高沅嘛？”
“没有，高沅只跟高羡联系”
夜曦点了点脑袋，没有再提出问题，自顾自的和夜雨梦调情。
“念”也不再说话，后仰着头，避开飞剑的剑尖。
两个女孩和“念”都在等，等一个信号。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空气沉默到了极点。
这条街道的人流再次多了起来，他们依旧各自防备着他人，一如往常。
一声若有似无的响动破坏了这份沉默，让这个生前是科研人员的“念”平淡的开口。
“我回收这些改造体，不是担心持剑人通过改造体找到我，而是合作伙伴的要求，不知道两位小姐能不能将它还给我”
“念”也想要卑微一点，毕竟它不认为自己的改造体能战胜这两个女孩，可是它没有感情，语气怎么样都软不下来。
这两个女孩摆明了要妨碍它的研究，阻拦它完成执念的事物，尽可能的清除。
数道诡异的气息忽而闯入这片空间。
它们站在“念”的身边，眼睛隔着面具死死的盯着夜曦和夜雨梦。
“可以，不过你要留下”
夜曦随意的盘坐在瓷砖上，眼神淡然的看着忽然出现的几道身影，开口挑衅。
本来吧，如果只是在黑市中常见的冲突，或者是能力者协会设计抓捕罪犯的剧情。
夜曦和夜雨梦就只会当一个随处可见的乐子看待，看看就算啦。
不过既然扯上了“念”这种东西，夜曦和夜雨梦就有必要横插一脚了。
那可是关乎整个白语星的超级大的乐子，她们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找到线索的机会。
来都来了，一个也别想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