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我会认错，阁下知道天外楼怎么走吗？”
女孩露出欣喜的表情，让陆晨的心脏漏跳一拍。
好像……真的好像。
“冒昧一问，能否告知……去天外楼的理由？”
陆晨退开半步，拱手回礼。
应该不是她，她应该认得出自己……大概。
“我想加入一个仙门，听人说天外楼很强盛。”
“天外楼确实很强盛，但是天外楼是只收男弟子的……你应该不能加入天外楼。”
陆晨神色有些古怪，按理说这消息并不隐蔽，在修仙界打听打听就能知道，也只有刚开始修仙的菜鸟才不懂这些。
“啊？！抱歉，我刚开始修仙，并不知道这些消息，那阁下能否告知我哪个仙门比较合适？”
舒雪抬手遮住红唇，担心自己没控制住表情被陆晨发现。
但其实她不需要担心，她的演技出色过头了，陆晨只当眼前的女孩是个初入修仙界的菜鸟，而且恰巧和自己的前女友很像而已。
“天外楼乃是五绝之一，和天外楼齐名的还有四家仙门。”
陆晨话音一顿：“五绝是立于修仙界顶点的五家仙门，不管是哪家仙门，招收弟子的条件都很苛刻。”
“那阁下觉得，我有机会加入五绝之一吗？”
舒雪眨着眼盯着陆晨，心里有些好奇他会怎样判断。
渺仙宫的天下第一仙，能否加入五绝？这问题好像很有意思。
“你的话……”
陆晨双目微眯，端详着舒雪周身逸散的灵气，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我觉得应该有机会。”
初入修仙界就有筑基期的境界，这在陆晨看来已经可以称为是天才了。
虽然和那些传说中出生就是筑基期的妖孽相比还是差了很多，但这等天分已经是陆晨拍马难及的水平。
“那真是太好了！阁下觉得……我应该去哪家仙门试试呢？”
“渺仙宫。”
陆晨思索了一下之后回应道。
在陆晨刚开始修行的时候就听说过渺仙宫的传闻，但那时的修仙界流传的都是关于渺仙宫不好的传闻，什么五绝最弱，不配列入五绝等等。
而在百年之后，渺仙宫在人妖大战之中大放异彩，尤其是那位斩杀了妖皇的舒雪仙子，天下第一仙的名号就此流传，渺仙宫也从此被修仙界认为是五绝之首。
只能说这些修仙者都挺现实的，弱了就骂，强了就夸，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前世那些网民一样的人来个无脑黑。
感觉自己的思绪有些放飞，陆晨连忙转回注意，才注意眼前的女孩虽然发觉他的走神，却并未打扰。
“不同于只收男弟子的天外楼，渺仙宫同为五绝之一，却只收女弟子，而且有天下第一的舒雪仙子在渺仙宫，大可放心加入。”
陆晨解释着推荐渺仙宫的理由，虽然知道渺仙宫的天下第一仙和自己的青梅竹马同名，陆晨也从未想过自己的青梅竹马会是那个天下第一仙。
百年不到的时间，从凡人到登仙？这种事也有人敢想？
“哦？舒雪仙子？”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舒雪却并没什么开心的心情，倒不如说她因为听到自己的名字而让心情变差了。
你都听到过我的名字，就没想过那就是我吗？就没想过去看看是不是我吗？
“舒雪仙子在前些年的人妖大战之中一战成名，是修仙界公认的天下第一，修仙界最美女修。”
陆晨有些意外眼前的女孩会不知道舒雪，这可是不少凡人都知道的修仙界最强者，便开口为她介绍。
“最美的女修？会有多美？”
舒雪感觉自己心情有些复杂，因听到他夸赞自己而开心，又因为他不知道舒雪是自己还在夸赞舒雪而感到不爽。
“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说，听说而已。”
陆晨刚刚有种遇到危机的感觉，但四周并没有其他人，让他感到有些疑惑。
“那你觉得，舒雪会有我美吗？”
舒雪对陆晨的回应很满意，双手背在身后勾在一起，微笑着开口问道。
“我觉得你定不输给舒雪。”
只要是人都会知道这问题该怎么回答，但就陆晨自己来说，这话也并非虚言。
“嘻嘻……”
舒雪掩嘴轻笑，她觉得自己现在可以整理一篇叫怎么自己吃自己的醋的文章，再扔到修仙界，挂上舒雪的名号，说不定能震动整个修仙界。
毕竟……谁不想吃一下修仙界最美女修的瓜呢？
“那个……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不知你能否告知……”
陆晨见女孩笑的开心本是不想打断，但他实在是太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了。
“嗯？”
“你……知道江舒雪吗？”
陆晨迟疑了片刻，而后一口气问完。
“舒雪仙子？”
女孩似乎是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
“啊……抱歉，可能问了没意义的问题。”
陆晨拱了拱手，正感到有些尴尬就见到眼前的女孩露出得逞的笑脸。
“怎么了吗？”
陆晨不太理解女孩为什么发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我早就认出你来了啊，负心汉先生！”
舒雪取出一卷画，随手一甩画卷就展现在陆晨眼前。
画的是一个站在树下轻笑的青衫男人，而陆晨只是一眼就看出了画中人。
“你是……舒雪？！”
陆晨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她的面容正和记忆里的人缓缓重合。
“太姥去世好几年了啊，母亲知道我要开始修仙才给了我这幅画卷，据说是太姥亲笔画的。”
舒雪说谎话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直接把陆晨都说晕了。
“舒雪她……走了吗？”
“太姥已经算是高龄哩！不修仙的人活到那个年纪已经很不容易了！只是她到死都没能再见你一面。”
舒雪感觉自己可能不止会写怎么吃自己的醋，说不定还可以写一篇“怎么把自己说死”。
“是……不修仙的话……”
陆晨神色一暗，口中呢喃出声，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自己多年未归，她嫁为人妇也合乎情理，只是不知道她心里对他还有多少的怨。
陆晨修仙百年，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人的事，唯一一个对不起的人就是她，当初陆晨为了修仙，在临近大婚的时候抛下了她，陆晨对她的愧也是怎么都弥补不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