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久城之中,共有三家当铺。在这三家当铺之中,就数这徐掌柜家最大。所以其他的当铺多多少少都要看他徐掌柜的脸色。这也是徐掌柜如此自信的原因。
而时白星这边,在他离开了当铺之后他却没有直接去下一家当铺,而是走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走了还没几步,就听有人说到:“这位兄台请留步。”
时白星问声转过身来,只见一书生模样的青年站在他的身后,虽然还不是太热的季节,却还是手持一把纸扇,颇有几分装模作样的味道。而且,看他的装束,绫罗绸缎,定是一富家子弟。
“这位仁兄有何见教?”
“哦,兄台不必紧张。”这书生见时白星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莞尔一笑道:“我只是见对你的瓷瓶颇感兴趣,想长长见识罢了。”
“怎么,你想买这个瓷瓶?”
“兄台要是舍得割爱,也不是不可以啊。”
哦呼,冤大头来了!在时白星还在和那个徐掌柜扯皮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这个人了。
“那你先开个价吧。”
“好说。”书生见时白星还未相信自己,便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邀请道:“那请兄台先换个地方再聊吧。”
“好,你带路。”
…………
与此同时,另一边,三小只却还在街上闲逛,漫无目的地样子好像一点也不着急。而他身后的贼眉鼠眼的家伙却是着了急。
原本自己是想抢了他们的钱袋就溜之大吉,可这三个小家伙却是哪里人多就往里挤,自己根本就靠不上去。难不成这三个小家伙已经注意到了自己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只是三只小孩子罢了。怎么可能会发现自己!
而就在这家伙想着靠自己身为大人的优势强行抢走钱袋子的时候。三小只也终于是玩腻了,一转身就跑进了周围的小巷子。那家伙见状,喜出望望,连忙跟了上去。这里的巷子,他最是熟悉不过,到时候,三个毛头小子怎么会是自己的对手呢?
就这样,他跟着三小只进了小巷子。但进了小巷子之后,他才发不对劲。明明这三个小家伙就近在咫尺,自己却怎么也赶不上他们,甚至越拉越远。没一会儿,三小只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那人见状,忙紧跑两步,跟了上去,而当他走到拐角之时,却发现三小只早已不见了身影。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就觉得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了。不过,看着周围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墙壁,他知道自己应该还在久城之中。只是,他现在已被五花大绑,嘴也被堵住,发不出来半点求救之声罢了。
不对啊!到底怎么回事?明明自己才是坏人啊!怎么会这样?
而这时,他却听三小只议论道:“怎么办?”
“唔!呜呜呜!”
那人叫唤着,却也发不出其他的声音,只是惹来三小只的嫌弃。
“安静点,别叫唤了!要不然揍你哦。”时秒一边威胁着,一边挥舞着看起来没有半点杀伤力的拳头。狰狞的表情却只能做出可爱的效果,尽管,在绑着的那人看来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此刻,他还完全没想白这三个小家伙到底是怎么打晕自己,也没想明白他们三个到底是怎么把他绑起来的,明明刚才他们身上也没看见有装着绳子啊!这三个小伙身上,处处透着诡异,于是,他只好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因为被堵着根本就闭不上的嘴。
时秒见他果然老实的安静下来,得意地收齐了拳头,转头又和另外两人商量起来。
“要不,咱们吧他扔到峰海群山里去吧。反正他看着也不像是个好人。”
别别,我是好人!我是好人!那家伙疯狂在内心呐喊着。
“可是,这里里峰海群山也太远了吧,要不还是报官吧。”
对,对,报官,报官。像我这种人就应该报官!让县太爷处理我。
“可是,我听先生说,报官讲究一个人赃并获,可是现在这情形,是不是?”从现场来看,显然是三小只更像是坏人多一点。
要不就把我放了吧。我保证不敢了!不敢了!
“可是,就这样放过他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不会不会!我真的知道错了!
“要不咱们还是揍他一顿吧!”“可是……”“哎呀,只要给他一点教训就好了,又不会真把他怎么样的。”“好吧。”
三小只三言两语间便决定了对这家伙的惩罚。而当事人本人躺在一旁,也是听得真真切切。眼见三小只举起拳头,向着自己走来,他也挣扎起来。
“呜呜呜(别别别)!”
他哀求着,尽管没有半分的效果。向来自诩身手的他,也终于是尝到了拳头的味道,尽管这拳头很小,但疼痛却是钻入心扉。
当然,实际上,这拳头并无半分伤害,只是时白星平常闲着没事干研发的小法术——没有伤害,但是很疼。现在,作为对这家伙的惩罚是再合适不过。
…………
“好了,请坐吧兄台。”一酒楼的雅间之内,书生对着时白星说道。时白星看了看周围的摆设,一股清新淡雅的风味,不禁感慨到:“仁兄真是好品味啊。”
这句话,他时白星是发自内心的。他本人也非常喜欢这种风格。
“这清风阁虽不及那庭轩楼规模庞大,但在风雅这一方面,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只是,这消费恐怕也不低吧?”时白星看向他,而书生却是依旧淡然笑道:“兄台大可安心,今日花费,全由我一人承担。”
“你该不是想趁机打压价格吧?”
时白星装出一副多虑的样子,书生却是摇头一笑,道:“兄台大可放心,我今日请你来只是想和兄台你交个朋友而已,全无其他的想法。”
时白星见他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只好坐了下来,放下花瓶,拱手谢道:“那就多谢了。”
“不必客气。”书生一边说着,一边也坐了下来,自我介绍道:“在下城东王家,王灵杰。不知兄台大名?”
“时白星。”时白星说道:“城东王家?不知王老爷是?”
“惭愧,正是家父。时兄认识我父亲?”
哦,原来那个家伙就是你爹啊。
“不认识,只是有所耳闻。”时白星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王灵杰和他老子完全不是一个脾气啊。
王灵杰则尴尬一笑,他也明白时白星所言何意,只无奈说道:“实在抱歉,我父亲就是那样的脾气,希望时兄不要在意。”
“没事没事,理解。”
见时白星没有在意,王灵杰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时兄想来点什么,就直接说吧,不必客气。”
“不必了,咱们还是快点进入正题吧,你不是想要买我的瓷瓶吗?”时白星不想浪费时间,便直接切入了正题。而王灵杰闻此却是一脸惋惜道:“时兄,我想交你这个朋友是真心实意的。”
“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拒绝不是。”
“那时兄的意思是?”
“这花瓶卖给你了。”时白星说的很干脆,同时,他打开了盒子,对着王灵杰说道:“你就看着开个价吧。”
王灵杰一时间还没习惯时白星的说话方式,反应了一会儿才哑然笑道:“时兄果然是个特立独行之人啊。”
王灵杰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那瓷瓶,连拿起来都没有便说道:“好,那我也大方一点,这个瓷瓶我一千两买了如何。”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块银牌,放到了时白星面前。
“这是?”
“鼎盛钱庄的凭证,凭这凭证,时兄你可以在全国任意一家鼎盛钱庄取银一千两。”
我去,这家伙真这么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