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神谙闻言,吃饭的动作停住,看着亦晴目光所在的地方,连忙掀开那篮子的笼布,是色泽光丽,卖相就好的酥饼。
她迫不及待地吃了几块,是桂花酥饼。
陈落刚想说,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小心有毒!
见她吃下,他又欲言又止,看着亦晴那玩味的神情,直接坦白道:
“别憋了,就是你想得那样,那名美妇特地来感谢我的,所以送了一些糕点过来。”
“真的只是送了糕点,没送其他的?比如自荐枕席,送把自己?”亦晴开玩笑地回答道。
说什么大实话,我守身如玉!
“好好吃饭,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陈落夹了个鸡腿给她,回答道。
“八卦是女子的天性,不可避免,你是不是觉得那糕点有问题,所以一直没吃!那女子肯定说了什么露骨的话语,快,你说说,让我们乐一乐!”亦晴八卦道。
陈落心里吐槽道,你猜得还是准!这么能观察,这么能判断,你还是去做捕快吧!
“吃饭时要少语,流苏你要是吃了酥饼有问题,记得和我吱声。”陈落笑着说道,伸手摸了摸她的秀发。
把碗中的四喜丸子放在她的米饭上,流苏喜笑颜开地回答道:
“嗯,兄长,所以那个坏女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好好吃饭。”
“哦!”
陈落心里则是盘算着其他什么,通过小二口中得知,这几日嘉宁城有很多散修和附近修仙世家聚集在此,说是今晚宁江里有流沙古物出世,惹得众多修士垂涎。
他要去看看,最好还能捞几件流沙古物。
流沙,是五千年前宁江下游的古国,以流沙为名,后来宁江决堤,河水暴涨,致使流沙就此亡国,成为流沙古国传说,其历史已然不可考。
传言流沙君主喜好收集古物,可惜最终古物全部被河内黄沙掩埋,不知所踪,千年来,热衷于流沙古物的修士络绎不绝,兴致而往。
陈落送走两人之后,夜色深沉,他一袭黑衣,掠窗而走,天阙云涯身法飞檐走壁,直往郊外宁江河畔而去。
皎月宛如玉盘,悬挂在宁江之上,映照江水波光涟漪,水月相映,甚是好看。
宁江河畔已是人满为患,人成团一旁,说着话语,目光打量之间多有警惕。
陈落一袭黑衣坐在十里之外的山丘上,倏然,江上风起云涌,原本平缓的江水变得湍急,而后骤缓,往复循环,犹如河神发怒,龙神翻身。
一盏茶之后,在盈盈月色之下竟然横空在宽数十丈的宁江之上,升起一座玉棺,这座玉棺竟然在江水中是竖着的,屹立不倒,令人惊诧!
玉棺通碧,草绿如晕染,更是在皎洁月光照耀之下,流光溢彩,令人慨叹!
棺内干净如下葬时,古物琳琅满目,更惹人注目的是那棺内女子,一袭月白衣,清丽脱俗,气质空灵清绝,一袭及腰长发,飘然出尘,宛如初雪般清冷,殷红薄唇轻抿,孤冷无虞,皓如初雪。
“李二,是玛瑙红珠,还有是栖凤珠,月落剑.......”
“现在宝物还重要吗?重要的是那女子,长得像是神仙姐姐,不食人间烟火!”
“死去千年还如生前那般,再看这琳琅满目陪葬品,这到底是谁?”
“管她是谁,先抢了再说。”
“.......”
这番话语引来现在众人眼眸发红,藏着抢夺的心思,这时何家路人甲何兄站出来,拱手笑着说道:
“各位在下嘉宁何家人,在这里也算是有些微末实力,如今流沙古物出现,更是让人眼花缭乱,不知如由我们何家分配,保证不会亏各位。”
“何家,在嘉宁臭名昭著,谁TM地信你!兄弟们,各凭本事,谁抢到就是谁的。”
“听TM的废话,这提议给放屁似的,你们何家要是拿了不分配,我们还能如何!”
“这人是TM的傻杯!提议提你妹啊!”
“.......”
这位何兄顿时脸色脸色铁青,目光残忍,在众多修士之前,失了脸面。
陈落在是目光肃穆,呢喃道:“这玉棺有古怪!”
不等他呢喃,一时众人发狠地向宁江奔去,抢夺玉棺!
河床见沙,众人纷纷摸住玉棺的边角,前者刚刚摸到边角,就被后者一掌打伤,落在江水,如此往复,死者,伤者不知几几,更多落在江水之中,被江水送走。
江河血色,断肢残腿,月色之下尽是人性卑劣,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飨宴。
陈落自是冷眼而看,注视那玉棺女子,只见剩余人摸住边角,一人提议道:
“各位,众人都为了求财而来,也不想丢失性命,不如我们等到掀开玉棺,再来各凭本事,如何?”
众人相觑,如今已是地下满是尸体,一位青衣男子应和道: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同意之后,众人齐力开拉棺到宁江河畔,而后开棺,慢慢推开玉棺,众人屏息以待,映入眼帘的是那女子,一息之后,玉棺而开。
“不对......”
话声刚落,棺内女子赫然睁眼眼眸,美眸亮如星辰,皓如冷月,眼眸像是瑰宝,月白淡色,强大的威压压得众人挪不开脚,双腿如同灌铅,犹有千斤重。
只见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刀如寒光,瞬间在场的众人纷纷殒命,脖颈五指刮出猩红血痕,一击毙命,女子直接就是咬食脖颈,吸食鲜血。
三爷和那位何兄吓得腿软,纷纷后退,被女子目光锁定。
直接就是上前而去,吓得三爷和那位何兄纷纷吓道:“不要,不要,不要......”
那位何兄眼眸狠厉,直接就是把三爷身躯推出去,自己则是撒腿就跑,三爷气愤道:“你......”
那彪形大汉直接被那女子提起,咬着脖颈,吸食血液,渐渐得成了人皮包骨,死相凄惨!
陈落站在远处看着骇然一幕,冷眼看着一切,月色之下女子扬起脸庞,目光掠过陈落,只是站在那里,随后月色之下消失不见,连同那玉棺也是消失不见,徒留一片狼藉。
陈落也是身影远去,呢喃道:“被标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