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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样养一个废人?”云南锟的养子云亭喃喃自语道。
玄冰艾、千岁隋覅果、医圣坨划的不世圣药。
如此珍贵的天材地宝下肚,就算是个死人也该医活了吧?为何我那妹妹还是个下不了床的废人?
这样下去,又还得浪费多少人力物力?堂堂云王,竟跟个求仙药的昏君一样?
在苍云州,云亭这位世子就是云南锟的影子。云南锟掌握着苍云州的白道,云亭掌控着苍云州的黑道。
也就是说,在苍云州,江湖武者、道观寺庙、武道世家等等的非官方武装势力,都由云亭一手掌控。
看着眼前单膝跪着的五毒宗宗主,继续自言自语。
“你说,你把你们门派的至宝扔在一个药罐子里,是会弄出来一罐毒药呢?还是毒药成为良药?
那么多仙药的药力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体里,相互制衡,五行协调,那些仙药若是毫无作用的话,云纤应该是活不到现在的。
药力肯定是被吸收了……但为何身体仍不见好转呢……为什么以药为食身子骨却还是不见好转?
调五行,通经脉,活血肉。应该是一项不落的都补全了的……按道理来说,神魄具稳,经脉皆通,气血刚愎……云纤的病也应该是好了的……但为何仍是卧床不起?”
云亭是个孤儿,在遇见云南锟之前。
在云亭眼中,云南锟的独女也算是自己的半个恩公。
云南锟对云纤极其溺爱,那自己对云纤加以关照也是理所当然。
但,自己的恩人始终是云南锟,不是什么云纤。
看着云南锟为了一两株仙药时常愁眉苦脸、茶饭不思,云亭又何尝不心疼呢?
况且不说那劳财伤民,但云纤整整十八年,身体状况没一点好转,这无底洞到底要何时才能填上?
云亭和云南锟都因云纤饱读医书,苦修药道。
两人都可以算是医术精湛的医师。都是明白阴阳协调的养生之道之人。
药者,培本固源,静魂定魄,生日之阳。内外明彻,净无瑕秽。毒者,乱体散骨,削魂弱魄,落月之阴。元质相分,沸血荒身。
病弱将死之人皆是阴气压身,阳魂将散。而云纤这十八年来服用灵药无数,阳魂肉身理应十分稳固了。
现在妹妹的身体还是那般纤弱……
云亭已经不想再等什么“试验”结果了。
长叹一口气。自己曾作过多少选择,不知道多少次命悬一线的从鬼门关面前走过。
都不如这个选择作的难啊。
“……”
“回禀小云王,鄙宗必当不辱使命。”
…………
凤儿从云亭府邸抱着蒲糁观回走向云纤的卧房。
蒲糁观是一种生长于峡谷峭壁上的灵药。每到一定的时节会自动开花,撒出的花粉如雾。而这花粉若是被吸入体内则可延年益寿,稳定气血。其花瓣入药也是一味大补之物。
而蒲糁观运输极其困难,必须时刻暴露于空气之中,这就导致了花粉极易飘散运输时必须极其谨慎。
凤儿作为二甲子境的武道之人,运个蒲糁观本来应该是不慢的。
但凤儿不知道为何这次将花盆材质换作了檀闫玄铁,一个花盆足足重五十斤。
这就导致了凤儿不得不花更多的气力稳住上肢、下盘。只能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回去,回去的路上用了足足两刻钟。
这一趟路走下来,凤儿不禁想起来云亭教自己练功时的场景。
那时自己还只是角力境,修炼的就是稳下盘、固身形。
和一众学徒双手平举着半满的木水桶,在不能漏水的情况下在崎岖的山路上跑步。
那时自己次次都是第二,第一就是提着满桶水在山路上如履平地般的师傅,云亭。
每次气喘吁吁的跑到终点,成为第一位被云亭注视的对象。看着云亭严肃认真的神情,那古井不波中透露着关怀的眼神。
想着想着,凤儿面染红晕,嫣然一笑。
自己以后一定要当云亭的贵妃!但好像当大老婆什么的………算了!就当个小老婆也行!
等到郡主病愈,自己就可以去服侍云亭了吧。
论暗杀、潜匿的功夫自己是一定不会比别人差的!
只是郡主这病何时能好啊……
ps:今天应该还会有一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