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圣廷的生活吗？”瑟雷斯试探性的问道。
他准备离开王都，要是能把圣女一并拐走，那他在发育期的人身安全就有保障了。
“今早听人说，你变卖了伊洛萨在王都的所有产业？”
变卖产业，瑟雷斯是明着做的，圣廷收到消息并不奇怪。
一边说着，圣女抬起右脚，褪下了挂在脚踝上的蕾丝内裤。“你要离开王都？”
她盯着手中浸湿的内裤看了片刻，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似乎是在思忖该怎么处理这棘手的玩意儿。
圣女不需要亲自清洗衣物，也不能去洗，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尤其，还是在经历了与其他男人独处这件事之后。
“王都不安全，觊觎伊洛萨秘宝的人还没有抓到。”瑟雷斯点头，解释道。
“帮我处理掉它，我可以考虑跟你走。”
圣女借机谈条件，她清楚自己与瑟雷斯而言的价值。
怎么跟他走，她也有很多办法。
“不。”瑟雷斯不假思索地摇头拒绝，紧接着又勾起嘴角，微笑道：“除非你求我，就像刚才那样。”
他同样清楚，离开王都，脱离圣廷的监管，对圣女有多大的诱惑。
谈条件，不过是圣女随口找的由头罢了。
他是圣廷主教，可以以传教的名义暂时离开圣廷，再打着需要协助的名义，“借走”圣女一段时间，也不是难事。
双方手里的条件的分量都差不多，如果没人低头让步，僵持到最后一定是不欢而散的结局。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圣女抛出了自己的内裤，然后用惯有的淡漠语调说道：“求你。”
瑟雷斯勾起笑容，顺势接住，折叠好，放进衣兜。
看着自己的贴身衣物，被男人亲手折叠整齐，圣女的脸上闪过一抹羞红。
尽管她为人淡漠，但终究是个不经人事的少女，面对这种事，也是会害羞的。
“有样东西要给你，”
圣女另起话题，正色道。“黛米塔罗塔圣徒托我给你的。”
“色-欲权柄？”
瑟雷斯收拾好，抬头问道。
圣女嗯了声，然后抬手对着左手食指一划，金芒闪现，一滴鲜血凝结在她的指尖。
“伸手。”
瑟雷斯立刻向前，摊开右手掌心。
鲜血滴落，瞬间浸入皮肤。
伴随着灼热的刺痛，一枚猩红的六芒星图案浮现在瑟雷斯的掌心，又迅速隐没。
权柄，超凡脱俗，是规则的一部分。
规则，无需言说，仅是相互接触，就能明白它所具备的含义。
黛米塔罗塔本身形体残缺，力量不全，所以能给予的“权柄”极其有限。
祂赋予瑟雷斯之身躯以诱惑之力；之言语以蛊惑之力；且心灵坚固，不受色-欲蛊惑。
“这部分权柄和契约绑在一起，我和契约完全融合，才能帮你取出权柄。”圣女解释道。
“再就是，我有黛米塔罗塔的契约，所以你没法对我使用权柄。”她又立刻补充。
瑟雷斯淡然的摇了摇头，说道：“权柄的力量与你的欲望相比，就像砂砾和黄金，根本不值一提。”
圣女皱眉，却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他的观点。
“走吧。”瑟雷斯捡起帽子和荆棘王冠，重新戴好。
就在他戴好王冠的同时，被破坏殆尽的大礼拜堂瞬间恢复了原貌，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瑟雷斯惊叹于王冠的神奇，手上也没闲着。
他扶着昏迷的黛伊坐起，为她穿好了衣服。
“嗯...”
这时，昏迷中的黛伊缓缓醒了过来。
“瑟雷......主人，”短暂的恍惚过后，她渐渐恢复了清醒，“您没事吧。”
瑟雷斯点头，柔声道：“该回家了。”
黛伊茫然的环顾四周，目光所及，毫无异样，不由心生困惑：“我记得...您打开了秘库，可为什么...？”
“问题全都解决了，剩下的等回家再说。”
瑟雷斯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为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
黛伊虽然没帮什么忙，但她甘愿为仪式献身的精神，是值得肯定的。
瑟雷斯作为主人，对她温柔些，也无可厚非。
“哦...”黛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在自家主人的搀扶下艰难地站了起来。
“嗯？”就在这时，黛伊忽然抽了抽鼻子，紧接着就皱紧了眉。
“主人身上怎么会有众神垂泪的味道？”她倒是没胆子质问自家主人，而是看向了稍远处的圣女。
“圣女殿下？”
琳挑她一眼，轻轻嗤笑，没有回答。
“圣女失身可是大罪，要处火刑！”黛伊立刻加重了语气，仍然只针对圣女，丝毫不去看身旁的瑟雷斯。
瑟雷斯是她主人，主人做什么哪轮得到奴隶置喙。
但她心里还是不舒服，有点揪的慌。
她深知，相比圣女，自己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花瓶。
卡索斯家有的，伊洛萨也不缺；她有的，圣女也有；圣女的实力很强，她却是个九阶魔法师，打架还得靠别人给自己争取施法时间。
而且，圣女看起来完全不端架子，一副对瑟雷斯很感兴趣的模样......
和圣女一比，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要是瑟雷斯完全扑倒在圣女的温柔乡里，那她黛伊还能有什么呢，还能得到什么呢。
公爵的位置？卡索斯家的秘宝？力量？权力？
痴人说梦！
唯一能看得见的未来，就是乖乖回家，继续扮演公爵小姐的身份，直到某一天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如果丈夫待她好，那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可一辈子也就这么潦草粗略的过去了。
或者，跟着圣修救赎会离开王都，四处流浪？
她没有偷到伊洛萨家族的秘宝，也就失去了日后翻盘的最大资本，在这种情况下，跟着救赎会离开的意义，就不大了。
“试图通过斥责他人，来掩盖自己的无能，这种人，十个里面就有七个。”圣女忽然开口，冰冷无情地揭开了黛伊心中的恐慌和畏惧。
“与其和我浪费口舌，不如多花点心思，去想想怎么讨好你的主人。”
作为旁观者的圣女，自然不吝于在这个时候煽风点火，落井下石。
瑟雷斯皱眉，瞪她一眼，示意她少说两句。
黛伊作为女巫和魔女的天赋，世所罕见，属于发育型的后期角色，他怎么可能为了一时的得失抛弃以后长远的利益呢。
更何况，黛伊是他的奴隶，予取予求的奴隶，他怎么舍得轻易放手。
“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好。”瑟雷斯安慰道。
至于他和圣女的关系之类的，这没必要解释太多，和黛伊扯不上关系。
“越是听话顺从，就越容易被玩腻，抛弃。”圣女适时地堵了他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