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所谋划，也不能和主人您有关吧？”
黛伊忍不住掩嘴娇笑，“整个大陆，七个王国，几十亿人口，都是神圣皇帝的，就算您是彼欧西斯王国的大公殿下，那也不值得她特别关注呀。”
瑟雷斯想了想也是，就暂时压下了心绪。
“但是...我总觉得她们靠不住。”黛伊垂着眸子，顺手揪起路旁的灌木叶，一边撕扯着，说道。
授语司监察天下，整个王都的一举一动都躲不过监察使的目光。
她们知道所有的阴谋，亲眼见证无数场谋杀。
如果真有心的话，肯定会提前阻止，而不是事后跳出来道歉。
“她们只对皇帝负责，这很正常，不必介怀。”瑟雷斯摸了摸她的头，宽慰道。
期盼不可能发生的事，无异于自寻烦恼罢了。
至于监察使承诺的“交代”，他也没放在心上。
对方肯定会查，但是不一定会悉数如实相告。
黛伊也明白这个道理，只能长叹一口气，放弃了话题。
回了家，瑟雷斯让守护大阵清洗黛伊的衣服，和手帕，又给她找了身粉色的丝绸睡裙。
睡袍很贴身，凹凸有致的身段展露无遗。
黛伊没有穿束腰，胸前臀后的凸起都非常明显。
黛伊也不像从前那样故作姿态的撩拨瑟雷斯了，而是主动蹭了上去，粘着瑟雷斯，想把之前被打搅的好事给续上。
瑟雷斯已经恢复冷静，不太乐意搭理她。
黛伊又开始哼哼唧唧，耍起小性子。
两人再度回到书房，准备把拖了两天的契约签完。
黛伊以为和开启秘库时一样，要脱了衣服，在她身上写写画画。
于是，她急不可耐地要去脱睡裙。
可惜，被主人制止了。
“这是正经契约，你严肃点。”瑟雷斯故作冷漠地警告她。
“可您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啊...”黛伊小声嘀咕道。
瑟雷斯懒得与她计较，从书桌抽屉里拿出那份早已拟好的契约，稍作思考，又重新添了几条上去。
“再看看。”瑟雷斯递给她。
“除了肉体，灵魂同样归属于您；如若背叛，魂坠地狱，受万刑轮罚之苦；您不光帮助我夺取卡索斯家族，并且承诺在五年内，帮我晋升到四阶以上......”
黛伊一条条的把新增的条约念了出来。
“前两条我没有异议，就是这第三条...”黛伊微蹙着眉，抿着小嘴，歪着脑袋，神色复杂，有错愕、惶恐，和一丝茫然。
“不满意？”瑟雷斯扬眉，微笑道。
“您是不是对我太好了...我...我...”黛伊的眸子忽然红了一圈，她激动得语无伦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五年内晋升四阶，是什么概念？
四阶，是真正意义上的非凡者，是彻底脱离凡人之列，真正成为“非凡”的可怕存在！
纵观大陆，四阶之上的非凡者寥寥无几，可能都不过百人之数！
哪怕是圣廷，也没有几位四阶以上的非凡者。
这听起来很困难，但是对通关游戏N遍+全成就的瑟雷斯来说，不是难事。
包括晋升的正确姿势，本应绝迹的魔药材料该怎么获取，他都一清二楚。
只要许诺了，他就一定能做到。
相应的，对方也必须满足他的需求，一丝不苟，不能出错。
虽说黛伊天赋好，可塑性强，但忠诚是最难保证的。
除开利诱，适当的调教同样必不可少。
“主人...对不起...”黛伊忽然攥着契约，放声大哭了起来。
瑟雷斯保持沉默，等她哭完继续说。
“我本来想...偷...偷走您的秘钥，再跟着圣修救赎会逃走...呜~”
她哭的很凶，很大声，几乎没办法正常说话。
“如，如果，我，我真偷走了，您...您...您一定会过得很惨吧...”
你知道我会过得惨，那你还偷......瑟雷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没有表情，仍是一副倾听的姿态。
“对，对不起...我，我错了，主人...您，您能原谅我嘛？”
她用力抹着眼泪，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当然...”瑟雷斯点了点头。
黛伊眼前一亮，刚想咧起嘴角，挤出笑容，却又听到主人继续说道：“不能。”
“背叛无法容忍，更无法被原谅。”瑟雷斯靠着柔软的椅背，双手交叠垂在小腹，目光冷峻的审视着手足无措，表情僵凝的黛伊。
“哪怕...我们之前的关系并没有这么好。”瑟雷斯沉声继续说道。“信任一旦被动摇，就永远无法重归稳定。”
“你以为，向我献媚，献出处女就能再度赢得我的信任？”
“你已经十八岁了，别再像个小孩那样幼稚可笑。”
瑟雷斯的措辞很尖锐，目的不是为了打击黛伊，而是警告。
或者说，是适当的调教。
无非是一个萝卜一根大棒的道理。
总是给她好脸色看，她就会飘，忘乎所以的人总会生出事端。
瑟雷斯可不想重蹈游戏里的那位最终反派的旧路，死在黄毛主角的剑下。
“在我无法明确你的忠诚之前，我们的关系只能靠契约来维系。”瑟雷斯态度强硬地补充道。
“我...我明白了，主人。”黛伊嘟了下嘴，有些委屈，也有点懊悔，她一边抽泣着，点头应了下来。
她心里明白，自己不可能轻易就取得瑟雷斯的原谅。
错已铸成，就得立正挨打，就要尽力弥补。
这番话，既是向瑟雷斯表个态度，也是在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
暗示自己别再胡思乱想，好好跟在瑟雷斯身边，当个好奴隶，予取予求的全能奴隶！
“没有异议的话，就签字，向我宣誓效忠。”
黛伊不加犹豫，立刻上前拿起羽毛笔，沾上先前购置的魔法材料调和而成的特殊墨汁，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种墨汁是作为媒介来使用的，方便契约人双方建立灵魂连结。
确认无误，瑟雷斯卷起契约，盖上带有家徽的火漆印，以作封存。
“请帮我收好。”瑟雷斯平举契约，交给了守护大阵保管。
宣誓效忠需要具体的物品，来作为彼此肉体间的媒介。
瑟雷斯找守护大阵要了一枚镶有荆棘王冠的戒指，作为媒介，带到了食指上。
“以己身，念诵地狱圣词，向我宣誓。”瑟雷斯起身，向黛伊伸出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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