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高旻被学生会长扇了一巴掌，还是当着那些老师的面。”
“我怎么听到的版本不一样呢？高旻不是把学生会长叫到天台然后被吊打吗？”
路语棽听到这些传言，不禁地想起国庆假期那天，赵卫雯和董綿从厕所出来后，董綿对自己的态度有了180°的转变，这种转变甚至到了今天也是一样，董綿甚至还买了饼干来对自己以前的言行表示歉意。
“语棽，那个说话慢悠悠的学生会长这么猛吗？现在高旻看见学生会那里都是绕着走的。”
“我也不清楚，喃喃，你下午想去学生会看看吗？就当是陪陪我，我得交个意见箱报价表。”
“我...去吧，谁叫我是你的好大爹呢。”陈喃喃自然是有些害怕，这些传言传的邪乎，但无奈路语棽是学生会的一员，自己跟着去，也能有个照应，至少不会让路语棽受伤。
“...所以，小路同学，你朋友今天这么护着你是因为那些传言吗？”
“大，大概吧。”
陈喃喃从路语棽进入会议室后一直挡在她前面，交什么U盘都是经过她的手。
“好了好了，坐吧，那些传言是我让几个学弟学妹传的。”
“为什么要传这个谣言呢？”
“所谓三人成虎，造个谣，放个烟雾弹，董綿就可以摆脱高旻的控制了。”路语棽这才注意到坐在自己对面的董綿，低着头，时而会瞥一眼赵卫雯的方向。
陈喃喃察觉董綿的神情不太对劲，不像她以前那样趾高气昂，在赵卫雯面前表现的有点太乖了，这乖巧中有敬畏，也有着几分暗恋，可能这两个人之间和自己与路语棽一样。
“董綿，你先向路语棽说一说那件事吧。”
“好的...对不起，路语棽，之前那些意见箱是高旻指使我破坏的，想要借此栽赃陷害你，然后在你失落的时候接近你，最后像他前女友一样把你弄惨，以此来报复你拒绝他表白丢脸的事情。”
“这样啊。”
陈喃喃想起之前高竹对自己说的事，这高旻可能不止是心里变态那么简单了。
“我记得董綿你以前挺喜欢高旻的，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怎么这短短几天就...”
“哦，是我那天跟她和善的聊了聊。”
赵卫雯的手段看起来不比方小文少，路语棽甚至认为整个方家除了方小爱犯蠢，估计都不是什么善茬，只要她们愿意，自己今天就有被退学的可能。只能庆幸方小文是一位明事理的人，不然那爽文剧情发生自己身上是真的不好受。
短暂的交谈家常后，路语棽就和陈喃喃离开了学生会会议室，赵卫雯微笑着亲自送她们离开，随后便关上门。
“董綿，你还是害怕吗？”
“会长，我...”
“害怕的是高旻，还是我？”
董綿被赵卫雯问住了，谣言起也是要有点事实依据，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自己亲自找到高旻并告诉他自己不想玩了，要退出，赵卫雯那天也特意请假从学校出来。（市一中高三学生国庆假期放五天，其余年级正常放假）
高旻嘴上说知道了，明白，语气甚是很温柔，但是下一秒，他的拳头就直直冲向董綿，董綿眼看拳头逼近自己，情急之下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时，自己毫发无损，高旻反而被撂倒在地上，疼痛使他面目狰狞。
跟着高旻从网吧出来的那些人见状一拥而上，结果被一位路过买菜的人和赵卫雯全部撂倒，买菜的人是位大叔，右腿似乎还有点不方便。
“你要是害怕，以后可以不用来学生会太勤，我会保持距离。”
“不，不是，会长，学姐，我害怕，害怕的是你和我保持距离...”
回过神时，董綿已经抱住了赵卫雯，董綿的心思很简单，也很单纯。但是赵卫雯很清楚董綿现在这样是因为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对施害者产生情感，情感上会依赖他人且容易受感动的人，董綿全占了。
“董綿，你病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我知道，我也查了，我好像病的还不轻。”
“我很抱歉，那天只是...大小姐在，我都会约束自己...那天她不在，我也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赵卫雯内心充满愧疚，她以前在书中看到这个症状，以为它永远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但是现在，她很后悔。
“学姐，不，赵卫雯，让我发现我有这个病的是高旻，她的前女友是我的闺蜜，可是我...谢谢你，救出了我。”
“你去看过心理医生吗？”
“看过了，没用。”
赵卫雯整个人都呆住了，透过董綿的眼神，她已经明白，这一切都太晚了，自己也将为那时的冲动付出该有的责任。挣脱开董綿的拥抱，拿出自己的本子，打开的第一面有一串号码。
“这是大小姐的电话号码，有事一定要打给她，拜托了，千万不要爱上我！不要依赖我...”
“我们都是病人，不是吗？不过最后那句话说的已经晚了。”
董綿再次拥抱赵卫雯，嫩红的薄唇亲了上去，赵卫雯试图推开董綿，但是她停下了，闭上了眼。
半晌，董綿松开了赵卫雯，既然改变不了这个疾病，那她决心要爱上赵卫雯，发自内心的，也会让赵卫雯爱上自己。
“我会把你追到手的，赵卫雯学姐。”
*
“...大小姐，我都说完了。”
“我会联系最好的心理医生给她看的，到时候你带她去就行...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心病得心治，恐怕很困难。”
“大小姐，她想和你说几句。”
耐不住董綿在一旁一直反复拽着自己的衣服，赵卫雯把手机递给了董綿，看着她脸上的喜悦，赵卫雯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
“方学姐，我不想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您推掉吧。”
“可是，万一能治好你，说不定还会有好转。”
“我爸就是心理医生，但是没有什么效果...方学姐，我想得到你的同意，允许我追求赵卫雯学姐。”
方小文听到董綿的话，愣了一会儿，她对心理疾病都不太了解，但是这样以情感依赖为基础的疾病选择去恋爱，恐怕只会加重病情。
“这是会加重你的病情的，现在我还可以...”
“无药可救，那就放弃治疗，我会让赵卫雯学姐爱上我的，至少，我也想找找喜欢赵卫雯学姐的理由。与其依赖其他人，不如让我依赖赵卫雯学姐。”
“我会继续咨询的，你们两个不要耽误学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