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早。”白笙打招呼的时候还有些迷糊,尽管房间内光线不足,却依旧能看到对方身上摇曳着的火红灵力。
她的眼睛若不去加以控制,眼前的世界就会变得一团糟,无数人的灵力会在眼前展现,以至于视野之中除了灵力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啊,姬瑶夏身上的火红色是多么耀眼,简直就像飞蛾扑火的蜡烛那样。
而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手掌上所散发出的微弱红光,怎么想都无法超越对方吧。
“还没清醒的话,把你扔进山溪里。”姬瑶夏的声音冷冰冰,完全让人想象不出来这是昨天帮白笙说话的人。
外冷内热。姬瑶夏似乎是这样的设定,因为白笙只是很迅速的阅览了原作,毕竟她感兴趣的也只有同名同姓的那位大反派而已。
“我醒了,很清醒。”白笙站直身体,重新去打量了一下站在眼前比她要高出一个额头的女子。
她换了身衣服,平日里像是为了映衬自己的形象那般,姬瑶夏会选择淡红的薄纱套在鸣谷派的白色修道衣外,然而今天却选择了一身青纱,里衬淡蓝的裙恰好遮住绝对领域,白袜勾勒出的膝盖的骨感与匀称的小腿肌肉也是一绝。
虽然没有明确规定弟子应该穿什么装束,但恐怕会自由穿着的也就戴着牌子的那十位。
说是十位,在原作里也就出现了姬瑶夏以及现在还在闭关修炼的大师姐罢了。
白笙跟在姬瑶夏的身后,一路上都盯着她火红的发尾以及细细的腰身。
以前没仔细去看姬瑶夏,今天这近距离看了之后,白笙会觉得要是自己不是因为身份原因这种被大姐姐包围的感觉也不错。
说是被大姐姐包围,她在书中出场的时候,便是所谓的黑发金瞳御姐,只不过现在还稍稍有些不尽人意,尤其是胸前。
像是发育不良似的。
今日的墨微尘不像平日那样散着长发,而是束成了低马尾,纯白的道衣也换成了略显朴素的外衬。
即便如此依旧挡不住女子绝美的面容。
“师…墨微尘这样下山还是太显眼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鸣谷派掌门啦,”白笙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她从袖子管里拿出白色面纱,挂在了墨微尘的耳后,“这样就好些了。”
似乎是被她这一大胆举动惊到,姬瑶夏微微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在几秒后换上了无可奈何的微笑。
“白笙考虑得倒也周到,若不是你被卷入绑架的事件里,怕是还要追查好久那些人是如何在光天化日之下失踪的。”
墨微尘抬手碰了碰白笙戴上的面纱,尽管已经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从语气中听出几分的轻松。
“是指**的事?”姬瑶夏眯起眼睛。
她们二人走在前面,白笙跟在后面,虽然知道主犯是谁,但说出口就会变成古神低语,感觉也插不上什么嘴,就干脆听墨微尘和姬瑶夏说算了。
“正是,将药粉倒入他们的饭菜之中,假借醉酒之意将他们带出城外,然后进行人体炼成,那些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便是进行炼成的重要环节。”
“也就是说,失踪的人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被火烧死的?”
很显然,姬瑶夏的声音动摇了,她身后的发尾似是因为生气而微微浮起,白笙定睛看了眼,赤色女子身上的火红色的灵力更加耀眼了,仿佛要把人灼伤一般。
真相着实残忍,即使白笙早就知道了真相,可亲耳听到的时候依旧会觉得主犯的残忍。
“白笙有什么想法?”
话头被抛到了白笙的面前,她只觉得这是烫手山芋,却不得不接住,只能支支吾吾道:“我觉得可以从药贩子那里找到源头……吧。”
非常不确定的语气,说到底原作的姬瑶夏并非是通过药贩子找到的,而是凭借定力在各个酒楼里卧底了好一阵子然后直接抓住了对方。
尽管现在看来这种处理方式让原作显得极为幼稚,不过这也说明了并非不能逃离破灭结局。
“药贩子是找到了,不过已经离死不远了。”
墨微尘说话的同时,她们已经走到了山脚下,与平日下山巡视不同的是,她们三人都没有带上鸣谷派特有的琴中剑。
当然,白笙一直都觉得下山巡视还要把琴中剑背在背上也太浪费体力了,幸好巡视这种事和她这种关门弟子没有关系。
姬瑶夏和墨微尘的腰间都别着剑,这倒是有些违背“便衣下山”的初衷,也不知是不是作者写的设定矛盾了,反正白笙是什么都没带。
一提到下山,白笙就心痛上次带下山的十两银子,本想舒舒服服吃点烤串然后再买点儿能储存的小零食回山上的,结果就那么被搜走了。
“啊,同伙呢?”
“什么同伙?”
“就那个绑我来的人的同伙,和我一起被关着的还有好多人呢。”
白笙一拍脑门想起来了一件说重要也不算重要,但放着又觉得膈应得慌的事情。
她以为这件事应该随着押她到山门下的团伙老大锒铛入狱而被解决,然而墨微尘和姬瑶夏的反应却超出了想象。
“还有关着的人?”
“是,是啊。”
转过身来的是姬瑶夏,她上前一步凑近了白笙。
最开始是好闻的乌木冷冽的味道,然后是对方赤色双瞳之中的光,不知是不是被原作影响到了,这种一身正气的光刺得白笙皮肤发痛。
她赶忙移开视线,看向了脚边的石子,然而对方却越逼越紧,以至于她们的身体都贴在了一起,“说清楚点。”
碰到了,真的碰到了。姬瑶夏发育完好的部位直接压住了白笙发育不良的部位,虽说是想享受一下,但眼下怎么都不是能享受的情况。
“我从睁开眼到被送到山下不是眼睛被黑布条蒙住,就是头被麻袋套住,再怎么修道我也不可能透视吧!”
很难得的,白笙有些急了。她认为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眼下确实没有人能理解她的处境,她也不指望谁能理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