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山。
面有九井,以玉为栏。仙气环绕,琼楼玉宇……
“人之所忌,其气焰以取之,妖由人兴也。人无衅焉,妖不自作。人弃常则妖兴,故有妖……”
“然万余年前,有妖者为祸世间,天下大乱,有人者,曰轩辕,铸铜鼎,造神剑,修德振兵,治五气,蓺五种,抚万民,度四方……”
高台上,一白眉老者讲述着人族兴衰,其左右两侧各立三人,男女老少,各不相同,端的是仙风道骨!
“今圣人不在,各方妖族蠢蠢欲动,吾昆仑为天下正派之一,亦当平荡世间妖邪,妖族奸诈且反复无常,尔等在外需谨慎应对,不可大意。”
“谨遵掌门命!”
台下数万弟子齐声应道。
“出发。”
一声令下,数万弟子转身,御剑的御剑,飞行法器也数目颇多,还有树林间的一道道身影。
无需多言,因为他们是昆仑,世间最强大的宗门,掌门逍遥子,大乘期高手,硬拒雷劫不登仙。上一任掌门在于妖族大战时,一把竹剑自东海之滨杀到大荒西极,无人能挡,造就了昆仑虚能动手就不废话的习惯。
自上任掌门飞升后,逍遥子接过了昆仑大旗,于三千年前直入大荒北,斩妖皇首级而闻名天下,然青黄不接,师弟师妹也志不在此,逍遥子以自身封印一方天地,拒雷劫以不入仙门……
大荒东部。
小白自那日被惊醒,一阵的心神不宁,在巢穴里不停打转,喘着粗气,直到第二天清晨,阿七还没有回来,它意识到了事情可能不对了。
冲出洞外,丛林中一阵奔走,赶到了小山村,看到了不成人样的阿七,它冲到阿七旁边,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脸,并没有往常的被惊醒后的笑骂。
小白自来到这方世界后,第一次感到浓浓的悲戚,仰天悲鸣。
谢一鸣躺在寨子里,肚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布条,还在伤口还在流血,神智已经开始恍惚了。
在这里,平常的伤口感染都可能会成为致命伤,更何况那几下次入了腰腹。
谢一鸣想到了小时候,家里就他一个男孩还有一个面黄肌瘦的娘,三十来岁像五十岁一样,被生活压弯了腰。
他娘脾气不好,可能因为男人跟别人跑了,对谢一鸣不住的打骂,他的童年就是在不停的骂声和身体上的折磨里度过,有了力气后就开始上山打猎,说是打猎,不如说是捡野兽吃剩下的尸体。
他养了只狗子,是从林子里捡来的,小家伙刚开始只有巴掌大小,慢慢的也可以自己抓兔子了,让他的生活好过了些许。
有一天,他在山林里捡到了一把柴刀,柴刀锈迹斑斑,刀刃也有很多豁口。
是夜。
“你就是个贱种!和你爹一个德行!还有你,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说罢,女人拿起菜刀走向了狗子,狗子对着女人龇牙,叫了起来,看来它也看不惯女人……
女人不喜欢忤逆自己的人,包括物件,没错,狗子在她看来也只是个物件罢了,举起刀砍向了狗子,血溅了谢一鸣一脸,狗子的呜咽声把他惊醒了。
“不要……不…”
狗子吃痛撞向了女人,女人直接被撞倒了,她越发狂躁,挥舞着手中的菜刀,想要把狗子从她身上推开。
谢一鸣看向了山林边的柴刀,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拿起柴刀对着女人。
“把刀放下!不要伤害它!”
但显然女人并不会听一个孩童的胡话,骂骂咧咧的又砍了狗子一刀……
谢一鸣怒吼着冲向了女人……
第二天清晨,人们打开房门,看到了不成人样的女人,手里紧握着菜刀仿佛要砍断什么,胸前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刀刃有很多豁口……
厚重的喘息声打破了他的思绪,眼前有一只狮虎大小的白色异兽正对着他,做进攻状,其形似狮,头生双角,白色的毛发柔美而和谐。
小白嗅着血的味道,来到了一片寨子旁前,愤怒并没有让它失去理智,它潜行进去,来到了一个茅草屋旁,浓厚的血腥味让它不需要搜寻。
它顶开虚掩的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凶手,一跃而起跳到那个男人的身上,龇牙,一爪子拍向了他,脑袋瞬间破碎……
牙齿咬向他的身躯,将他撕碎……
它缓缓的走出屋子,它认识这里,当年它就嗅着马的味道找到过这里,它知道这群人都是什么样的人……
理智瞬间被吞没,仰天怒吼,冲入山寨,将看到的人群撕碎……
当年进入阿七家的那个大汉,甚至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就倒在了血泊里。
刀剑在它身上也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突然小白心有所感望向了天空,顾不得身前的刀剑,转头就往自己的洞穴飞奔……
天上有人在飞,它看的真切,顾不得仇恨,穿过树林,跳进湖水把血迹洗去迅速上岸跑回洞穴,觉得不保险又往下挖了个洞将自己藏在里面一动也不敢动。
“咦?”
昆仑五长老仿佛发现了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