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槐,我们就这样下山不会被饿死吗?”
白玥沁什么也没带,只有一把竹剑,她看着易槐也没带便歪着头问道。
易槐并未搭话,只是将手递给她看,白玥沁没明白他的意思,仔细看了看发现其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随后易槐手一挥便拿出来一块肉干。
“你饿了吗?给。”
白玥沁接过肉干,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好像给过无双一枚相似的戒指,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那一块肉干也只够她垫垫肚子,没一会又饿了……
不知是不是化形前的习惯,走路时两脚一直往中间靠,似猫步,小脚丫下面祥云朵朵,果然还是不喜欢穿鞋,就像不喜欢水一样。
这天,路过一个小镇,小镇没有牌楼,只有块石头,上面写着清远镇。
“易槐,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呀?”
白玥沁说道,顺势蹲了下来,看样子是不打算走了。
“这才刚出昆仑地界,你已经将我准备吃一路的口粮吃完了,这样下去我们还没到呢那小孩估计都成人了。”
易槐有点头疼,想着过会买肉得多买点,不然没走多远就得补给一下。
小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易槐带着白玥沁上了家酒楼。
“这个,这个,这个不要,剩下的都上一份。”
易槐有点后悔让白玥沁点菜了……
如家酒楼的店小二看到的画面让他终身难忘,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左手拿着肘子,右手端着盘鱼,平坦的肚皮像个黑洞装下了一整桌的菜,吃完后还意犹未尽,让他在点菜时提醒的吃不了像个笑话。
吃完后易槐带着白玥沁在昆仑驻地选了两匹马,虽然易槐突破金丹可以飞行,但太过损耗体力,只是白玥沁身下的马儿腿在发抖,动物的直觉比人类的好用,它能感觉得到背上的人一直盯着它的脖子。
时逢乱世,不可避免的遇到了劫匪,满口污言秽语。
头领是个光头大汉,骑着马一脸淫笑的冲向白玥沁,说着压寨夫人之类的话语。
只见白玥沁微微龇牙,无形的威势压向他,对方的马儿悲鸣着刹住脚步,蹦跶两下将大汉甩下身来,扭头便跑了,要不然说有时候动物的直觉比人好呢?大汉怒骂马儿畜生不听话,依旧一脸淫笑的向白玥沁看去,直到这时,才感觉到猛兽的威势,转过头狼狈的爬着,嘴里大喊着着妖怪,快跑。
小弟们并没有听清,因为他们正震惊的看着易槐身上昆仑专属的衣袍。
就在这时,白玥沁足尖轻点马背,抽出竹剑一剑砍下了光头大汉的头颅。
“我这辈子最讨厌强盗了。”
说罢提着竹剑杀入人群。
易槐并没有阻止,因为这些人明显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虽然师傅有过交代让小白少造杀孽,但有些人该杀。
但显然有些人不这么认为。
“大胆妖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伤人!”
一紫袍男子站在高空喊道。
小白回头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回过头又砍下了一颗头颅。
“孽障,受死!”
拔刀便向白玥沁砍去。
叮……
紫袍男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易槐,说道。
“昆仑乃天下正派之首,为何纵容此妖行凶。”
易槐没有说话,随后又是一剑将紫袍男的刀挑飞。
“昆仑自诩正派之首,却如此藏污纳垢!”
紫袍男愤怒的说道。
“昆仑从未自诩什么正派之首,妖是我昆仑虚瑶光殿的妖,道友无事便请回吧。”
易槐淡淡的说道。
“瑶光殿?宁无双?”
“正是家师。”
“道友就此别过,就当从未遇见我。”
紫袍男说完便灰溜溜的跑了,似乎比来时更迅速。笑话,谁人不知昆仑虚瑶光殿宁无双睚眦必报。
过了些许时间,白玥沁满脸是血的跳到马背上,伸了个懒腰。
“小白,去洗洗去。”
白玥沁后悔了……
与此同时,凡间诸侯国赵国邯郸城内,一名妇人正在呼唤爬上假山的孩童。
“政儿,小心点!”
那孩童反而又往上爬了点,还回过头做了个鬼脸。
突然,院门被粗暴的踹开,迎面而来一个身着甲胄的军官。
“拿下!”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妇人惊恐的喊道,孩童也哭闹了起来。
这时,门外来了一老叟,虽白发苍苍却步伐稳重,他快步走到军官面前,暗自递上了一个钱袋,沉甸甸的。
“将军,将军息怒,息怒,不知吾儿是犯了何罪?”
那军官暗暗将钱袋收下,说道。
“今秦国来犯,吾王欲杀秦国质子异人,然其出逃,我等便来抓其妻儿以向吾王交差。”
“将军不可!将军,异人既已出逃,我堂堂赵国,为难妇人与小儿,传出去恐遭天下人耻笑啊!”
老叟说罢,又暗暗掏出一个钱袋,塞入那军官的手中。
“确是如此,老头,你倒是懂事。”
军官挥了挥手,士兵们放开妇人与孩童,列队出门而去。
那老叟连忙关上门,然后快步走到孩童边,抱起孩童看有无受伤。
“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那妇人抹去泪痕,急忙问道。
“秦国王龁攻下武安、皮牢,后围攻邯郸,赵王欲杀你夫君来破秦军士气,你夫君收到风声出逃,现估计已到秦军大营。”
那妇人忍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只剩我与政儿日后可怎么活啊……”
“你与政儿先跟我回家吧,多日不见你娘也想你了。”
老叟面露悲戚,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宠到大,谁知会有如此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