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是一件需要脚踏实地，日积月累的事，这样获得的修为才足够坚固，根基才能稳定。
境界突破则重上加重，每一次突破都需谨慎对待，稍有不慎突破失败受伤还算轻的，严重者甚至因此道心受损或走火入魔。
就比如秋若水，她此次从元婴期突破到化神期，便是由太衍门门主亲自为她护法，以确保万无一失。
陈顾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但好在他修炼的方式和突破都和常人有所不同，只要有足够的灵气妖气魔气，他甚至可以从练气直接飙到化神，而且不用担心根基不稳。
至于身体破损重组和精神失控的风险，他已经有足够的经验和耐力去应对。
就和现在这样，即便身上的长袍已经沾满了血迹，他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直到最后温润的灵气从上至下滋润全身，他的身躯又被强化了。
元婴期，到了。
陈顾还没来得及欣喜，一种陷入漩涡头晕目眩的感觉传来，来不及做任何抵挡，他就失去了意识。
好像过了很久但又好像只过去了一瞬，陈顾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片虚无的空间，周围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
就连脚下踏着的也不是土地，他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托着他，才让他不会在这片空间下坠。
他尝试着迈动脚步，但身体似乎不听从他的指挥，尽管他的大脑疯狂的下着命令也于事无补。
“这里是……”
就在陈顾惊慌的时候，金色的光芒亮起，他循着光源看去，竟然是三双闭眼的金色眼睛。
这三双眼睛呈三角之势静默在半空中，边缘的金色眼影看起来庄严威重，给人无比的压迫。
陈顾突然发现身体的控制权回来了，他抬着头在原地踏步巡视着三双眼睛，从外表上来看，它们没有任何区别，但它们给陈顾的感觉不一样，其中一双较为温和，一双更加狂暴，另一双则是有着强烈的战意。
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混沌丹田。
难道这里是混沌丹田内部？
忽然，那双狂暴的金色眼睛睁开，露出里面深红色的瞳孔。
陈顾下意识看了过去，随后就感觉自己的大脑被打了狠狠一棒，精神变得恍惚，身体也不受控制。
同时脚下支撑他的力量也消失了，他正在越来越快的往下坠落。
危机感让陈顾不得不强行集中精神，可他越是这么做头就越痛，最终晕了过去。
说晕过去不太准确，因为陈顾还有意识，只是再不能控制自己而已。
他现在就像是以第三视角看着自己不断的下坠，那些金色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所以周围又成了漆黑一片，除了自己，陈顾什么也看不到。
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下坠突然停止，似乎是到了最底下，陈顾看见自己的身体因为从高空落下而被摔的四分五裂，在错愕中，他的意识也逐渐消散。
再睁开眼，陈顾发现在自己依旧在院子中，周围的景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天色到了傍晚。
“刚刚那是什么？”
他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还好是一个整体，没有变成一块一块。
“那双眼睛……”
很显然那是一双魔族的眼睛，只有魔族才能释放出那样狂暴疯狂的气息。
不过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的身体没有因为眼睛的睁开而有任何变化，还以为能给自己搞个美瞳戴一戴呢。
现在能确定的是，那片空间对他没有恶意，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混沌丹田带来的异变，至于有什么用处目前还不明确。
“不过，终于元婴期了啊。”
他握紧拳头，感受到其中磅礴的力量，这力量比之前强了十倍不止，这还只是他的纯肉体强度。
如果用上灵气，再遇见胖子和瘦子，甚至都不用使用剑技，只是普通的一剑就能取他们性命。
不考虑场合的话，全力爆发他甚至能和秋若水掰掰手腕，当然，是元婴后期的秋若水，等这次闭关出来，她就化神期了，陈顾依旧不是她的对手。
而与这些相对应的，他突破的条件也变得更加苛刻起来，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各种气的需求是之前的五倍，这让他更难突破了。
至少仅仅依靠秋若水给他的魔丹是远远不够的，看来需要另外想想办法。
---------
时间一转眼来到第二天清晨。
陈顾花了一晚上梳理经脉中的灵气，因为突破的缘故，经脉中掺杂了很多妖气和魔气，他现在只能以灵气修炼为主，所以必须把另外两种存储进丹田。
好在修炼者一晚上不睡觉也不是什么大事，到也不会精神不振之类的。
等他出来的时候慕凝已经在门外等了，她今天穿着的是一件粉色的长裙，配上她那稚嫩的面容和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像是一块香甜可口的蛋糕，让人很想咬一口。
“咦，你突破到元婴期了？”
慕凝惊疑的开口，她记得昨天陈顾还是结丹中期，也就是说他一次性突破了两个小境界。
难不成他们一直在双修提升修为？难怪秋若水突然就比她快那么多突破到化神期。
“运气好，多亏了慕师姐的妖丹，我才能这么顺利的突破。”
“咳，小事。”慕凝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到秋若水和陈顾做那种事，她就觉得脸蛋热热的，心里面既好奇又害怕。
“我们出发吧。”
慕凝取出灵舟，向上一托，原本如同模型的小船便化成大大的灵舟，上面有一个简陋的小亭子供人休息。
等到两人都上到灵舟，慕凝便控制着朝清心庄的方向前进。
陈顾则是啧啧称奇，虽然他很早就知道有这样的法器，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乘坐。
如果把灵舟比喻成汽车，那灵气就是汽油，分布满整个灵舟的阵法就是发动引擎，慕凝就是方向盘……咳咳。
今天的慕凝也是双马尾的发型，是真的可以当方向盘。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
“那就是你看起来在太衍门很吃得开，但好像那些长老还有门主和你都不怎么熟？”
秋若水和宁淮在太衍门怎么样陈顾都能理解，因为她们可以拼爹，但好像从没听说慕凝的家世，最多只听秋若水说过慕凝的背景很麻烦。
但从慕凝平时的行事来看，就算比起秋若水，两人的背景势力可能相差不大，但在太衍门，又有谁能和门主比势力呢？
“当然，不方便说也没关系。”陈顾又补充了一句。
“没什么不好说的啦，因为太衍门的上一任门主是我爷爷，所以在太衍门我基本上没有什么限制的。”
慕凝大方的说出了许多太衍门弟子都不知道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