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魔とMADDAO

作者:狐·神 更新时间:2009/6/30 15:39:54 字数:0

夜的江都,即使深夜,不少地方依旧灯火通明。霓虹灯下,欢声笑语,纸醉金迷人们纵情玩乐。

十点后的夜晚,对于一些人来说一天即将结束,而对于另一部分人来说,才刚刚开始。

“十点了,同志先生。”

“嗯……什么事?”

“十点了,同志先生。您让我十点钟叫您起来。”

“喔……是的,谢谢您叫我起来,给您小费,侍者同志。”

星巴基(叫新八也没差啦)晃了晃自己由于酒精而迷迷糊糊的脑袋,叹了口气,离开酒吧走向提督大人的府邸。

说起这位提督大人,在江都可谓久负盛名,自这位来自南圣萨克提督大人上任以来,就严整纪律,立志图新,不出三个月就迫使原本盘踞江都以旧,根深蒂固的“楚剑门”销声匿迹,并且经过一系列的改革使江都的各个方面都有显著的改善与跃进。

不过大家最津津乐道的,还是通过两个“五月计划”将江都的居民生产总值提高了数倍。

从此他的名声大振,每个人都知道,江都有位年轻有为的提督——“沙卡哈路”(叫定春也没差啦)。

那之后,江都就变成了一个外乡人眼中的乌托邦,而大部分的江都人也都这么想,并且为此而产生了无尽的自豪以及对沙卡哈路提督无限的感激。

没人会讨厌为自己带来好运的事物,有时甚至不会去管它所使用的手段,只要对自己有利,就会坚决拥护。

应此,他们那些于沙卡哈路阁下不利的流言,自然是深恶痛绝的。

是的,他们坚定而愚蠢的拥护着沙卡哈路。

实际上,楚剑门根本就没有被消灭,只不过是换了个头儿罢了。

这位狡猾的首领从来就没有为江都的居民真正着想过,只不过是因为羊儿越肥,就越有利可图而已。

不过事实上,有许多关键事情并不是他做的,没错,星巴基与沙卡哈路的关系就如同《双城记》中西德尼·卡顿与斯特里弗先生的关系一样,星巴基与西德尼·卡顿在幕后默默无闻的做着成就他人名声的工作,自己则只能被当作无关紧要的“胡狼”(英语中,胡狼有卑贱的助手,走狗,爪牙之意——《双城记》注),永无出头之日,终日生活在阴影里,而特里弗先生与沙卡哈路只需要陷在靠近火炉的沙发里品尝醇香佳酿就万事OK了。

真是愉快而美妙不是吗!

星巴基快乐的在脑海中想着。

啊~可爱的沙卡哈路哟,乘着你还能像这样享受时好好尽情的享受吧!因为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已经受够了,可恶让一切都见鬼去吧!快到了……那个时候,就快到了!那时……我将亲手把你的大脑用枪轰到夏威夷!

啊~真期待啊——那一天的到来。

当某天从梦中醒来时,发现某件本该随时都在的事物突然无迹可寻,那种突如其来的冲击和困惑是谁都能体会的到的。虚现在对此感触尤深,毕竟一觉醒来发现全班同学都不见了任谁都会吃惊的。

原本还迷迷糊糊的虚一下子被惊得清醒过来,不过马上便反应了过来——“呿”虚靠在背后的树上,看着一旁的操场挠了挠头

“在上体育课啊。”

因为趴在桌子上睡总归是不舒服,借着这节体育课虚刚好可以换换环境,所以这可算是一个难得的Chance。

体育课本来是宛如放羊子般悠闲课程,通常只是在开头走走形式后学生就可以甩开膀子玩了。但是在确定体育为考试内容后这个经常被占课的课一下子变成了训练地狱。

不过,反正与虚完全搭不上边就是了。

看看四周,体育课好像早就结束了,不过虚对此并不以为然:“啊啊,(把课)翘掉好了。”

清风拂面,点点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纷纷射下,照在虚的脸上,衣服上。给阴凉的树荫下带来一份恰到好处的温度。虚并不喜欢过甚的太阳,但此时的阳光给人的感觉并不讨厌。

虚看了看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咏春的吧,过一会儿要还给她呢……呵。

感受着这一切,虚不禁轻轻的笑了起来,如果太大声的笑,可是会把这些可爱的精灵吓跑的呀。

而然,一声巨响扰乱了这份宁静,轻易的摧毁了这一切。

虚厌烦的皱着眉头,郁闷的说到:“밉살스럽다(朝鲜语:可恶),这群吃饱了没事干的反动分子。”

“虚,我知道你在。请马上出来,如果你不想像刚才那间教室一眼被炸飞的话。”在此时学校空地的正中央,一个戴着魔镜,看起来三四十多岁提着箱子的中年男子正拿着扩音器百般无聊的说着。他的语气没有一丝活力,听语调根本感觉不出是在威胁别人,倒像是个被迫在和一群乌鸦讲话的人,真是没有一点敬业意识。而他的长相也只能用——“30多岁还一事无成,碰上公司裁员又和妻子离异,被法院判定只能3个月见一次孩子,在人生的路途上迷惘却步,每天只能借酒消愁的中年人”——来形容。说的简单点,“MADDAO”这个词看起来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造的。

不过刚刚引爆的炸弹可是与他的平凡度成反比的令人映像深刻。

从被炸掉的的教室冒出了滚滚黑烟,不过看起来里面并没有人的样子。

“什么啊,这家伙。”虚站在一旁的树干上,扶着树的那只手无趣的敲打着树干。看着对方举起扩音器对着自己根本就不在其中的教学楼说:“我劝你最好不要想用什么飞行道具射杀我。因为我可是在身上装了感应装置,如果我的心跳一停止跳动,那就只好祝你月球旅行愉快了哦。还有你也无需白费力气与外援联系,”他举起了手中的箱子“因为这个防弹箱里装着的屏蔽系统现在早已完全破坏你的任何通讯信号,即使拥有再强抗干扰能力的手机也没用了哦。”

“哇啊,他刚才说手机诶~居然到了现在还坚持说什么手机,大家现在用的都是‘言灵符’了啦~也有这种人啊。”虚傍边的咏春感叹着。

“嗯……你是怎么出来的?”虚对咏春的感慨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平静的问到。

“哦,这个啊”咏春一脸轻松挥了挥手“因为他早就知道你不在教学楼里,所以现在在这里演戏。他让我们装上据说出了学校这个范围,或者只要他一声令下就会爆炸的项圈,强迫我们四处来找你呢,出其不意的将你拿下。”

她指了指脖子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项圈,笑了笑:“能不能帮我把它弄掉呢?”

“嗯……”虚看起来很平静的回答“这需要去教室里把电脑拿来。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哎~这样很危险诶。还……还是算了吧!”咏春连忙摆手说到。

“没关系。”虚说着,已经纵身跳下了树。咏春在后面也连忙跟了上来。

到了教学楼内后“看来刚才说他没有敬业精神的话要撤回了呢。”咏春在一旁感叹道。

“嗯……这干得还真是夸张啊。”虚挠了挠后脑勺——对着满地的地雷感叹。她们两人的面前,走廊里,楼梯上,现在全部都摆上了大大小小的各种地雷,简直可以用“泛滥成灾”来形容,只要一个不小心,即使是金刚不坏之身,也会立刻粉身碎骨。

“这么多炸弹,即使只有外壳都要花去多少钱哪……可恶的资本主义有钱没出花!啊,可恶!这个死有钱佬!”

虚的语气为什么听上去隐隐感觉有点悲愤呢?

“不知道还有什么机关哪,说不定没放地雷的地方不知道那里踩上一脚就会有长枪冲上来呢!呀~真是……”咏春两手捂腮不断的摆着脑袋。

看着咏春的奇怪反应,虚不明所以的问:“你在紧张个什么劲……嗯……你在兴奋吗?”

“那当然了!”咏春兴高采烈的回答“哇!根探险游戏一样不是吗?!穿越重重险阱,历经种种困难,昨日的敌人今后的伙伴,最后打败魔王,达到最终奋斗的目标成为传说!欢笑、友情、泪水、胜利!嗯、嗯~真令人感动!走吧开始我俩的手牵手爱之大冒险!!!”紧握着拳头的咏春热泪盈眶的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不能自拔了。

而虚则一下把她拉回了现实,带着她毫不在意的走在地雷的间隙间,大跨步的向前行动。

并且决定以后严格监控咏春所看的漫画种类。

“咦,这样不要紧吗?”咏春显得有点担心“虽然我刚刚说到后来是不太靠谱啦,可是也许真的有陷阱呢?”

“不必担心,他没装那些东西。”虚用不容动摇的语气坚定的说。

“嗯,是吗?”咏春把食指放在嘴前想了想,然后宛尔一笑“既然虚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因为我相信虚。”

对于宛如暖春般的少女宛如暖春般的笑容,虚没再回话,只是加快了行进的步伐。

但是在一个转角口,突然出现了一件虚和咏春都没想到的事情——在那里,她们遭遇了一个学生。

她们并不认识那个学生,而对方显然也吓了一跳,而且看起来他还企图喊其他什么人过来。

但是他的 “喂”才喊到一半,就见一个黑影从斜方已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冲过来,大喊着“呀吓~传说中的右勾拳!!!”用一记左(没错,就是左)勾拳打的对方的身上。

在一瞬间他的脚底浮离地面约三厘米,接着无力的瘫在了对方依旧保持出拳状态的身上……

他的遗言是:“多么强大的右呀不左……勾拳……啊~”接着就脑袋一歪,身子一软,昏死了过去。

呀,这位同学,你的表演才能真是太棒了,特别是那个头一歪的时候,简直就跟寿终正寝了一摸一样呢!

咏春把那位英勇就义的同学像晾被子一样搭在窗台上,对着他拍了拍手,拜了拜说道:“南无哦咪托佛。”

接着对着身后早已一脸黑线的虚阳光灿烂的笑道:“走吧!”

说完便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快乐的向前迈去。

“哦。”虚点了点头,跟了上去,在经过那位不知名的可怜人时,虚拍了拍他的后背,眼神中充满了歉意怜悯。然后她丢下了这位只有从出场到最后前前后后加起来总共也只有一句半台词的可怜人,向着咏春追了上去。

“现在去教室拿到虚的电脑后就可以了吧?”走在虚前面的咏春问道。

“原定计划是这样。”虚冷静的回答到,并示意咏春稍微停一下。

接着在3秒之后被几十个反拿着长矛大刀的学生追得没命狂奔。

“呿”虚回头望了一眼,很显然由于骚动很大,加入追击的人越来越多了。

接着在一个窗口,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虚和咏春在同时步调一致的跳上窗台,不顾一切的以百米跨栏的优雅姿势高高得飞跃了出去,(虚,上月体育考试成绩:100分、咏春,上月体育考试成绩:100分),在空中划出了一条完美犹如艺术品一般的弧线后,在地上滑行了好一段距离并且激起了一阵漫天的烟尘。

其实也没什么,反正是一楼嘛~

而这烟尘刚好做了两人的烟雾弹,Luckily!在这绝好的掩护下,虚和咏春向着林子的方向奔去。

“说真的,我们为什么要跑啊?”虚问道。

“我是看到虚跑我才跑的啊!”而咏春则这样回答。

“哈啊?明明是咏春你先跑我才跟着你的啊!”

“咦~才没有,是虚你先跑得啦!”咏春用听起来就像小孩子闹别扭一样的声音反驳,她的嘴也不高兴的嘟了起来。

“好了好了,”虚并不想和咏春掉进这种无止境的漩涡里,明智的及时回到了正题,“那么这样说来,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要像这样疲于奔命的理由啊。”

两人又步调一致的同时在一阵急刹车后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背后那些依然向着她们飞奔而来不知死活的区区数百人,露出了稍微有点凶险的笑容……

话说有些人要是不注意情况只知道向着目标前进的话,很有可能不知不觉就会在你所认为的所谓“希望之路”上踏着绝望之路越行越远哪~谁叫你们只盯着目标而不看自己走的到底是什么路呢。

也罢,今天就给你们来个震撼教育!

“呜呃~”对方在受到咏春的一着重击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后就这么不省人事了。

“解决完了。”刚刚打倒对手的虚也从旁边走了过来。

短短几分钟,整个一楼的数百名学生已经完全被这两人解决,一层一层的叠放在了窗台上,远远看去盛为壮观。你能想象吗?如果你有想象力的话——我是说,想想看,几百人全部都像咸鱼一样被了晾在窗台上,这是何~其的壮观啊!

干完这一“壮举”的咏春,不禁愉快的笑了起来,一边一脸轻松的拍了拍手。

“啪啪。”

“啪啪啪啪。”

咦?等一下,这并不是咏春拍手的声音。也就是说……

一楼里还有人没被打倒,而且是能让自己不被虚和咏春察觉的高手!

而声音是从她们旁边的教室传来的,虚当机立断,一把推开了教室的木门。

门后,一个坐在桌上的女孩出现在她们面前。她有着健康的淡古铜色肌肤,天蓝色的短袖衬衣给人一种活力的感觉,手上还左三右二的带着学校禁止佩戴的手镯,学校短裙下因为穿着安全短裤而大胆的盘着双腿,周身点缀着许多时尚的小饰品的她,左耳上还略显反叛的别着一枚曲别针,但是一身时尚感的她头上却戴着顶仿佛红卫兵的帽子,腿上更是绑着绷带穿着古罗马式的凉鞋,不过着并不给人半点违和感,反而给人一种微妙的平衡感。

至于她的俏脸则像是汉代的“微笑陶俑”一般一直保持着一种奇妙的笑容,不过并不像狐狸,如果硬要用一种动物来形容的话……

对,就像猫儿一样。

“唉呀呀~“少女停止了拍手,向着两人说道:”厉害厉害,居然在短短几钟内就打败了数百人,而且轻松的就像对方是几百年前未经过体质改造的人类一般,在下真是由衷佩服,我对两位的仰慕之情如黄河泛滥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呀。”说罢又鼓起掌来。

虚依旧是一副理所当然般置若罔闻的样子,看似空洞的双眼直盯着对方——她知道自己要使别人害怕或者紧张从而露出马脚需要摆出一个什么样的样子,这样才能得到尽可能真实的情报。

她用冰冷以至冷酷的语气向对方质问:“您有何居心,蹩脚的奉承者?”

对方又“唉呀呀~”了一次,接着回答道:“别那么充满敌意,我没有恶意啦~我只想恳请您们能准许我能一起行动罢了。”她对着虚宛尔一笑,也像咏春一样指了指脖子上的项圈“我可以为您们提供帮助,条件很简单,就是希望您能帮小的摘下这玩意儿。”

说完这些,她才像突然想起似的把原本指着项圈的手指向上移动,指向了自己,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说到:“失礼,忘了做自我介绍,我叫独乐 瞳,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咯。”

“独乐是姓吗?”咏春好奇的问道。

不过两人倒是并没有对面前这女孩是外国人而带一丝惊讶。

相反,应该说如果真的只因为对方是外国人就吃惊那才是真的太失态了吧。

“反正在下的出生证、签证、学生证、身份证、假证上都是这么写的。”瞳一副正气癝然的样子。

瞳笑容丝毫未变的跳下座来,毫无顾忌的把手搭在了虚的肩上,把她带到一边用咏春听不到的声音在虚耳边轻声说道:“侦察兵,十二岁参与攻打人面关的战役后向上司提出退役,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嗯~你是个聪明人。”虚又听了一些她简单明快的自报家门后,看了一眼身后一脸好奇看着她们的咏春,不动声色的用同样的分贝回答到“侦察兵吗?所以才会带着照相机啊。”

“哈哈,被你看出来了。”瞳一脸轻松的拿出了裙兜里的超薄照相机“我已经厌倦那个连年内战的国家了,不过我并不讨厌拍照,相反,我最喜欢照相了,拍尽天下所从未有过的照片可是我的梦想哦。”如此说着的她的脸上,展现出与刚才完全不同的,会令人不禁为之心动的美丽笑容,但只是昙花一现的一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虚对此也并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有必要的疑问:“你说你参与过攻打人面关的战役是吗?”

“嗯,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反正到了最后就稀里糊涂,浑身是泥的活下来了哪。”

“这还用说吗?”虚转过头来,一脸认真的直视着瞳,大义凛然的说:“‘浑身是泥’诶,这当然是不幸啊!”

闻听此言,瞳先是一愣,很显然她没想到虚竟然会说出此等“惊世之语”,但旋即便愉快的笑了起来:“呵呵,看来传说中不苟言笑的虚要比想象中Interesante(西班牙语:有趣的。话说欧美那边的人好像都认为西班牙语很好笑,就像中国的四川话一样呢)的多呢。”

“什么什么,你们在笑什么?”最喜欢凑热闹的咏春被晾在一边早就心有不甘了,这时听到笑声便不甘寂寞的跑了过来

“总之,合作愉快!”瞳笑着伸出了手来。

而虚也作出了回应,她们互相握着对方的手肘,Hand shake!

借着,虚雷厉风行的迈开了步伐,而咏春也斗志高昂的喊道:“OH YEAH !Let’s go!”

“呵” 瞳望着她们的背影,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嘿!你们想走多快就走多快,不过如果你们想上楼的话,楼梯在你相反的方向哦……”

上了二楼,咏春搓了搓手:“不过说真的,要一直像玩PRG似的打倒怪物(同学)才能上楼这样也挺麻烦的呢。”

“哦,这样啊~”瞳举起了一根手指,完全不掩饰嘴角露出的贼笑“这样的话我倒有个好办法哪……”

“发现目标了,快上!”瞳刚对虚和咏春说完了她的方法,就有一个学生发现她们的行踪。

很快,她们就被数十人给包围了起来,其架势简直就和被追债人堵住的借债人没啥两样。

不过他们并没有立刻扑上来,看来刚才楼下的事情他们也非完全不知道。

那么大的动静,想不知道也难吧。

这时,就见瞳带着一脸自信的笑容,做出了对方不自觉的全体后退了一步的举动。

她把一只脚放在了一颗地雷的上方,自信满满的命令到:“我说,你们全都给我退下!”

看到她这一极富有挑战性的举动,对方面面相觑,一时间全部都愣住了。

“抱歉,听得见吗?请你们全都给我滚到两边去!”瞳的脸上依旧挂着亲切的笑容,不过她的腿却带有明显威胁性质的向下了5公分。

这下人群一下子就像被摩西分开的海水一样分成了两拨,在虚她们的面前让出了一条路。不过他们却不肯散去,依旧一副要扑未扑的样子,显然他们认为这只是虚等人逃跑前的权宜之计。等到瞳也要后退,腿离开那颗地雷上方的一瞬间,他们就会猛地一拥而上。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们傻了眼。

虚向前走了几步,接着她也把腿放在了一颗地雷的上方,瞳和咏春则开始前进。在虚之后轮到咏春……她们就像这样轮流摆出这个又无聊又让人想打又还不敢打的POSE,如此反复,畅通无阻的向前走去。

而那些可怜的同学们此时则早已被与笼罩《格列佛游记》中被格列佛抢走敌对小人国所有战舰时,那些可怜的敌兵们一样的绝望所包围了。

不过话说回来,当听到瞳对你们改口命令“滚到两边去”而不是“退下”时,就应该意识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了吧。嗯,难道你们的大脑也变得只有小人国居民那么大了吗?

就这样顺利的到达三楼,也就是虚和咏春所在的楼层时,她们感到气氛有点不对——楼道里除了满地的地雷,竟然没有半个人!?

不过虚对此没有表现出半点迷惘,径直向自己的班级走去。

虚身后的两人可就没她这么镇静了“咦?等一下,虚,你不觉得这太奇怪了吗?”咏春连忙想要制止虚“是啊,这可能有什么陷阱!”瞳也喊到。

“没关系的,因为……”虚回望了一眼自己背后紧张不已的两人,一把拉开了教室的木门,直视着教室内正在排队解除项圈的众人,平静的说:“因为这一楼的人已经没必要与我们为敌了。”

在教室里,虚的电脑和一个学生的项圈正用一条电线连在一起,而那个人后面则秩序井然的排着一条长龙。

不一会儿,只见只听操纵电脑的人轻声说了一声“好了。”那个学生便毫不犹豫的一把扯下了那个项圈,并且高兴的对着那个帮自己除下项圈的人连声道谢。而那个人一边用微笑回应,一边手中毫不停歇的开始为下一个人解除项圈。

那个操纵电脑的人,有着一头散发着如月光一般柔和的长发和如水银一般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神。在虚的记忆中,这个人的名字是“伊尔寇寇”。

伊尔寇寇看见虚他们进来,礼貌的站起身来优雅的施了一个屈膝礼,微笑着说:“您们来了。”

虚微微一点头,算是回应。

“擅自乱动您的电脑真是抱歉,还望您见谅。”

“不”虚摇摇头“没什么。”

“赞美您宽广的胸怀。不过,要是您能再答应我的一个不情之请,您将会得到不尽的感激的。”

“请您还是用我们这边的说话方式吧。”虚有点不适应的挠了挠后脑勺“我知道您的意思,想必就是帮您们把那些项圈更快的解决掉吧?”

“不错,想必这台电脑的主人自然比我更懂得如何有效率的使用它。”伊尔寇寇微微鞠了个躬,彬彬有礼的让到一旁,让虚坐到了座位上。

虚把椅子往后一拉,随意的往上面一倒,毫不在意众人眼光的的翘着二郎腿,一只手臂往椅子后面一搭,对着原本要由伊尔寇寇解开项圈的男生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虚之所以这样坐完全仅仅是因为她觉得这样比较舒服而已。而这个十足的不良生样子,给周围人的感觉就是虚浑身上下都在不断散发着一股“别靠近我”的低气压。

实际上从刚才虚等人进门时,除了伊尔寇寇之外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窥视着虚,连胆敢小声议论的都没有。

而此时那个被虚点到的那个男生更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走到虚的身边,俯下身去。

虚把那个项圈捏在手里,研究了一下,一脸不屑的说到:“噢~原来仅仅是这种结构的吗?”

说着便一把抽出了她那把带有音叉的刀,“噌”的一下一把插在地上。

这一下可把那个可怜的男生给吓坏了,双腿一软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教室里没地雷),然后还快速的用臀部灵巧而敏捷的缩到了墙角下,像受惊的小动物一般瑟瑟发抖。

真是个有喜感的人啊。

而教室另一边的学身们也好不到那儿去,现在每平方米的人口密度想必早就超过陆上城市里公共汽车上的人口密度了。

只有伊尔寇寇和咏春以及瞳三人镇定自若,平静的看着虚从抽屉里拉出一条电线,对着“音叉剑”上插孔旁的控制钮和笔记本电脑调试了一下,把它们连在了一起。

“这些项圈都是靠操场上那家伙手里的遥控器通过特殊频率的次声波来操控的,只要调整一下频率,它们就会发生爆炸,可以说是声控炸弹的一种。但是……”虚看着众人的反应,叹了一口气,一边操纵着电脑一边无趣的解释到“现在你们所佩戴的这种东西,经过我的分析,发现居然是最低级别的那种。也就是说……”

“也……也就是说?”一个同学壮着胆子小声的问。

“也就是说……”虚从裙兜里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锤,轻轻的翘了一下剑柄末端的音叉,同时用像是在述说整个世界都是多么无趣的颓废声音说:“你们脖子上的不过是只要用一点其他特定频率的次声波就可以完全破坏的垃圾啊。”

“啊啊~”虚宛如下班了的上班族一样快速的把剑从地板上拔出,收起电脑,一脸无聊的看着面面相觑呆住的同学们,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唉,把你们脖子上那玩意儿拆下来啊?”

虽然虚这么说,但学生们却没有一个人有半点动作。

就着么简单就结束了?开什么玩笑,要是收讯器没被破坏怎么办?!这可是关系着我们的生命诶!话说,像虚这种人,真的可以信赖吗!?

面前这群家伙的想法,全部都被虚清清楚楚的看穿在了眼里。不过她对此并不在意,

嘛~早就习惯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虚的背后响起。

“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相信好了。”

那时对世间的一切,平等博爱的圣女温柔的声音,虚回头看去,是伊尔寇寇。

伊尔寇寇微笑着,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项圈。

明明是唯一会拆除项圈的人,但她却弃自己于不顾,先去帮助别人?

她微笑着,在众人紧张而又略带期待的目光下,在虚看似漠然的目光下,用双手扯下了那个项圈。

明明只有一瞬,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此漫长。

被扯下的项圈,在伊尔寇寇手里无力的耷拉着,没有爆炸,也没有发生其它任何事。

什么也没有发生。

也就是说……

成功了!

欢呼雀跃的学生们纷纷迫不及待的扯下自己的项圈。他们的兴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相拥欢呼,有的女生甚至由于过于激动而小声抽泣起来。

但是,没有一个人过来感谢虚。

一个人也没有,相反的,他们在短暂的激动之后,他们都偷偷的斜睨着虚,与她的目光对上后马上害怕的移向一边,但是等到虚的目光过去没一会儿就又重新瞟到了虚的身上。

对于他们会有这样动作的原因,虚同样明白的一清二楚——逼近引发这一骚动的“元凶”,正是虚。

而且,危机也没有真正过去,毕竟操场上的那个大叔可不会因为被暂时遗忘了就会消失啊。

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了个身,开始往门外走去。

“您要上那儿去?”背后的伊尔寇寇语带担心的问。

“结束这无聊的闹剧。”虚的语气十分淡然,就像是说要去做一件诸如买橡皮擦之类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啊,等等!”这次说话的是一直被撇在一边的瞳。

“嗯?”

瞳手里拎着被扯下的项圈,歪着头扬起嘴角“我们的契约是‘你帮我取下项圈,我对你进行协助’,你的约定已经达成了,现在让我来继续完成协定吧。”

接着她又像是想要证明什么似的急忙说道:“啊那个项圈你一解除完毕我就摘下来了哦。”

“我也是!”咏春也急忙申辩着“只是大家都没人注意到而已啦。我也要跟着去!”

虚怂了怂肩,继续向前走去。

“虚。”

“又怎么了?”虚微皱着眉头,略带点不耐烦的问。

“您会杀了他么?”

“……”虚没有回答。

“呃……那个……”伊尔寇寇显得有点犹豫“能不能请您不要杀他?”

“为什么?”虚非常的干脆。

“……杀一个人总是不好的不是吗……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呢?更何况,一个人犯了罪,自有法律来制裁他,不弄脏您的双手,主也会更欣赏您的!”

“呵……您的仁慈真伟大!虽然不知道您所信仰的是那个宗教的那位神抵,但我要赞美他的教义能培养出您这样正直善良的人。简直令人怀疑您是否真的是这个时代的人,您该不会是那部穿越传奇的主角吧?”

“承蒙您的夸奖,区区实不敢当”伊尔寇寇能依旧显得如此有礼貌,除却她本身的优良教养外,纯粹是因为因为虚刚刚的话,没有一丝讽刺的语气,她听得出话中的平善近人的意愿。

不过,现在的重点并不在这里。

“区区的恳求,不知您能否答应?”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她的动作却确实的向虚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完全一副“拜托了”的样子。

这样完全没有回绝的可能吧。

看着这样的伊尔寇寇,虚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又为今天居然叹了这么多口气又叹了一次,一脸不能理解的看着对方。

“对一个素未平生还差点取掉自己性命的陌生人MADDAO能做到这种地步,真是奇怪的人哪~呶,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对于虚的问题,伊尔寇寇露出了睡莲般带着淡淡忧伤的纯洁笑容:

“对不起,还有……谢谢。”

宛如圣女一般的笑容。

沉默的虚什么也没说,转了个身,带着咏春和瞳走出了教室。但是在虚转过门的那一刹那,她留下了一个宛如平静的湖面般轻轻的声音:

“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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