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姐同志们,这里就是仙川。”
赶马车的波斯老车夫娴熟的一拉缰绳,稳稳当当地停下了马车。
“说真的,小姐同志们,基于狂信者大多总是出现在异教徒众多的地方,仙川这个众多宗教并存的地方可不像在这里看起来那样太平。”
老车夫摘下了帽子,为自己像是要睡着了一样摇晃着的脑袋散了扇风。
“谢谢您的好意,我们会小心的。”
悠瓦给了他两块羽币后,波斯人便赶着车子向着下一个目的地跑去了。
在早已换上普通的城市女孩服装的虚和悠瓦面前,是在比黄金更绚烂的夕阳下,闪烁着光辉的城市。
仙川,是一个位于中元国南部的古罗马式城市。
随处可见古罗马式的建筑,默拉人说的意大利语和汉语以及其它各种各样的语言在空中互相交错;红色与白色的墙壁上涂鸦着个人政治的见解,笑话,甚至相互的争论;科学家,艺人和想要出人头地者在台子上卖力的大声嚷嚷,极尽所能的想要吸引更多的眼球;还有些台子上正在进行着北方不太常见的奴隶贩卖。
“一个,三个,三个米哈啦!四个,五个,五个!有谁,有谁出更高的价钱,有谁出啊,五个米哈啦一次,五个米哈啦两次……”
“我们这边啊,现在大促销买一个奴隶送四分之一匹丝绸啊!”
“嘿!嘿!这里的奴隶啊,全部都是从南美的印加帝国……”
其它的商人们,还有一大群其它形形色色的人为了各种同样各式各样的目的,自然也不甘示弱的加入了战局。
“哎哟,来看看我店里的布料吧,上好的阿塞纳布货,还有右谢蒂娜和巴拉卡啦出产的!”
“嘿嘿,您真是好眼光!这把剑可是当年艾布西卡的尤里西用过的!”
“COME BABY!”
“米斯伊哈,哦哗,米斯伊哈!”
整个城市,好像永远都是沸腾的一样。
“Posso aiutarla(意大利语:有什么可以效劳)?”
年轻的金发帅哥,带着闪亮的笑容问到。
站在装着不停加热的各种菜肴的柜台后,穿着古罗马式衣服的他,头顶上漆过的纯木质招牌用汉语和大概是意大利语的两种文字写着“凯撒快餐店”。
“诶?”
被问到的悠瓦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虽说是运送保卫课的,可是以前悠瓦几乎都是在北方执行任务,到了风格迥异的南方,难免会有一些小小的心虚。
“哪,哪个,您会说汉语吗?Deutsch(德语)?Dansk(丹麦语)?”
年青人脸上依然带着友好的笑容,歪着的脑袋上棕红色的眼睛盯着上方的天花板转了两转。然后,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捶了下手心。
“太好了,您能理解啊!”
悠瓦安下心来,抚着胸口吁了一口气。
然后在看到对方哼着小曲为自己舀了一杯葡萄酒后,悠瓦想抱着头大叫的心情又快乐地跑了回来。
“呜——虚,救我!”
向虚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喂!哪个卖快餐的你脸红的什么劲儿啊!!!
被叫到的虚,一脸随意的搓了搓左边刘海的头发,走过去和我们的好好青年谈了起来。
悠瓦现在终于明白鸭子听雷的感觉了。
“走吧。”为了不再次发生刚才的情况,虚牵起了悠瓦的手稍稍加快脚步走了起来。
不知为何,悠瓦的心头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是只有一瞬间,突然……跳的好快。
嗯,等,等等,刚才是怎么回事!
反正不是你想得那样。
为了驱走奇怪的想法,明知虚不太喜爱说话,悠瓦还是开始找起了话题。
“这,这里的人都不会说汉语的吗?那样的人当上快餐店员客人会减少的吧?”
不过没想到虚却为自己解说得那么详细。
“嗯,这里这里不说汉语的种族居多,像那样的店还有很多,通常都是专门卖些民族产品给同族的人的,并且还分为不同的类型。像刚才的哪家店算是复古型的,他给你的葡萄酒,就和几千年前古罗马时期的快餐店一样,还是那种过滤后依然有渣滓的那种呢。”
“诶~古罗马时期有快餐店吗?”
稍稍……有点开心呢。
“有啊,刚才你见到的就是完全按照那时的快餐店复原的。”
“嗯……还真想不到呢……”
走着走着,穿过了好几条条大街小巷,广场花园,经过了一个巨大的人脸石膏像喷泉,路过了雄伟的圆形角斗场,走过即使在城外也早已望见的大图书馆,又穿过了一条比刚进城时还要显得热闹百倍的商业街,最终在一个不见人迹的小巷拐弯的胡同深处,虚停了下来。
“……喂喂,虚,真的是这里没错?”
悠瓦不禁眯起了眼睛。
虚默默的点了点头。
悠瓦再一次抬起了头,可是在她血红的瞳孔里所映射出那个招牌,不管是360度直线平面立体全方位多角度看几遍,依然还是没有半点变化。
黑色的招牌边上一小段破旧的白色镀边装饰掉了下来。
双月读经会。
这不是信教者自发组织的社团吗?性质好像是读书会一样,不过书本的内容仅限CLUB成员所共同信仰宗教的各种书经。
伪装?
推开沉重的大门,走过一阵常常的下阶梯,再推开一道于之前同样沉重的大门,展现在悠瓦眼前的,是……
果然真的是读经会吗!
不好,打扰读经会的进程,要是其中有偏激的狂信者就糟了。
切,本来不想一来就闹出骚动的。
悠瓦看起来好似没有任何变化,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手臂已经向后不动声色的移动了两寸——她悄悄地,做好了战斗准备。
“哟,这不是虚吗?这位新来的漂亮小姐是谁啊?”
一个看似和善的大胡子大叔向着身后这时刚刚走下来的虚打起了招呼。
啊咧?
以前也说过:惊讶,还早了点。
只一瞬间,放在墙壁伸出的木板上的香炉,一下子和墙翻转出了一个被木签贯穿的骷髅,虽然从里面冒出的烟气来判断这还是个香炉,不过给人的感觉差异就可想而知。不单单如此,翻转的墙壁还带来了许多的惊喜,不禁令人升起 “这里是忍者之屋吗?”的怀疑,不,忍者之屋也不会这么诡异吧:惊喜包括背后交叉双剑的骑士盾牌,一副《最后的晚餐》,五个酒桶,五个会唱歌的酒桶,会跳舞的骑士盔甲以及不少其它各式奇异物品;以及三个正在跳舞机上劲歌热舞,带着写有“加入圣塔利班,前途一片光明”袖套的阿拉伯人,带着两个印度阿三的肌肉巨人猛男头上系着的缎带上写着“猛Tiger”,带着两个疑似尼安德特人的衣着打扮令人想起哥伦布的西班牙先生等大批可疑的怪人。
(圣塔利班:塔利班——我不用介绍了吧。猛Tiger:猛虎组织,位于印度下方的锡兰的反抗军,前两天还刚上过电视呢)
至于原先那些看似普通的人——脱掉帽子露出了头上的刺青,拉起袖子露出了隐藏的机械手臂,看起来只是个汽车模型的玩具变成了人型,至于哪个看似和善的光头大胡子大叔正和一个面向凶恶的火焰头无胡子恶男交谈正欢。
啊~无语了。
“什么嘛,原来是虚啊,搞得我们还以为是那些条子又来了呢!”
看起来只有16、7岁,本来以为是图书管理员的美(咳,哪啥……她说不加这个字就把我切成一片一片的……啊啊!一片一片的……!)少女老板娘留着一头及腰的碧绿长发与同色的双瞳,一脸元气的她笑着露出了左边的虎牙,愉快的把虚和悠瓦招呼到了柜台前。
身后的书架也一下子变成了酒架。
Blind Tiger——吗?[美、俚、废:(禁酒时期)非法卖酒的酒店。当然,实际上仙川这个城市并不是禁酒的。]
不过也没必要隐藏起来吧。
“这里的密码,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哦~”
年轻的老板娘好像看穿了悠瓦的心思,故意低侧着头一脸神秘坏笑的看着悠瓦。
悠瓦决定不动声色。
“您好——我叫夏绿蒂,姓夏,名绿蒂。”
还是带着令人愉快的友好笑容的老板娘首先伸出了画着奇异花纹的左手。
“您好——悠瓦。悠瓦·封·黎玉·凡尔登,叫我悠瓦就可以了。”
“啊,那么叫你瓦尔瓦拉可以吗?”
微微苦笑了一下。
“如果您高兴的话。”
悠瓦点了一杯“血腥玛丽”后,夏绿蒂又和虚攀谈了起来。
“哟,虚,怎么了,平常你可不该是这个时间来的啊?”
“嗯,有点事。”只喝红酒的虚不发出声响地端起了杯子“有什么人最近在沐泪教活动吗?”
“嗯,有啊。哪个哥特萝莉装的爆炸狂——水镜月。你们认识的吧?我可以帮你们联系一下,剩下的事就看你们自己商量咯。”夏绿蒂认真仔细的擦完了最后一个杯子,对着一个穿着寒酸的家伙喊道:“姓孔的,你还欠十九个钱呢!”(大家知道我在说谁吧?)
这时,刚才的胡子大叔也笑着走了过来:“哈哈,虚,今天我本来应该去赴一个约,可是我错过了最后一班车,我当时可真是懊丧不已啊——现在看来,这也许是并不是一种厄运,反而是好运了!”
一旁的夏绿蒂插嘴了:“您不就是因为每三个月虚来的时候,为了欢迎她,总是不用付钱就能让喝个够吗!”一边说着还一边尽早的收着欠款以不至过了一会变得手忙脚乱“收您五十,找您二十三、收您六十,找您十块……”
“哦不不不,您真的以为我是那种人?那我可太伤心了!”
大叔一副伤心欲泣的模样。
“别,千万别这样,我们这儿可不是戏剧院,您那,还是到大街上去表演吧!收您五块,找您一百块——等一下!!!”
“哈,哈哈哈!”大叔就像他来时那样大笑着,仿佛已经醉了一样,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虚看起来在南方混得相当不错。
正当悠瓦愉快的这么想着的时候,她也又一次被搭讪了。
“盖尔梅茨的古月君子,向您致敬——有什么能为您效劳,这位美丽的Lady。”
挥动着帽子,优雅的行着礼的,也是一位长着纯白色头发,纯白色眉毛,纯白色皮肤的17岁少女。深蓝色基调配以黑色花纹的穿着有一点点法兰西的剑客风格。
“这家‘红馆’的功能很多,其中也包括雇佣兵酒馆。”
“原来如此,不过我可要让您失望了。我虽然还只有十五岁,当是我已经掀翻不少盔甲了——我对自己实力很有自信!”
“哦,是吗!”
友好的微微一笑,盖尔梅茨的古月君子便又丝毫不受影响的转而向一位穿黄色衣服的先生推销自己了。
嗯,不知为什么,悠瓦觉得这里的氛围给人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Pax!Pax!(拉丁语:安静,安静)”
毫无顾忌的站在凳子上,一只手搭在啪的一下踏上柜台的那只脚的夏绿蒂,她的的声音仿佛具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刚才还吵吵闹闹的酒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嗯,你们也知道的,每当我们的虚从江都到这里来,我们都会举办一个欢迎会,所以……“
仿佛是在蓄力似的,她顿了一下,然后,简直像是在怒吼般的命令到:
“——别在那儿就知道喝酒了给我表演起来!”
…… ……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一时间,大概有30种以上的不同的语言在空中爆炸。
“Pax!Pax!给我认真一点!”
夏绿蒂一脸不爽的挥舞着巨大的刑剑。
在这里说明一下,“刑剑”德文原意是“砍脖子的”。这种在断头台发明之前占据了死刑台上的主角的武器,是仅仅为行刑而设计的。但是却有一些人也把它带到了战场上。这种畸形,有着宽阔刀身和沉重头部的巨剑非常适合举过头顶使用,它的奋力一挥可以轻易地斩下人头。但是这只有熟练的刽子手能做到。历史上正是因为拙劣的刽子手在使用这种必须经过长期训练才能掌握奇特的平衡感的武器时带给犯人太多惨不忍睹的痛苦才发明了断头台。由于仅仅是为了行刑而设计,因此它的一切设计都是为了在举过头顶挥下时能充分发挥巨大头部和锐利刀刃的作用。一旦在横砍等动作时,全然偏前的重心使得它极度难以控制。
不过现在在夏绿蒂的手里,它轻巧的像是一根筷子……
顺便提一下,这种武器一般来说是禁止一般人拥有的。只有官家的刽子手可以携带。
所以,悠瓦会惊讶也就不足为怪了。
“虚啊,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嗯?对哦,悠瓦你还不知道呢,这里就是我们组织的刑部总部哦,夏绿蒂就是刑部总管。”
“诶!?”
——悠瓦的组织中,有一个神秘的部门,它专门掌管着拷问,行刑,惩罚,侦查,暗杀等一切最为阴暗事项,即使是在组织内部也是以残忍、阴暗、疯狂与毫无人性著称,只靠这一个部门,就消除了中元国南方所有异己组织的恐怖团体。
它,就是刑部!
这还真是,随随便便的说出了惊人的真相,冲击力可想而知。
“安啦”
幻在一旁安慰着悠瓦“夏绿蒂他们是很恐怖啦,但那只是对敌人而言啊,所以——安啦~~瓦尔瓦拉”
“幻……”
“也不过是在你的那杯血腥玛丽里放了一袋人血当作恶作剧而已……”
好可惜啊,我还期待着悠瓦要是把酒喷出来会不会出现彩虹呢!
“哈哈哈,好毅力——其实我刚才是骗你的啦!不过谁叫你居然点了血腥玛丽怎么劲爆的饮品呢!”
“幻!喂——不要拿虚做挡箭牌!”
“悠瓦。”
“嗯,干嘛?”
“我也希望,你最好不要对夏绿蒂抱有成见。”
“呃,我并没有……”
“请诚实一点。”
“……是。”
“嗯”虚颔首说到:“别看夏绿蒂哪个样子,她曾经可是哪个‘十三家’中的夏家的未来当家。”
“诶,就是哪个‘锻造天下神兵’的夏家?我不是听说她失踪了么?那……”
“因为她的弟弟啊,被选中去做活祭,说是制造一种外贸和普通兵器一样,但是在战斗中能够吸食敌人的鲜血与力量的奇异兵器。”
“这,这怎么可能呢!”
“不管可不可能,反正他们准备怎么做。所以,她就带着她的弟弟逃了出去——放弃了不久便唾手可得的财富,权力,活在阳光下,或是安心睡一场觉的可能……总之,她几乎抛弃了一切的一切,只为了她唯一“爱”的人。”
“……是吗。”
“的确,说这些并不是要你怎么样,只是,起码希望你能抛弃对我朋友的成见——好吗?”
悠瓦像个做错了事的女仆一般,沮丧的低下了头,不安的揉捏着自己的裙角,只因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悠瓦这样……真是令人不禁想要带着笑容叹息啊~
“好了,没事的……”虚缓和的语气,听起来令人安心。
“你能明白,我就很高兴了。”
“虚……”
但是没等她说完,虚便用食指抵住了悠瓦的嘴唇,轻轻的笑了起来。
只要微笑,就可以了吧。
这时,安排好了的人们决定开始好好的玩乐一番了。
为了自己的朋友,为了自己,为了短暂人生中少有的快乐。
切,管他的,其实……根本就没什么理由啦!
因为根本就不需要!
OK、OK!OK、BABY—— Let’s creazy!
首先登场的,是四个穿着古罗斯战士鳞甲衣服的罗斯人后裔——苏莫国的斯京人,拉着手风琴,表演了幽默风趣的“四句短歌”。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有他们的哈哈!”
被调动起了情绪的群众们也逐渐产生起了热情,纷纷争先鼓勇,表演起来。
期间,当属夏绿蒂为大家念起的许多市民写给各种机关关于房屋申请的信件最为有趣。内容包括央求,命令,威胁,恐吓,有人说自己的邻居全部都是强盗小偷,有人坦白自己未婚先孕,有人告发隔壁的人有不明财产收入——但是他不知道隔壁那个人就是市长的表哥,其中还有一份关于自己的裤子荷包里的荷包蛋失窃一事,其中悬疑的情节写的非常具有吸引人的魅力……
这些愚民们的行为的确令人发笑,它们让这个盛会达到了最令人愉快兴奋的高潮!
“嗯……这里的人还真是富有热情啊!”
悠瓦感叹着。
“当然,我亲爱的。”
看起来总是笑容满面的夏绿蒂向客人递过去了一杯波西莉亚鸡尾酒。
啊~啊,真是无法理解的一群人啊……
现在已经临界十二点了。
悠瓦惊讶的发现,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大家全都在嘴前带好了一个像是袋子一样的东西——悠瓦也被递过去一个。
“好了好了,各位,今天真正的高潮终于来了!”
……真正的高潮,那是什么?
“嘿嘿嘿~我想大家应该早就心知肚明,期待已久了吧!没错,那就是……”
夏绿蒂小姐(没有装备袋子)将她的左手猛地一下高举起来直至向天,以无比兴奋的语气大声宣布道:
“呕吐大赛!!!”
——这是啥鬼啊!!!!!!
无视一脸难以形容的表情的悠瓦,夏绿蒂依然保持着奇妙的POSE,开始元气十足的说明起了游戏规则:
“规则,当然,当然,简单的弱智——只要各位尽情喝酒,谁先喝到吐,这场盛会的一切费用就都要由他来垫付——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让自己这家‘红馆’吃亏的事情啊!哈、哈、哈!!!”
“喂!为什么有些人不用参加的?”
提问者当然是作为新人的悠瓦。
“这是由某个机器选出来的,在这之中排除一些人,这样比赛才会更加的精彩——大家也都认同的!亲爱的瓦尔瓦拉,你就别说了,好好准备吧~好了好了,各位被安排在外的请推到“场外”的安全地方~”
“喂——虚,你经常来这样的地方?没关系吗?!”
“没关系,反正我从未被选中过。”
一脸安然平静的虚的眼中,奇异的符文光芒令人难以察觉的闪了一下……
……没办法了,只好做了,切,我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
“倒计时开始,5,4……”
悠瓦一脸壮士断腕的悲壮。
“——3,2,1!!!
一记老拳朝着悠瓦的腹部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击过来。
什么!
悠瓦敏捷的向后一跳,被躲过的重拳打翻了傍边的一人。
顿时,那人便如受到了十万伏特之电压一般,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全身止不住的痉挛。
喂!我只是所说,你干嘛真的雷霆万钧啊?!喂!!!大——叔!!!
“啊啊,忘了说了,由于没有限制,所以大家都可以随便使出什么招数故意让别人先吐出来的哦——之所以怎么拼命,是因为最后可是有神秘奖品的哦~瓦尔瓦拉你也好好努力吧——我看好你哟~”
“可恶啊啊啊,你们绝对是故意的吧哇啊啊好险!”
什么嘛,这些家伙——
不能理解。
完全不能理解。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做这样的蠢事?
根本就毫无意义不是吗?
不能理解,不能理解的事情,不能理解的行为,不能理解的人们……
——为什么都被打成那样了,还能笑得出来!
悠瓦被一拳打到了墙角。
啊啊,不理解啊。
不理解,就不理解吧——根本就不必去自寻烦恼不是吗!
不管遇到怎样的情况,只要去学会享受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悠瓦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
然后,露出了笑意——她笑着,再度冲进了互相殴打着的人群。
小酒馆,炎热的天气,打架,比天气更加火热的人们。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作血海!!!”
“升龙拳!”
“呀嗬!~4、3、2、1——可以和我交往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抄那种奇怪电话的号码!”
“哦哗,BOSS!其实我忍你很久了,看我用这传说中的神兽‘菊花蚕’来解我三年来的怨恨!”
“老爷爷投掷!!!”
“耶,耶,恋爱来电~年龄不是问题!”
“豪友根!!!”
“还有我,加起来六年份!”
“那边的那两个,不要再唱歌了难听死了!”
“哇哈哈哈哈,来吧你这个处男!!!”
“OH YEAH!!!”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用这双手臂去殴打人,用这双手臂去拥抱人。
——《奇诺之旅》时雨泽惠一
呃……那什么,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像励志那样的光明的小说吗?
呵呵,NO NO BABY~
这部小说的作者啊~据可靠消息,是个……嗯?您是谁?呵呵,为什么您笑而不语呢?
…… ……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呜啊啊啊啊!!!”
突然,所有参赛的人都捂着肚子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可……可恶,是谁!是谁居然下药了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都倒下了啊!看一看!大家都看一看,注意周围的人看有没有人是装出来的!”
“……不,不对!少了一个人,是……李善民,是李善民!”
“李善民!这个混蛋居然……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最后,愤怒的群众在一个酒桶里找到了这个家伙。
“……李善民,你在这~里干什——么啊?嗯~?”
“……啊,啊哈哈哈,我……”
“我迷路了。”
“少鬼扯了你这个棒子唔……唔哦哦哦哦哦!”
“切,好吧,就是我下的药——那又怎样,我就是要赢!!!看看你们的样子吧!!!”
“……你……你……!”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泻药,看看你们的样子,简直就在向我俯首称臣一样嘛~哇哈,哇哈,哇哈哈哈哈哈哈!!!”
“宇宙就是俺的呀思密达!!!”
这已经不是“一脸的小人得志”就可以形容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的猥琐表情了!
“可,可恶……呜……嗯,嗯,可是……”
“拜托~这位先生,您明明是要去上厕所,就不要用便秘的语气说话啦~”
“……可是,呜……你这个家伙,就算我们都去上厕所了,你也赢不了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
沉默。
“……”
还是沉默。
“…………啊啊啊啊啊!!!!!!!!”
绝望的大梦初醒。
……这家伙,现在才发觉吗?
群众的脸上划满了黑线。
你这个家伙……可以去死了。
“同,同志们……你们还,还……唔喔……撑的住吗?!!!”
“有什么话你直说噢噢!”
“…………”
酝酿感情了好一会儿,这位同志才用那极具艺术震撼力的声音大声命令到:
“把这个家伙给我塞到马桶里面去!!!”
“——喔!!!!!!”
团结一致的人们冲出了大门,四散到了仙川美丽的夜色中,渐渐消失。
“……啊!”
过了好一会儿夏绿蒂突然恍然大悟的叫了一声:
“这些家伙……只是想不给酒钱演了这出戏啊——为了追求真实不惜真的吃了泻药!”
夏绿蒂带着另一把造型令人战栗的大剑,像是一道碧绿色的闪电一样冲出了店门。
“喔钟捕头你回来的正好把汽酒放在仓库里就好帮我看一下店——给我等等这群混蛋!看我不让你们一个个全部把‘哔——’拉在裤子里!!!”
阴谋,友情,卑鄙,诚实,殴打,欢笑……
真是……难以理解的一群人啊!
呵……
P.S:悠瓦的腹痛后来被虚找药治好了。
“唔嗯,虚你在那里找到的药啊?
沉默的女孩无言的指了指刚才李善民刚才站着的地方……
※ ※ ※ ※ ※ ※ ※ ※ ※ ※
“唔嗯……真是困难啊!”
一座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城堡,矗立在城郊的一片险要的丘陵之中,它看似寂静仿佛被遗弃许久,只有那少许窗户中微微透出的薄弱光线才标明着这里依然拥有着姓氏。
此时,虚和悠瓦正在这座城堡一座塔楼的墙壁上攀爬。
没错,这里,就是沐泪教的总部。
本来,如果只是单纯的进攻,悠瓦完全可以举起大石去砸破这座城堡的大门,迅速使用她擅长的闪电战攻克它。
可是,这回她们的目标不同。需要采取更加稳妥谨慎的办法。
所以,她们要攀墙。
将伸长前的双头枪插入缝隙,奋力的向上提起身体是一项非常累人的活儿。
至于位于悠瓦上方的所虚使用的,则是从她的挎包里拿出的一套攀城爪,这种套在手掌心里的小玩意儿不仅可以方便的攀墙越城,而且在遇到使用冷兵器的敌人时还可以对任何武器随心所欲的使用空手入白刃。
“哪个,虚,请你别再弄这些小石子掉下来了好吗!”
“抱歉,可是我做不到。”
“噢喔!”
“别这么说~瓦尔瓦拉,想想尼布甲尼的巴布德尔他攀越迈思美阿的时候,还有乌奴选爬天仪城的时候,还有……”
“行了行了,幻!让我和虚都省点力气吧!”
“咱家这不省了吗——最近咱家出现时都可都没再显出咱家的样貌了!”
就在她们终于即将爬到楼顶的窗户,可以进去时,却又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绳子,以及两个绳子上的小鬼。
同行?
“嗨,嗨!小姐们,您们挡着我们的道儿了!”
对方中的一人小声的说着。
“您们才是挡住咱家们的道儿了呢!”
这边当然也不甘示弱。
“您们就不能先下去,再重爬一遍吗!”
“开玩笑,您想让咱家们死就直说——现在的小鬼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尊敬长辈!”
“那您们还不知道爱幼呢!”
“切,少来了!你们的那些非法武装我早就看到了,我一见到你们这些少年兵,就想起以前在撒布勒斯战场的时候那群小孩儿拿着华坚炮冲向我们的坦克……”
沉默了一小片刻。
“嗯,等一下……这个声音是……您们是幻小姐和悠瓦小姐吗?”
“您们是……”
“啊啊,我们是水镜月的‘持盾者’——张学师和张学益。实际上我们现在就正是准备去接您们的呢。”
“呵呵,加上张学良和张学友就是‘良师益友’了呢!”
“……那是谁啊?”
“不,没什么……好了,我们走吧。”
“那就请您们先上来吧。”
(持盾者:侍从,协助者,帮手)
进入房间,休息片刻众人便立刻马不停蹄的开始向着楼下冲去。
她们的目的地,是关押着着水镜月的地牢。
水镜月,专门以她认定的“邪教”为目标进行恐怖的炸弹袭击的“狂人”。
有时为了刺探情报,会不惜命令自己的两名‘持盾者’张学师和张学益打入目标内部向目标上层故意透露自己的情报抓住自己,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虽说是女孩子,可是她却一副完全不关心自己身体的样子。
而以她以前的种种手段来看,无可辩护的证明她就是一个真正的“狂人”
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遇到半个人。
据说,为了庆祝一年一度的本教节日,教徒们基本上都聚集在城堡中心的空地上忙着准备庆典。
她们很快就进入了地牢,在那里等着她们的,便是是早已恭候多时的水镜月。
“呜啊——”双手被铁链铐住,全身只穿着内衣的她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打了个哈欠。
“你们要是再不来,我都要睡着了。”
她露出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壁画上的邪神。
水镜月是个15、6岁,只有一只眼睛的女孩,她的右眼,不知是在以前,还是在这次,被别人给挖了下来。富有光泽的黑发随意地搭在她的“持盾者”为她准备好的华丽异常的哥特式衣服的肩部,并没有刻意去遮住她的黑色眼罩。
现在,她唯一的一只紫色水晶般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低下头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周身,稍稍顿了顿,她便以一副仿佛拥有永远也用不完的精力的架势,对众人简洁明了的讲解她的“计划”——如何让她风光无限的去把这场沐泪教徒的节日庆典变成自己的盛大表演舞台。
不过,要从这里出去看起来并不会像进来时那样容易。
一声难以察觉的响动,众人一下子转身向后摆好架势,可是,却没有半个人影。只有在刚刚众人站立过的地方,孤零零的躺着一张发黄的纸条。
悠瓦准备上前去拣起它来一看究竟,却被虚伸出的左手拦下。虚远远的盯着那张发黄的纸,清晰流畅的读出了上面的留言;
“你们,全都死定了——鬼卒。”
短暂的沉默。
“呐——镜月,你怎么想?”
用这种口气说话的……幻你最近满活跃的嘛。
“呵呵”邪神般的女孩用左拳撞向了右边的手掌心,发出了啪的一声:“这是何等有趣的开胃菜啊!当然是要把这个鬼卒抓起来,看看鬼能不能捏成球用来打保龄啊!!!”
“说得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呀!鬼卒!”
仿佛是回应她的期望,前方的墙壁突然发生了异变——两侧很长一段距离的墙壁被打开,左边是无边的黑暗,由告诉移动着的履带通向右边展现出的可怕更胜过绞肉机百倍的刀锋铰齿剑锋群。
背后,三面由上面的铁架固定的巨大刀锋整齐的并排袭来,众人这边两旁的墙壁也缓缓的振动着挤压过来。
现在的情况是:身后飞速逼近的刀锋和两旁的墙壁都在试图逼着人们向前冲去,可是前面则是靠普通人力绝对跳不过去,只会变成被快递到绞肉机里的毡板之肉而已。
“呵呵,真是经典啊。”
水镜月笑着丢了一颗从裙底从裙底(咳咳,这是长裙)里掏出的小铁丸,“BIU”的一声丢向了袭来的三面刀锋。于是这三个看起来起码有10米长的大刀就被这么一个2cm的炸弹结果了。
“GOOD JOB,那么接下来这些墙壁你要怎么办,我亲爱的镜月——啊啊,突然好想跳曼波哦~”
“跳吧,跳吧,我亲爱的!至于墙壁嘛,嘿嘿,我自有妙计……”
“呵呵,那我就期待着了~啦、啦啦!”
幻放起了轻轻的音乐,当然,为了现在的行动得以顺利进行,她并没有放出热情的曼波,而且也没有跳舞,只是愉悦的闭上了眼睛,插上了手,挂着和音乐一样轻的笑容微微摇晃着身子,之后又半露出那双迷人的宝石,期待着水镜月的精彩表演。
只见我们的卡夫卡打了个响指,便听得左边的黑暗里绝对距离不远的地方响起了什么东西扑到在地上的声音和“哎哟喂”的一声。
接着,在那里似曾相识的矮小老爷爷一脸紧张的危襟正坐在履带上。
…… ……
履带的运转速度十分具有效率,再过不久老爷爷就要被切得和非洲某食人部落妄图走向国际市场的“好滋味人肉”系列一样了。
老爷爷肉酱……
老爷爷益智大脑套餐——父母给孩子的好选择……
老爷爷勇气之心——你,敢挑战吗……
老爷爷大腿——好吃又劲道……
还有……
不要啊!!
那种东西,我不要啊啊啊啊!!!
看到这里,即使是虚,也忍不住了!
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然后……
一拳打飞了这个老头子——这强大的冲击力,使得老人受到冲击的侧脸在一瞬间下陷皱起,露出了嘴里那上下两排发黄的牙齿。
打飞了老头,虚再乘势一跳,和老头一起到达了对面暂时看起来还算是是安全的平台上。
“好啊,虚,削他!削他!”
面无表情的女孩把刀架在了保持在妄图起身姿势的老头脖子上,静静地,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一尊不睬人间事的冷漠雕塑。
“哦,来了,来了!”
水镜月笑道,便也跳了过去,并且还在第二次起跳的时候,顺势捡起了什么东西。
剩下的人一齐跳了过来。
的确,这履带靠普通人力绝对跳不过去,但是,这几位没一位是普通人。
“啊——不够啊,这个根本就不够我表演啊!”
伤心的水镜月旋转着,仿佛悲剧的女主人公一般将手搭在了自己的头上。
“嘛,算了,反正这里也算不上是我的舞台。”
恢复的倒也挺快。
直到这时,悠瓦才看清楚了水镜月手里拿着的东西——那是一个眼球。
“嗯,啊啊,这个啊”注意到悠瓦的视线,水镜月热心的为她讲解起来:“这个假眼啊,是在去年我原本的那只眼睛被人用烧红的铁签捅瞎后,我自己做的。它很好用的哦!可以遥控它滚来滚去帮我进行侦察,还可以像刚才一样发出强光对付敌人——虽然一天只能放一次啦~不过还真是,我本来只是想吓一吓这位老先生,不过没想到他居然会掉下来,哎呀哎呀,这可真是这可真是……瓦尔瓦拉,您觉得我这个宝具如何?”
“呃……抱歉”悠瓦把目光移向了一边,用自己的右手食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跟虚呆在一起时间久了,我对这样之类的奇妙宝具已经没啥感受了……”
听到悠瓦怎么说,水镜月马上对着虚像小孩一般挥着双手喊了起来:“可恶!讨厌啦~都是虚害的!”
无视对方耍的孩子脾气,虚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问到:“……这家伙,怎么办?”
“啊?哎呀,要尊敬老人啊~对吧,虚——就把他吊起来算了~”
怎么说呢……感觉好过分又感觉很平庸普通的办法——好微妙啊……
“你,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呢!”
这时,哪个老头儿终于怒喝着发话了——哎哟~您的口水的飞出来了!
“少来了,您不就是‘鬼卒’吗?即使是老人,只要是对我们有威胁的,就一定要使其的威胁消除!这个,您也不是不明白的吧!”
“咦!为什么会知道……”
“……拜托,您、看看、您、左胸、上、的、工作证、好吗?哪啥,我、这么、说话、您、能、听得懂、吗?”
“不要把我当作老年痴呆这个混蛋!”
“算了,把他捆好趁早吊起来走人啦……”
对着张学师和张学益吩咐过后,她又转过头来,对着这位自称“鬼卒”的老人,露出了令他终身难忘的笑容——鬼王的笑容。
“我可没有功夫,跟着一位小‘卒’浪费时间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着,率领众人,散发着令人不禁想要跪倒的诡怖气势,走向了注定将会有一场群魔乱舞的表演大台。
“půjdeme, je party time!”
(捷克语:来吧!现在是舞会时间!)
行走间,水镜月穿好了由铁架固定的笔记本电脑,握紧了双手的精铁翠金板斧,带着众人潜上了一遍的屋顶。
(在中国处于元朝的这一段时期前后,欧洲的捷克人是公认的使斧好手——当然,那时候没有一个捷克人用的是板斧……)
现在还不是时候呢,先来看看这群家伙们的表演吧!
这座城堡在内部被一圈围墙分为了两部分,外围是普通的教徒,而内部这时等级更高的教众和各主教。处在这层围墙人群死角上的水镜月等人现在观察的便是这内部的更为华丽、高级的表演。
在以这边的角度看斜前方的稍远处,铺上红布并饰以繁多花样的的台子上,演员们做着缓慢而夸张的动作,全场只有舞蹈动作,完全没有台词。每一个舞步看起来都有特定的步法,加上手势表情达意。至于音乐也不禁奇怪的想要看看写出这些曲子的人的老爸老妈到底长着一副什么囧样。
表演过后,便是举杯时间了。在空地中间的一座据说供奉着沐泪教的最高神的神龛前,摆好的需要人们盘坐使用的古式长桌后,一群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的中间的一位站了起来,他高举着精致的酒杯,对着众人高声说道:
“让我们荡起双桨……”
这样的声音盖掉了他原本的声音。
“什么,怎么回事?!”
“无所谓,是谁……”
就这样被歌声回答了。
“请问,您们是什么人?”
人人都叫我阿凡提~我就是哪个阿凡提!从来就是个倔脾气~倔呀倔脾气!骑上小毛驴~走呀走四方~从南跑到北从东跑到西~从东跑到西……
——演唱者by:帕塔尔·热依木
再一次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您们,到底,是什么,人!?”
哎呀,这样便生气了么——真是个无趣的人儿呀~
“呵呵,请息怒,我们只是一群爱凑热闹的人而已,请让我们为尊敬的各位献上一曲吧~”
一个彬彬有礼的女音说到。
“请让我们献上一曲——《饮酒歌》”
于是,音乐响起。
这首意大利由作曲家威尔第作曲和皮阿维作词共同创作于1853年,为所作的歌剧《茶花女》中第一幕唱段的乐曲轻快的舞曲节奏、明亮的大高色彩及六度大跳的旋律动机贯穿全曲,充满青春的活力。同时歌曲又描绘出沙龙舞会上热闹、欢乐的情景,正是再应景不过美妙旋律!所有的人们,都无不陶醉在了这美妙的乐曲之中,浑然忘我。
刚才微不足道的怒气,此时当然早已荡然无存。
“哈哈,真是,真是太美妙了!请您们,无论如何也要,也要告诉我们您们是谁吧!”
面对这样热情的邀请,不回答,便不算有礼貌了呀~
“我的名字是——水镜月,捷克名是镜月·水·卡夫卡。”
伴随着这个名字响起的,是巨大的爆炸。
爆炸,按照百科全书上的说法,是由物质由一种状态迅速转变成另一种状态,并在瞬间放出大量能量,同时产生具有声响的现象叫做爆炸。爆炸也可视为气体或蒸汽在瞬间剧烈膨胀的现象。
此时,这座城堡的走廊,外围,房间,过道,塔楼,城墙,一切的一切,几乎都被爆炸所吞噬。
Chanson,以甜美浪漫的歌词著称于世的法国老派歌曲,它们就像一樽美酒,一杯咖啡,或一张张泛黄的老照片,无可抗拒地带出人们对浪漫情调的向往,和对流逝岁月的美好记忆,听来令人回味无穷,历久弥新。
这时,浪漫的香颂便漂浮在火光冲天的上空,燃烧着的人们在不停的翻滚,舞蹈,发出了愚蠢的嚎叫。房屋在倒塌,巨大的火柱和大石结束了一部分幸运儿们的生命。剩余的人们,则只能在罗曼蒂克的旋律中绝望的挣扎。
在赞美“爱”的音乐中,尚且无事的人们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开始了一幕幕精采绝伦的大戏——外围的人们在互相进行那无力的救援,四散逃跑,绝望的惨叫,这些表现嘛……老实说未免显得过于平庸。表演,果然还是内围的演出更加精彩——不知尊敬的诸君是否知晓,放螃蟹的鱼篓即使不加盖子也可以放心确保捕获的螃蟹们不会爬出鱼篓逃走,因为每当有螃蟹开始攀爬时,它的其它同伴们便会扯住它直到它掉下来为止,最终,所有妄图逃跑的螃蟹都会被其它同族扯下,绝对不会有一只能够逃出生天。这些中毒比外围的人们更深的家伙们,其中还能行动的人们妄图通过爬墙来离开这炼狱之地,结果便受到了变成螃蟹们的同伴们的阻扰,当然,他们并不是真正的螃蟹,所以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抽出自己的武器砍向任何企图妨碍自己的人。最终演变成了有能力逃出方和无能力逃出方并且也不愿看到别人能够出逃方的两军交战。看他们!看!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而将不相识的陌生人推入火坑,刺穿好友的胸膛,敲碎亲人的头颅!哈哈!有一些人,他们虽然身体暂时健全,却没有足够的体力逃走,于是,他们跟着那些受伤倒在地上的人们开始了哭泣与惨叫的交响乐章。还有一部分人,在这最后的时刻,明白自己已经不可能再有生还的机会,于是竟一个个做起苟且之事来了——人类,啊,人类啊!这是一群怎样的种族啊,在这曼妙的香颂中的炼狱之景象——上帝啊,哦!GOD!哦——这,是一副怎样的的场景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呐,很有冲击力啊!真是令人难以想象的景象啊……哈哈哈——看这些愚民们啊!哇啊!令人震撼,令人瞠目结舌,令人作呕!虚你真是天才啊,你是怎么想起要这么做的!?”
“没什么,我可不是为了这个才放音乐的——那是对它的亵渎。”虚一只手拖着自己的脸颊,安静的坐下,比起这幅无趣的景象,自然还是那天边的圆月更有魅力。
“当然,当然。不过,虚啊,你就没啥感想吗~?”
“C等于M的平方——可以吗?”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短暂的沉默后,是一如既往的狂妄爆笑。
“哈……哈哈年……虚,真有你的……哈哈哈……”
“你高兴就好。”
“呵……是嘛……哈~啊,不过,这里出乎意料的无趣哪~”
“没有热情了?”
“被人当作变态的感觉可不好。”
“……是你自己选择走这条路的。”
“当然,当然……我知道的……啊……”
少女的嘴角依旧在微笑,可是她的眼中,却只有越发深邃的黑暗。
“……我要上了喔!”
“嗯,一路走好。”
“喂~喂,别说的我跟的像要去赴死似的,好吗?”
不等对方的回答,少女,跳下了炼狱。
落地后,魔王降临。
“……那么,我们也该打起精神来了吧。总是这么慵懒生活是不会有趣味可言的哦!”
醉酒似的举起手指着月亮的幻的声音刚落,便有两个黑影,宛如黑暗中的鬼魈般一跃而其,炮弹般冲向了城堡的上空。
是张学师和张学益。
他们是一对除了一个黑发一个白发外,毫无区别的11岁少年。只见向上跃起,此时保持着头下脚上造型的张学师,手中搭起了一副宛如玩具般的朱木小弓,对准了下方毫不知情人们的他,面无表情的脸庞上触碰的嘴唇中出现的喃喃是:
“Low altitude bombing(超低空轰炸)。”
宛如具有魔法一般,随着这句话的出现,他的小弓在一瞬间发出了青色的磷光张出了一张约莫180公分的大弓,青色的弓中间也出现了青色的光箭。
随后,箭雨射下。
至于张学益,则挥动着散发出金光的锁链匕首,其华丽令人眩目的程度也与自己兄弟的招数不相上下。
而就在这惨叫,火焰,黑烟与焦炭充斥的空间,却有一个仿佛完全与眼前事不处于一个次元的少女。
水镜月信步前行,就像是一位优雅的淑女,在清幽的花园间散步消遣。只不过,为她开路的,是将人切碎的金色锁链匕首,行走间花园小道,是由青色的光箭打造。在着奇幻的道路外,无数的人变成了碎块,血酱,但是,却没有那怕是一滴血液沾染到她的衣服。
然后,少女停下了,停在了一个人的面前。
这个人,就是大主教。
最先发话的,是水镜月。
“喂,我说,这个沐泪教的教义是什么?!”
按照她的个性,自然是不等回答,便自顾自的拿出了一叠白纸,随意的向对方撒了过去。
“这些,算什么?”
被散落在空中的4A纸,如大片的雪花缓缓的挥舞在空中,映照着火焰的颜色准备投身火焰,却又被热气流吹散到别处。
那是证据。
大主教将动物,活人非法拘禁并作为试验品,进行灭绝人性实验最终生产出了一批令人惊骇的恐怖怪物。并且欺骗了不少的愚蠢家伙交出自己的亲人,对他们为所欲为,随意进行实验,将他们注射奇怪的液体,解剖,泡在充斥液体的罐子里……接着就提升那些蠢人的等级,再赏一个怪异的十字架,这样就让他们自以为自己和亲人朋友获得了光荣,并且未来能获得如何巨大的好处……如此等等的证据。
“——啊啊,迷信的力量啊,真令人作呕!”
似乎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些当然不可能是仅有的一份,他明白现在自己做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他不可能在继续进行他的实验,一切的一切,全部的努力与心血都将化为泡影——这些在水镜月得到这些消息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怎样想方设法的逃出去,然后迎来也许永远要像一只丧家之犬般苟且偷生的命运。
所以,此时他的身影,会显得如此失魂落魄。
“……唉……出来吧,我的手下们啊……”
这样的声音,水镜月听过不少了,早已不再陌生——这,当然是,丧失希望梦想破裂之人、明确知晓自己大限之日和自己无力之人——完全对生活放弃了抵抗的人们所拥有的声音。
伴随着这有气无力的呼唤,大地开裂了,之后,出现了无数的怪物。
“呐,虚,我们这样只是光看着没关系么?”
仍旧保持着站立姿势未曾怠慢的悠瓦以询问的目光看着一旁的虚。现在,下面正处于无助者,水镜月等人,反抗者,怪物这四方群雄割据的局面,现在的场面,只能说是“混乱”本身。
“没这个必要”虚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但上扬的脸庞说明她依旧没有放弃对月亮的关注:“现在,在这里的主角可不是我们,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适时的给予帮助就行了——我们还有自己的目的啊。”
“我明白了。”
话说,这还真是夸张的场面哟~虚你觉得呢?
无聊。
呵呵,哎呀——咱家主人是个冷血之人呀~
跟我呆了这么久了,你觉得我是个对于生命是持什么态度的人呢?
嗯……即不否定也不肯定吧。
没错——所谓“杀人”这件事,普通人对它的的否定,厌恶,排斥,杀人狂对它的肯定,喜爱,享受,归根结底,只是因为从祖先开始一代又一代的教导所导致的:那些普通人之所以厌恶杀人,是因为他们遵循了教导。
至于杀人狂之所以迷恋杀人,举个例子——这和被禁止喝汽水的儿童在趁着大人不注意偷喝了汽水后,发现这种东西的味道相当不错,并且从此爱上了喝汽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这两者还有很多事,都是基于一样的道理的。
说到底,不过是一种心理上的事情,会有这个训导,是为了人类这个种族能够顺利的生存下去。
可是,这有什么意义?
意义在字典上的粗略解释,就是价值,价值最直观粗略的解释,就是能带来多少好处。
为你带来金钱,带来愉快的心情,带来得所谓“正面”事情的一切,都可以称为有价值的,即都是有意义的。
歪理解释:有多少意义就是指能带来多少好处。
人类还真是现实的生物啊~
那么这么说吧——不单单是人类,所有的生物——生命,有什么意义?从生物学上讲,从最客观的方面来看,我觉得人的一生是没有意义的,仅仅是生命诞生、成长、老化、死去的(新陈代谢)过程,自然意义上的存在着;由大自然中生命现象的随机过程决定。
他们现在还不能给宇宙带来什么大变化,不过即使带来了,那又怎样。
什么?为什么?怎么?像这样——如果你把什么事情都一直想,一直想,到最后,结果只能带来无趣,发现什么的最终解释都没有意义。
但是,意义,又有什么意义呢?
何必要拘泥与它?
我并不想表达什么,只是想说,在我看来,一个陌生人死了——是的,人就是这样自私的生物,和一个细胞死了,感觉是一样的
当然,我不会以此作为借口,来草菅人命。虽然我明白不可能完全做到,但我还是想要尽可能的做到“公正”——就像死亡一样。这是……我一种在别人看来大概怎么样的无所谓的坚持吧……
就是这样。
啊啊,原来如此,虚你就是这么想得嘞~
是啊。
那么,我伟大的主子,英明优雅的大小姐,思想家,哲学家,宇宙之星,宇宙之中心——您又觉得这番话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没有意义。
说得好!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呀,注意在这种场合不要随便笑喔——会被当成变态的咧~呵……
活动活动吧!
……好吧。
“悠瓦。”
“是!”
“去守住这座内墙的门,不要让这些怪物逃出去一个。”
“了解!”
话音刚落,悠瓦便一跃而下,迅速的抵达了自己的岗位。
那么……我也该去运动下了呢……
于是,开始吧!
——这里是,角斗场!
明显由不同的肢体拼凑起来,拥有三只手臂却只有一只左眼的巨人踉踉猖猖的挥舞着由骨头连着的巨型砍刀崴了过来。它大概有三米多高,嘴巴怒吼出意义不明的声音,手上一条大约150公分的锁链向旁一甩,顿时固定住了三个尖叫着的人们,但是这尖叫并没有持续多久……铁链上,依旧粘连着少许的毛发与皮肤。这样的怪物,朝着虚冲了过来……
被虚一刀砍掉了脑袋。
之后是会从尾部丢出大球,大球砸在地上破裂后就会泄露出遭遇空气便会燃烧的蝎子大将——以巧劲借助后反丢了回去将它自己烧死了。
这时,独眼巨人的头刚刚开始升空。
上前三步,以刀柄打碎一人的面部骨骼。在那之前,挥刀砍下了四人的天灵盖,可以清楚的看到大脑的沟壑——它们抽动了一下。左边转身,用刀插入巨大的蜘蛛头部,敲动音叉以共振粉碎头骨,同时瞄准西南方的一只牛头怪物,特制的鲁格P08射出的达姆弹爆破了它的胸膛,破碎的心脏和只剩下一半的肺部由于血酱粘连在一起。拆下一人的大腿,用露出破碎腿骨的一边掷入天火重炮筒,以投掷冲击之力激发撞针,爆炸,炸死十一人,怪物两头。爆炸产生了巨大的烟雾,通过插于地上的音叉剑的振动判别被烟雾迷惑视线的敌人位置,在他们有所行动前将其砍杀,以血雨和刀风拨散了烟雾…………
女孩的眼前,无人生还。
…… ……
——嘿!嘿!这回的郊游可真愉快啊——by书中某勇士毫不费力的清理百名巨魔之后。
(达姆弹:一种命中人体后,会在体内爆炸的子弹,与1899年被国际社会禁用。虽然真实情况不清楚,但在这个世界中它暗地里从来没有停止过进化。)
门。少女。
一个不大的门。一个年轻的少女。
在这个不大的门口,这个年轻的少女在不断的战斗,不,不是战斗,只是单纯的屠杀。
大概有十二名全副武装的重装怪物,推推嚷嚷的向着少女,以光是以身形来看占有绝对优势的体格如活动的小山般向着少女“挤压”过来。
可是等到它们到达门的时候,就只剩下半个身子了。
悠瓦的枪头,是可以旋转的,这种高速旋转的攻击带来的伤害,只要随便看看那些敌人被稍微扫到便肚破肠流的惨景便一目了然。
旋转枪身包围自己周身,形成一个可攻可守的球体,能将人瞬间分解的“荆楚剑舞”。以及擅长于冲破敌人盾墙防御,每秒钟都能进行向前穿刺一百零四下的冲刺攻击“流星暴雨”,还有那种种令人战栗的攻击,是它们,让少女背负了一个诡异的绰号……
——凡尔登绞肉机。
与第一次世界大战毫无关系。只是因为这完全变态的杀人手法,无不使人想起被丢尽绞肉机的生肉的尸体惨状,并且,少女的名字偏偏还是悠瓦·封·黎玉·凡尔登……
虽然悠瓦极端的厌恶这个外号,但是,它确确实实的反映出了,少女那恐怖的实力。
一名英格兰持枪者灵巧的运用他来自祖国的枪法攻来,他攻势凌厉,却忘记了自己长枪的长短。接着是三名法兰西剑客、一个印尼安德西亚的铁环和五个花剑手、六个缅甸的舞刀者、还有一个斯京人,他的斧有六尺长……尸体越来越多,少女便越来越烦恼——只因为尸体太多了不能一次进来多个人让她杀的方便。
一个骁勇的北方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强行“扣留”他们的肉体,只允许灵魂通过——by《斯温特编年史·阿尔里特战记》
另一边,水镜月与大主教的战斗则已经将近尾声。
“呼、呼……”
她喘着粗气,却笑得宛如在云端。
另一边,已经失去了左手,腹部也被划出了深浅不一伤痕的主教则更是狼狈不堪——可是,很明显的,他还能再打,只要通过使一些小型的怪物寄生,他可以很容易的再长出更强韧的身体!
与在场其余人的乱斗不同,这是只属于,两个人的——单挑!
任何人,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心,不管他是谁,只要打扰到这场决斗,他们的命运就只有在有所妨碍之前被张学师与张学益抹杀掉。
他们相持着,一动不动,屏声静气的等待,时机。
现在,只需要一招,便可以定胜负。
一根燃烧的柱子倒了下来,燃烧着的灰烬与松散的黑炭随着震颤四散在空中,挡住了视线。
时间大概被耽误了1.37秒,但是那之后,我们便只看到了倒在地上开膛破肚,倒在地上强忍着不愿挣扎避免肠子流出体外的主教,和站在一边冷眼相看的水镜月。
差不多该结束了。
水镜月又掏出了一张纸,叠成纸飞机后向着主教飞了过去,扎中了他的额头。
他打开了它。
一瞬间,他暴怒起来,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牙齿仿佛要被咬碎。
而让,他终究还是沉寂下来。慢慢的,脸上的瘟色(真糟糕,新的输入法好多字居然都没有)逐渐褪去,最终归于平静。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昨天下午,5:37分——她哪时还处于昏睡状态,没什么痛苦。”
“……是吗,是嘛——终究,还是没有赶上啊……”
那张纸,是大主教, “爱人”的——死亡通知。
没错,大主教做这些,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一个女孩。
那是一次,他还只是个四处散发宣传沐泪教传单的小角色,他那时去的是一家医院。然后,他偶然看到了她。
然后,他的心底里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情。
不,这不是世人所说的所谓“爱情”,这是一种更加,更加奇异的感情,毫无疑问,这也是“爱”,但是,是那种把女孩当作朋友,当作亲人的感情,不,这是更加,更加“神圣”的感情!可以为女孩献出一切,却并不是为了和她结合,这是什么呢?这是什么呢?
管它是什么呢!
最后,他和女孩成了朋友,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真正的,纯粹的,珍贵的,朋友。
而让,女孩的身体一直以来都不太好。他也曾经尝试过许多的办法,求租于世间的名医,科学,求租于神界的神明,魔力。
可是,都没用,少女的病情不断的恶化,她的身体越来越消瘦,脸庞越来越憔悴。
而他,除了陪在她身边,毫无办法的看着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什么都做不到。
神啊!亲爱的,无能的神啊!
请救救她吧!
如果您能答应的话,即使拿我的一切去交换也没有问题!!!
…… ……
之后,他死去了,对她毫无帮助的,无能的他死去了。
接着,他诞生了,也许能够救她的,有用的他诞生了。
…… ……
那些怪物,只不过是失败实验的副产品。不过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依然没有停止。
…… ……
可是,最终还是失败了……啊……
他自嘲的笑了起来,可是他的眼神,却只映照出了黑暗,微微湿润的眼珠,不知道望向何方。
死了。
在一生之中,居然死去了两次,他不仅为自己感到悲哀,却又因为感到可笑而可悲的上扬了嘴角。
“……水镜月,既然您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和我打呢?”
少女随意的甩了甩斧头,挥掉了上面的血迹。
“因为我想要这么做啊——我想要和你打一场,于是我便和你打。之前的《饮酒歌》也一样,只不过是因为我在哪个时候突然想要唱,所以便唱了而已。”
“……这还真是,真是位任性的小姐啊……呵……”
水镜月优雅的施了一个屈膝礼。
“……我已无话可说——将这里破坏掉吧,钟楼,墙壁,休息室,藏经阁,我的地下实验室……都任凭您处置吧……都炸掉吧……”
“您这个白痴。”
“……什么?”
惊异。
“您的大脑是豆腐脑吗?”
镇定异常。
完全不等回答,自顾自的解说:
“您觉得,我会就这么把您的实验室炸掉吗?开什么玩笑啊,您的实验就那么没用——您说的出这样的话吗,您的实验,得出的成果,不管怎么说也是科学的结晶,由再邪恶的目的制造出的再邪恶的东西,也是可以造福的啊。就算是那么多被您用变态的方法实验到死的人们,您觉得对得起他们吗——所以,我说您真是个白痴!”
无言以对。
“……真是想不到啊,您竟然是这样的人……”
“不,我可不是那种高尚的人——我这么做,完~全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已哦。”
微笑起来。
“……随便吧。”
喝下了药剂。
“这是我特制的药剂,没有任何我制造出的怪物能够抵挡他的诱惑——我的尸体会把那些怪物吸引聚集到这里,您就趁着这段世间,离开这里,然后把这些怪物都消灭掉吧……我已经不想,再有人因为我受害了……”
“……知道了。”
少女默默的走下了台,挥手招呼齐同伴,离开了。
在她们身后,留下了的是贪婪啃食着尸体的怪兽;是疯狂四散奔逃的人群;是燃烧倒塌的建筑……
出了大门,一辆苏军 BT-7 快速坦克迅速而不失稳妥地冲了过来——是张学师和张学益。
坦克,飞驰在夜幕中。
“哈哈哈!履带!装甲!大炮!这才是男人的浪漫啊!!!”
嚣张的大喊。
“你这个家伙是女人吧。”
理所当然的遭到了吐槽。
“要你管!我说顺嘴了不行吗?!”
“哪个……”
悠瓦发话了。
“嗯,什么?”
“水镜月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喔,哪个啊——”
“是因为宗教战争。”
虚不知从那里弄到了红茶。
“啊?”
是啊……宗教战争。
那还是,水镜月只有7岁的时候吧……
由于宗教战争的原因,发射的火箭炮弹击落了毫无关系,只是凑巧飞过的民航客机。
死了,所有的人都死了,只有水镜月,却悲哀的活了下来。
连哭泣的时间都没有,最基础的生存本能让她疲于奔命,她无助的奔逃,就像一只被放入迷宫的老鼠。
逃,就这么一直逃下去……
吗?
这时,有一件东西映入了她的眼帘。
她的母亲。
实际上,那只不过是一只手而已——没错,从那样的高空坠下,再经历了爆炸的洗礼,变成这个样子才算是正常的吧。一只手,水镜月的母亲,现在就只是一只手而已了。
如果不是手指上的那颗戒指,只怕她也认不出那是自己母亲的手了吧。
水镜月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良久,良久……
这时,就像是天意——随着一声爆炸,一个不小的背包飞到了她的脚下。
那是,满满的一包炸弹。
…… ……
“是吗,是这样啊……”
“嘛,嘛,别在意啦!”
水镜月安慰性的拍了拍悠瓦的肩膀。
“总之,我并不是排斥宗教,毕竟它能给予人们信仰,而正是有了信仰,人类才能得以更加坚强的生存下去啊。可是,我不能容忍迷信,就像是什么超级英雄片一样,那些所谓的超级英雄,有了他们,人们便会依赖于它们,从而丧失自己原有的能力,一旦那些超级英雄离开,毫无疑问已经堕落的人类会变得不堪一击——迷信和这种东西一样,是一种精神鸦片!不,抱歉只用这一时我并不能完全的说明我的理念。总之,只要是被我认定的‘邪教’,我就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消灭它!”
“这一切,便是我的信仰啊!我,所坚持的——正义!”
“是这样么……不,抱歉,我还是有点不明白。水镜月,你的正义……到底是什么?”
嘴角,微微的上翘,最终,那久违的笑容又回来了。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呢~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带着狂妄笑容的狂妄魔王,狂妄的张开双臂狂妄的宣布:
“我——就是正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