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宝石碎裂,一道道金光涌出,随即被一根根触手缠上。
边江松开手掌,将众人的灵魂放出,不多时,四下里陆续有人清醒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好像是睡了一觉。”
“真奇怪啊……不过庆典还继续吗?”
“不清楚。”
……
似乎是城堡那边有人意识到了什么,乐声没有恢复,迟迟没有声音传来。
等待城主指示的众人也不敢擅自行动,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即便有着备用方案也没能传达下去。
“好了,老头,事情解决了,讲讲那个故事吧……”
在人们醒来之前,边江等了一会儿也没看到赶来接收宝石的人。
就在边江侵蚀掉宝石表面的法阵时,暴露了一个相当隐蔽的通讯法阵,边江这才知道,宝石一直在持续向接收人发送信息,而现在法阵被破坏,估计接收人也没想到会有人能这么轻易地破坏宝石。
尤其是刻画在宝石表面的各种超高校级的魔法阵。
“哼……剑的事以后在和你算账,听好了小子。”
奥托拉过一旁漂浮着的史莱姆坐垫,摆好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你,知道稻草人吗?”
边江:“?”
你是指这个世界的,还是原本世界的那个费得提克?
边江对稻草人很是了解,小时候的他曾做了一个噩梦:漆黑的雨夜,一道闪电划过,在短暂的光亮中,映出了一个恐怖的稻草人身影。小边江陡然清醒。
他很少能够在醒来后还能记得梦的内容,但这幅画面实在太过令人印象深刻,以至于过去了很多年,每每想起稻草人就会想到那个梦,想到那个梦就会看到那个嘴角咧到耳朵,满脸血迹的恐怖稻草人。
人为什么会做梦?
过去了很多年,人们对这个问题还是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目前有如下的几个假说,因为对事件或者刺激的反应,也被称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是其一。
但是边江出生在城市里,几次回乡探亲也都是赶在过年期间,在边江的那个梦之前,他从没见过稻草人,倒是小学的时候学到过一篇名字叫做稻草人的课文,但其中稻草人的形象也绝不是边江梦里展现的这种。
至于恐怖片,那都是在边江长大之后的事了。
其二则是睡觉的时候外界环境的刺激,比如压迫、冷、热此类,也会在梦境中得以反映出来。那个时候倒是下了场大雨,这或许也有影响。
而从心理上说,做梦是一种自我满足对人的压抑欲望的发泄,边江后来也查找过梦到稻草人有什么含义,但众说纷纭,最后也不了了之。
说回来,在奥托提到稻草人的时候,边江的脑海中就立刻浮现出小时候做的那个梦的画面,很奇怪,不过边江也没有多想,只是问道:
“是花车上的那个稻草人吗?“
边江也见过这个世界的稻草人,是作为赶鸟的工具,虽然在原世界已经有了更好的赶鸟工具,也就是电线杆和风向标上常有的那个赶鸟器,靠风力驱动。
而这个世界的科技显然和原世界的科技走的路线大相径庭,与原世界对应的是这个世界发达的魔导科技,是的,由于魔素的关系,这个世界从来不缺能源。
“不是,啊……不,或许也是,呃……“
奥托有些纠结,试图想要让边江理解,花车上的稻草人和他讲的稻草人的区别,于是来回比划。
“额……“
边江端起手,作出一副思考的样子,突然想起还有个倒地不起的菲奥娜,于是一边向着菲奥娜的方向赶去,一边看着奥托比划着手势。
眼看着老头比划出来的手势越发抽象,边江赶忙制止了他。
“你的意思是……巡游的稻草人是,以前那个的复制品?“
嗯嗯!
“以前的那个稻草人活了过来,随后杀掉了早起赶来刈麦的农民?“
嗯嗯!
“可是为什么?“
“或许是在诞生神智后,因为对常年被驱使的不满吧,后来大家就把这个稻草人烧掉了,也没人去问问什么。
奥托没有再继续点头,反而叹了口气,补充道:“或许是因为,这个故事是从隔壁的城市传出来的,也没有当事人出面澄清,大家就都当这件事是被夸大了,没有多少人重视,毕竟以前也发生过玩偶诞生神智最后杀掉了抛弃它的主人的事情,更多人倒是对后来发行的那本故事书很感兴趣。“
这不是都被杀掉了么……
“不对,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
奥托从一堆杂物中翻出来留念镜,映出图像后就翻过来转向边江在空间中具象出来的巨大眼球。
“这个人……“
边江低头思索着,“有点眼熟。“
“他当年被人从那个村庄救了出来,长大后就将这个故事编纂成书,也就是发行的那本故事书的作者!“
边江也很好奇,他从来没买过什么故事书,因为没钱……
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眼熟……
“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吗?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边江仔细回想着,眼睛分神盯着留念镜中的那个老人形象,恨不得将镜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刻进脑海里。老人身形憔悴,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突然!
边江想起来了,是他!
之前和他搭话的那个老人!
边江加快了脚步,很快他就看到了刚刚醒来还懵懵懂懂的菲奥娜,而一旁的长椅上,早已没了老人的身影。
“喂!奥托!在我们交谈的时候怎么没有提醒我……“
“嗯?什么时候?“
不,这件事也不能怪奥托,当时他还没有将在空间中堆积着的史莱姆坐垫放出来,那个时候的奥托恐怕被挤的已经神志不清,别说看到了,能听到他们说话都算奇迹。
边江快步上前扶起摇摇晃晃的少女。
“你是……边江?“
在菲奥娜的眼中,一切都很模糊,低头看着眼前疑似边江的身影也摇摇晃晃慢慢变成了两个。突然,耳边响起一阵嗡鸣声,痛得她使劲捂住耳朵,柔弱的身形动作实在让人心生怜悯。
“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