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整洁又充满艺术气息的屋子里…
“先生我真的还有事。”
“啊哈哈没事啦,你看你这不画的挺好的么。”
“我知道但是我还要去送信所以…”
“没事啦送信也不急,你看你这笔的线条重了这里得轻一点。”
“你…我……”唐歌一脸无言的坐在画板前。
因为知道达·力谷是个画家她也就夸了几句随口就说了说自己也想学画画,毕竟她之后也准备带个画板去草原画画。
本来呢也就客气客气谁知道这个画家居然当真了,把她摁在画板前就是一顿猛教。
“喂你在想什么?颜色不对了,蓝天下的白裙或者粉群才适合你怎么涂了个紫的。”
“啊不是,我点错了。”唐歌看了看画板,拿着画笔开始对那个紫裙的女孩开始修饰。
“不用改颜色,换个思维思考事物,这个不一定非要是个女孩,比如紫色的动物啊什么的。”
“那蓝天下为什么不能穿紫裙呢?”
“有道理,那就紫色吧,这个女孩是谁?”达·力谷好奇的看着草原上的披散金发的紫裙女孩的背影。
唐歌也不知道。
要说是娜塔吧这个背影看着有些俏皮,要说是娜莎吧女孩双手乖巧的背在身后又很文静…
像是两人的合成版本?亦或者是我现在没见过但是“以前”见过的?
“你似乎也没有答案,呐也没事我们进入下一个环节。”
我可没说我没答案吧…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会读心术吗?
“我不会读心术只是会根据人物的眼神、神态来推测心里想的是什么。”达·力谷招了招手示意唐歌坐在她对面,桌子中央摆放着一盘国际象棋。
这又是耍哪门子花样?不是这玩意我好像不会吧?
“先生我真的很忙而且我的身体也很不舒服。”唐歌说着但还是动起了象棋。
“身体不舒服?那一会儿去医院看看吧。”
能不能不要选择性的无视我的话?
“唐歌,你今年十九了吧。”
“嗯。”
“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没。”
“有喜欢的人吗?”
“没…吧。”
“你的过去是怎样的生活呢?”
“不知道。”
你是来查户口的吧?为什么人人见了我都要问这些无厘头的问题呢?有意义吗?
“未来不知道怎么连过去也不知道呢?”达·力谷笑着,将死了唐歌的皇后。
让人不理解的是他一共走了三十六步,期间绕了很大的圈子也送了许多棋子,明明刚开始就可以直接赢的他却没有,而是想把唐歌吃的一颗子都没有。
“我生个病失过忆,所以想不起过去的东西,好了达先生我真的得走了。”
“唐歌我的朋友,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再和我聊聊,因为我很少需要和修女聊天来寻找灵感。”
哦,合着是把我当灵感的来源器了是吧?
你狸猫吗?
“好吧还聊什么,不过得快点我赶时间。”唐歌在画家诚恳的祈求下重新坐回了椅子。
“是这个。”
达·力谷不知道从哪翻出了许多塔罗牌,抽选了三张摆在了唐歌的面前。
这是要给我算命吗?看着好像还挺有意思的,再待会儿吧。
唐歌来了兴趣抽了一张卡牌。
卡牌的封面上是一道彩虹与幸福夫妻还有几个玩乐的小孩,远方是小房子应该是他们的家,彩虹上的圣杯充满了感情的洋溢。
“这是什么意思?”
“再抽几张。”
“哦。”
第二张一个修女的模样的图画,画上是她双手捧起举向高空的背影。
“家人、幸福、圣母还有援助。”达·力谷食指穿插将两张塔罗牌合在手心,拇指递在眉心不晓得在说什么。
唐歌心想这画家不会是要做法吧?
看着架势到像是个法海再念经要收了我似的…
就这样大概过了两三分钟
“很抱歉让你久等了,那个…已经好了你可以走了。”
“哈?这么快…短的吗?”唐歌不自然的被达·力谷推出了门。
砰—
门关上,身旁的萍姥姥正抱着个香炉好奇的看着她。
“怎么样?先生说了什么?”
“一些很“正常”的话而已。”
“正常就好,那个我送送你吧。”
“不了不了您都一大半年纪了我怎么好意思让您送呢。”唐歌婉拒了萍姥姥,但她太倔强了说什么也得送到门口。
行吧,门口就门口吧,我可关心你的腿脚呢,到时候别又上不来了。
和萍姥姥并排走着一起下了楼。
门口
“唐歌你还要去送其他信件呀,咦?是不是还有个梅姬斯图斯家族的?”
“好像有,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觉得你顺序应该错了。应该先走那边的…嗯咱们这边也好。”
“姥姥您在说什么?”唐歌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
走哪边,梅姬斯图斯家族吗?一听就很没钱,但人家貌似很有钱…
“没什么呵呵,哎?唐歌你的衣领好像有些脏了,来我给你拍拍。”
闻言唐歌俯身凑到了萍姥姥身前,等到脏东西去除外她才重新站起。
“唐歌你记得不,我们其实见过的。”
“啊?”
“哈哈没事没事快走吧。”
“哦哦。”
出了大门和萍姥姥挥手告了别。
按照接下来的送信范围大多都是在这个地段,嗯先排除已经做过的、以及走哪里才能节省时间…
研究完路线的问题唐歌觉决定晚点去哪个听起来就没钱但是却很有钱的家族。
“她是真的失忆了。”古楼的楼顶达·力谷和身旁的“保姆”盯着街道上穿梭与人群的那个女孩。
“是的她真的失忆了。”姓萍的保姆一改之前嗓音的沧桑感,就连佝偻的脊柱也变得直挺,眼神有神的注视着街道。
“交给她没问题的。”
“嗯。”
…………………
首都东部的郊区,巨大的庄园前的大门外站着一位满头大汗的白衣修女。
奔波了一天的她如同蔫了的酸黄瓜,提不起精神,一头金发仿佛也失去了色彩,白丝玉腿变得有些透明了随便一掐都可以掐出水来。
叮咚叮咚—
抬起软趴趴的胳膊,唐歌不断的摁着门铃但是没人来接。
这人都哪去了?一个人都没有吗?
草!我特么都跑了一天了这里居然还没有个人!
正想发飙的唐歌身后出现了一抹强光,身后是一辆车。
赶忙转身但因为光亮很刺眼她看不清下车的人是谁,只知道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男性?女性?
管他男性女性,干完这一票子立马回家睡觉!
“您好请问是…”
“修女?我可不记得我点过这种服务。”说话的人是个男的,语气间充满了…讥讽?
要搁平时唐歌或许会心平气和的理论,但现在她的火起已经顶的三尺高了。
去你妈的特殊服务,老娘是修女不是表子!
心里一狠,拿起信件啪的扇在了那男的的脸上,玉手拽着西装的领带,“听好了,姑奶奶是正儿八经的修女,老娘是来送信的。”
“还有把嘴放干净了,不会说话就把屁股夹住!”领带一甩唐歌跺着脚步消失在了月色里,而那个男的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愣在原地。
脸上火辣辣的疼,信件还瞻在脸上。
身后的轿车的车窗摇下了些许空隙,里面的人目光幽幽的看着唐歌的背影,她的嘴角微微上挑了些弧度。
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彪悍并且能让她吃亏的女子…哦?圣芙蕾娜的修女吗?难怪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