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弥撒结束后唐歌就被陈雨墨带着接见了一部分在社会有巨大影响的人,据说都是来自许多大家族还有一些来自长老会的。
随后她们和他们去了委托协会还有圣德医院,陈雨墨负责汇报日常事务的总结唐歌则负责给那些人端茶送水并且在一旁补充……
“啊…好累啊!”唐歌满是生无可恋的躺在医院的座椅上,陈雨墨跟她的反应大差不差也是一脸的无语。
“还好吧,比起接委托什么的轻松多了。”
“拜托,接委托只是体力劳动,应酬那些人简直是脑力和体力的魔鬼考验。”
陈雨墨瞥了一眼院长办公室里正在和院长交谈的年轻人,嘟囔道;“这还都算轻松的了,这次来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要搁以前那些老顽固…”说到最后她苦涩的摇了摇头。
“我感觉那些年长的才好应付吧?毕竟…他们可不会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一想到那些人用那种奇怪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游走唐歌就浑身难受,那感觉仿佛身上有一堆蚂蚁在爬一样,更别提之前送茶水的时候有人故意或者无疑的跟她发生肢体接触…
恶心!
陈雨墨鄙夷的扫了一眼那些人。
“在他们那可不会那么信仰教会,况且在他们眼里我们吃的是他们的用的也是他们的,自然而然的就把我们划分为…哼哼。”
“可这些也都还好,毕竟大家都是年轻人他们想的咱们也能明白,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迎合他们的喜好。”
唐歌听得一惊!难道是要她们去…
“你想什么呢。”陈雨墨没好气的拍了唐歌一巴掌。
“啊?”
“只是去迎合不是配合…咳咳言归正传,最难的是那些老者,因为根本不清楚他们想的是什么,喜欢什么这就很难的。”
“因为他们几乎都是坐拥了大半辈子金山的大佬,所以就…”
唐歌懂了,也明白了所谓弥撒邀请那么多人参加的缘故了。
一方面也的确是纯粹的信仰,另一方面是对那些提供资金的大佬表示感谢,当然还有一条潜在的便是希望稳住这些链子,毕竟圣芙蕾娜的每年的开支都是一笔巨大的花销,放在某些国家都能赶上一年国库的充盈,这些链子少上哪一条都面临着资金危机。
而作为掌柜的陈雨墨则要负责迎合那些老人,至少要把他们哄开心…
哦不对,照她的意思往年这事都是我在干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陈雨墨便提到了这事,那意思是说幸好这次来的是这些要不然哄老人这事是完了。
唐歌说渠道不会直接断吧?陈雨墨则冷笑了笑说不断难道就不能少给吗?
办公室内的讨论声愈发强烈,察觉事态不对的俩人走了进去,而当他们走进去后原本吵闹的房间瞬间安静,刚刚进去的俩人像是误入了猎狗群的小猫小兔…
那眼神…真的好…
“二位来的正是时候。”一位年轻人微笑着拿起一张报告单走到了俩人面前。
他的步子很优雅,笔挺的西装脸上的笑容也很温柔但那眉宇间却充满了威严。
他正在试图学他着的父辈那般说话。
“我有个疑问。”
“先生请问。”
“我想知道为什么这座医院的工作量如此大耗费的资源也多但为什么收入却寥寥无几,甚至倒贴是收入的好几倍。”
“在最初规划收费标准的时候这些都是被纳入考量的,毕竟我们不是一家盈利机构。”陈雨墨拿出了某个资料。
“是的是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但我的意思是这个标准是否太低了呢?那些穷人花了一点点钱却享受了高了许多倍的治理水平……”
“先生我们不是一家盈利机构,我们只希望这样做可以帮助到其他人。”
“我想陈教主还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年轻人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仿佛在哀叹自己的见解高于了陈雨墨的智商。
“愿闻其详。”
“我想收费标准可以由原本的降十倍改为五倍,这样做也不算太高不是么,而且也减轻了你们的工作量。”
“教主应该明白这间医院还有教堂都是一个填不满的沙洞,本家一直在出资虽不希望得到相应的回报,但这么做也算是回报了家族对你们的支持,吃水不忘挖井人这个道理教主比我们更懂,不是吗?”身后的一众人也都微微点头,似是认可男人的说法。
得,妥妥一群纨绔子弟,唐歌甚至能猜到眼前这个男人正在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窃喜,因为他的一番言论可以使得家族的支出少下一大笔,完事后撅着尾巴兴高采烈的回到它主人跟前希望得到夸奖…
“可我们不是盈利机构。”
“陈教主咱们可以暂时撇开盈利这个字眼吗?身为修女不应该张口闭口谈钱吧?”
“先生所言极是,家族一直对教堂贡献资金,也是时候为本家做出回报了。”唐歌微微一笑。
“没想到唐歌修女的见解居然和我竟然如出一辙,若不是场合不合适真希望于您共饮一杯,那么…说说你的见解吧。”
前一刻欣喜后一刻又摆出领导般的嘴脸…这人不会叫元歌吧?还是说他的专属才艺是京剧变脸?
“我们可以让负责文艺的修女为本家专门谱写一首歌颂本家无私奉献,大爱的诗词。”
“另外教令院也有专属的农场,那里面的牲畜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家禽,肉质也很鲜美。”
“当然我们还可以为本家树立雕像,就放在主广场…”
“够了。”男人打断了唐歌,儒雅的继续道;“这份回报自然是很好,但我希望是……”
“可是先生,教主刚刚也说了收费标准是从一开始就归纳好也是和各个家族的长者商讨的结果,私自上调或者下调这并不符合规矩,我们需要和各方共同商谈,当然若是先生觉得可以我们可以在下次在会谈中将您的这一建议上报,毕竟在拟订协议的时候您似乎并不在。”
“那么请问,先生您的名讳。毕竟这是来自一位智者的建议而且出发点也是好的,当这份制度被实行时提出者理当受到奖赏。”
陈雨墨一脸吃惊的看着占着上风的唐歌,心想这丫头居然这么能说!
不过想想也是,对方那些尖酸刻薄的老人她都能应对自如这群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算得了什么呢?
男人没在说话只是在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唐歌。
气氛逐渐僵硬,出自某个家族的人哈哈的笑了笑掐灭了雪茄的烟蒂,然后一把搂过那个男人的肩膀笑着说对不起啊他的朋友从小就喜欢当个商人,看到这样的开支自然是想做出更改什么的…
总之说了一堆烂话,总结下来就是说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唐歌在心里默默的鄙视这群人,什么都不懂却张口闭口的谈利益…真令人作呕。